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道雷怎麼回事
原本明亮的燈光瞬間黯淡。
有人驚呼,「剛剛那道雷怎麼回事,我的電腦冒煙了。」
另一人說:「我的也是。」
工作人員一臉抱歉。
「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內部網路全部癱瘓,二位想離婚,可以擇日再來。」
事已至此,白宴辰知道再周旋下去等於浪費時間。
便沖姜印使了個眼色,「走吧。」
婚沒離成,還損失結婚證白宴辰和姜印一前一後走出民政局。
姜印問:「還有什麼方法能儘快離婚?」
白宴辰說不出此刻是什麼心情,「等我找律師問過再說。」
姜印點頭,「辛苦你。」
韓俊這時開車過來,「七爺,事情都辦妥了吧。姜小姐去哪裡,要不要送你一程?」
姜印看了一眼商務車,「暈車,謝了」
看著姜印離去的背影,韓俊若有所思,「我覺得姜小姐對這輛車有很大敵意。」
察覺到白宴辰神色不對,韓俊忙問發生了什麼。
白宴辰說起兩次雷擊事件,聽得韓俊嘖嘖稱奇。
「這種事情不像是巧合,倒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白宴辰向韓俊投去詢問的目光。
韓俊說:「老爺子在世時廣結天下能人異士,憑他的本事,不會無緣無故欠姜小姐養父人情,何況這個人情還用七爺的婚姻做了籌碼。」
「去查!」
白宴辰的私人宅邸坐落在二環內的黃金地帶,是一片別墅區,名叫藍灣。
晚上八點,韓俊準時來到白家書房彙報情況,只是結果不盡如人意。
「除了姜小姐與周家的關係是公開的,其他資料只有寥寥幾筆,私家偵探都束手無策。」
「有一件事值得一提,周家在京市有今天的地位,與姜小姐母親當年自創的菜譜有直接關係。」
「姜小姐想分走周家一半家產,嚴格來說,並不過分。」
白宴辰穿了一套純白色的家居服,最引人注目的,是纏在他手腕上的一條藍血蛇。
「姜印養父的資料呢?」
韓俊強迫自己不去看那條頻頻向自己吐蛇信的藍血蛇。
這條蛇是白七爺的愛寵,凶得很,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咬上一口。
緩了緩神,韓俊才說:「姜小姐的養父是北方人,與姜晚寧有些私交。」
「此人終身未娶,也沒有子嗣,至於名姓來歷,一片空白。」
「就這些?」
韓俊面露几絲愧色,「目前能查到的,就只有這些。」
「對了七爺,周安傑住的那家私立醫院,昨晚被抓走好幾名醫生,涉及人體器官販賣。」
白宴辰挑眉,示意韓俊繼續。
韓俊又說:「舉報者提供的證據非常充足,不但涉事醫生被抓,醫院也要面臨查封。」
白宴辰陷入沉思。
忽然發生這種事情,不知背後有沒有姜印的手筆。
「還有一件事。」
似是想到什麼,韓俊點開手機,給白宴辰看了一段視頻。
「這是昨天在零度酒吧拍下來的一幕。」
視頻里,面戴口罩的長發女子手腳麻利地為一個倒地不起的男子實施針灸。
畫面只有十幾秒鐘,沒頭沒尾,看了個寂寞。
饒是如此,白宴辰還是認出了那人的身份。
韓俊指著手機屏幕,「這段視頻被傳瘋了,好多人都在尋找這個用針灸救人的小姐姐。」
「被救的這位是明家四少,有先天性心臟病,昨晚犯病時差點沒了。」
「連搶救的醫生都說,他能活著,靠的不是運氣,而是扎在他胸口穴位的幾根針。」
韓俊越說越興奮,「七爺,您有沒有發現,視頻里這個小姐姐,很像姜小姐?」
白宴辰壓下心底的詫異,「你想說什麼?」
「七爺簽下周小姐,沖的是她無人能及的黑客技術,藉此找到鬼醫為夫人治病。」
「可鬼醫行蹤神秘,身份成謎,除非同道,外人很難獲知他的下落。」
「如果姜小姐精通此門,說不定對鬼醫有所耳聞,咱們可以借她之口進行打探。」
未等白宴辰回應,門外傳來女傭的聲音,「七爺,周小姐來了。」
這是周安雅第一次來到白家。
這片區域有價無市,即使周家在京市地位非凡,也沒資格住進這片富人區。
坐在客廳等待時,周安雅心中惴惴不安。
昨晚發生了很多事。
哥哥因錯過移植腎臟的最佳時間,導致病情惡化,目前被送進了icu監護。
幾名醫生也被警方帶走調查了。
父母察覺事情不對,讓她來探探白七爺的口風。
在客廳等了近二十分鐘,白宴辰與韓俊才相繼而出。
周安雅連忙起身打招呼,「七爺。」
隨後又沖韓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韓特助。」
韓俊禮貌性地沖周安雅點點頭,「七爺,我先回了。」
目送韓俊離開,白宴辰才看向周安雅,「有事?」
周安雅正要說話,就見一條兩米來長的藍血蛇蜿蜒著身子從地板另一端爬過來。
雖然藍血蛇色澤美艷,可它到底是冷血動物。
張著大口,吐著信子,嚇得周安雅失聲尖叫。
白宴辰低聲斥責,「路西法,過來。」
藍血蛇以極快的速度盤到白宴辰的手腕上。
俊美無儔的男人慵懶地坐在沙發內,臂彎處纏著一條兇殘的寵物蛇。
這詭異的畫面,給周安雅帶來別樣的視覺衝擊,連心跳也不受控制的狂亂起來。
果然外表好看的男人,一舉一動都讓人心醉。
白宴辰摸了摸藍血蛇,「路西法不輕易傷人,坐。」
周安雅小心翼翼在白宴辰對面坐下來,「酒店啟用的安全系統出現bug,經過修復已經解決。」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姜印,她的所作所為七爺也看到了。」
「莫名其妙回來爭家產,還對我和我媽大打出手,說來說去她就是嫉妒。」
殊不知,姜印的名字闖入白宴辰腦海中時,已在他內心深處掀起波瀾。
回想姜印在調解員面前扯謊說她每天被自己揍得鼻青臉腫,白宴辰就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看到男人微微上揚的嘴角,周安雅心神一陣慌亂。
「七爺,我是不是說了什麼讓你見笑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