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回 眼饞絕美男
趙爍大驚失色,都怪左珩害的,許宛竟對男人失去興趣?
「你別鬧,這麼著,我明兒帶你去趟小倌館,讓你瞧瞧絕色美男。」
許宛一聽兩隻耳朵豎得老高,「裡面小倌是像女子一樣,還是……」
「你說的那種登不了大雅之堂,我要帶你去的那家清一色寬肩窄腰大長腿,渾身都是腱子肉,要多陽剛有多陽剛。」
趙爍也是出於好奇,喬裝一番混入進去,才知豐都還有這種消遣場所。
都傳大淵近些年民風開化,趙爍還沒什麼感覺。
但去過一次小倌館,知道那裡的散財主體全是富婆,他才相信大淵女子的地位確有提升。
「殿下你哪天解禁?」
「我算算……」
「還有五日。」左珩的聲音自頭頂上方飄過來。
但見他從康王府庭院中的一棵老樹上躍身而下,身後還跟著姚宗安與宋績。
趙爍被唬一大跳,回頭就要喊府中護衛。
左珩太不把康王府當回事,竟敢私自潛入?
左珩一臉死太監的狡黠樣,「王爺想驚動護衛,明兒必傳到今上耳朵里,今晚這件事你可不佔理。」
趙爍不想這時候在天起帝那找什麼存在感,遂軟下語氣:「那你不會走門?你是賊嗎?」
「殿下扣著我的人,竟還言辭鑿鑿說我是賊?」左珩負手走到許宛身前,怒視她一眼。
許宛心下一涼,肯定被他們仨聽到,自己要讓趙爍帶著去小倌館看絕世美男。
這不等於當一眾屬下的面,打左珩這位廠公大人的臉嘛?
許宛摸摸自己臉頰,剛剛趙爍講述時,她不會嘴角彎得快掛耳朵上了吧?
趙爍指向內室方向,表情誇張地解釋:「我扣許姑娘做什麼?是如寧抓著她不放。」
「我困死了,快帶我回家睡覺!」許宛打起哈欠,不管身後眾人,徑自走向府門。
左珩眯起狐狸眼,彷彿在對趙爍做無聲的警告,隨後追上許宛,大搖大擺從康王府大門走出去。
趙爍氣得直跺腳,卻見姚宗安和宋績二人,又倏地一下躍回老樹上原路撤退。
可惡的校事廠番子,最好乾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就算皇上賜了你金丹妙藥,你也該多休養。臉色那麼差,五臟六腑疼得很吧?」
「你不知趙燃有多纏人,我算幫姚大人一個大忙,他打算怎麼謝我?」
許宛喋喋不休,回去的路上沒話找話。
左珩不做聲,就默默看她虛心掩飾。
「大人,你是不是去的有點晚?趙爍和我說了那麼多話,你不會只聽到那一丟丟吧?」
左珩歪頭靠在車廂壁上,兩手躲開傷口交叉抱肘,「小倌館有什麼意思?我明兒帶你去南風館見見世面。」
「南風館?」
「只要有足夠的錢,就可命他們清場,為你做專門表演?」
許宛小臉通紅,連連擺手,「我不是那種人,大人你想什麼呢?」
「是他們表演給你看!」左珩故意刺激許宛,她不就對這種事物充滿獵奇么?
「真人版秘戲圖?還是不把性別卡得太死的那種?」許宛強壓下自己的嘴角,違心道,「我不感興趣!」
左珩不以為然,緩緩湊到她眼前,「要不你跟我回校事廠?宋績他們平時操練都光著上身,保你看個夠。」
「算了,還是承認我思慕公主吧。」
許宛都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的左宅,不僅看左珩害臊得要命,連瞧姚宗安和宋績都尷尬得想摳腳。
次日清晨,許宛還沒睡醒,左珩就坐到了她床邊。
許宛忽一翻身,一臂無意搭到左珩大腿上,驚得她瞬間清醒,險些喊出聲來。
「青杏和彤珠那倆丫頭呢?大人過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許宛用被子裹緊自己,直躥到架子床最里端。
「你折騰的那些,又是崗前培訓又是經驗分享,那倆丫頭一個比一個忙,哪有時間搭理你。」
左珩望向窗外陽光,覺得今天會是個好天氣。
「大人這麼早來找我有何事?」
「去南風館啊。」
左珩有完沒完了,至於這樣錙銖必較嘛?
許宛算是品透,左珩心眼小得像針別兒。
許宛磨磨蹭蹭甚久,還是沒逃過左珩魔掌。
到底把她帶出宅邸,去往他口中神秘的南風館。
只是馬車七拐八拐,竟停在一處偏僻小院門前。
許宛一臉懵然,「這裡是南風館?」
蘇春風挑開車幔,忍笑請二人下車。
左珩掏出一沓契約,「趁我沒回校事廠當值,先把這件事辦妥。」
「你偷我房契?」許宛才想明白,他大清早進西正房裡做什麼。
「我偷你房契,再改成你的名字還給你?」左珩懶得與她爭辯,快步走進小院。
許宛心裡還有點落差,真以為能見到一場別開生面的南風表演!
不過左珩倒挺講信用,不枉費她這段時間悉心照料。
「大人,你可真是位好東主。我絕不讓你失望,定幫你掙多多的錢。」
「聒噪。」左珩斜睨許宛一眼,推門邁進堂屋中。
但見兩位身著樸素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起身,「給廠公請安。」
左珩擺起廠公的譜兒,端坐案幾前,「把這些過到她名下。」
原來這二人,是左珩常用的牙人。
直到這時許宛才看清,左珩手裡不僅有她取來的那些房契,還有他名下其他鋪子和田莊的契約。
許宛有點招架不住,扯扯左珩衣袂,「大人,你把這些都給我,不擔心我轉頭變賣再逃跑?」
「你能跑到哪兒?校事廠三天就能把人挖出來,到時我剮了你便是。」
「不是說好不殺我嗎?」
左珩不值一哂,又喚蘇春風拿出來幾張新契,上面均落好鄭薇的名字。
許宛愈加佩服,不知是提早過去逼鄭薇簽下的,還是左珩差人仿造的。
不管怎樣,沒有鄭薇在場,這樁買賣一樣能完成。
兩個牙人逐一核對契約,絕大多數均無問題,獨獨是在鄭薇名下的那幾家鋪子被牙人抽了出來。
其中一個牙人,同左珩低語幾言便著急忙慌跑出去。
另一牙人,則指導左珩和許宛在沒有問題的新契約上簽字畫押。
約摸過去半個時辰,那牙人氣喘吁吁跑回來,「廠公,小的已去府衙核查過底子,那幾家鋪子早讓鄭薇抵押到一家賭坊還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