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吳捕頭,借一步說話(求追讀)
休走!
陳解飛身而出,追著夏荷就跑了出去,而吳宏卻一頓,看著要倒塌的涼亭,蹲下身子抓著地上兩個女人,跳出涼亭,把人丟在了岸上,這才追了出去。
噔噔噔……
夏荷落在屋頂之上,踩著瓦片,起落之間飛遠了,這時隱藏在外面的漕幫弟兄,見此,想要上房追已經來不及了,有的身上藏有弩箭,射了幾箭過去,卻被夏荷輕鬆用劍格擋開來。
咻!
這時陳解也在後面緊追,可是明顯輕功身法,不如夏荷。
陳解的輕功是奔濤掌內帶的步伐,打鬥之時輾轉騰挪倒是可以,可是這種追擊之戰,很不擅長,追了半條街,陳解還想繼續追的時候,突然遠處的黑暗中有破空聲響起。
陳解一驚,內力灌注披風對著破空處一卷,便卷落了七八根弩箭。
而這一呼一吸之間的耽誤,這屋頂處便失去了夏荷的蹤跡,陳解皺眉沿著屋頂尋了許久,不見蹤跡,又朝弩箭射擊的地方,發現是城裡的暗巷之中,也沒留下太多痕迹。
陳解眉頭皺了起來。
而這時吳宏也追了過來,詢問陳解:「人呢?」
「追丟了!」
陳解回答道,吳宏略微一頓道:「沔水城就這般大小,丟不了,我這就回衙門,請大人下發海捕文書,另外還有兩個大丫鬟可以提審,總歸是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的。」
陳解點頭道:「嗯,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我便不參與了。」
說罷,陳解道:「回去吧。」
二人聞言立刻回去,而這時怡紅樓已經帶著人到了夏荷的別院,老鴇一臉愁容道:「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啊!」
老鴇沒想到,這兩個來買醉的傢伙,下死手啊,你們來我們怡紅樓是來找樂子的,現在砸了我們怡紅樓的場子,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若是普通人,老鴇早就發火,要拿人了,可是這鬧事兩個人身份太高。
一個是本縣的捕頭,而且還是老捕頭的養子,在這縣裡關係根深蒂固的,而且還都是衙門口人。
另一個更了不得了,乃是漕幫的堂主,大名鼎鼎的陳爺,你讓她如何發作啊!
而這邊,小龍小虎帶著漕幫的弟兄已經把夏荷的院子圍了,夏荷那四個丫鬟,小龍小虎聯手留下一個,吳宏抓了兩個,這時都在漕幫弟兄的包圍之下。
老鴇這時苦著臉道:「刀爺,虎爺,這三個人都是我們樓里的姑娘,你們不能帶走啊。」
小龍與小虎這時道:「老鴇,這也是我們爺要抓的人,也不能放走!」
聽了這話,老鴇道:「二位爺,你們漕幫勢大,可是也不能不講規矩啊,哪有不交銀子往外帶人的,要是非要帶走,也行,一個姑娘一千兩的贖身銀子,你們交銀子,姑娘帶走,我絕無二話!」
小龍小虎對視一眼,雖然他們不差銀子,可是冤大頭他們不能當啊,正想著要不要強行帶人離開的時候,陳解與吳宏趕回來了。
「爺!」
小龍小虎對陳解喊道。
而一旁還有衙門口的人,這時看到吳宏也圍了上來:「頭。」
老鴇這時臉色更苦了,湊過來道:「二位爺,不帶你們這樣的啊,玩姑娘歸玩姑娘,您不給錢都行,可不能不明不白的把人往外帶啊,這份產業,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啊,你們這樣做,背後的大老爺該不高興了!」
老鴇這句話看似在哭訴,實則在警告二人,別鬧得過分了,這份產業背後可是有人的。
陳解此時笑著道:「媽媽誤會,此事我不管,我本來就是來玩樂的,哪曾想你們家的夏荷姑娘出劍就要殺我,我這才被迫還擊,所以人帶不帶走,你問吳捕頭,我不插手!」
老鴇見陳解如此好說話,看向了吳宏道:「吳捕頭,多有得罪,剛才沒認出您來,還請包涵,不過這……」
吳宏面無表情道:「你們樓里的夏荷姑娘與一樁命案有關,她的這些侍女都是幫凶,我要帶回衙門審問!」
「這,怎麼可能,誤會,誤會!」
老鴇這時眉頭緊皺,緊跟著道:「吳捕頭,借一步說話。」
吳宏眉頭一皺道:「此處說就可!」
老鴇看著吳宏油鹽不進的樣子,想要黑臉,可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份量,只能賠笑道:「吳捕頭,咱們這怡紅樓,縣尊老爺多有照拂,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您看還是通知縣尊老爺一聲……」
這話已經夠明白了,差點就把知縣在這裡有股份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吳宏聽懂了弦外之音,可是依舊黑著臉道:「那便讓知縣老爺親自來說!帶走!」
吳宏絲毫不給情面,老鴇子臉一下子就黑了,看著吳宏道:「吳捕頭,你可知道從我這裡把人這樣帶走,對怡紅樓聲譽有多大的影響,這損失伱擔負的起嗎?」
吳宏臉色依舊不變道:「影響?為了你們的影響,就能置大乾的律法於不顧嗎?閃開!」
聲音冰冷,對上那冷漠堅毅的目光,老鴇張了張嘴,退縮了,吳宏一把把她推到了一旁,對身邊的衙役們道:「帶走。」
「是!」
幾個衙役出手,直接就把人帶走了,迎著老鴇子憤怒的眼神,吳宏邁著堅毅的步伐走遠,根本不回頭,陳解看著吳宏遠離的身影,捏了捏眉心,這傢伙是真的一點也不懂得變通啊。
算了此事就到這裡吧,之後跟自己的關係也不大了,陳解揮了揮手道:「走了。」
陳解帶人離開,今天的事情透著古怪,好像又關鍵地方自己忽略了,不過他已經不想再查了,做到這一步夠他跟柳老怪交差了。
夏荷,這個女人?
陳解回頭又看了看夏荷這別院,想到了什麼並沒有開口,這件事有點複雜。
到了外面,陳解對身旁的小龍道:「去漁幫通知一下柳老怪,傷他兒子的人基本已經確定了,就是十三太保中的俏紅顏,夏荷,至於接下來如何做,就看他自己的了。」
說完,陳解帶人往回走。
本能感覺告訴他,這件事,定然還有隱情,不過不重要了,他不想再追究了,反正被傷了兒子的也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