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見財起意
第476章見財起意
陳望穿過迴廊,來到這武館的正堂之中。
有人前去稟報,很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便走了過來。
他身上穿的衣衫明顯比這洪教頭要華貴的多,整個人孔武有力,站在那裡就彷彿一頭人形的暴熊一般,一雙眼睛如同銅鈴,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他手上握著兩個鐵膽緩緩轉動,看起來極為氣派。
洪教頭說道:「方館主,這位是陳公子,想要學習大摔碑十三式,慕名而來。」
這位武館的館主聞言皺了皺眉,顯然對於洪教頭這樣做有些不滿意。
他沉聲說道:「要學武,需要從頭練起,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訓練,容不得一絲作假,這道理你沒有對陳公子說明,豈不是誤人子弟?」
說到後來,他的語氣已經有些嚴厲。
洪教頭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陳望卻不想讓他受這個難為,接過話來笑著說道:「在下也練過一陣拳腳,會量力而行,學這大摔碑十三式也正合適。」
方館主說道:「哦?敢問陳公子如今是什麼修為啊?」
什麼修為?我他娘也不知道。
陳望淡定的說道:「鍛體九重,正是因為需要一本通脈境界的武學,所以才慕名而來。」
方館主有些驚訝,只不過依舊狠狠的瞪了一眼洪教頭才沉聲說道:「實不相瞞,陳公子,不是我想駁你的面子,只不過這大摔碑十三式乃是我武館的絕學,需要在我門下修鍊數年,品性心境沒有什麼問題,考察過之後才可以傳授,不然的話不可輕授,這一點,希望陳公子可以諒解。」
陳望笑著說道:「理解,收徒弟嘛,自然要考察一下人品,觀察一段時間也是正常的,只不過在下身上有事,不會在此地久留,這個絕學嘛,在下願意出重金購買。」
方館主搖了搖頭,笑了笑,「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若是鍛體境界的武學,我賣也就賣了,可是通脈境界的武學乃是家父所傳,不可輕授於人,陳公子若是想學,還是進入武館之中,從黑虎金拳練起,我一定傾囊相授。」
陳望笑眯眯的遞過去一張銀票。
這是他在天康縣一個錢莊兌換的。
「還希望館主通融一下。」
方館主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真是富家公子的做派。
只不過當他接過銀票看了一眼,頓時心中一驚,五千兩!這位身高八尺,筋骨強橫的方館主清清嗓子,沉聲說道:「原本是不可輕易傳授,只不過陳公子誠意如此,我也是十分感慨,而且陳公子這個年紀就能練到鍛體九重,也是才智非凡,我也起了愛才之心,這大摔碑十三式我今日便傳授於你。」
他說了半天,其實最關鍵的就是最後這一句。
隨後,這位孔武有力,不苟言笑的館主臉上便掛起了笑容,請陳望入座,讓人為陳望奉茶,
看向洪教頭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洪教頭,你也坐。」
方館主的語氣都輕了一些。
洪教頭心中十分的高興,
館主一向脾氣火爆,什麼時候對他如此和善?殊不知,此時他在這位方館主眼中,是為他帶來了一位財神。
的確不能亂教,可架不住陳望給的太多了!
