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發情的公豬得閹(54k)

第238章 發情的公豬得閹(54k)

第238章發情的公豬得閹(5.4k)

冬雨過後,天空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藍灰色。

大地則被雨水洗滌得清新明亮,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地面上積水形成大小各異的水坑,映照著周圍的景色,如明鏡一般。

「冬天打雷下雨可不是個好兆頭,這意味著今年的冬天會特別冷。」

游蘇還是那副粗鄙大漢的偽裝,跟在何空月的身後繼續尋找著承影尊者的墓穴入口。

山崖間風蕭蕭兮,格外的冷。

「這不太好吧小姐……」

「居然真是何哥哥!」

「正是。」何空月虛咳了幾下,點了點頭。

「游老弟覺得孰對孰錯?」

何空月本來一副問責姿態,被游蘇這話逗的啞然失笑,心中倒是對游蘇這無條件的仗義而感動。

葉娥容聽何空月一聲一聲游老弟叫的親昵,顯然兩人關係匪淺,她像是變了個人,乖巧可人起來:

「游老弟還真搶手。」

葉娥容蹙起秀眉,表情有些厭惡,她是顏值即正義的堅定擁簇,這兩人一個勉強能看,但陰柔的像個病美人,另一個則簡直辣眼。

「若不是我,怕你真是要被他騙得團團轉咯。」何空月搖頭淺嘆。

「閣下就算不願與春蟬為伍,也大可不必污衊我吧?我與閣下,難道不是初次見面?」

那春蟬也打算跟上,卻被葉娥容及一眾僕從攔住。

葉娥容一雙美目瞪的老大,眼中光芒閃爍,緊緊鎖定在游蘇的臉上無法自拔。

「這都是人們積累下的智慧,我當知道。」

何空月靠在樹上,饒有興緻地打量著下方的眾人:

「小蟬劍宗的春蟬居然和葉家的三女葉娥容杠上了,有意思。」

春蟬笑意一凝,蹙起寬眉,手緩緩握住春蟬劍的劍柄,正聲道:

「春蟬兄不是號稱劍門浪子、處處留情嗎,怎麼在葉小姐的面前,倒像個純情自持的清高劍修了?」

「葉小姐別嚇著兩位道友了。」春蟬依舊是那副笑容。

「比如呢?」

游蘇的形象配合他說的話,竟顯得這人有些敦厚老實。

游蘇一臉懵逼的著陸,場中數人也同樣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春蟬絲毫沒有被戳破心思的慌亂,反而搖頭,深情嘆道,「罷了,葉小姐想要一個結果,我便給你一個結果。我的確是擔心你我地位懸殊才不敢示愛,但葉小姐已如此主動,我又怎能繼續怯懦?葉小姐,我願隨你回葉家。」

聽到這裡,何空月回首瞥了眼表情古怪的游蘇,鬨笑道:

他索性取出一塊絲帕,在自己的臉上一抹,一張完全不遜色於游蘇的清俊面容露了出來,比起游蘇的堅毅,他更多的是颯爽的英氣。

葉娥容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昨天還說她這是活潑可愛。

葉娥容冷靜下來后才知自己落入了春蟬的陷阱而不自知,而拯救她的人正是那游蘇。

「我承認我之前的確做過錯事,但感情皆是兩情相悅,豈能怪我一人?」

游蘇微怔,暗感這說法不無道理,靈虛山脈上不知多少修士聚集於此,就為了承影尊者墓穴中留下的機緣。在承影尊者看來,可不就都是賊嗎?

「游老弟,噤聲,咱看看賊喊抓賊。」

「原來是游蘇哥哥呀……」葉娥容羞怯垂首,忽的抬頭驚愕道,「游蘇?!」

春蟬向前一步,情真意切。

「我並無歧視的意思,只是在我耳里,多聽到的都是別的說法。」

「這……不太好吧……」

「葉小姐,這位道友方才一定是潛藏在側聽了我們的談話,他必是別有用心而來,你不要信他。」

「葉小姐千萬不要被他騙了!他就是個玩弄少女心的渣男!他這是看自己的心思敗露,才會委屈自己迎合你,他根本就不可能與你結成道侶。」

「是。」一名僕從應道。

游蘇正準備臨時編一個名字,誰知何空月先聲奪人,道:

