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兩個極品命格
老婦人沒有反對,還在叮囑著,「娘屋裡的柜上還有一包紅糖,你去拿來放在水裡,給凌雲喝,多放點,去吧。」
凌雲明白,眼前這老婦人就是自己現在的婆婆,有點彆扭的磕磕巴巴開口,小聲叫了一聲,「娘。」
蘇陳氏聽到后立刻抬眼看過去,激動地一把拉住凌雲的手,「你叫我啥?再叫一聲,乖寶!」
凌雲下意識的一抽手,沒有抽出來,反被拉緊了些,她記得這雙手的溫度,在昏迷的時候,就是這雙手在溫柔地幫她擦拭身子,還幫她細心的塞過被角。
她也就沒有再掙扎,又小小聲,卻很清晰地叫了一聲,「娘!」
「哎……哎……真好,真是娘的乖寶!」
糖水甜甜的,凌雲的心現在也是甜甜的,昏黃的油燈光亮中,被婆婆細心地一口口餵了糖水,又吃了一碗香噴噴的米粥。肚子吃飽了,臉上也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蘇陳氏看凌雲現在心情很好,就小心地開口勸道。
「孩子,咱們家雖然窮點,但我們娘倆以後都會對你好,咱們一起努力,日子以後肯定會更好的,外頭那些話你別聽,我兒子他真不克妻!你……就別再跑出去了,你看這次多危險啊,好在你沒什麼大事,不然老婆子我真要悔死了!」
現在的凌雲又不是膽小可憐的原主,在看清楚蘇佑廷的第一眼,她就決定,不跑,絕對不跑!
這男人是個極品啊!
他髮絲濃密烏黑,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如遠山潑墨,眼如星河墜落,周身還帶著淡淡的一圈紫色光輝,光從面相來說,這人就是個命格絕好的相貌。
凌雲也總算明白蘇佑廷烏鴉嘴的由來,堪比九五至尊的命格,自然會金口玉言,那些出事的姑娘就是福澤輕薄,扛不起婚配的紅運,根本不是人家克妻。
從命格上說,這男人對玄學之家出身的她有強烈的吸引力。
而從審美上說,他的每一個閃光點都長在了凌雲的審美點上!
此刻他站在門邊,對她的打量竟有些迴避,俊臉一僵微微轉過臉不看她。
凌雲不僅沒收回目光還多看了兩眼,眼眸微眯——要是她的本事沒有退步,判斷沒有出錯的話,這還是一個原裝的黃花大帥哥,原樣尚在!
一個不海王的帥哥相公平白到手,為什麼還要跑?
凌雲輕輕搖頭,「娘,我不是想逃,我是想上山找點能吃的東西,不小心踩空才……」
哈利路亞,原諒她這善意的謊言吧。
也許是古人真的好騙,蘇陳氏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些許的釋然和輕鬆。
想起家裡的現狀,蘇陳氏又有些愁苦,輕輕拍了拍凌雲的手,輕聲說道,「好孩子,以後這些事叫佑廷這個男人去操心,你就別亂跑了,好好養傷,早點歇著吧。」
蘇佑廷終於再次開口說話,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吃飽了就別再亂跑了,下次不一定還有這麼好運!」
蘇陳氏站起身準備出去,把空間留給這小兩口說說體己話。
蘇佑廷高大的身影走到床邊,彎下腰,朝她伸出手,凌雲瞬間繃緊神經,心裡有些擔憂。
說不緊張純屬瞎話,她畢竟不是速食主義者,認了這個身份附贈的夫君是一回事,但馬上做到能同床共枕還真不可能。
沒想到,蘇佑廷只是扶著她慢慢把她塞進了被窩裡,放好枕頭,拉平被子,留下一句,「我去廚房對付一宿。」
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這屋子。
凌雲默默地想著,剛才那人扶著自己的時候,臉上面無表情,手卻小心地避開傷口,有力的大手帶著滾燙的溫度扶住她肩膀,一點都不叫她吃力。
原來他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冰冷無趣,如此一來她反而覺得不緊張了。
躺在並不柔軟的床上,她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居然很快又睡著了。
夜裡,死去的凌雲和自己幼年的記憶交替混亂的出現,卻叫凌雲看清楚了以前村中神漢給原身搖出來的卦象,知道了原身的八字。
出於職業習慣,她下意識地就用凌家不外傳的小六壬法給原主推斷了一下前世今生的命格。
也許是因為現在她已經代替了原先的凌雲活了過來,原本清晰的命格後面基本上就被隱藏在濃霧中,一點都看不清楚。
玄門中人,即便有通天的手段,也算不出來自己的命運,改寫更是根本不可能,不然的話,懂行的人都能平步青雲,富甲一方了,這就是醫不自醫的道理。
不過她也弄清楚了從小命運波折的小凌云為何過得這般不容易。
原來原身的前世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女將軍,累累功勛的背後就是一筆筆還不清的血債,成千上萬的冤魂怨氣難消,自然跟著神魂不放,在她轉生之後依舊不肯散去,凌家那些背運的事情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
也難怪,這麼小的年紀,就會一命歸西,父母家人一個個更都是吸血要債之人,說白了就是越親的人,關係越差。
要是別人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擺脫這樣的命運,晚年凄涼悲苦。
但是現在活過來的是她凌雲,現代玄學世家最傑出的傳人!本事在手,還能怕這個小小的前世血債?
只要她積德行善就能積攢功德填上這些血債,再加上現在身邊還有一個命格顯貴的夫君幫襯,他們一天不和離,自己就不會有太大的災劫。
抱緊夫君大腿的決定此時就更加堅定了起來!
清晨,陽光籠罩小山村,山腳下的農家小院里,空氣無比清新,還帶著點點涼意。
雞叫之後,凌雲習慣性地收拾了一下就起床,身上的傷除了皮肉傷沒有痊癒,關節還有點疼痛外,已經沒有大礙。
她想出來逛逛,至少熟悉一下外面的生存環境。
推開虛掩的木門,凌雲看到蘇佑廷正挑著兩桶水從外面走進來,利落地把兩桶水倒進院里的大水缸,蓋上蓋子轉頭看著想要拿掃把的自己。
蘇佑廷快步走過來,輕聲問,「你又要做什麼?」
說出的話不中聽,但臉上能看出些許的擔心。
嘴硬心軟的彆扭男啊!
聽到說話聲的蘇陳氏也從屋裡端著個簸箕出來,看到凌雲想拿掃把,快步上前,把手裡裝了米糠的簸箕塞到她手裡,拿過掃把,「我來,閨女要是想幫忙就幫娘去餵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