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宋仁投,真的去送人頭了!
第115章:宋仁投,真的去送人頭了!
剩下的十分鐘讓我為他們爭取!
而安想好了,她雖然不知道那邊具體是什麼情況,但是楚安晴都抵擋不住,想必十分兇險。
以自己的身手能拖住多長時間呢?
算了,唯有八個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有點侮辱這八個字了,諸葛丞相人家一生為國為民,而自己,只不過是為了贖罪而已。
拼盡全力去贖罪吧,只能這樣了。
「我和你一起去。」
隋遇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你讓我下車我怎麼下得去?遇到危險的人是我媽,是我的家人,無論如何,我都要和他們在一起。」
「不行,太危險了,我已經錯了一次了,不能再錯上加錯了。」
而安還是不同意。
如果……如果隋遇在出事,那她這輩子的心都別想得到安寧了。
「行了,你倆別吵了。」
看到隋遇還想再說話,趙文博冷冷的打斷了他。
「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再吵架你們兩個都不用去了,我做決定,隋遇跟著一起去,楚而安,你別給我廢話,我有我的安排,現在陽城一共有三處勢力,現在我們兩方都在這裡,那麼有實力做到現在現在這一步的只有一個人了,於亮,瑪德,這個老小子剛來的時候就秘密的來了不少人,我一直在監視著他,要不是中了你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我現在何至於這麼被動。」
趙文博這小子竟然還感嘆了一句。
「他們的目的和我們一樣,當年的研究成果,只不過他們覺得隋遇的母親才是最重要的那個角色,所以,他們才會在這種時候鋌而走險的下手,這也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說著,趙文博拿出一份文件。
「這些年,我們趙家也不是一無是處,這就是當年研究的一部分成果,都是我們通過各種手段得到的,雖然還是不全面,但是應付這種情況足夠了,只要你們拿著這些,尤其是隋遇,他拿著可信度更高一點,然後直接去威脅對面,還是有可能成功的,當然怎麼做還要看你們自己。」
這是趙文博最後的辦法了,行不行他也不知道。
接著,趙文博下了車,臨走前他又說了一句。
「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趕緊行動吧。」
沒錯。
再不行動一切就來不及了。
而安一咬牙,啟動車子,車開的飛快根本顧不上什麼紅綠燈,限不限速,能早去一分鐘,那邊就可能少一分鐘的危險。
……
與此同時,另一邊,楚安晴掛斷了而安的電話后,苦澀的搖了搖頭。
姐啊,你是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呀?20分鐘,我和你說15分鐘都是往誇張了說的,20分鐘,你讓我怎麼守?
現在,安全門那邊哐哐作響,這是對方在使用暴力手段破門。
就算再堅固,也頂不了多久得。
「我們還需要守20分鐘,但是估計10分鐘之內這道門就不行了,裡面還有一個小房間,宋教授,麻煩你先帶著伯母躲進去,我在這裡能拖多久算多久。」
楚安晴做了決定。
她沒有說她一定能拖到什麼時候,因為這連他自己都不確定。
盡人事,聽天命,死而後已。
也只有這一句話了。
「不行,你是現在我們這裡唯一有抵抗能力的人,你得保護我的師妹,否則只留下我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那就徹底完了。」
宋仁投搖了搖頭,堅決不同意楚安晴的說法。
「我留在這兒牽制,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楚姑娘,你先陪著我師妹進去,靠著你的身手,就算我不行了,你也能抵抗幾分鐘,說不好,這幾分鐘咱們的救援就來了。」
「胡鬧,你現在的保鏢已經沒了,你就是一個搞學術的,估計連個普通人都打不過,怎麼拖延?人家一拳頭你就倒了,牽制幾秒鐘嗎?」
楚安晴鄙視的說道,她都不知道,這個宋仁投是不是真的想送人頭?否則怎麼能說出這麼幼稚的想法呢?
「牽制有時候考的不一定是武力,也得看腦子。」
宋仁投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別以為搞學術的都是書獃子,其實書獃子忽悠起人來也特別厲害,楚姑娘,相信我,其實就算我沒拖多長時間,也不影響什麼,不過是死一個沒什麼價值的人,無傷大雅的。」
宋仁投笑著說道,只是這笑容,多多少少有些悲傷。
「師……師兄,我……我們才剛見面……」
隋遇的媽媽有些不忍。
「見到了就可以了,別說了師妹,我怕你說的太多,我連這點決心都沒有了。」
宋仁投直接打斷了隋遇的母親,他們之間也有很多的故事。
「其實我能活到現在挺好了,當年就應該我去死,而不是師父,如果不是我透漏了我們的研究項目,師傅也不會被殺,我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或許這也是一種解脫。」
「不……不是這樣的!」
隋遇的媽媽瘋狂的搖著頭。
「當年其實師傅在臨死之前就告訴過我,我們對你隱瞞了項目真實情況,你無意中說出這不怪你,我……我後來離開只是看你重新開始了這項研究,才覺得……」
「才覺得我就是個叛徒,對嗎?其實沒什麼區別的。」
宋仁投有點生無可戀。
「師父可以不怪我,你也可以不怪我,但是我過不了我自己這一關,我連師傅的葬禮都沒有去,就是因為我覺得我不配,師傅對我那麼好,我是個農村孩子,上大學的學費都得自己出去打工,是師父幫了我,可以這麼說,沒有師傅,我可能連大學都畢不了業。」
「後來,也是師傅給了我更多的機會,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讓我能有足夠的能力讓我的父母過上好的生活,讓我有足夠的錢,在帝都那樣的城市買了房子,呵呵,這和再造之恩有什麼區別,可是我卻……」
宋仁投越說越傷心,忍不住的流下淚來。
他緩了大概有幾秒鐘,才又一次抬起了頭。
