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蜜裡調油
江小魚定定的看著他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就在你府上你吻我的那天晚上。我很清楚,你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吻我的意願。本來吻就吻了,也沒引起我的注意,可好巧不巧的你前腳一走,葉景宏就衝進來了……事後你居然又跑來安慰我,這就做戲做得太過了。」
「那你為什麼要配合我一直演下去?」
「很簡單,我不是得仰仗你治病么?再說,我本身就很無聊,有點事做人生也不寂寞……」
「……能說說你的真實身份?我現在對你非常好奇。」
「小偷而已。」江小魚不怎麼在意的回了,又問出一個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說說你的目的,你這樣辛辛苦苦陪我演戲,絕不會僅僅只是想把我泡到手而已吧?」
「認識是無意的,當時也確實很中意你。可後來在集市上看你拿李明戒指時動作太漂亮,就引起了我的重視。那天我們在酒家吃飯鬧翻,剛好我父親在隔壁聽到你說話的聲音,一問,就認定你是幫葉家偷葯的那個賊……」
說到這裡,6離看了看江小魚不解又感慨的笑:「這樣的風|流人物,我當時怎麼也不敢相信你是干這行的。為此我問了好幾次父親是不是他聽錯了。」
江小魚有一瞬間的愕然:
原來他父親早就知道自己是捅了他兩刀的人了,跟自己見面時居然也能裝得若無其事恍若初見的樣子。看來演技精湛的人才比比皆是,並不是自己一家獨大!
「沒辦法,際遇如此,只能做個上不得檯面的小賊了。」就算明白了真相,江小魚也沒什麼所謂的笑笑,「你父親叫你來接近我的?」
「我父親畢竟是統軍有方的大軍閥,身邊也確實需要你這樣身手不凡的人才。他求才心切想把你收為己用就叫我出馬了。剛好就那麼湊巧你就落在李明手上,劉哥又目睹一切向我報了信,所以這以後的事……一切就變得非常順理成章了。」
「我得那怪病……」
「那絕對跟我無關,你也別把我想得太下作了。」6離立刻皺著眉打斷了他,彷彿江小魚這句話嚴重污辱了他似的。
「抱歉,一時口快……既然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你父親應該不會再叫你來使什麼美男計來誘降我了吧?」
6離無言盯著他的臉看了他半晌,臉色慢慢變得凝重加無奈:「……其實,我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們6家有求於你。」
聞言,江小魚立刻習慣性眯了眯眼睛,原本平和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如鷹。
他認真的觀察6離的神色,發現他神情很焦灼急切根本不象是做戲,這才開口問道,「要我幫你們偷什麼東西?」
「你知道我們家是走私軍火的大家。前一段時間,原本配合良好的廣州緝私局局長突然下令扣押了我們一批走私船。我們各種辦法都試過了,可他一直不鬆口放行。逼於無奈,我們只能另想他法了。所以,想請你去他家走一趟,把他和別人走私運送鴉片的賬本偷出來,事成之後1ooo萬酬金。這個忙你會幫嗎?」
「……也不是不行。不過事成之後,你們6家能不能別再找我的麻煩?」
這個忙就算沒錢,江小魚也不會不幫。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6離好歹都兩次救過他的性命。他這人最是恩怨分明。得罪了他的人不會輕易放過,有恩於他的必要報了才會活得自在。
聽到他這樣一說,6離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後不能再找你,要跟我徹底劃清界限了嗎?」
「……我只是希望6叔叔能忘掉上一次不愉快的事,不再追究而已。」江小魚立刻笑了,他還不是如此小氣的人。
「這你放心,我父親早就不計較這茬了。」
「成交。等我身上的傷好了就行動。」江小魚很爽快的伸手跟他拍了拍掌,表示一錘定音。
事情談妥,沒人再說話,氣氛尷尬,很快6離就起身告辭了。走之前,他拉開門突然又扭頭問了一句:「江小魚,其實你一直都是喜歡他的吧?」
「……也許是吧,誰叫他傻得那麼可愛呢!」江小魚笑笑,笑得很是感慨萬千。
6離聞言扯前嘴角苦笑了下回頭走了,高挑的背影看著很是有些落漠。
看著那人修長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江小魚默默的思考著另一個問題:他那一身突發的怪病到底是怎麼來的?自從發現這人是在陪自己演戲之後,他曾一度肯定這病就是他想弄出來接近自己的辦法……可是,照他剛才的表現,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6離前腳剛走,後腳五少就來敲門,召他過去面君。
過去推開門就迎上了床頭葉警官那虛弱卻期待的眼神,江小魚心立刻跟著顫了一下,瞅著人笑得很是溫柔:「你醒了。」
「快過來讓我看看。」葉警官立刻體會到他難得一見的柔順,眼神唰的一下亮了,臉上都有了神采,停在門邊的葉五少眸色就更黯淡了,看看兩個已經靠得很近的男人,他默默的退出去關上了門。
「疼嗎?」
劫後餘生再見面,男人聲音輕的不可思議。
「不疼,習慣了。」江小魚輕輕摸了摸他包得嚴實的手,朝他搖搖頭。
「什麼,你習慣了?」
葉景宏的聲音一下子粗了,眼神直往他後面瞄。
「……王八蛋,我是說習慣受傷了,你想到哪去了?」江小魚立刻紅著耳根沒什麼好氣的戳了下他的傷手,「你以為我很喜歡被人爆菊嗎!」
「嘶,」男人立刻轉怒為喜,吃痛的咧了咧嘴笑了,甚至還抬著沒受傷的右手摸了摸他的臉,曖昧的笑,「我以後會很溫柔的,不會讓你痛。」
「你最好別提這事,否則我一巴掌拍死你。」
葉景宏也想起來自己和他第一次的時候,也是用的強,痛得這人差點把自己嘴巴咬下來,立刻噙了溫柔的笑摟了人在他耳邊低低的笑:「要不現在試試?我真的很溫柔。」
「……葉景宏,我看你還是暈著可愛一點!」
尼瑪的,這男人腦子裡一定全是裝的精|液,剛一醒來想的就是這事!
