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異能再現
攻擊突如其來,但白漓的反應更快。
乾渴的骨刀早已恭候多時,瞬間刺破對方,冰冷的血噴了白漓一身。
既然想打,那便陪他玩玩。
「鹿仔、筱筱!」
終於等到刑滿釋放,筱筱一刻都登不了,咆哮著衝出神識,上古神獸的威壓瞬間散開。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竟敢打劫到她筱祖宗的頭上!
鹿仔亦顯露真身,熠熠琉璃角閃爍溫和的光暈,映亮整片空間。
他們的頭頂滿是尖牙,腳下還殘留獸骨遺骸,方才襲擊白漓的竟是條巨大的「舌頭「」,舌頭上鉤滿鋒利的倒刺。
竟然在妖獸的嘴巴里。
有神獸壓陣,白漓再無顧忌,直接踩著妖獸的舌頭網上跳。骨刀劃破上顎,她熟練抓住藏在血肉里的晶核。晶核貪婪的吞食她手上的鮮血,顏色越發鮮亮,正當白漓準備捏爆它時,突然!
一口老血噴出,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直直的跌落。
不知為何,靈力突然暴走,反噬之力幾乎震斷了她全身經脈!
更詭異的是,從筱筱體內捕捉的「奇骨」沒有動靜,不是它作妖。
原本唯唯諾諾的妖獸彷彿找到主心骨,暴虐的殺氣噴薄而出,巨舌迅速捲住白漓的身體,倒刺深深插進她的身體。
它在吸血!
「吼!」筱筱惡狠狠撕咬下一塊肉,巨舌彷彿沒有感受到疼痛,反而將倒刺扎得更緊。
白漓攥緊骨刀,狠狠插入巨舌,迅速橫劈。一刀,竟硬生生憑藉蠻力把那舌頭砍成兩半。扯掉纏繞在周身的倒刺,白衣早已被鮮血染紅。
她紫色的眼眸閃爍著不甘、不解。
可惡,竟無法催動靈力!
一旦動用體內靈力,那股詭異的能量就會暴增,讓她氣血逆流、經絡撕裂,甚至靈力潰散。
她不明白,體內的奇骨已經被取走,為何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筱筱跳到白漓和巨舌之間,用小小的虎軀守在她前面。
「姐姐你怎麼樣?」
「還活著。」
白漓一把抹掉嘴角血跡,乾擦完,又禁不住吐血。
見狀,鹿仔忍痛掰下一段琉璃角塞進白漓嘴裡,富裕的生命力頓時滌盪全身,將傷口修復得七七八八,「可憐本座帥氣的造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回來。唉。」
筱筱怒罵:「都什麼時候還關心你的造型!你還有沒有良心?」
不知是負傷受刺激,還是鮮血激發凶性,那半條巨舌竟緩緩長出新的「舌尖」,復仇般發動追殺。鹿仔和筱筱擋在前方,白漓迅速打坐療傷,借琉璃生機與體內詭異能量對抗。
「嗷——」
巨舌捲住筱筱的身體,筱筱越掙扎,倒刺陷得越深。鹿仔迅速補位,頂住巨舌的傷口瞬間吸干它的生命力,臭屁的把筱筱抱下:「我現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說我有沒有良心?」
筱筱冷哼:「誰要你多管閑事。」
鹿仔:「?」
兩小隻解決了妖獸,但白漓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外傷痊癒,但內傷更加嚴重。汩汩鮮血沿著嘴角湧出,無論她怎麼嘗試,靈力都在瘋狂掉落,短短几個呼吸的戰鬥,境界竟掉回橙階二星。
鹿仔急了:「那隻煩人的蛋到底去哪了!」
小蛋蛋雖討人嫌,可只要他在,姐姐這老毛病就不會發作。最緊要的關頭偏偏不在,急死個獸了!
「桀桀~」那不知名的大嘴怪物忽然發出陰森的怪笑,五六條巨舌拔地而起,每條都掛滿泛寒光的倒刺。負傷更激發其凶性,在這裡稱霸多年,竟被幾個小毛賊弄傷,豈有此理!
鹿仔、筱筱各擋住一條,更多的舌頭沖白漓殺去。
白漓從身旁巨舌的「屍體」上掰下一根刺當做武器,右手握刀、左手舞刺,主動迎上攻擊。
無法動用靈力又如何?
她靈體雙修,身體強度遠比靈力基礎紮實,徒手也能收拾這等低劣妖獸。
宛如一道血色閃電,所過之處殺氣化劍血霧瀰漫。霧散,腳邊儘是淋淋肉塊,四條巨舌死不見屍。
白漓紫色的眼眸透出嗜血的紅光。
殺意沸騰。
鹿仔和筱筱不約而同看過來:「姐姐?」
他們快喘不過氣了。
但白漓彷彿沒有聽見,徑直閃到鹿仔面前,面無表情的剁碎同他糾纏的巨舌。
鹿仔:「?」
他剛剛一定是眼花,竟會覺得白漓虛弱到需要他保護。這架勢,分明打十個他也不在話下!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白漓捏住了鹿仔的脖子,煞氣絲毫不減。
鹿仔瞪大眼睛。
筱筱驚恐道:「姐姐?!那是我哥鹿笙!快住手呀!」
鹿笙,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白漓暗紫的眸中閃過掙扎,面容迷茫,但手上的動作定住。
「姐……是我,鹿仔……」
聽見鹿仔喑啞的聲音,白漓眼中晃過瞬息清明,她立刻鬆手。
該死!那股能量竟搶佔她的身體!
必須離仔仔們遠點!
她迅速後退,大約拉開十步距離,那股同奇骨同源的詭異能量重又襲來。白漓毫不猶豫用骨刀刺向大腿,借刺痛保持清醒。
筱筱想湊近,卻被白漓的掌風推開:「別過來,危險。」
兩隻仔仔看著白漓自殘,卻無能為力,急的原地跺腳打轉,忽略了頭頂上半露半顯的妖獸晶核,晶核發出熠熠異彩。
正當白漓拔出骨刀,準備刺向手臂時,這隻偌大的妖獸突然動了。大嘴張開,清冷月光灑落,驅散黑暗。
一道頎長的黑影不知何時出現,他迅速點了幾個穴位,白漓軟綿綿倒下,落入來人的懷抱。
「放開姐姐!」筱筱咆哮著撲過來。
來人懶得搭理,只輕輕抬手就將筱筱彈飛出去,隨後轉身抱著白漓離開。筱筱爬起來剛要追,卻被鹿仔攔下。
筱筱氣不打一處來:「你愣著幹嘛!他把姐姐帶走了!!還不快追!」
鹿仔搖頭:「姐姐沒事了。」
「啊?」筱筱愣住,完全沒有聽懂。但鹿仔也沒有做過多解釋,他默默看著白漓消失的方向。
如果他沒感應出錯的話,是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