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春風化雨
天寵苦著臉走出來,阮天縱已經幫她把桌面收拾好了,粥也吹涼了,伸手遞到她面前:「快吃吧,不早了。」
她苦惱地吃了幾口,一手撐著頭,想心事。
阮天縱拿了張報紙,慢悠悠地翻一頁,一副你慢慢吃,老子等定你了的樣子,側過臉睨她一眼:「怎麼了,頭疼?」
她隨口應了一聲,本來是有點疼的,又要費腦筋想事情,好象更疼了。
「於媽做了醒酒湯,吃完了去喝一碗。」
大哥的話讓天寵更驚悚了。
她揚起小臉瞪著他:「大哥,你都知道了?」
「什麼?」俊臉上沒有一絲做作。
天寵心說,大哥,你不去奧斯卡拿個小金人回來,為國爭光,真是愧對國家人民。
多好的演技啊,長得又人神共憤,真是可惜了!
「大哥,我錯了,我昨晚沒聽你的話,跑出去玩了。」她放下湯勺,一挺胸主動坦白。
對方挑挑眉,翻了頁報紙,哦了一聲。
她心中忐忑,說話更謹慎了。
「我還……喝了一點點酒。」
「嗯。」
「真是一點,我發誓!」她舉起手,發現對方專註地瞧著娛樂版,根本不**她,補充一句:「我似乎不勝酒力,醉了。」
大哥何時關心過八卦了?反常,太反常了。
「我知道。」阮三少終於放下報紙,拿正眼瞧她:「吃完了?」
天寵低頭瞧瞧自己面前,白粥動了一小半,油條啃得七零八落,還有那盤鹹菜,被自己扒出幾個坑。
有不少摔到桌面上,太難看了。
「快了。」她嘿嘿笑著,一邊扯過紙巾清理戰場,一邊狼吞虎咽地往嘴裡塞,免得又被大哥又加一條浪費糧食,不講衛生。
她很慶幸自己的復原能力,舉著帶傷的手做這些事,居然都很麻利。
於媽很配合地端來醒酒湯,臨走前還輕蔑地白她一眼。
她苦著臉,心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牆倒眾人推?
「我吃完了。」她放下碗,一臉喝了鶴頂紅的慘烈。
阮三少又嗯了聲,瞥她一眼,突然向她伸過手。
她下意識往後一縮,然後壯烈地想,怕什麼?大哥又不會打我。
想想真是奇怪了,大哥幾乎沒動過她一支手指,寵他,千依百順,長得又傾國傾城,為什麼她闖了禍后總是這麼怕他呢?天寵想不通。
就在她認真思考的時候,阮三少的手已伸到她面前,動作輕柔,從她臉上不知捻下什麼東西,放到桌上,然後扯過一張紙巾替她擦了擦臉,又牽起她的小手,仔細擦拭指上的油漬。
她感動了,心潮澎湃。
就這是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啊!
還有一種陰險的說法,這叫心理戰,論腹黑,天寵是從來沒贏過老大的。
雖然看上去總是她調皮搗蛋,好象弄得人焦頭爛額,其實就象在如來佛手心鬧騰的孫悟空,怎麼跳也翻不過他的五指山。
她心一橫。
「大哥,」她輕聲問:「你是不是因為我的事回來的?」
「什麼事?」
「我在學校把人打了。」她也不計較那麼多了,記憶中也沒什麼事可以瞞過大哥的,她認了。
「是你打了別人?」三少揚揚眉。
「是。」
「對方沒還手?」
「她是想來著,可惜沒成功。」
三少默,眼底沁出笑,很快就收斂了,天寵沉痛地低著頭,沒瞧見。
「傷得很重?」
「不重,只打了她一巴掌。」
三少又默,他大老遠的跑一趟容易么?就為這點芝麻小事?
「誰先動的手?」語氣已有些不悅了。
「是她!」天寵覺得終於理直氣壯了一次,雖然起因是因為她先撞了人,但她真沒想過動手,然後一不做二不休,果斷落井下石:「聽說,她爸是教育局長。」
「嗯,我知道了。」三少淡淡應了一句,昨晚早有人向他彙報了:「你頭還疼么?」
「好象……」她本來想裝一下的,瞥到大哥深沉的眸光,語鋒一轉:「好多了。」
「那走吧,不早了。」
阮三少起身,頎長偉岸的身子站到她前面,沒再說什麼。
天寵拖拖拉拉地跟著,心中百轉千回,想著我都坦白了,你什麼態度,總得告訴我一聲啊?
就算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你的腸子也不帶這樣彎彎曲曲的啊?我想一鑽到底,這難度係數也太大了!
幸好她不記得昨晚醉后吐真言的事,否則會更鬱悶。
------題外話------
嘿,估計某女又要做蠢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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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扮男裝做帝師,看著他一步步的成長為大器的君王,卻發現他看她的眼神變得曖昧極了…
直到有一天,他對她說:夫子,我好像喜歡上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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