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拜師學武
凌晨,陳冬還在熟睡中,耳中傳來陣陣衣袂帶風的聲音,獵獵作響。陳冬跳下床,開門出來,只見院子中一條藍影正在上下翻飛,閃轉騰挪,玉手如電,飄忽遊走,靈蛇一般左右擺動。
陳冬看得出神,不由叫了聲「好」。
那藍影收住身形,玉面略帶潮紅,胸脯微微起伏,正是葉盈盈。
陳冬忍不住望著她那鼓鼓的胸脯出神。
葉盈盈看看陳冬。
「是你啊。」
「我見葉小姐身法這麼好,忍不住脫口而出,還望小姐勿怪。」
葉盈盈笑笑:「沒什麼,看你的樣子,也喜歡武功吧?」
「喜歡,我是大大的喜歡。」陳冬巴不得和葉盈盈搭訕,忙說:「小姐,要麼你收我做徒弟吧。」
「只可惜我這一套功夫太過陰柔,男孩子施來,缺少了陽剛之氣。」
就在這時,水兒跳了過來,笑道:「小姐,那又怎麼了?誰規定的蘭花拂穴手不能男孩子練?」
葉盈盈笑笑:「你說的倒也有理。」
水兒忙對陳冬說:「還不快拜師。」
陳冬忙說:「對,對,拜師。」
水兒說:「是啊,你要想把蘭花拂穴手學到手,不拜師怎麼成?」
陳冬慌忙跪倒,抱拳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起來吧。」葉盈盈伸手將他攙起。
陳冬趁機在她的手上摸了一把,只覺得膩膩的,說不出的舒服。
葉盈盈縮回手,看看他的衣服,說:「既然你忘記了名字,暫時就以青衣稱呼你吧。」
水兒喃喃地說:「青衣,青衣……我看……師弟也不必找回記憶了,這名字就挺好的。」
「師弟?」陳冬一愕。
水兒說:「對啊,我入門比你早,你當然是師弟了,別看我年齡比你小,小姐的年齡未必比你大呢,不也是你師父嗎?」
陳冬笑笑:「水兒說的是。」
「你還叫我水兒?哼。」
陳冬嬉皮笑臉地說:「青衣見過師姐。」
「這還差不多,哈哈。」水兒拉住葉盈盈的胳膊,笑道:「小姐,我終於有師弟了,以後跑腿的活有人替了。」
?
葉盈盈笑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就是想偷懶。」說著,葉盈盈看看陳冬,說:「我家傳的蘭花拂穴手,是祖父那一輩從一本藥方中得到的,共有三十六路,要想練好拂穴手,必須以身法和認穴為基礎,我給你十天的時間,讓水兒教你這些入門的功夫,十天之後,我會親自傳授你蘭花拂穴手。」
「是。」陳冬忙抱拳躬身。
水兒說:「小姐,你讓我教他?」
「怎麼,難道你這當師姐的想白撿個便宜?」
「好吧。」水兒嘴巴一嘟。
葉盈盈去了前面店鋪,陳冬便跟著水兒學習身法。蘭花拂穴手要以靈活的身法配合,身法共有兩種,一種是行雲流水,主要是練習身體的「輕盈」度,講究輕似羽毛,落地無聲。一種是穿花拂柳,主要練習閃動和遊走,講究身如穿花,腰似拂柳。
陳冬學起這兩種身法來,果然柔媚如女子,水兒忍俊不禁,不住地偷笑。不過,陳冬為了討好葉盈盈和水兒,練得很認真,三天過去,居然練的像模像樣,步法記住了,只是靈活性還遠遠不夠。
又過兩天,水兒對陳冬說:「好了,十天期限已經過了一半,如果等你將步法練到小姐的程度,十天是不成的,怕是要十年,你等得及,我可耗不起,步法以後你慢慢練就行了,從今天開始,我教你認穴。」
水兒將陳冬帶到廂房,然後拿了一個木雕的人像過來,那人像上畫滿了經絡和穴位,陳冬依稀熟悉,因為他雖然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曾經發生的故事,但是,他所掌握的技能沒有丟失。
陳冬學習過按摩,當然熟悉經絡和穴位。
水兒只講了一遍,陳冬將記住了蘭花拂穴手主要針對的三十六個穴位。水兒說:「你先記著這些穴位的位置和名字,不要偷懶,我可是要考核的。」
說著,水兒自己去睡大覺了。
陳冬只默念一遍,便記住了那些穴位,然後來到院子中,練習步法。
陳冬正在遊走練習,婆婆走了過來,淡淡地說:「小子,沒想到你還挺刻苦的,希望你別對葉家有什麼企圖,否則,我老婆子第一個不饒你。」
陳冬忙說:「婆婆別誤會,我真的不是花家派來的。」
「但願吧,否則你的小命休想保住。」說著,婆婆拐杖一點,腳下的青石裂成兩半。
陳冬倒吸口涼氣,忍不住心想:我到底是誰?
