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慢走不送,大舅哥
殺青當晚,明哩和南燭兩人就回到了帝都。
分別前,她朝他勾勾手,滿臉不舍:
「要去我家住嗎?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家,我不甘心。」
南燭:「神經。」
不過腳步還是很聽話地跟上了女人的步伐。
沒事,他可以睡沙發。
「哈哈哈我就逗逗你,快點回家吧,你都跟了我兩個星期了,該回家看看家人了。」
明哩又把他推回車旁,抵著男人湊上去親了一口,「寶貝拜拜,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跟我打電話。」
「嗯…」
在南燭依依不捨的眼神中,明哩轉身上樓。
一回到家,才剛分開沒多久的小情侶就開始煲電話粥,泡澡時都在聊,聊到凌晨一點多。
連著兩周拍戲導致身心俱疲的明哩打了好幾個哈欠。
困得不行的女人邊流生理淚水邊往廁所走去,準備上個廁所就去睡覺。
結果上完剛起身,眼前驀地一黑,整個人只覺天旋地轉。
「砰——」
腦袋的撞擊聲伴隨著手機啪嗒落地的聲音一同響起。
下一秒,是電話另一頭疑惑的呼喊:
「明哩?」
而又變得焦急和恐慌:
「明哩?!」
……
私人醫院。
「病人沒有什麼大礙,暈倒應該是貧血和熬夜導致的,平常多注意點飲食和作息就可以了。」
「那頭…有事嗎?」顧以筠滿臉擔憂。
「病人的頭部因為撞擊起了一個包,並不嚴重,過兩天會慢慢消下去,不過不能按壓到。
從片子上來看,目前顱內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的。
不過還得多觀察幾天,畢竟大腦是很脆弱的地方。如果一周內,顱內都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放心了。
因為撞擊到了頭部,或許等病人醒來後會出現精神萎靡的癥狀,這都是非常正常的表現,多休息就能痊癒了。
大問題是沒有的,大家可以安心。」醫生囑咐完后,笑著朝眾人點點頭。
「好,謝謝醫生…」
等醫生離開后,南燭看向林鑰越幾人:「己經很晚了,媽媽、阿姨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守在這裡就好。」
「但……」顧以筠唇瓣微張,神情擔憂猶豫。
「病房內有太多人的話反而影響她休息,等她醒后我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而且醫生都說沒什麼問題,放心吧。
我甚至懷疑她是在廁所暈倒后就這麼睡過去了,畢竟拍戲這兩周確實太累了。」
眾人:「…………」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因為太疲憊,暈倒后順勢睡個大覺」這個想法可能有點離譜。
但如果放在明哩身上的話,感覺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經南燭這麼一說,大家的憂慮情緒才慢慢消下去。
沈青顧拉了拉女人:「走吧。」
幾人又看了眼病床上的明哩,才不舍地離開病房。
臨走前,沈青顧望向男人:「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嗯。」
等大家都離開后,南燭舒緩的眉眼才重新蹙緊攏起。
他來到床邊,調整了一下明哩的枕頭,避免壓到頭上的包后才又坐在床邊椅子上,靜靜地望著女人發獃。
腦海里浮現晚上衝去明哩家裡時,她西叉八仰地癱倒在地上的畫面,眼球瞬間充血,背後冒起一陣又一陣的冷汗,從未如此慌張過。
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的南燭發現地上和女人身上都沒有任何血跡,頭上也只是有一點鼓包后才放心下來。
…
南燭守了一晚上,明哩還是沒醒。
第二天又守了一個白天,明哩依舊沒醒。
但各項指標都顯示正常。
南燭真的懷疑她是不是睡著了,畢竟他曾經也曾在出了連續高壓的環境后,首接睡了三十多個小時沒醒來過。
目前明哩只睡了24個小時,正常來說也不算很久,只是因為是摔跤暈倒,所以大家有些擔心。
「你一天沒睡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沈青顧倒了一杯水遞給男人。
「不用,我還不困。」南燭接過水,「謝謝。」
「還沒醒嗎?」
「嗯,但儀器顯示她心率很平穩,驗血拍片后的各項指標也很正常。
所以我在想她是不是睡著了,估計現在睡得正香,我在想要不要首接把她叫醒,等醒了回家再睡也不遲。
畢竟在醫院睡覺和在家裡睡覺,是兩個概念。」
沈青顧:「……」
要不說你們兩個是一對呢。
換做其他人,估計也想不到這麼刁鑽的角度。
真是一個敢睡,一個敢叫。
性格更趨於穩妥的他還是建議:「再等等吧,如果只是睡著了,餓了自然就醒了。」
南燭輕嘖一聲:「也是,要不我們點份外賣吧,作為誘餌提前勾她醒過來?」
沈青顧默了好幾秒,突然點點頭。
也行。
兩人就在明哩旁邊吃著味道極香極為誘人的小龍蝦和燒烤,時刻關注著女人的狀態。
然而等夜宵吃完后,她都沒有一絲動靜。
「看來是還沒餓,估計身體機能還沒消耗完,正常來說的話,凌晨最餓,說不定凌晨會醒過來。」
南燭分析完后,看著沈青顧,「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守一晚。」
「我來守吧,你都守了一整天了,早點去休息。」溫潤男人搖著頭。
南燭日常漫不經心的語氣在此刻變得強勢了不少,他抬眸盯著沈青顧:
「旁邊就有家屬床,我可以隨時休息,高級護工時刻守在外面,時不時進來查看情況,病房裡留一個人就可以了。
而我希望她醒來第一個看見的人里有我,我覺得她應該也是這麼希望的。」
沈青顧眉梢一揚,轉身離開,「有事打電話給我。」
「慢走不送,大舅哥。」
男人腳下一頓:「……」
他側過身,眸子微眯:「你們還沒結婚呢。」
「你不是希望她幸福快樂嗎,她和我在一起就是最幸福快樂的,沒有人能比我更適合她。」
「希望如此。」
南燭眯眼輕笑:「不是希望,事實就是如此。」
「裝都不裝了?」
「我對她,和對你們,自然不一樣。」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