就這樣,陳望很輕易的就從這位館主的手中得到了大摔碑十三式的拳譜。
他從武館離開的時候,這位通脈境界的館主還與洪教頭一起送了出來,看起來十分熱情。
在陳望離開許久之後,他們二人依舊駐足在那裡。
武館之中的那些弟子也十分好奇,
能讓館主與洪教頭親自相送的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在武館之中練拳的也有一些本地的富戶子弟,卻從未見過這個年輕人,因此也十分好奇。
陳望手裡自然是不缺錢的,豪氣的很,隨便拿點金子就換了一大堆的銀票。
此時他回到客棧之中,便打開了這本大摔碑十三式。
這大摔碑十三式也是一門霸道的硬功,可以打通經脈,練成真氣。
氣血強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體便會誕生真氣,這便是通脈境界。
陳望看了一眼,通讀了一遍。
從鍛體的巔峰修到修鍊真氣,半年之內能夠練出來便是天才,三個月便是曠世天才。
人體會誕生一縷細細的真氣在丹田之中,這便是通脈之初。
只不過陳望只通讀了一遍,按照這功法運行之後,體內的真氣便變得十分的澎湃。
轟的一下子,彷彿一顆炸彈在體內沸騰了,真氣十分的洶湧,浩浩蕩蕩,奔流不息。
陳望感應了一下這真氣,與自己的法力相比要差上許多,只不過也有獨到之處,只是攻擊力比較純粹,而法力是包含許多屬性。
「就這麼簡單?」
陳望如今已經算是一位通脈境界的武者,不僅如此,還是通脈的巔峰。
「不知道通脈之後的境界究竟如何?」
陳望心道。
他對這個世界了解到一些信息,這個世界有強大的武者,揮手抬腿之間可以開山裂石,移山填海,強的一批。
因此陳望對於這個世界的上限是有點好奇的,對這個世界的武道體系也十分感興趣。
…………
在陳望離開之後,那位館主與洪教頭二人房中商談,「去跟蹤他的弟子回來了嗎?」
洪教頭說道:「回來了。」
方才他們兩人派了兩個聰明伶俐的弟子遠遠的跟上了陳望,一路跟到他所住的客棧。
「他就落腳在福安客棧之中,一個人,住的是天字一號房。」
方館主點點頭:「看來是一個外地的公子哥,練了些拳腳,出門遊歷。」
洪教頭點點頭,
「不錯,這人可真是闊氣啊,一出手就是五千兩銀票,在黑市上也拍不出這個價格來。」
通脈之間的武學通常可以拍到兩千到三千兩,五千兩這是聞所未聞的天價!方館主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對啊,這人是外地來的,又沒什麼根底,不如做掉他,我看他身上帶的錢不少,這五千兩估計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洪教頭眼中也浮現一抹殺氣。
他們平日里雖然不太做這種事,可是這個世道亂的很,武館立足自然也不能光靠教徒弟。
「只不過這人出手如此闊綽,恐怕有些背景,日後會不會惹來麻煩?」
洪教頭說道。
方館主說道:「怕麻煩的話,乾脆咱們也別練武了,人死蛋朝天,怕個球,只要做的乾淨,到時候一推六二五,誰知道是咱們做的?」
洪教頭點點頭,咬牙道:「沒錯!」
方館主說道:「你叫上兩個得力的弟子,咱們今天晚上就去,我親自去,以防生變。」
洪教頭說道:「他自稱是鍛體九重的武者,可我看他瘦瘦弱弱的,不像是那麼厲害。」
這個世界的武者體型都十分的魁梧,比那些健美先生更加有視覺衝擊力,猛的一批。陳望其實也比較結實,可在他們眼中就是有些瘦弱了。
方館主舔了下嘴唇:「這麼一隻肥羊可不能出意外,平日里你自己去也就罷了,可這一次我不親自去,不太放心。」
洪教頭笑著說道:「是,館主親自出馬自然萬無一失。」
可他心中卻有些腹誹,以前自己去了幾次,也沒有這麼擔心,這一次一定是看這陳公子身家豐厚,怕自己吞下。
只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這個陳公子不是吹牛逼,而真是一位鍛體九重,若是真打起來,他還未必能夠討到好處。
方館主看了洪教頭一眼,也知道他的心思,心中嗤笑一聲,「他若不是鍛體九重的武者,為何要花大價錢來購買這通脈境界的武學?蠢材,不過若不是你這腦子,我還真留不到你到現在。」
這個世界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比較鎮定繁榮,可是暗地裡也十分的血腥,充滿爭鬥。
………
即將入夜的時候,那位許家小姐又派人前來邀請,說的是情真意切。
陳望推脫不過,便隨著一起去了許府。
許家很有財力,在這天康縣不過是暫時落腳,卻購買了一處宅子。
陳望到了之後,許家已經備下酒宴。
