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最終的選擇
天命在西伯利亞雪原建立的巴比倫實驗室以及其中的一系列慘無人道的實驗是造成第二律者誕生的元兇。
第二律者在成為律者前的經歷可謂是很悲慘。
但她也確實是對世界造成了不小的危害，再加上前文明遺留下來的信息得知，成為了律者后便會成為一心只想要毀滅世界的怪物。
所以她並不確定第一律者那樣不想毀滅人類的存在究竟是不是一種不可再現的僥倖。
她也不知道之後誕生的律者會不會都像是第二律者那樣。
因為這些原因，她一直都不能夠確定律者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但是在芽衣出現后她有了答案。
芽衣是有著原來自我的律者，她和第一律者很像。
但是同樣的，她的過去也並不美好。
當然了，和第二律者比起來要好上不少。
她的父親因為經濟犯罪被送入了監獄，在父親入獄后在學校和社會上收到了大量的冷嘲熱諷。
而也是在那一個時期，在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刻，她成為了律者。
可以說，律者實際上是被人類社會的惡催生出來的存在。
如果她們守住了自己內心的善，那麼她們依舊還是自己，可要是被惡給吞噬了，那便是只知道殺戮的機器了。
但本質上，她們都只是可憐人。
「可憐人嗎？」
對於姬子給出的回答，王凡點了點頭。
他知道姬子這並不是在給律者開脫。
回顧一下劇情，確實，遊戲劇情中出現的每一個律者都有著悲慘的過去。
她們也確實都是可憐人。
「怎麼了？因為她們是可憐人，所以你就後悔對她出手了嗎？」
說著，姬子伸手指了指王凡懷裡抱著的由乃。
「可憐人是事實，但是那是她在沒有作惡之前，一旦她與人類為敵，那就必須消滅。」
姬子看的很明白，她作為人類，必須以人類的利益為考量。
不管你在成為律者之前經歷了多少苦難，受了多少的委屈。
但是在成為律者后，一旦你選擇與人類為敵，那就必須把你消滅。
看起來似乎很殘忍，但是沒辦法。
「我知道。」
道理王凡怎麼會不明白呢？
但是他還是覺得似乎有些太不公平了。
因為人類的惡，導致了律者被崩壞乘虛而入扭曲了思想，成為了崩壞的屠刀。
最後人類還要從大義出發去消滅她。
在她死後還要在她身上記下一筆筆的罪行存入資料庫，對於她曾經所遭受的不公卻不管不問。
王凡向來不是聖母，但是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呢？
由乃那崩壞扭曲的臉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她那將自身的肋骨硬生生掰出來想要殺死自己的場景不斷的在他的眼前閃現。
「呼...走吧，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姬子給出了她的答案，但是王凡的疑惑依舊沒有被解開。
姬子沒有再說話，這種事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有用。
否則不管別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橋箱的門打開了，兩個人並排走了出去。
由乃被送去了醫護中心，她脖子上那抑制她思想的洛書並沒有取下來。
王凡也並沒有跟著姬子一起去德麗莎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由乃一直都在醫療中心接受治療和觀察。
對於她不會醒來的這件事，德麗莎也詢問過王凡，而王凡並沒有回答。
在詢問了幾次后，德麗莎也是放棄了。
人家不想說，自己總不能逼著他說吧？
而在這段時間裡，他沒有去看過由乃一次。
他不敢去。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他常常會夢到由乃掰斷自己肋骨的場景。
所以他不敢去，一開始的時候，他其實並不在意由乃會不會死。
就好比他殺死前文明的第三律者時，他一點負擔也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毫不猶豫的將死士的刀刺穿由乃，用那種方式去封印她體內的擬似律者核心。
因為那時候的他潛意識裡並沒有將律者當做人類。
他只是將律者當成了一種類似遊戲里的boss一樣的生物。
誰會因為自己殺死了一隻boss而悲傷？
怕是慶祝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悲傷？
但是由乃的舉動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而他也是突然意識到，如果本身沒有受到人類的惡意，並不憎恨人類，又怎麼可能被崩壞趁虛而入扭曲思想？
她本來並不應該是人類的敵人，她應該是人類的一員才對。
可是最後她卻站到了人類的對立面，在被自己抓住后連投降的想法都沒有，反而用盡一切辦法要殺死自己。
造成這些的真正元兇是誰？是崩壞嗎？
不，在王凡看來，元兇是人類自己啊！
雖然王凡也知道，哪怕所有人都對由乃報以善意，但等到崩壞降臨后她還是會死。
但是他依舊是意難平。
他並不是什麼里的弒殺男主角，心和石頭一樣硬。
他只是一個有著力量的普通人啊！
為什麼最後其他人的惡催生出來的爛攤子要自己來解決啊！
但他最後還是去了醫護中心。
他知道這種事自己必須得面對。
站在醫護中心的走廊內，隔著防護玻璃，王凡看到了病房內那個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的身影。
「呼......我可真是接了一個苦差事啊......」
長嘆了一口氣，王凡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內沒有人，甚至於這個病房附近都沒有人經過。
德麗莎知道現在王凡的情緒不對，所以在她得知王凡去了醫護中心后，她就知道王凡是要做一個了斷。
雖然不知道他最終的選擇是什麼，但是德麗莎依舊是下令，讓人不許靠近那處病房。
隨手拉過一張椅子，王凡坐在了由乃的病床前。
看著被束縛帶捆住身體的由乃，王凡慢慢抬起手向著她脖子上的項圈伸去。
在手接觸到項圈的那一刻，項圈也是化作了一道白光向著王凡的體內鑽去。
沒有了洛書的壓制，由乃也是立刻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她猛地睜開了眼，在看到王凡的那一刻，原本恢復了墨綠色的瞳孔再次開始慢慢變得猩紅。
同時，她也是猛烈的掙扎了起來。
只是，捆住她的束縛帶是特製的，以她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掙脫。
「該死的人類！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在發現自己無法掙脫束縛后，她立刻開始叫罵了起來。
面對著她的叫罵，王凡並沒有回應。
他只是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由乃。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后，坐在椅子上的王凡突然站了起來。
洛書化作唐橫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抬起手，緩緩的將刀尖對準了病床上的由乃......
（這兩章其實很重要，但是我就是寫不出我要的，一個寫不好整本書都得翻，尤其是在寫到真正的元兇是誰的那一段，真的很難寫，我刪刪改改好多次，最終還是把元兇是人類給寫了上去。
並不是說在洗崩壞，這只是我對於劇情的一個理解，同時也是想讓王凡做出一個選擇，太多我也不好說，容易劇透了，下次的這種爭議性大的劇情我還是不寫了，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