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十四歲的秦淮茹
「王主任，街道辦有舊衣服嗎？」
賈張氏看見王主任，立即迎了過去，一雙三角眼堆滿了笑意，臉上的肥肉寫滿了「奉承」二字。
王主任搖搖頭，「暫時沒有，有的話，街道辦會通知。」
這個時候物資短缺，布料都少，不過總歸還是有些人家衣服多，穿不了捐獻出來。
賈張氏去年冬天從街道辦那裡搞到了一件棉衣，之後就心心念念想著再搞幾件衣服。
「那行，我等你消息。」
王主任點點頭，隨後轉向另一位四十齣頭的大媽，「三大媽，這位是你們院的新住戶，叫姜衛東，閻老師下班了，你跟他說一聲，院里三位大爺要幫助姜同志。」
三大媽樣貌一般，身材一般，最特別的地方就是一臉菜色，嘴唇都發黑了。
「好的，我會告訴孩子他爹。」
王主任點點頭，隨後領著姜衛東接著往裡走，這是一座三進的四合院，一路來到了後院，她指著右側最裡邊的兩個房間。
「小弟，這就是分給你的房間，我給你開門。」
王主任隨後上前，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這兩間房還挺大的，加起來應該有八十平米。
靠牆這間房外邊加了一個小屋，應該是廚房，這兩間房後邊還有一塊小平地，大概有三十平米，此時都長草了。
隔壁鄰居家裡應該也有這麼一塊平地，兩家之間圍了一面牆。
「滿意嗎？」
姜衛東點點頭，「姐，我很滿意，這裡足夠我住了。」
「地方夠大，別說你了，等你結婚了，有孩子了，都足夠的。」
王主任接著說道：「小弟，走，中午就去姐家裡吃飯，下午你再好好收拾一下，晚上就能住進來。」
「行，我正好認認門，不過你先等等我，我之前帶回來幾瓶好酒，還有雪花膏，正好送給你。」
雪花膏是老牌子的護膚品，民國時期就很流行。
一直有生產，直到九十年代才停產，不過後來又恢復了。
在這個時候，絕對是好東西。
姜衛東空間里就有，把包裝紙撕掉，然後說不小心弄丟了，就能送人。
這個時候沒有假貨的概念，大傢伙不會覺得沒有包裝紙就是假貨。
「小弟，你太客氣了。」
「姐，第一次上門，肯定要有禮數。」
……
姜衛東中午便去了王主任家，認識了王主任的丈夫，刻意結交之下，感情深厚許多。
吃過飯後，姜衛東就離開了，回到了之前軍隊安排的住處，帶上了行李，以及大概六百塊錢的積蓄，還有各種肉票糧票布票，重新來到了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
此時差不多下午兩點半，四合院大門口沒有人，裡邊也沒有大媽閑聊。
他一路往前走，來到了中院，看到了一名女子正在水槽上洗衣服，女子旁邊，蹲著一名三四歲的小孩。
這小孩瘦了吧唧的，細胳膊細腿，一看就營養不良。
女子倒是身材極好，她背對姜衛東，穿著土裡土氣的棉衣，不過依舊能看到曲線。
在這個絕大多數人都一臉菜色的年月，真是難得。
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秦淮茹轉過身，看到了一名高大英氣的男子，他提著行李，臉上掛著笑。
陽光從男子身後射來，他彷彿散發著熒光。
就像是電影里的人。
秦淮茹一下愣住了，相比於四合院里的歪瓜裂棗，以及秦家莊里土氣的老鄉，這個人氣質完全不一樣。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氣質，就是覺得好看，溫暖。
姜衛東看到了秦淮茹，立即明白這個女人就是四合院的盛世白蓮。
不過此時是一九五七年，秦淮茹才二十四歲，她還不是那個黑心的寡婦。
和一臉菜色的三大媽完全不一樣，秦淮茹氣色很好，她眉眼如畫，皮膚白皙，嬌滴滴的，眼睛明亮，很難相信這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姑娘。
旁邊的小孩倒是正常。
電視劇里棒梗出來時已經十三歲了，不過看著十歲的模樣，便是營養不良的小孩。
此時的棒梗應該五歲了，跟二十一世紀的幼兒園大班小孩沒得比。
棒梗蹲在地上，正在玩螞蟻。
姜衛東想到空間里的標紅名字，明白空間就是要他與這些女子產生交集。
他心中一動，隨後從空間取出三顆水果糖。
「小孩，你叫什麼？」
棒梗抬起頭，呆呆傻傻看著姜衛東。
不是姜衛東有偏見，上過幼兒園，沒有上過幼兒園的小孩在膽色方面差距還挺大的。
棒梗若是一天到晚跟著秦淮茹，生性膽小，倒是正常。
姜衛東上前，抓了抓棒梗腦袋，「叫爺爺。」
棒梗還是呆呆傻傻，回過神來，立即起身，躲到了秦淮茹後邊。
秦淮茹皺起眉頭，不滿看著姜衛東。
如是認識的人，她必然破口大罵。
不過這個陌生人氣質太好，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對。
姜衛東無視秦淮茹，伸手展開手心裡的水果糖。
「小孩，你叫什麼？」
棒梗傻傻看著水果糖，不敢回話，也不敢上前拿糖。
姜衛東這才轉向秦淮茹，將三顆糖塞到秦淮茹手中，「大姐，他不敢要，你代他收了吧。」
秦淮茹愣住了，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大膽。
剛剛摸她手了。
不過他的手好暖和，好熱啊。
姜衛東笑笑，「我叫姜衛東，是這裡的新住戶，你兒子挺可愛的，以後有事可以找我。」
他隨後不等秦淮茹回話，轉身便走了。
秦淮茹怔怔看著姜衛東離開，直到棒梗抓她手心的糖，她這才反應過來，立即將糖果塞給棒梗。
「快吃，別讓你奶看見了。」
棒梗急忙點頭，隨後便吃了起來。
「娘，好甜啊。」
有甜味飄散出來，秦淮茹抽了抽鼻子，真的好甜。
小棒梗沒有分享的意思。
「娘，真的好甜啊。」
「知道了，快點吃吧。」
……
姜衛東回到了家裡，將行禮放下來，接著便出去了，他要買一些生活用品，以及被子床單。
空間里有這些東西，不過不能直接取出來啊，別人會懷疑。
最好出去一趟，假裝買一些東西回來，這樣才正常。
路過中院的時候，秦淮茹還在洗衣服，棒梗正吃著糖。
姜衛東這一次沒有停下腳步，直接離開了。
作為一名交過七個女朋友的男人，他很清楚怎麼勾搭女人。
傻柱那是最低賤的辦法，女人是靠吸引的，要調動她們的情緒，不要一下子展露意圖，要讓她們猜，讓她們付出。
秦淮茹注意到了姜衛東，還以為他會停下來說話，沒想到直接離開了。
她停下手中的活，看著姜衛東的背影發獃。
這個人啥意思啊？
真的可以找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