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 絕處逢生
第916章絕處逢生
面對寒鴉的疑問,張洋只是一邊將自己的衣服擰乾水分,一邊笑道:「什麼叫和沒事人一樣,你沒看到我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嗎?」
這話還真不是完全的開玩笑,畢竟張洋一開始也沒想到,步承澤下手竟然能這麼狠,擺明了是打算讓自己死無全屍的程度。
但就算如此,張洋他們卻依舊從那堪稱是死地的環境中絕處逢生!
寒鴉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眼前彷彿還是當時事故發生時刻的那一幕。
在斷橋開始炸裂之後,是張洋最先反應過來,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解開了安全帶,而後試圖在半空中打開車門。
但緊隨其後,便是水雷接踵而至。
不管是寒鴉還是樓蘭,在那一瞬間甚至都以為這一次她們也將跟隨張洋一同葬身在那河底。
然而她們卻再一次的低估了張洋的決心以及本事,在開啟車門的瞬間,張洋將下墜的汽車當做跳板,借力狂踩,同時也將樓蘭和寒鴉挾在兩臂之間,在千鈞一髮之際,跳脫出了水雷的爆炸範圍。
要在那一瞬間完成這種程度的反應和逃脫力度,對體內和反應能力的要求幾乎已經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極限,說是「超人」也不為過。
而張洋恰恰就是在那樣的絕境中都成功絕處逢生,並且藉助著夜幕的掩護,連那些極境會的殺手都不可能捕捉到張洋等人的去向,只會認為張洋他們已經完全葬身在了爆炸之中。
不過就算如此,水雷的爆炸依舊給了三人程度不一的波及,就算是張洋,要在近距離硬吃這幾發水雷的爆炸衝擊也很艱難,因此張洋在受創之後,選擇了暫時和寒鴉以及樓蘭順流而下,一路潛游到了這裡,才找了一處石灘上岸。
樓蘭正在劇烈的咳嗽,讓寒鴉迅速擔憂的湊了上去:「姐姐,你沒事吧?」
「我……我還好。」樓蘭的臉色有些蒼白,水雷的爆炸波及導致的無疑是內傷,讓她現在都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一片顫慄不止。
寒鴉有些心疼,畢竟她清晰的記得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樓蘭幾乎是用自己的身體守護住了寒鴉。
而張洋甚至比樓蘭更為靠近水雷的爆炸範圍,反倒是張洋表現的比兩人更為輕鬆,此刻已經站了起來,開始在夜色中打量周圍的環境。
「看來這裡距離咱們的爆炸落點也不算太遠。」張洋凝重的說道,「步承澤啊步承澤,最後還是反水回了泰伯那邊,難不成是泰伯給他開出了更讓他安心的條件?」
寒鴉咬牙站了起來:「不管那姓步的到底想幹什麼,咱們都不能輕易的放過他!斷橋上那一下擺明了就是要幹掉你,必須讓他血債血償!」
張洋笑了笑:「放心,我也沒打算放過他,不過比起報仇,我其實更想找他問個清楚,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的心意和想法。」
「走吧,現在時間還長,指不定咱們今天晚上還能有不少收穫呢。」
既然大難不死,那麼今天晚上剩下的時間裡,就是張洋等人的會合了。
……
夜幕下,一輛汽車已經駛離了泰家莊園,而坐在車上的赫然便是步承澤。
他此刻正心滿意足的靠坐在座位上,心裡依舊是心潮澎湃。
這麼多年的耕耘,這麼多年的付出,今天終於有了成果。
他並不後悔,之前他對泰伯心生反意是真情實意的,而現在他對自己從泰伯手上即將獲得的那麼多產業,無疑也是實打實的心存僥倖與感激。
顯然,泰伯在嚴峻的局勢下選擇了出一筆血,用以換取步承澤的忠誠,至少在步承澤自己看來,這完全說明了泰伯現在愈發離不開自己的協助,哪怕是未來泰伯真正在叄泰金融完全上位,為了維繫自己的地位,他也離不開步承澤的幫助。
而後,步承澤就能這樣一步步的繼續將自己的勢力和觸手延伸到叄泰金融中,為自己源源不斷的謀取更多利益!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堪稱完美的劇本推演,一切都正如自己所思所想的一般夢想成真!
唯一可惜的,也許就是張洋了,步承澤其實打從心底里覺得這人有些潛力,年紀輕輕卻頗具手腕和膽識,並且也能一度將泰伯逼進這樣的境地之中。
只可惜,最後還是自己技高一籌,而為了自己的未來,步承澤也只能讓張洋淪為自己的那個墊腳石,讓自己踩著他上位。
「可惜啊,張老闆。」步承澤現在甚至在出神的望著車窗外的鄉間夜路,默默的說道,「我會在以後慢慢懷念你的,畢竟如果沒有你,哪裡能有今天的我呢。」
但下一秒,步承澤便微微皺眉,因為他透過後視鏡看到了身後驀然跟來了幾輛車。
這麼晚了,還會有誰要從泰家莊園離開?
而且從這些車輛的行進軌跡來看,他們明顯就是一路跟著步承澤過來的。
看到這裡,步承澤心裡隱約有了些不對勁的預感,立即對前面開車的司機說道:「踩油門加速!這地方好像有點不對勁。」
前面的司機自然立刻點頭照辦,但是步承澤還沒在鄉間小路上飛馳多久,前方也驀然多出了幾盞車燈。
這一前一後,瞬間就將步承澤的車給卡在了路的中間,進退兩難。
步承澤的臉上已經開始流出了冷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機也已經忍不住回頭:「步老闆,現在怎麼辦?」
步承澤原本還想下定決心,直接將車往前面撞過去好了,但還沒等他下令,自己的車窗外就已經射進了幾隻手電筒刺眼的光,而後是一個人敲了敲車窗:
「步老闆,跟我們出來吧。」
步承澤咬了咬牙,顫抖的打開了車門,只見他的車外赫然站著的是以毒手為首的這幫極境會的人,而前後方的小路上都已經被他們的車給堵了個水泄不通。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步承澤強壓著慌張,厲聲喝問,「為什麼要在半路上堵住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