一晃,十天時間到了。
這天,葉盈盈將陳冬叫到身邊,說:「青衣,我仔細考慮了你的病情,覺得只有用針灸先試一下了,你跟我來。」
說著,葉盈盈將陳冬帶到他的寢室,然後說:「你躺下,我幫你行針。」
陳冬躺在床上,葉盈盈取出銀針,看看他,說:「把上衣的扣子解開吧。」
陳冬將扣子解開,將衣襟往左右一撩。葉盈盈目光一眩,看著他心口之處,驚呼一聲,只見陳冬的心口之下畫著一隻鴛鴦。
葉盈盈手腕顫抖,說:「你……你胸口下的鴛鴦是怎麼回事?」
陳冬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葉盈盈伸手摸了摸,感覺不像畫在上面的,而像是從皮膚中生長出來的。
陳冬心中在說:師父,別停,一直摸下去,對,就這樣。
正想著,忽見葉盈盈默然出神,忍不住問:「師父,你怎麼了?」
葉盈盈回過神來,說:「沒什麼。」說著,葉盈盈在陳冬神闕、膻中、神府等穴位上扎了幾針。
大約一柱香的功夫,葉盈盈將針取出,說:「你覺得怎麼樣?」
陳冬搖搖頭:「還是想不起什麼?」
葉盈盈為陳冬切了一會兒脈,嘆道:「記憶依然被束縛住,好像一點被刺激的跡象都沒有,好吧,我們開始練習拂穴手吧。」
葉盈盈帶著陳冬來到院子中,將三十六路拂穴手演示了一遍。拂穴手主要分上三路,中三路和下三路,有拍穴、掃穴、點穴三種手法。葉盈盈一一講述之後,讓陳冬自行演練,自己回了寢室。
回到寢室,葉盈盈將門關好,然後輕輕地解開自己的藍色羅衫,撩起大紅兜肚,露出胸口上的一隻鴛鴦。
這隻鴛鴦是最近才出現在自己身上的,葉盈盈沒和婆婆、水兒說起。
鴛鴦出現的那天,正是陳冬出現之時。
葉盈盈今年整整二十歲,幾年前,母親還健在時,曾經為她算過一命,說她是鴛鴦命,命中注定要在二十歲時遇到生命中的情郎,二十歲時,她的身上將出現一種奇怪的符號,如果不能在二十歲生日那天嫁出,那奇怪的符號將奪取她的生命。
八月初一是她的生日,算算,還有半月的時間。這些日子,葉盈盈無時不在為自己的鴛鴦命擔心。本來,葉盈盈還不相信,但是,算命的在為自己算之前,算過父母的命,父母三年前命喪仇家之手,一切應驗,現在,自己胸口突然出現了一隻鴛鴦,也再次應驗。
陳冬突然出現,要不是恰好這個時機,葉盈盈也不會收留他。因為她覺得自己身上突然出現一隻鴛鴦,而陳冬突然出現店鋪,這一切是不是有一定的聯繫,今天看了陳冬胸口的鴛鴦后,葉盈盈徹底驚呆了,看來,算命先生的話都應驗了。
葉盈盈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她看到陳冬正在練著蘭花拂穴手。雖然他的步法還談不上靈活,雖然他的手法還很生疏,但是,他認真的樣子,卻讓葉盈盈感嘆不已。
葉盈盈望著陳冬,想起他即將成為自己的夫婿,不由得心底多出一份柔情,於是走了上去,說:「青衣,歇一會兒吧,不要太累了。」
陳冬停了下來,忙抱手說:「師父。」