被罵的男人很開心的咧著嘴萬分憐惜的在他臉上親了親,發現這人順從無比的依在自己懷裡心甘情願的讓自己吻,立馬又驚又喜的趁著機會再親了幾下,看著這人垂著眼帘抖著長而翹的眼睫毛,心想他可是真的漂亮,忍不住又伏下去吻了吻他眼瞼。
被吻了的江小魚勾著人脖子就主動湊過去在他臉上響亮的吧唧了一口,喜得男人眉開眼笑樂得都快找不著北了,又把人往懷裡揉了揉,在他耳邊低低的笑:
「等我好了,就去你家睡。」
「……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江小魚立刻緋著臉傲嬌了。
「那我照舊翻窗戶。」
樂極忘形的男人說完手就不老實的揉上了江小魚的屁股,隨即病房裡響起了後者咬著牙的罵聲:「王八蛋,好痛的……」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
就這樣,葉景宏和江小魚開始夫夫雙雙在醫院養病的悠閑日子。
頭幾天,五少還殷勤的來照看著,可過了兩天,他就再也不願意來了。
他實在受夠了那兩個不要臉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了。江小魚給他手不方便的三哥喂飯,他也就忍了,也懶得說三哥你傷的是左手,而你也不是左撇子這事了,可三哥你幹嗎要給好手好腳的江小魚喂飯呢?!
喂得又那麼肉麻兮兮的,喂那人吃一半自己吃一半,還時不時的相視一笑,笑得那麼噁心……這還算了,你一張油嘴往他臉上親什麼親呢!
簡直刺眼到極點,受不了了!
還有在衛生間,小爺都不好意思說了。
你們兩個天雷勾動地火的大男人顧忌一下行不行?這病房可隨時會有護士醫生進來查房的,你們倆擠在那裡面摸摸搞搞親來親去,當人家眼瞎了嗎?小爺我不常杵在這裡都已經親眼看到幾次了,還別說他們了……你們能有點羞恥心好嗎?害得自己每次進出醫院,都老覺得那些護士小姐的眼神不正常!
記住,這是病房,不是你們的喜房!
你們是病人,來醫院是養病的,不是來發展奸|情的!
就算春天到了,你們要發春也好歹要點臉面,分下地方好不好,簡直懶得說你們了……
五少擰著自己的食盒,邊下樓梯邊發誓:他再也不會來看這兩個天天發春的賤男人了。
出了醫院,發現自己進去就看到的那輛熟悉的車還是停在那裡,裡面那個姓6的男人還抽著煙坐在駕駛室里望著醫院大樓發獃。這事,他已經碰見好幾回了,當笑話似的講給他三哥聽,被他三哥擰著耳朵囑咐千萬別告訴隔壁那男人知道了……
又一個被那男人騙了的可憐人!
