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我在他心裡是特別的

歐令軒疑惑：「我哥不是回來了嗎？你怎麼不叫他給你講？」以她想當他大嫂的決心，不是應該時刻抓住機會和大哥相處嗎？

顧則笑不要臉地反問：「你不是叫我少惹他嗎？」

「……」突然明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是什麼意思！

歐令軒站起來：「爺爺，我去給笑笑講作業。」

「去吧。」歐老爺一笑，對笑笑說，「改天我再教你一段《霸王別姬》。」

「好的爺爺！」

她和歐令軒走出書房，互相拿手在空中打了一下。

歐子輿看到他們的動作，覺得他們相處得不錯。他原本就希望如此，但真的看到，心裡卻有點不舒服。

歐子輿輕輕一嘆，這大概就是為人父的心情吧……

……

顧則笑把歐令軒帶進書房，拿出作業，隨便指了一道：「吶，就是這！」然後仰起頭看書架上的風鈴。

歐令軒一看：「這道題不是前兩天跟你講過嗎？」

「我指錯了！」顧則笑把習題集往後面翻了幾頁，又指了一道。

歐令軒瞟了一眼，一邊在草稿紙上演算，一邊說：「這麼簡單都不會……」

顧則笑想反駁，咬了咬牙，覺得大人不記小人過。她撕了張紙，在手心裡揉成團：「對了，歐哥哥有沒有給你帶禮物？」

「帶什麼禮物？」

「他出遠門回來不給你帶禮物嗎？」

歐令軒一愣，抬頭看著她：「他給你帶禮物了？」

顧則笑眨眨眼，感覺他看穿了自己的目的：「他沒給你帶？」

「沒有！」

顧則笑嘴角一翹，把紙團扔到風鈴上，風鈴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我特意掛在這裡，讓你看一眼，等一下我就把它掛到卧室去了！」

歐令軒不屑地冷哼：「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五塊錢一個的東西，看你寶貝的。」

「怎樣怎樣？」顧則笑得意地笑道，「五塊錢一個的東西，他也沒給你買！」

「哼！」

「看樣子他只給我帶了禮物，證明我在他心裡是特別的。」

「他只是把你當女兒對待！」

「呀——」顧則笑鬱悶地撲上去扯他頭髮。

「喂！魔女！」

「有本事你咬我呀~」

歐子輿回來，正好看到他們打鬧，還聽到了最後兩句話！看到他們親密的舉止，他皺起眉頭，居然已經用「魔女」這樣的昵稱了？還叫他「咬」她？難道他們已經親過了？

歐子輿周身升起一團黑霧。

歐令軒感覺到危險是氣息，抬起頭，飛快地離開顧則笑三步遠：「大哥！」

「歐哥哥~」顧則笑甜甜地喊。

歐子輿沉下臉色：「不是講作業嗎？在鬧什麼？」

「是。」歐令軒頭皮發麻，越來越不懂大哥的做法。

顧則笑也收起笑容，等他轉身，吐了吐舌頭。她正好站在風鈴下，伸手就撥了一下，然後寂靜中聽到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歐子輿在前行的輪椅上回頭，看到顧則笑亭亭玉立、笑靨如花，嚇得扭回了頭。

晚飯時，只有他們兩人，他問：「你和令軒關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