葉盈盈掏出手帕,給陳冬擦了擦汗,輕聲說:「青衣,你放心,我會儘快讓你恢復記憶的,不管怎麼樣,你要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有我在,有水兒在,還有婆婆在,咱們都是一家人。」
葉盈盈的話讓陳冬有些感動,然後呵呵一笑:「看來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也不算倒霉透頂,因為我遇到一個像仙女般漂亮的師父。
葉盈盈玉面一紅,轉過身去。
陳冬以為葉盈盈生氣,他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因此,內心中自然有一種孤獨感。聽了葉盈盈的話,陳冬心中感到了溫暖,說:「師父,謝謝你,我會把這裡當成家的。」
一晃又十天過去了。這天,陳冬正在院子里練習拂穴手。經過二十天的練習,陳冬的蘭花拂穴手已有了些基礎。由於他以前曾經練過擒拿和散打的功夫,再加上練過異能,骨骼的柔韌度超出常人,再者,陳冬的任督二脈早就打開,身體的靈活程度,也與眾不同。
陳冬正在練著,忽然聽到前面亂糟糟的,急忙奔了出來,只見葉盈盈、水兒和婆婆正站在店鋪外,大街上圍了不少的人,前面一個老者,白髮蒼蒼,滿臉陰沉。
白髮老者瞪著這邊幾人,喝道:「葉盈盈,你以為花家的人都死絕了嗎?」
葉盈盈抱手說:「老人家,不知你是花家的什麼人?」
「我老人家雖然不姓花,但我女兒嫁入了花家,你父母殺死了我女兒,我是來為她報仇的。」
葉盈盈說:「原來你是花夫人的父親,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老人家,花葉兩家的仇恨已經延續三代了,為什麼不能化干戈為玉帛呢?」
「哈哈,葉盈盈,我聽說你不但世襲了家傳的醫學,還練了一身好功夫,今天就讓我老人家領教一下。」說著,老者忽地一掌打來。
婆婆閃身奔出,一杖朝老者的掌心點去。
老者手腕一翻,突然握住婆婆的杖頭,然後往懷裡一帶。婆婆氣力不足,順勢奔來,右肘去擊老者的胸口。老者用手一托,然後跨步來到葉盈盈面前:「我老人家欺負年弱之人,怕是被人笑話,丫頭,看掌。」
話音未落,掌風撲面而至。
葉盈盈身子一縱,從老者頭頂跳了過去,落到他的身後,但並未出手。
老者返身接連兩掌。這兩掌勁風呼嘯,葉盈盈衣袂飄飛,趕緊倒躍而出。哪知老者緊跟著跳了起來,如影隨形,雙掌離葉盈盈胸前不足幾米。
葉盈盈施展身法,如穿花拂柳,突然身子一側,硬攻過來。老者喝了聲:「來得好。」雙掌一錯,呼呼拍出。
葉盈盈身法雖然靈活,但是,手上勁力不足,拂穴手被老者一震,彈了回來,險些傷到自己。
葉盈盈大驚,見老者又拍掌而來,趕緊倒退。
兩人再度一退一追,在店鋪前繞著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