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退親1
林老頭話落看向自家兒子孫子「老大帶著家裡人去收稻子。」
「是,阿爹。」
這邊林庭生幾兄弟也點頭:「嗯,大哥有事到地里吆喝一聲。」
「嗯,去吧。」
眾人紛紛離開,林老頭請眾人進了堂屋,剛坐下,林庭曜也從後院回到前院,被黃氏請進了堂屋,林庭曜無視李家人,自顧自到:「嗯,大哥,可兒風疹出來了,熬過前三天就沒事了。」
林老頭點頭:「有勞七弟費心。」
林庭曜擺手:「自家兄弟,說啥呢?咦,陳村長與幾位族長都在,陳村長外面那事跟你家侄孫有關?」
陳村長挑眉:「你也耳朵好使呀。」
林庭曜冷哼一聲:「我耳朵好使不好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眼神毒辣,一眼就知你家那個侄孫不是良配,明知人家惦記,還天天送上門給人算計。」
陳村長臉一黑,族中有這樣的晚輩,他又能他說啥。
李族長從來到此,臉色就沒好過,他不喜林氏,因為今日子弟能文能武,他希望李氏族人與陳氏廖氏結親,但是明媒正娶,不是無媒苟合,且還給人做妾。這事傳出去誰還敢娶族中女子。
門外鬧哄哄進來一群人,林庭德,林庭曜淡淡垂眸,林伯安站在自家爹旁邊,劉氏迎著陳家人進了屋,找了個位置站著。
陳家長輩進了堂屋,跟村長與各族族長見了禮,便尋位置坐下,壓根沒看李家人。陳時璟到是看到李桑桑,來的路上也也聽了堂兄說了事情起因,如今他除了悔恨,更多是惱怒李桑桑愚蠢。
李桑桑滿臉淚水的看向陳時璟:「璟哥哥。」
陳時璟偏過頭不看李桑桑,陳時璟不應聲,李桑桑只是裝柔弱的拭淚,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屋子裡的氣氛瞬間沉寂下來,陳村長哀嘆他們陳氏族人雖多,沒有幾個上進的,也都不齊心,不比廖氏,看看這些子侄,爭氣歸爭氣,但目光短淺,若不是同宗同族他還真的懶得管。
「阿璟你跟李家姑娘的事,你自己說說,還有也給林家一個交待。」
陳時璟聞言也不敢看向林家人,撲通跪在地上,低著頭到:「林爺爺,林奶奶,林大叔,都是阿璟不好,那日不知為何喝多了,醒來就躺在李家姑娘床上,時璟真不知發生了何事,時璟對可兒是真心的,也不願負了可兒,還請林爺爺,林奶奶,林大叔給時璟一個機會。」
李婆子冷笑出聲:「陳家小子,你這話說的,是我們李家算計了你,那你每日來我李家與寶生吟詩作對,討論學問,桑桑給你端茶倒水,磨墨,這些你可有拒絕,你可有避諱?你敢說你對桑桑無意。」
「不用反駁,你覺得男人三妻四妾純屬正常,你也是這麼做的,娶林家姑娘,還能納我們李家姑娘為妾,坐享齊人之福。」
陳時璟一時無言以對,他確實沒有拒絕,也不曾避諱,他對李桑桑起初無意,但時間長了…他覺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他從未想過娶李桑桑為正室。
林伯安雙眼赤紅,握緊拳頭,他真是瞎了眼,給可兒定了這樣的人家,這時林庭曜出聲:「哼,想得挺美,我林家坐享齊人之福,讓我林家閨女受此屈辱,不可能,大哥大嫂,你們說句話。」
陳家人聞言想反駁,但被陳村長制止了,陳村長看向林老頭:「林老哥,你看。」
林老頭看了一眼陳時璟,眼裡帶著失望,嘆氣到:「退親吧,其他我不想多說,我只有兩個要求,我們林家與陳家退親,理由不用我說你們明白,第二,外面的流言蜚語,陳家李家必須澄清,與我們可兒無關,不能壞了我家可兒的名聲。」
陳時璟聽到退親二字,心有不甘,跪著上前兩步到:「林爺爺,時璟不想與可兒退親,求林爺爺不要退了這門親事,最起碼,也要問問可兒自己的意願。」
陳時璟知道林可兒雖沒對自己表達過心意,但卻是對這門親事很是滿意。他雖犯了錯,但若可兒原諒她,這事就不會影響他今年八月的科舉,他絕對不能在這時退了這門親事,他最後的希望就在林可兒身上。
李桑桑拉了拉陳時璟的衣擺,想說什麼被陳時璟伶俐的眼神制止。
林伯安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到:「這事可兒會同意的,況且可兒患了風疹,說不定明日就、萬一可兒熬不住,你想現在退親還是想迎可兒屍體過門。」
眾人聞言紛紛驚詫看向林伯安,作為林可兒的父親他不該說這些話,但明眼人也知林伯安的用意。這時沒有人出聲紛紛看向陳時璟。
陳時璟聞言踉蹌幾步,眼裡帶著震驚,不敢置信,悲痛。這時陳家人坐不住,陳母直接站起身:「我們同意退親,現在就退,更貼定親信物我都帶著,勞煩村長與幾位族老做主,退了這門親事。」
陳時璟還想說什麼,李桑桑到:「時璟哥哥,可兒真的患了風疹,風疹會傳染還會死人,你忘了林寶兒。」
「李桑桑,你給我閉嘴。」李婆子一巴掌打在李桑桑左臉,李桑桑再次被打倒在地上,李婆子看都沒看李桑桑忙跟林家人道歉:「林大哥,林大嫂,是妹子妹子沒教好兒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林家人沒吱聲,李族長這時也很頭疼,他一直做隱形人,此時觸碰林家的逆齡,他不得不出聲做和事佬。
「林老哥,這晚輩不懂事,嬌慣壞了,您看在老弟面子上,別生氣,如今該先把可兒的婚事解決,這阿璟是個好孩子,他也知錯了,不如」
李桑桑聞言雙手握拳,赤紅雙眼低著頭,沒有在吱聲。
陳時璟心裡猶豫,但還是出聲接過李族長的話,到:「林大叔,我願意,就算可兒沒了我也願意迎她入門。」
眾人一副不可置信看向陳時璟,陳時璟這番話也是在賭,林可兒能熬過去,但眾人不知呀,都以為陳時璟是對林可兒情深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