「師父死後,我的心也就跟著死了,我為什麼要繼續重新開始這項研究,因為我知道,只有我的重新開始了,才有可能引出當年做這些事的幕後黑手,這也是我唯一活著的理由,我不能死,至少不能現在死,我要為師父報了仇再死。」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就不再是你的師兄了,我變了一個人,我開始忘了是否告訴我們做研究最重要的是為國為民,我為了讓一些人信任我,做了很多錯事,所以師妹這些年來我一直不敢來找你,就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也許是老天可憐我,這些年我並不是一事無成,我收集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我已經秘密發到了你的郵箱,當初師傅給我們的郵箱,你一定還記得,我原本準備這次來就是把他們交給你,讓你來做這一切的審判人,而我,也會去自己選擇結束。」
說到這兒,宋仁投嘆了一口氣,仰著頭看了看天空,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不過挺好的,現在這個結局也算是老天給我最後的機會,讓我有一個贖罪的機會,為了救師妹而死,這樣如果我下去了,應該也能稍微有點臉去見師傅。我可以告訴他,我用生命保護了你最疼愛的弟子,用生命保護了我的師妹,他應該會開心的吧?」
「當然,我更開心,師妹,我喜歡你,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說出這4個字,現在我快死了,我也什麼都不怕了,我從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你,原本我想著等我在功成名就一切就向你表白,結果沒機會了,師妹,下輩子,如果有下輩子,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宋仁投深情的看著隋遇的媽媽,也許在這種場合下說這些有些不合時宜,但卻也是最感人的。
隋遇的媽媽眼眶含淚,曾經,這男人是和她朝夕相處的一個男人,曾經,她也曾對這個大哥哥一般的男人有過好感,當然曾經,她也曾在聽完這個男人還在做類似的實驗之後,對他有過幾十年的恨意。
可是現在……
原來這個男人一直都沒有變,還是那個處處讓著自己的大哥哥……
忍辱負重這麼多年,這個男人也算是辛苦了。
隋遇的媽媽搖了搖頭,淚流滿面,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份年少時的愛意,時過境遷,也只能感嘆造化弄人吧。
宋仁投也沒有等著她回答,沉默了幾秒鐘后,就哈哈大笑起來。
「不用回答,說出來我就舒服多了,好了,沒多少時間了,你們趕緊進去吧,楚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多拖延幾分鐘的,我保證!」
楚安晴看著宋仁投,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破門聲,最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好,我也答應你,除非我死,否則沒有人能攻破最後一道防線。」
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了。
楚安晴推著隋遇母親,就向這裡面的一個屋子裡都是。
隋遇的媽媽沒有拒絕,只是扭著頭,一直看著宋仁投。
這一眼會是最後一眼嗎?
宋仁投笑著對她揮了揮手,好像是再見的意思。
這聲無聲的再見過後,還真的能不能再見?
看到隋遇媽媽和楚安晴進入到屋內,宋仁投才轉過了頭。
他向前幾步,隨便找了一個台階,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雖然快死了,可是他此時心裡卻覺得無比的輕鬆,也許這就是因為心中所有的羈絆都放下的原因吧。
他閉著眼睛,顯得特別的平靜。
不到一分鐘,安全門轟然倒塌。
幾個人沖了進來,看到宋仁投都頓住了腳步。
「你在這兒幹什麼?其他人呢?」
有一個聲音傳來,是這群人的帶頭的,也是一個老熟人,於明。
宋仁投淡淡一笑,一點都不慌張。
「當然是在等你呀,還能等誰?大家都是為一個人做事的,所以也別藏著掖著了,功勞不能被你們於家都搶了,這樣我不是為別人做嫁衣了嗎?這種虧本的事我可不幹,現在咱們來聊聊這功勞怎麼分吧?」
宋仁投故意想用這種話來拖延時間。
「什麼功勞?人呢?宋仁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背叛了,如果不是你的那群保鏢,這些人早就被我拿下,趕緊的,先把人給我再說別的,否則,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於明根本懶得聽他廢話。
確實如他所說,宋仁投帶來的那些保鏢在前期給他們帶來了很大麻煩,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上面就下列,不必在乎這個宋教授,如果現在,於明直接做掉宋仁投,那也就是一秒鐘的事兒。
不過宋仁投依然不緊張,搖了搖頭。
「人已經被我控制住了,我只是通過阻攔你們的方式取得她的信任,有一項很重要的研究數據在我師妹的手中,只有讓他放下戒備我才能拿到,現在我拿到了,任何數據都在我的手裡,而且我也已經通過特殊的方式向上面彙報了情況,所以,於明,於家公子,你現在還敢殺我嗎?」
宋仁投玩味一般的眼神看著於明,他不管於明信不信,反正只要讓他心裡打鼓就行了,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
「不過你也別慌,我這人是搞研究的,你們是來爭名奪利的,所以咱們並不衝突,我現在控制住他們不給你無非也就是想和你談談條件,我的條件也不高,一個億,只要一個億到我的賬戶,我立馬就把人給你,我知道這些錢對於你們於家來說不算啥,但是對於我不一樣,搞研究費錢,這些年我沒搞出什麼成果,導致上面對我的經費一減再減,所以我必須得自己籌錢,你們要的是這份功勞,可能這份功勞對於你們於家以後的發展很有作用,而我要的只有錢,錢財乃身外之物,這個選擇怎麼選?對你們來說並不難吧?」
於明臉上果然露出了糾結之色。
他不知道這個宋仁投說的是真是假,此時正拿著一個特殊的通訊器材不知道和誰溝通著。
宋仁投也很緊張。
假話始終是假話,很容易會被戳穿的。
戳穿的那一刻,也許就是他的死期。
他只希望這一刻來的越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