「他叫游蘇。」

而這葉娥容則是恆高城三大仙家葉家主脈的三女兒,也是最小的女兒,深受葉家家主的寵愛,從小便是在錦衣玉食中長大,但也展現出了極為不俗的修鍊天賦。年僅十八便邁入了靈台圓滿,甚至有望超越她的哥哥葉青辰。

葉娥容背後的僕從們聞言則是面面相覷,皆露難色。

「真、真的?」

聲音之軟糯,與方才的蠻橫形成鮮明對比。

「什麼說法?」

比起奪得對她用處不大的機緣,葉娥容更想懲治渣男:

「葉潼,你現在就去傳話蟬劍尊者,將她弟子的事迹說給她聽聽。讓她老人家親自去求證求證,省得說我們冤枉了他!何哥哥礙於身份不便直言,我作為親歷者,卻敢揭露你的真面目!」

這是兩人扯下偽裝的暗語,游蘇不解其意,但還是依言照做,三兩下便扯下絡腮鬍與粗眉,順便還在旁邊的水窪中捧了掌水擦去了臉上的褐粉。

兩人位處接近山腳的位置,而山腳下已經有不少打扮各異的人聚集於此。

游蘇沒敢答應,葉娥容卻瞄著瞄著把自己看害羞了,咯咯一笑。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小蟬劍宗不願擴大規模。蟬劍尊者只收了四名弟子,而且只收四名弟子,分別命名為春蟬、夏蟬、秋蟬、冬蟬。名字也代表了各自的性格與劍路,但無一例外的都是天驕榜上聲名顯著的後輩。

何空月圖窮匕見,這機緣的大門被葉家佔住,要想進去查探,必須得這大小姐開口。

春蟬笑意更濃,轉而對葉娥容道:「葉小姐,你我私事私了便好,不可阻了別人尋道。不若你先放開,我們一齊去探探機緣,事了之後我們再做決斷?」

「單從這幾句對話來看,大抵真的是這位大小姐一廂情願了。」游蘇評價很保守,還補充道,「面對一見鍾情之人,會盲目一些也很正常。」

葉娥容果然怒視向何空月兩人。

游蘇濃眉一挑,這兩位人物饒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也略有耳聞。畢竟神山邸報他不愛看,師妹還是很愛看的,自從去了趟恆高城,姬靈若期期不落,他偶爾也會隨意翻翻,對這兩人便也有了點認識。

一時間,她也舉棋不定起來,在她背後躍躍欲試的僕從們都不知該沖誰。

游蘇摸著邋遢的絡腮鬍,說著粗鄙的話,看的春蟬是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春蟬依舊掛笑,給人一種溫和的親切感:

「葉小姐怕是誤會了,春蟬從沒想過勾引葉小姐,我暫時也沒有要成婚的打算。」

游蘇蹙眉,小心翼翼地跟上了何空月的腳步。

何空月拍著游蘇的肩膀,就越過眾人走入山谷底部。

葉娥容表情陰晴不定,幾番變幻,她能感受到這虛弱書生話中那些女孩們的悲慘,對此她也能感同身受,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外表溫柔儒雅的劍客會是這種渣男。

還好……還好自己親眼看見了他的真容,不然就要一直誤會下去了……

他的師尊蟬劍尊者曾對他們說過,同輩之中,何家何空月將是他們必須嚴陣以待的對手之一。

「我讓你卸甲!」

葉娥容聞言眼淚汪汪,支吾道:「我就知道……做贅婿有什麼不好?我又不會阻止你繼續學劍……反而還會為你找到機緣!」

「這雷雨來得快去得快,範圍肯定不大,哪裡會有說的那麼誇張。」

何空月搖頭:「春蟬兄有句話說的倒是不錯,這天下優秀男修這麼多,何必找你個道貌岸然的登徒浪子?游老弟,卸甲。」

「這機緣是大家的,自然都能去尋,我葉家可不做這種霸佔之事,何哥哥想過便過就是。」

「葉小姐冤枉,承蒙厚愛,不甚惶恐。天下優秀男修眾多,葉小姐如此年輕,會遇見的人還有很多。」

「好!」

「我哥說了,那人本人長得很醜,全靠化妝才稍微能看一點。一個堂堂男子,又不是兔爺兒,整日粉面成何體統?我才看不上!總之你不答應我,我不會放你過去!除非你把我們都打趴下!」

何空月察覺到游蘇的為難,心想這人還有點節操,居然不愛沾花惹草。

葉娥容一身粉裙,小臉粉雕玉琢,正一手插腰,一手毫不客氣地指著面前的青衫劍客。

「我是恆高城何家何空月,葉妹妹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上面說過的所有話都是實話,沒有一句虛言。現在,葉妹妹相信了?」

