第9章 會嘗試著融入
「你和柯柯差不多大的吧?」江母笑盈盈地看著林昭知,又看了看江木柯,二人看上去確實年紀相仿。
「長得還挺俊俏一個小夥子。」江母似乎對林昭知有點滿意,一直拉著林昭知問東問西。
好在林昭知回答的都是和江木柯提前說好了的不買,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江木柯一邊吃著桌上的水果,一邊暗自聽著,看沒什麼問題,才徹底放下心來。
連帶著看林昭知也順眼了不少,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討自己母親的歡心。
只不過……
江木柯悄悄瞥了眼一直在旁邊沒怎麼吭聲了的父親,江父自從被嗆了以後,就悶悶不樂地坐在原地,面帶不滿地看著在場所有人。
江父沉默地喝著上品茶,幽怨地看著坐在沙發上,被自己最心愛的兩個女人圍著的林昭知,越發不滿意。
聽了自己老婆對林昭知的誇讚,更是無法忍受,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小白臉一個,怎麼配得上自家閨女?
這麼想著,江父也真把這些想法說了出來:「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在家當個花瓶?」
這話一出,客廳有片刻的沉默。
雖然林昭知是自己的假男朋友,但是被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說,江木柯也有些不舒服。
林昭知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還是有數的,於是江木柯叉著腰,看著自己父親,直接反駁:「長得好看就夠了,我就喜歡這樣的行不行?」
「長得都不好看,那談著還有什麼意思?好看的人看著都舒心。」江木柯護著林昭知說。
「你!」江父沒想到江木柯這麼護著林昭知,頓時醋意大發,但是又被自家老婆閨女兩個人瞪著,不好發作,只能咽下這口氣。
「好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得準備一下午飯,」江母起身催促道,「今天我要親自下廚,柯柯來幫我。」
「那我也來幫幫忙吧。」林昭知聞言連忙起身,也要跟著去廚房幫忙,他得抓住表現的機會。
「不了不了,你畢竟是客人,今天柯柯給我打打下手就夠了,你就安心等著吧。」江母按住林昭知,不讓他跟著,接著帶著江木柯去廚房忙活去了。
林昭知沒辦法,只得坐回沙發上,一臉無辜地看向江木柯。
江木柯頭痛地看了一眼林昭知,又看了看沙發另一頭的父親,有些頭大,只能給江木柯一個少說話的眼神以後跟著江母進廚房去了。
林昭知讀懂了江木柯的意思,兩人離開客廳以後,客廳便只有他和江父二人。
客廳先是陷入一片沉寂,林昭知心想不能這麼下去,正在腦子裡想著有什麼話題時,江父率先開了口。
「你會下棋嗎?」江父沉聲道,看著林昭知的眼神很有威懾力。
林昭知並沒有被嚇到,沉穩的點了點頭。
「都會一點。」
「行,那你跟我去下兩盤試試。」江父沒有給林昭知拒絕的餘地,說完便直接起身去書房了。
林昭知只得跟上去,進了江父的書房,書房很大,中間有個大棋盤。
江父已經提前落座,見林昭知進來,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林昭知便也坐了下來。
江父一直對自己的棋藝很自信,起初還怕林昭知技藝不行有所收斂,沒想到下著下著,江父不禁打量起了面前這個人。
林昭知的棋藝也很不錯,江父來了興緻,二人展開了博弈,林昭知額間逐漸滲出了細汗。
隨著最後一步落下,江父一直緊鎖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了。
「險勝。」
林昭知見狀,雖然自己是輸家,此刻也鬆了一口氣,由衷讚歎:「叔叔棋藝在我之上,我儘力了。」
江父聞言輕哼一聲,這一局棋下來,他能看出林昭知這個人還不錯,棋品見人品,林昭知棋藝精湛,也沒有故意讓著自己。
見江父此刻一副既滿意又還在吃醋的神色,林昭知知道方才的自己被認同了,便打起精神,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叔叔,我很喜歡柯柯,但是這不代表我會從你們手裡把她搶走。」林昭知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江父的神色。
「我會嘗試著融入江家,而不是從江家帶走柯柯。」
林昭知說完,江父神色緩和了不少,這小子是個會說話的,但是不管怎樣,他說的這話讓自己舒服了不少。
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經過剛才的下棋,江父不再處處為難林昭知,惹得江木柯還有江母頻頻側目。
江父只當看不見,給江木柯夾菜。
午飯過後,江木柯原本想著吃個飯就帶林昭知離開,沒想到被自己父母叫住。
「柯柯啊,今晚上呢有個宴會,我想帶你們兩個人去。」江母滿意地看著林昭知說。
「帶我們兩個?!」江木柯震驚地看著江母,又看了看林昭知,「不行,我不去!怎麼不早說啊。」
「哎呀,這不是想先看看小林什麼樣嗎,他要是沒讓我們滿意,我們就只帶你去了。」江母笑呵呵地說道。
林昭知聽了這話,嘴角忍不住彎起,隨後拉著不願意的江木柯,勸道:「柯柯,我們就去吧。」
「你!」江木柯看著吃裡扒外的林昭知,有些生氣,低聲怒罵,「你哪邊的?」
林昭知眼底帶著些狡黠,但是仍然說著要去宴會的事情。
「我哪邊都不是,我是江家這邊的。」林昭知笑著說道。
「哎喲小林真會說話。」江母被林昭知逗得呵呵直笑,很是高興。
「一起去個宴會有什麼大不了的,又沒讓你干點什麼其他的。」江父這會兒也說了一嘴。
「問題是……」江木柯看著林昭知,又惱又氣,問題是這人根本不是自己真正的男朋友!這是這話她不能說出了。
「問題是什麼?」林昭知一臉純良地看著江木柯,臉上寫滿了疑惑,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樣。
真會裝!江木柯心中腹誹。
江木柯再怎麼會說話,也比不過三個人都來勸她,只得頭疼地點了點頭,答應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