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的種高貴
白宴辰無語。
家裡的確沒有多餘的客房。
從他買下這幢別墅,就沒想過讓不相干的人住進來。
傭人除外,但傭人都有傭人房。
姜印不想再說廢話。
「夜深了,早點睡。」
私人領地多了一個不速之客,白宴辰哪裡睡得著。
「既然今後每天晚上都要睡同一張床,我覺得有必要深入聊一聊。」
他俯下身,「畢竟,我的床不是那麼好睡的。」
高大的身軀將屋頂壁燈的光芒遮去一半,強勢的威壓也讓姜印有些喘不過氣。
「聊什麼?」
拉了一張椅子,白宴辰在姜印面前坐下來。
姿態慵懶地疊起長腿,他甩出兩個字:「聊你。」
姜印:「韓俊不是把我的個人資料匯總送到你案頭了。」
白宴辰態度強勢,「有些事,我想聽你親口說。」
「還有什麼是你白七爺查不到的?」
白宴辰將退出一段距離的姜印拉到自己面前的位置,眸中迸出危險的冷芒。
「我容忍不了枕邊人在我面前有任何秘密。」
彼此靠得很近,甚至聽得到對方的呼吸聲。
姜印如同一隻待宰的小貓,被白宴辰這個危險的野獸禁錮在捕殺的範圍內。
她眼底浮出怯意,聲音也變得嬌氣起來,「我不知道你想從我口中聽到什麼,該說的我都說了,絲毫不敢有半點欺瞞。」
「尤其像我這種從窮鄉下來的土包子,從來沒見過大世面。當我踏入你家的大別墅時,我都被驚呆了。」
姜印露出一臉浮誇之色,「當時就想,房子好大,這床好軟。我老公不但帥得天怒人怨,還富可敵國。我姜印何其有幸,怎麼就攤上你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呢?」
在白宴辰詫異的目光中,姜印繼續誇張的表演。
「別看我表面裝得淡定,其實內心慌得一批。畢竟我從前生活的地方是山野鄉村,家裡窮得叮噹響,經常連泡麵都吃不起。」
「突然來到大城市,身邊不是俊男就是美女,個個出身名門,光鮮艷麗。反過來再看我自己,衣服鞋子沒有一件超過五塊錢。」
「像我這種窮吊,得做多少心理建樹,才敢在你這種大人物面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聽她越說越離譜,白宴辰打斷她的話,「你夠了!」
一改剛剛戲劇化的表演,姜印瞬間恢復了淡定自若。
「第一次見面,我便將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你面前,你還想從我口中問到什麼?」
「難道窮山村不配走出a大學生?還是擔心我的身體玷污了你這張價值不菲的床?」
不給白宴辰說話的機會,姜印揪住他頸間的領帶,反手將他推倒在床。
膝蓋抵住他的小腹,雙手不客氣地撕開襯衫。
被迫仰躺在床上的白宴辰眯起雙瞳,「你要幹什麼?」
姜印露出一記壞笑,藍血蛇如裝飾一般倒掛在她的天鵝頸上,為她增添了一絲邪魅之氣。
細長的手指順著胸口的位置劃到他的小腹處,指尖靈活地解動他腰間的皮帶。
白宴辰覺得心跳驟然加速,某種原始的野性也在漸漸蘇醒。
姜印低聲在他耳邊說:「我們生個孩子吧。」
生個孩子?
白宴辰腦海中一片空白。
姜印:「如果血脈的延續可以解開姻緣結,咱們為什麼不試試?」
「與其被迫睡在一張床上,不如做點實際的事情解決問題。」
「擔心孩子出生會給你未來的婚姻帶來阻礙,我會帶他離開你的世界,並告訴他,他爸短命,已經嘎了。」
白宴辰聽得火氣直上涌,「我不會讓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
姜印點頭,「也行!像我這種耐性不夠,脾氣不好的女人,養了娃也會誤人子弟。那就聽你的,有了孩子歸你養。」
她繼續去解白宴辰的褲子,「既然協議已經達成,現在就開始辦事吧。你要加把勁,爭取十個月後還彼此一個自由身。」
白宴辰一把攥住姜印不規矩的手,「鬧夠了沒!」
姜印動作一停,「你認為我在鬧?」
「不然呢?」
姜印居高臨下地與他對望。
「你爸和那糟老頭之間有什麼協議我不清楚,也沒興趣對從前的因果追根溯源。」
「出了問題就解決問題,是我一直以來做人的宗旨。既然現在有條捷徑,為什麼不試試?」
白宴辰一條手臂圈住她的腰,同時拉近彼此的距離,「你就這麼盼著給我生孩子?」
姜印反問:「是不是怕我將來利用孩子與你掰扯?」
「我白宴辰的種,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有資格得到的。」
姜印隨手將他推開,「捨不得留種,就在一張床上耗著吧。」
說完,將白宴辰解下來的領帶團成一團丟出去。
不偏不倚,砸在壁燈的開關上,原本昏暗的房間驟然變得黑沉無比。
「不生孩子就趕緊睡覺,明天還得早起呢。」
扭了個身,姜印倒頭就睡。
白宴辰心裡陣陣發堵,這姜印就是他命中的剋星,從遇到后就沒發生過好事。
好在床夠大,兩人各睡一邊,中間空出好大空間。
白宴辰以為,今晚註定一夜無眠。
聽著耳畔傳來姜印的呼吸聲,躁動的心情竟漸漸平靜。
再睜眼時,天已經亮了。
白宴辰驚訝的發現,他與姜印竟然姿態親昵地抱睡在一起。
昨晚睡前,他明明拉開彼此的距離,怎麼一覺醒來,又抱上了?
看著懷中熟睡的臉龐,白宴辰心頭又是一陣躁動。
他不是聖人,無法像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何況姜印還生了一張傾倒眾生的臉。
瓷白的肌膚彷彿散發著一層淡粉色的光,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指尖情不自禁地要去碰觸她的臉龐,剛剛抬起,就被姜印攔在半空。
兩人零距離四目相對。
白宴辰問:「什麼時候醒的?」
姜印:「在你試圖偷襲我時。」
白宴辰氣笑了,「偷襲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姜印回得一本正經,「沒準兒我死了,姻緣結就會自動解除。」
白宴辰很是無語,「張大師說過,命運綁定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願你將這句話奉為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