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晚上要住在這裡嗎?
陸一封帶著滿腔怒火驅車來到御府新宅,卻在新宅入口處被保安攔住了。
「不好意思,先生,請出示一下你御府新宅的出行證。」
陸一封一腦門的火,他在龍市還很少被人攔截。
「不認識我?」他冷冷反問。
「認識,您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一封先生。」保安說完,恭恭敬敬地垂手,「可您不是御府新宅的住戶。」
一句話,陸一封的血壓飆升,他冷笑一聲:「我明天就能成為御府新宅的住戶,而你……」
「那您明天過來。我一定竭誠為您服務!」
保安恭敬而冷漠地說。
陸一封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癟,他陸氏集團的名頭讓他在任何場所,任何地方都是如魚得水,可偏偏一個御府新宅的保安就成了攔路虎,敢擋他陸一封的大駕。
「好,很好!安曼,你好樣的!」
陸一封狠狠握緊了方向盤,眸色深沉冷冽。
新宅里。
安曼做好飯出來,兩個孩子一個大人打成一片。
兩個崽子端著手裡的長槍,追擊他們的頭號目標,歡笑聲充斥著整個客廳。
安渝辰和安景澄從小就乖巧懂事,其實內心裡極度缺乏安全感,很想有個爸爸。
現在夢想成真了,他們怎麼能不快樂?
「吃飯了。」
三個人停下來。
戰逸收起手裡的玩具,同時也將孩子的玩具收回來,聲音溫和:「去洗手,吃飯了。」
兩個孩子乖巧點頭,跑去洗手。
安曼過來蹲下身收拾地上堆的亂七八糟的玩具。
「我來。」
戰逸抬手擋住安曼的手,目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隨即低下頭收拾玩具。
安曼的心劇烈跳動,一下子站起身,朝餐廳走去。
怎麼回事啊?
安曼覺得自己有點矯情,都生過孩子的女人了,為什麼被這個男人看一眼就臉紅?
這六年裡,她也接觸過不少異性,沒有一個人能給她帶來這樣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鎖死,再也不會相信愛情,可是偏偏卻被初次見面的一個男人攪亂心池。
「媽咪,我們洗完了哦。」
兩寶已經坐上餐桌,安曼急忙去廚房裡端飯,戰逸已經端著兩碟子菜出來。
安曼只好給大家把米飯盛出來。
飯桌上,安曼有些難以啟齒:「戰先生,你晚上要住在這裡嗎?」
戰逸偏頭看她,眼神里是疑問,似乎安曼提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
「媽咪,他是我們的爸爸,當然要跟我們住在一起嘍。」
安景澄好喜歡好喜歡這個爸爸啊!
戰逸看了安景澄一眼,夾了一塊兒雞腿作為獎勵。
「景澄真乖!」
「謝謝爸爸!」安景澄更開心了,小臉笑成了一朵花。
戰逸又給安渝辰夾了一個雞腿。
「渝辰也乖。」
這叫一視同仁。
安曼驚訝地發現,這個男人特別會哄孩子,就那麼一會兒功夫,兩寶就被他俘虜,成為了鐵粉,還要求他住在這裡。
可他們畢竟剛見面,又不熟悉,住在一起,會不會不好?
吃完飯,戰逸幫忙收拾餐桌,兩個寶寶又去玩別的玩具。
「陸一封不是傻子。」戰逸開口。
他聲音溫和醇厚,即便有點冷冷的,但特別好聽。
而是他有敏銳的觀察力,只是看了安曼一眼,就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安曼覺得有道理,要想陸一封死心,不再糾纏打擾自己的生活,必須演的真實。
「你為什麼同意陪我演戲?」
他這麼高大英俊,不像沒有人追求的人,怎麼會答應跟她這樣一個兩娃的媽一塊兒演戲?
「我欠霍思瑤一個人情。」
他簡短說完理由,端著碗筷進了廚房。
安曼差不多知道了原因,也就沒有想那麼多了。
她一定要感謝霍思瑤這個閨蜜,處處都為她著想。
清晨的光灑下來,落在御府新宅的每一棟大別墅里,帶著金色的喜悅。
安曼穿戴整齊,領著兩寶下樓。
戰逸已經等在客廳里。
「你也要去嗎?」
安曼和霍思瑤商量好送兩寶去新學校。
「我開車。」
他聲音總是很溫和,卻又很簡短,似乎多說一個字要浪費多少肺活量一樣。
「要爸爸一起!要爸爸一起!」
安景澄邁著小短腿跑到戰逸跟前,抱著他大腿,仰著小臉,笑嘻嘻地說:「我就要爸爸跟我一起去看看新學校。」
安渝辰翻個白眼。
戰逸低頭輕柔著寶貝的腦門:「好,爸爸陪你。」
「太好了!」
安曼無語至極。
一家四口坐上車,出了別墅。
車子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邁巴赫。
是陸一封的車!
他昨天一個晚上都在大門口守著?!
戰逸偏頭看向安曼,似乎在詢問她的意思。
「開過去!」
安曼不假思索地說。
她不想跟陸一封有絲毫的瓜葛,一點都不想。
陸一封在車裡睡的一點都不舒服,一個晚上他抽了好幾根煙,直到東方放白,他才又抖擻精神。
這時候就看到一輛黑色跑車從裡面出來,原本想著安曼應該開不起跑車,轉念一想,如今她的後台是霍家,別說一輛跑車,就是一輛勞斯萊斯,霍家也配的起。
於是,他將車橫過來,攔住了安曼的去路。
戰逸想開過去,奈何那車子直接橫過來,他不得不緊急剎車,停下。
目光淺淺地望著那輛車子,薄唇輕輕抿了一下。
安曼推開車門下來。
陸一封也從車裡下來。
「安曼,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陸總,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和你已經離婚。請陸總自重!」安曼眼神掃了掃他的車子,「麻煩陸總把車子移開,別擋著我們的去路。」
「安曼,我知道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你應該知道我每次帶女人回去都是為了氣你,我並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關係。」陸一封解釋。
安曼挑眉,陸一封承認了,承認當初帶女人是為了氣她。
可他知道不知道,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她是怎麼承受著心理的壓力和痛苦熬過來的?
冷暴力也是暴力。
「陸總,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不需要你的解釋。同樣,我今後的人生也不需要你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