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會不會是冒充的?
宋時微挑了挑眉,避開這倆人把行醫資格證給主任看,「您放心,我會全力救治奶奶,不容出現差錯的。」
主任看清宋時微的行醫資格證后,緊鎖的眉心頓時舒展開來,別有意味的看了宋建國兩人一眼,立馬讓人按照他們的要求列印了一份新的同意書。
宋時微按照他們的要求手寫,簽字,摁指紋。
然後宋建國作為家屬也在上面簽字。
做完這一切,宋時微頂著父女倆遮掩不住的雀躍,悠悠開口,「剛才忘記告訴你們了,我醫術確實比不過ada,因為我就是ada。」
說完,讓醫護人員將老太太從病床上搬到擔架車上,推往手術室消毒區。
宋家父女倆愣在原地。
宋晚心難以置信的瞪大眼,連姐姐也不喊了,「宋時微是神醫ada?這怎麼可能?!」
慢了一步出病房的心外主任同樣驚訝,「你們居然不知道她是ada?不是說ada是老太太的孫女嗎?」
他見宋家那麼迫切的改同意書。
以為他們知道,雖然覺得要寫的內容有點怪怪的,可能涉及了家族紛爭……
結果不知道?
宋建國氣得要死,他居然被宋時微擺了一道!
宋晚心同樣怒火中燒,咬牙切齒道,「爸,我們先去阻止她手術。」
然而到手術室時,大門合上,閑雜人等不讓入內!
「爸,她怎麼會是ada?會不會是冒充騙我們的?!」
宋晚心還是不願意相信宋時微如今這般有出息,那可是神醫ada,院長都要求了又求才能出診的神醫。
「應該不至於騙我們,你去求求霍家,不,不能把家醜暴露出去,讓親家母知道這些,對你更不滿意了。」
宋建國咬緊了牙關,「讓我再想想,只要股權轉讓書一日不簽,我們就還有時間。」
「對,我們還有琰行作為依靠呢,肯定不會讓她得逞的。」
說話間,宋晚心目光閃了閃,給顧明翰發了條消息過去……
等宋時微成功手術出來,宋建國兩人早已經離開。
心外主任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宋醫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醫院的心外科,我可以……」
不等心外主任把話說完,宋時微已經禮貌拒絕,「不好意思主任,我自己開了一家醫館,所以不準備去任何醫院入職。」
見狀,主任也不好多說什麼,惋惜的搖著頭離開。
等她回到病房,奶奶已經從麻醉中醒了過來。
看見她,向她伸手,「微微。」
「奶奶。」宋時微立刻撲到病床邊,眼睛因為後怕而微微發紅,小心翼翼的虛抱著奶奶的身體,「您嚇死我了。」
宋奶奶一臉虛弱的笑著拍了拍她的背,「不怕不怕,奶奶這不是沒事嘛。奶奶還沒看見奶奶的乖乖重孫子,可捨不得死呢。」
「奶奶不許胡說!」一聽到她說死啊死的,宋時微就覺得不吉利,當下急急吼了一聲。
宋奶奶也不生氣,慈愛的笑著,「好好好,奶奶不說,不說。」
宋時微這才又滿意的撲進奶奶懷裡,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感受到奶奶還活著,才覺得心安。
察覺到孫女兒的不安,宋奶奶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轉移話題,「對了,靈靈和白白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我把他們暫時安頓在醫館,等您好點了,就帶他們來看您。」宋時微解釋。
宋奶奶點點頭,「好,正好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他們。」
說著拿過一旁的手機,打電話叫來了她的律師。
「陳律師,麻煩你把我之前簽好字的股份轉讓協議給微微。」病倒之前,宋奶奶就讓陳律師擬定了股份轉讓協議,並且簽好了字。
所以宋建國才會那麼生氣!
宋時微想都不想就要拒絕,「奶奶,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但是宋奶奶拉著她的手,叮囑,「奶奶知道你醉心醫術,但公司是你媽媽的心血,你總不能眼看著它被那個賤人和那個野種糟蹋了。」
「他們這些年邁的步子太大了,資金鏈一直岌岌可危的,現在還要開發你媽當初留下的那塊地皮,我一個老婆子做不了什麼,希望你能……」
宋時微聽她說完,重重點頭,「放心吧奶奶,我一定會守護好媽媽留下的公司。」
她母親是一位天才建築設計師。
當初宋建國的公司能快速在建築設計行業站穩腳跟,多虧了她母親。
可沒想到宋建國卻是個過河拆橋、無心無肝的人渣,婚內出軌,害得她母親鬱鬱寡歡,最終在生產時難產而死。
這個仇,她遲早是要報的!
這麼想著,宋時微又轉頭對律師說,「宋律師,麻煩你代表我在周一的股東大會上,對這個項目提出異議,反對開發。之後的事情,我來安排。」
「好。」
安頓好了奶奶,宋時微從醫院離開,回到中醫館。
剛推門進去,就聽見病房裡傳來砰地一聲。
她臉色一變,趕緊過去推開房門。
地板上,霍琰行狼狽不堪的趴著,聽到開門聲,僵硬抬頭。
「你幹什麼?」宋時微見他居然自己下床,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的腿還沒恢復,現在還不能走路。你是沒長嘴嗎,有事不知道喊一聲?是不是想坐輪椅?」
霍琰行被女人劈頭蓋臉罵得臉色隱隱泛黑,磨了磨后槽牙,到底抵不過生理需求,擠出一句,「我想上廁所。」
宋時微乜他一眼,見他耳根後有一抹可疑紅暈,微微一驚。
他這是……害羞了?
上個廁所而已,有什麼好害羞的?
宋時微將他扶回床上,從床底拿了個尿壺遞給他,神情自若,「我幫你。」
說著伸手就要扒他褲子。
霍琰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目光又驚又怒,這女人瘋了吧,居然要幫他……尿尿?!
宋時微看他憋得額角青筋都起來了,偏偏彆扭的不肯鬆手,猜到他是不好意思,便安慰道,「我是醫生,在醫生眼裡,醫生眼裡只有病人,沒有性別。之後你葯浴針灸的時候,還要脫光了呢,難道你也這樣攔著不肯?不想站起來了?」
霍琰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看著女人那張淡定的臉,嘴唇動了動,「你給我找輛輪椅過來,我要去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