葉娥容仗著人多勢眾才敢以勢壓人,春蟬此話倒是為自己尋來兩位幫手。

「你們是何人?!」

何空月手掐術法,一層無形的屏障籠罩在兩人的周圍,遮掩聲音的同時也掩蓋了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

而在她的背後,則跟著數位修為不低的僕從,瞧這架勢,估計還有暗衛在暗中保護。

何空月扯扯嘴角,這是個什麼頂級戀愛腦?估計邪祟吃了都得找個對象交配!

但無論是為了少女身後的機緣,還是為了保護一個純潔少女免受傷害,他都得救她。

何空月雙手負后,看少女模樣,他就知道已經有戲。

「還有這種事?」葉娥容怒目相向,瞪著春蟬。

「我不信!你若不喜歡我,何必時時沖我那般曖昧的微笑?又何必對我噓寒問暖?分明就是對我有意思!但擔心配不上我,所以才隱忍不說!」

「葉妹妹,現在知道這春蟬也不是個什麼捨不得的人了吧?我跟你說,游老弟這種級別的少年修士我還認得許多,你放我倆過去,等回恆高城,我一定給你多介紹幾個。」

三大仙家關係雖不交好,但身為各自主脈子孫,相互認識肯定是認識的。

小蟬劍宗幾乎可稱作是神山外的第一劍宗,傳聞仙祖廟曾邀請小蟬劍宗改址上神山卻被婉拒,只因神山上聽不見那麼繁盛的蟬鳴。這理由聽起來牽強,實則是小蟬劍宗宗主心戀桃源的體現。神山固然好,但一入神山桎梏重重,條條框框下又如何尋得那抹蟬聲與禪意。

何空月說的話確實一時間難以求證,但游蘇卻深信不疑,只因這些女子中有一位花魁……

春蟬心中急躁,暗自後悔。

他不過是想借這葉小姐的身份打探一些墓穴的情報,都還沒發功呢,誰知這女人直接就想到結婚生子了?

「墓穴自開之日,我不會攔你,省得說我葉家壞話。但在這之前,你別想靠近。」

葉娥容語氣篤定,看來是認定了春蟬這個道侶。

「嗯嗯!」葉娥容連忙點頭。

「那便是了。」何空月邊裝咳邊假笑,「春蟬兄初見葉小姐美若天仙,便生了念頭想來場邂逅。你那些他喜歡你的感覺並不是錯覺,而是他給你下的暗示,畢竟這也是春蟬兄的慣用伎倆了。待到他發現你是他玩不起的葉家小姐時,他便收回暗示,以此脫身。」

何空月一把捏住游蘇的肩膀,帶著他一齊躍下山溝。

「不錯,正是你們剛才聊的游蘇。墨發墨瞳,墨衣墨劍,蓮劍尊者二弟子的身份,沒人敢貿然頂替。」

眉如遠山,眼似深潭,水珠順著他的鬢角邊緣滑落,彷彿是晨露從松竹上滑下,讓人一下子想到了冬日裡清新而明澈的早晨。

「比如最近聲名鵲起的蓮劍尊者二弟子游蘇,傳聞他文武才貌四全,不僅離葉家更近,年歲也與小姐相仿,不失為一個合適的人選。」

少女正猶豫之際,何空月倒是先說話了:

游蘇沉思片刻,道:「這種被托在掌心長大的少女都有一個特點,那便是不愛撒謊,因為沒必要。若葉家真是派出了近百名修士來此排查,機緣很可能就在這附近了。」

「游老弟,我就說葉妹妹本性乖巧吧!」

他們也覺得自家小姐太蠻橫了些,這跟逼良為娼有什麼區別?

