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誰教你這麼用伴生靈的啊
巫秋秋:「??」
不是,你禮貌嗎?
在她洞穴外大聲謀划,當她不存在是吧!
「可是……」
「她是個傻子,連化形都不會,屁都不懂,你趕緊的,不去小爺現在就把你鳥毛拔光了!」
洞穴外又傳來囂張的聲音。
「……」淦!她倒要看看是誰造謠她是傻子。
巫秋秋太陽穴突突兩下,握緊小拳頭氣勢洶洶的走出兩步,又想到什麼,折返回來,抓起小綠龜,噠噠噠的跑出去。
洞穴外。
熊山肥碩的身子擠在石頭後面,正催促身旁的小幼崽,忽的就看到一個小肉團從裡面晃晃悠悠走出來。
他眼前一亮!
「快,這小傻子居然自己出來了,快放老鼠。」
熊山興奮的發號施令。
黑殤族長最寵愛的幼崽被咬掉耳朵,這消息夠轟動了吧!
這下他老母該罵他了吧!
話音落下,湊熱鬧的一群幼崽忙跳到熊山身後,只留下一個黑瘦的雌性幼崽,費力的推著密封的石箱。
巫秋秋剛出洞穴,就看到一群小屁孩,站在最前面的是個胖成球,一身肥膘的七歲雄性幼崽。
原來是個熊孩子。
她嗤了一聲,用小老鼠嚇唬她?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可能怕小老……艹!
石箱咚的一聲打開,一隻油光發亮、比野狗還大的黑老鼠從裡面爬出來,前爪撥弄著黑粗的鬍鬚,露出尖銳鋒利的鼠齒。
這尼瑪是老鼠?
咬掉她耳朵?
一口把她吞了都不成問題吧!
巫秋秋頭皮發麻,她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見巫秋秋呆在原地,熊山和幼崽們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看這個傻子,都不知道跑。」
「黑殤族長怎麼會有這麼弱的幼崽,她是撿來的吧,哈哈……」
其中一個幼崽有些擔憂:「她那麼小,會不會出事……」
「怕什麼!老鼠而已,又不會死。」熊山叉著腰,下巴高抬,圓胖的臉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話音剛落,大黑耗子鬍鬚一抖,速度飛快的朝巫秋秋竄去!
「卧槽!」巫秋秋爆出一口國粹,伸手就想操傢伙。
小短手抓了一把空氣,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就是個三歲小孩,還是沒斷奶的那種。
眼看那一口能咬掉她腦袋的大黑耗子就要撲過來,她心一橫。
心中默念了句:對不住了,小龜龜。
小胳膊奮力抬起,一甩。
下一秒。
一個綠色的小東西砸了出去。
小綠龜:「??」
誰教你這麼用伴生靈的啊?
看到巫秋秋的動作,熊山嗤之以鼻,滿臉譏諷:「真是個小傻子,扔個破龜殼就想打跑它,你要是能打贏,小爺我今天倒立吃屎!」
「砰!」
小綠龜精準的砸中大黑耗子的紅眼珠。
「吱吱!!」大黑耗子慘叫一聲,像是受到極大的痛苦,不再沖向巫秋秋,而是四處亂竄。
剛剛還幸災樂禍的幼崽們,瞬間臉色一白。
「啊!它過來了,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快跑……」
一群幼崽像受驚的鳥兒四處逃竄。
熊山回過神,身旁的幼崽早跑得沒影兒了,他一抬頭,一團黑影朝他腦袋飛來。
「吧唧」一聲,黑影結結實實一擊,把他撞翻。
「什麼鬼東西,滾開,放開我!」
熊山眼前一片漆黑,驚恐的想把大黑耗子扯下來,誰知大黑耗子緊緊抱著他的臉不撒手,
大黑耗子受驚,一口咬上熊山的右耳。
「啊啊啊!!」
「吱吱!」
一時間,兩道驚恐的尖叫響徹雲霄,貫穿整個黑泥河部落。
巫秋秋一臉懵逼,後退了兩步,這可不怪她,老鼠是他自己帶來的。
而且,她剛剛好像……沒用多大力氣吧?
挪動著小短腿,抓起掉在地上的小綠龜,目光落在龜殼上。
難道是小綠龜?
正狐疑著,前方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誰!誰把我兒欺負成這樣!」
一個身材魁梧、雄壯如山的獸人衝過來,一手拎起熊山的腳,一手拽著大黑耗子的尾巴,將雙方分開。
大黑耗子受到驚嚇,直接失禁了。
剛一分開,一粒粒「黑豆子」就嘩啦啦掉出來,濺了幾粒到熊山張大的嘴巴里。
正對著大黑耗子菊花的熊山:「嘔!」
靠!還讓不讓熊活了!
「山啊,你沒事吧,怎麼還翻白眼了……」熊族族長熊江一把甩開大黑耗子,把熊山翻正了,捧著他的腦袋,上下搖晃。
大黑耗子腦袋撞在石頭上,吱吱叫了兩聲,就不動彈了。
巫秋秋揉了揉眼睛,是她出現幻覺了嗎?
她怎麼好像看到大黑耗子的紅眼珠里,飄出了一絲黑氣。
「耳朵,我的耳朵……」熊山痛得打滾。
熊江鬆開手,這才發現熊山半邊臉鮮血淋漓,耳朵被咬掉了一小塊缺口。
他頓時怒火中燒,怒目瞪向巫秋秋。
「小崽子!就是你傷了我的幼崽,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巫秋秋:「??」
你眼瞎啊,那麼顯眼的老鼠牙印你裝看不到?
熊江低吼一聲,魁梧的身軀肌肉迅速膨脹,滿臉橫肉逐漸生出茂密的黑色熊毛,正當他要徹底獸化時。
一道冰寒冷厲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你要教訓誰?」
黑殤黑沉著臉,面若寒霜的站在身後。
看到來人,熊江褪去身上的獸化,冷哼一聲:
「黑殤族長,你來得正好,這小崽子把我的幼崽傷成這樣,今天你得給我個說法!」
完了!
見黑殤回來,巫秋秋下意識揣緊小綠龜,把頭垂得老低。
她闖禍了,便宜老爹肯定很生氣。
上輩子她的養父就是這樣。
上學時同學霸凌,她反抗誤傷了霸凌的同學,對方家長找上門,養父抽了她兩巴掌,說她凈給家裡惹麻煩。
工作時被上司猥褻,她舉報了上司,養父知道后讓她在暴雨中跪了一晚上,嫌她給家裡丟人。
即使知道她是受害的一方,即使她有解釋。
巫秋秋緊張得手指緊扣著龜殼,那個幼崽耳朵咬沒了一塊,儘管是他來招惹自己的,但……他受傷是事實。
只要對方找上門,一定就是她的錯。
她不會被趕走吧?
「說法?」黑殤陰惻惻的開口,目光落在小小一隻的巫秋秋身上,敏銳的發現了她緊攥得發白的小手。
把他的球崽嚇成這樣,還敢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