迎接陳望的是一個氣質綽約的婦人,臉蛋白皙,一看就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富家女子,養在深閨之中。
只不過她平日里操持家業,讓這許夫人也多了幾分幹練。
許妙音今日打扮的也十分的精緻,不像白日里滿頭珠翠,而是有些婉約,確實是透著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
許家除了一些下人婢女之外,就是一些孔武有力的護衛。
入座之後,許夫人舉起酒杯,說道:「先前仰賴陳公子救我母女二人性命,又分文不取,如此磊落俠氣讓人嘆服,我敬陳公子一杯!」
她們先前也想以重金酬謝陳望,可是陳望哪還看得上這些錢財,因此也就拒絕了。
只不過一同來到了天康縣,搭了個便車而已。
陳望笑著說道:「許夫人客氣了,今日過後,這件事不要再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應當的事情。」
此言一出,更顯得英雄豪氣。
不僅這位風姿綽約的許夫人,連那個嬌艷的許妙音此時也是怦然心動,一時間有些失神。
許家的酒菜做的都是十分可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臉上都已經有些醉意。
那風姿卓越的許夫人此時臉頰上也浮現紅暈,看起來更是動人。
陳望在這裡有這漂亮的母女相陪,旁邊還有美貌的婢女侍奉,
卻不知在外面寒風呼嘯,隱蔽的角落裡,那位孔武有力的方館主與洪教頭以及另外兩個貼心弟子正在等待。
他們尋了一處僻靜之地躲藏,看著大宅里傳出來的歡聲笑語以及暖洋洋的光芒,洪教頭低聲罵道:「我們這裡挨凍忍餓,這小子卻在裡面風流快活!」
一個武館弟子也是目露凶光,沉聲說道:「不如殺進去,據我所知,這宅子里只住著一對母女,生的十分可人。」
方館主搖搖頭,
「不可節外生枝,再說我們也不是打家劫舍的狂徒。」
此話一說,眾人便有些沉默。
表面上不說,心中如何想就不知道了。
不是打家劫舍的狂徒,咱們在外面蹲著做什麼?實際上,這方館主在本地有產業,而且手眼通天,他了解到這對母女似乎與本地縣令有關係,府中還有許多護衛,
若是真的鬧開,恐怕會生出亂子,大街上此時便有巡邏的差役。
「待那小子出來的時候黑掉他便是了。」
只不過他們又等了大約半個時辰,依舊不見陳望的動靜。
洪教頭脾氣火爆,有些按耐不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進去算了,這小子長了一個好皮囊,萬一被那母女看中,今夜留宿,咱們豈不是空等這一場?」
那方館主說道:「再等等。」
又等了半個時辰,陳望依舊沒有出來。
那許妙音不勝酒力已經被婢女扶回房去,唯獨剩下那風姿綽約的許夫人正在與陳望對飲。
婢女不停的上酒,這許夫人的酒力倒是很好,二人聊的也十分開心。
這風姿綽約的許夫人倒是別有一番風情,眼波流轉之間便有動人的風情。
喝酒的時候,陳望發現這位許夫人有意無意的撩撥自己,手指輕輕劃過自己的手背。
陳望笑著抓住她的柔荑,
「夫人,我會看手相,不如我給你瞧上一瞧?」
許夫人咯咯笑道:「陳公子還會看手相,那你給我好好看一看。」
陳望摩擦著她的手掌,弄得這個許夫人眼波之中彷彿蘊含著霧氣一般,半個身子都有些軟了。
終於,方館主一行人按耐不住,潛入進去,聽到這大宅之中傳出來的歡聲笑語,每個人眼中都有怒火。
「他這是看上許家這位夫人了,依我看,這對狗男女今天晚上就要成就好事了!」
洪教頭罵道。
他此時呼吸都有些粗重,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有護衛注意到周圍有動靜,立刻喝道:「什麼人!」
他們這幾人此時黑巾覆面,只露出雙眼,行動十分迅捷。
有兩名護衛撲了上去,立刻便被打退。
方館主心中嘆息:「不是專業打架劫舍的就是不行,非得將事情鬧大。」
此時陳望推開門走出來,
他旁邊跟著那位風姿綽約的美婦,此時已經有些醒了酒,看起來有些驚慌。
身邊幾個侍女也是有些驚慌失措。
那位許夫人此時有些害怕,更是靠近陳望,小半個身子都倚在他的身上。
那洪教頭此時更是妒忌的發狂,冷喝一聲,一掌便拍了過去!
嚇得那位許夫人花容失色。
可是陳望一抬手便抓住洪教頭的手腕。
這洪教頭感覺彷彿被鋼箍給箍住了一般,而且又像被烙鐵給燙傷。
他頓時慘叫一聲,整個人不自覺的跪倒在地。
陳望將他臉上的面巾揭了下來,似笑非笑的說道:「洪教頭,這是何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