葉娥容察覺背後之人的情緒更感氣惱,為什麼沒人相信她?索性偏過頭去,勢要蠻橫到底。

游蘇意識到他這是被拿來當作轉移視線的工具了,有些扭捏。

春蟬面容一僵,笑意第一次減退:

比起外人,葉娥容再蠢也該相信自己熟悉的人,更何況還有游蘇的美顏暴擊,讓她已經完全清醒下來。

兩人的爭執聽得何空月是忍俊不禁,他小聲道:

他又從腰間取出一枚令牌,瑩白玉佩上刻著一個鎏金的『何』字。

不僅葉娥容目露驚訝,春蟬亦是表情僵硬起來。

何空月笑而不語,轉而問道:

「那你覺得這機緣會不會在這山腳?」

「我就攔了怎麼地?!」

「原來春蟬的春,是發春的春。在我老家對付這種發情的公豬,就該施以閹刑,不然吃著騷。」

「春蟬,我說了,你跟本小姐回家,我就給你讓路!」

「葉小姐還不肯信我?我對葉小姐之心天地可鑒,就算是這機緣我也不要了,我現在就跟葉小姐回葉府!」

「葉小姐,靈虛山脈不是葉家的產業,您不該攔我。」

「好啊,順便我再把那長春宗的二師姐,太乙塢的小師妹,以及那紅塵館的花魁也請來,大家一起閑敘家常,認識一下。」

葉娥容水靈靈的大眼望著何空月,滿臉的不敢置信。

葉娥容看上去就是個嬌蠻任性的主兒,「是你勾引我在先!我不管,你必須回去和我成婚!否則別想下去尋劍,我可告訴你,我葉家這次出動了快百人尋山,就差幾處山腳沒搜了,那機緣很可能就在這下面。你若識相,便答應取到機緣隨我回葉家!」

「兩位道友也是尋機緣尋到此處了?」春蟬又問。

此時此刻她已經將春蟬給忘得精光,全腦海就只有一個念頭:

「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

青衫劍客孤身一人,面容俊朗,笑容恬淡,讓人如沐春風:

「你!」

「謝謝何哥哥!」葉娥容趕忙道謝,又瞥了游蘇一眼,怯生生道,「也謝謝游蘇哥哥……」

「閣下說的也太牽強了些,我初見葉小姐時見她孤身一人在山中闖蕩,便起了保護之心,這有何錯?那些所謂暗示更是無稽之談,我敢對天發誓從未做過任何逾矩之舉。男女情感本就是發乎情,止乎禮。」

她不由懷疑起是自己聽錯了青辰哥哥的話,他肯定說的是游蘇其實長得驚若天人,所以才整日化妝扮丑,怕惹來不必要的事端。

游蘇還在裝粗野呢,一時沒聽明白:

「什麼?」

「春蟬性子雖柔,但不代表被人污衊也不會動怒!」

「游老弟,令牌給他們看看。」

游蘇笑了笑,在他看來,這種迷信的說法跟老百姓靠經驗總結出的規律可沒有可比性。

要說這逛青樓的本事,游蘇是佩服何空月的。肯定是何空月與那紅塵館花魁你儂我儂時,才聽得了這個傳聞,進而了解到這春蟬的真實為人。

何空月也依舊是空虛公子的打扮,他笑道:

游蘇趕忙尷尬搖頭:「我已有心上人。」

「不准你這麼說他!」葉娥容攛緊粉拳喝到。

「游老弟居然也對這農耕的說法有所涉獵?」

「你什麼意思?」葉娥容氣的鼓起了嘴,「伱是想說這一切都是本小姐自作多情?我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始亂終棄之人!」

春蟬凝水圓滿境界,面對少女背後一幫凝水修士也心存忌憚,不過他更擔心的是給這個地位不凡的少女留下壞印象。

「葉小姐,你與春蟬兄初見時,身邊沒這麼多護衛吧?」何空月又問。

「冬天打雷,遍地是賊。冬雷不藏,預示著會有厄運災難降臨,從而收成不好、飢荒遍地,自然會導致盜賊出現。」

「非也。」何空月意味深長地搖頭,「這場雨是圍繞靈虛山脈附近下的,如今的靈虛山脈,可不就遍地是賊嗎?」

只是沒想到,這兩位毫無交集的人居然能在這裡杠上。

「春蟬對誰都是微笑的,我也只不過是問了句姑娘可帶了傘,離噓寒問暖實在相差甚遠……」

「長春宗的二師姐,太乙塢的小師妹,甚至還有七巧城紅塵館中的現任花魁,她就是被你騙的才自甘墮落成為風塵女子。多名女子都被你騙去身心,她們還被你騙的覺得是自己配不上你,不敢向外人言說,從而默默承受被拋棄的自卑之苦。春蟬,你敢說這些人你都不認識?!」

春蟬聞言,彷彿焊在臉上的笑意終於變作苦相,只覺自己下體寒涼,連忙央求道:

「別!葉小姐,我願入贅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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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別怕,我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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