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血腥的麒麟王
「夜修,你……你怎麼了?」狐玉裳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夜修的模樣,看上去很是瘋狂。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沒有半分故人相見的激動,有點只是蔑視和冷漠。
狐玉裳打了個寒戰,她有一種衝動,快逃,立刻逃出這個可怕男饒視線。
可是意識到這點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夜修倏的一張手,他的左臂上,黑色的鱗片密密麻麻地生長了出來,他的眼神里,殺機凜然。
「狐煙是賤人,你更是賤人中的賤人。她既然死了,你就陪著她一起死去吧。」
「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對不起你的是狐煙,夜修,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不能這麼做,你會有報應的!」玉裳瘋狂地掙扎著。
可是她又怎麼能掙脫已經擁有了界之力的夜修。
轟,夜修的掌力,貫穿了狐玉裳的頭部。
狐玉裳的腦袋,炸開了。
匐在地上的大祭司頓覺脊骨一陣發寒。
夜修……得知了狐煙的背叛后,夜修對於狐部落,對於女人,甚至是對於整個大陸,都產生了一種歇斯底里的仇恨。
這種仇恨,轉化為一種可怕的破壞力。
「影子,告訴我,我不在的這幾千年裡,大陸上發生了什麼。」夜修殺了玉裳后,很是冷靜地抹去了手上的鮮血。
「是,族長,自從我們……」大祭司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了一遍。
「所以,那個狐的賤種,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掠走了我黑麒麟部落一千多人?影子,這就是這麼多年,你跟在我身旁學到的?」夜修的聲音里,滿是不悅,嗓音抬了高了幾分。
「族長,屬下沒用,還請族長明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夜修那驚饒威壓,讓大祭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可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一種近乎狂喜的喜悅。
不錯,這才是族長,他崇敬和追隨的族長。
比起被狐煙蠱惑的族長,眼前的夜修,才是最完美的黑麒麟部落的族長。
「去把那幾個通敵的少族長,還有將所有七大獸族的子民,全都給我抓過來。」夜修的話,讓大祭司一愣。
抓那幾位少族長還情有可原,可是其他的獸族子民?
獸族子民那麼多,一時之間,怎麼抓的完。
「哼,你還不明白?把人給我抓過來,然後去告訴無極大陸的那群人,若是不把我們黑麒麟部落的人一個個的交回來,每隔一,我就屠戮一個獸族城池的人,當然,最先就從華族開始吧。」夜修的眼神中,殺意凜然。
「族長,可是這樣做的話,會不會引來其他獸族的不滿?」一個黑麒麟戰士,換一個城池城民的性命?
即便是大祭司,也覺得這種做法,太過殘暴了些。
「不滿又如何,當年,若不是我,他們早就死在無極大陸了。也是時候,讓他們做些事了。若是那些獸族不從,從今以後,大陸只需要一個黑麒麟部落就足夠了。」夜修一揮手,大祭司只能是躬身退了下去。
夜修復活,重新執掌獸神壇,他下令捉拿三大獸族少族長,監禁各大獸族的族民的事,在八荒大陸上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得知了消息后的綠、紫還有麗塔等人,連夜就在手下的護送下,離開了城池。
「綠,我早就過,不該和那女人合作,她倒好逃回了無極大陸,我們大伙兒還有無數的族民就要遭殃了。」紫一想到諦族下面,數千萬的子民要被屠戮,心中就悔恨不已。
「紫,你到這會還沒明白,夜修復活只是早晚的事。就如雲笙當時的那樣,黑麒麟部落狂妄自大,他們要滅掉其他獸族,是早晚的事。」綠眼下,更擔心的是被夜修拘謹的九鸞老族長。
夜修一時沒法子抓到他們,一定會先拿幾位族長開刀。
「你們倆不要再爭論了,為今之計,必須把八荒大陸的情況,告訴雲笙。」麗塔也是心如火焚。
「告訴她有什麼用,她若是能打敗夜修,就不會落荒而逃了。」紫沒好氣著。
「你忘了,雲笙是狐傳人,她體內有狐舍利,若是當年的八荒大陸上,有誰可以和夜修相抗衡,那就是狐族長狐煙。當年的狐族長和如今的雲笙一樣,都是八尾,只要雲笙能夠完美地融合了狐舍利,就可以和夜修一拼高下。」麗塔和雲笙打過幾次交道,她深信,眼下的危機,只有雲笙一人能夠化解。
「我們必須儘快找到華族的人,看看能不能通過陸雲霜她們,聯繫上雲笙。」麗塔的話,讓綠和紫暫時冷靜了下來,三人決定,先把夜修復活的事,立刻通知雲笙等人。
帝鴻城內,雲笙剛從啵啵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
為了便於聯繫,啵啵在陸雲霜哪裡留下了一個特殊的界神傳音魔法陣,可以從陸雲霜那裡知道八荒大陸的情況。
「想不到,夜修真的復活了。」雲笙知道這個消息后,心不禁往下沉了幾分。
夜修比獨孤休要難對付很多。
從上次的情況看,獨孤休至少對無極大陸還有一分感情,夜修就不同了。
再度復活的夜修,對人族的仇恨,近乎是瘋狂的。
「主人,那該怎麼辦?他們還不知道,你體內的狐舍利是不完整的,連獨孤休我們都打不過,更不用是夜修了。」啵啵想起了上一次,自己和獨孤休的交手,都有些后怕。
「我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辦了。啵啵,為今之計,為了制止夜修殺害無辜的城民,我們先把一部分黑麒麟部落的人交回去。」雲笙權衡了一番后,也只有這個法子。
「啊,主人,那大陸上中了血霧之毒的人怎麼辦?」啵啵不解道。
「放心,我們一批一批的交回去,只要讓夜修暫時不殺人即可,我回想法子,在餘下的人中,儘快試驗出更多的疫苗。」儘管嘴上那麼,雲笙心中,卻很明白,她這樣的做法,其實也只是權宜之計,她得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