五少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走過去不客氣敲了敲窗戶,一臉囂張的刻薄裡面那男人:
「在這兒睹牆思人有什麼用,他現在跟我三哥好得蜜裡調油,根本不可能會不知道你這麼痴情。拿出你6二爺一貫的風|流浪蕩個性來,去跟我三哥搶啊!真是沒用!」
人6二爺掐滅煙頭象看神經病一樣掃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徑直倒轉車頭開走了。
「什麼玩意,也配來跟我三哥搶人。」
身為葉家的五少,還是很有自覺心的沒把胳膊肘往外拐。
葉景雄沒告訴給江小魚,可對6離很有些感激的管家哥哥卻不管不顧的把6離天天在外面盯梢的事捅到了自家少爺耳朵里。
江小魚聽后默了默沒說什麼,專心去吃他給自己帶來的蟹黃小籠包了……
葉警官公務繁忙,只過了幾天,手上的傷一結了疤人就出院了。
走之前又拉著江小魚去衛生間里膩歪了一陣,摟著人親得人滿面含春兩眼能滴水,才把人放開了,一邊扒下他褲子揉著人下面那傢伙,一邊色眯眯的問:
「後面好了嗎?」
「嗯……好像還沒呢……嗯……」江小魚勾著男人的脖子軟綿綿的依在男人身上,一邊微眯了眼細細的喘著,一邊夾著鼻音跟他說話。
這些天,他跟這男人的感情突飛猛進,同樣,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也與時俱進天天發生。
就在這狹窄地兒,他不知道已經給這男人揉射多少回了,這些天,他都感覺自己好像越養身子越瘦了……還有,那男人幫他給菊花上藥時,還好幾次手指捅進去就捨不得抽出來,他粗糙的指腹在熱烘烘的肉壁上按按刮刮,要人老命似的又硌又爽,弄得他差點尖叫起來……
「我看看。」
男人說完坐在馬桶蓋上把人打橫抱起讓他趴在自己大腿上,扒下他褲子,看著豐滿的肉肉,又忍不住在他屁股上的好地兒咬了一口,成功聽到那人壓抑的低喘后,才心滿意足的分開臀肉仔細研究那朵粉嫩嫩的小菊花。
這些天這地兒一直上著葯,曾被暴力撕裂的地方已經不明顯了,看著紅紅潤潤的,十分誘人。
回想起那天陷在這裡面的**滋味,葉警官眼睛黑了,伸根手指在周邊敏感的地方揉了揉,就試著往裡面捅。指尖才進去半個頭,乖乖趴著任君採擷的江小魚就扭了扭腰跟他撒嬌:「景宏,我疼。」
「嗯……我輕點,你忍忍。」
葉警官緊著喉嚨憋著氣回答著,手指卻不老實突地用力就那麼一捅到底,整根沒入,捅得江小魚背都直起來了,緋著臉扭頭低聲罵:「畜牲,你說的輕點……」
葉景宏扳著他下巴在他唇上親了口,低低的笑:「寶貝,我故意的。」
「滾,再不輕點,就不准你碰了。」
男人笑笑也不當真,手指在他體內肉壁上東碰碰西摁摁,還故意情|色的問趴著那人這兒痛不那兒痛不,弄得那人想發火,可又懼那根在體內四處作亂的粗糙手指,只得紅著臉直哼哼。
男人就著埋在他體內的手指,就那麼把人扶起來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盯著眼前被自己一根手指奸得滿面泛紅的美男子,模仿交|歡的動作抽|插了起來,那粗糙的手指來來回回的硌著那還有些微微做痛的地方,刺激得江小魚摟著人挺起胸膛跟隨著他指尖的律|動慢慢迎合聳動,就好像男人在用鳥干他一樣……
看著江小魚在自己手指上漸漸情不自持,男人也得了趣,手指動得越發快了。
動著動著,男人不知道碰到江小魚體內哪個地方,弄得他整個人「噢」的一下子軟著身子靠在男人肩膀上,半天回不神來,被男人撫弄得硬硬的頂端居然開始滴液,嘴裡哼著:
「你,你別頂那兒……」
看他這劇烈反應,男人立刻啞著嗓子得意的笑:「這兒很喜歡被捅是嗎?」
說著又故意使壞支著粗糙的手指在那個地兒按了又按,這下可好,爽得江小魚身子陣陣痙攣,整個人都酥了,頂端也跟著汩汩的望外冒東西,喘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被人一根手指捅到射津這種丟人的事情江小魚實在沒臉回想,更不準男人提,就算男人要走時拉著人在門后低低的說了句「我明晚來再用手指幫你爽爽」這句話,都被他在臉頰上咬了一口,害得男人出去好長一段時間,都得在臉上貼塊紗布……
葉警官回到府上當天夜裡,他老成恃重的大哥就來找他談心了,開門見山:「李明你不能殺。」
「大哥,這人我非殺不可。」
葉景宏表情很凝重眼神很固執,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李軍長已經答應人放出來就馬上把他送到國外去,永不准他回國。」葉部長皺起了眉,拋出了李軍長那邊的承諾。
「活人不行,屍體隨便他往哪裡送。」
「就為了那個叫江小魚的男人?」大哥表情明顯不滿。
「不完全是,同時也因為我的職責。大哥,他手上有二十幾條人命,還全都是肢解分割碎屍,犯罪手段極其惡劣兇殘……」
「不用跟我說這些,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我只是通知你。」葉景榮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跟他分析局勢,「目前政府里李軍長風頭正勁,南方又有異黨人士在擁立新的政權,代總統現在對統領兵權的他很是依重……」
「大哥,請原諒景宏的無禮,這一次我不會聽你的話,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大哥你看著辦。你考慮大局的時候,也請你多考慮一下你的親弟弟也差點死在他手裡這事。」葉景宏話說一完朝對面的大哥點了點頭,沒管他什麼反應就轉身大踏步出去了。
一向穩重的葉景榮「啪」的一聲敲斷了手上好的碧玉扇子骨,想叫人把他困住,可又想到他最後一句話,心一下子軟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
回到自己房間里,一直忍著怒氣的葉警官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如果這種作惡多端兇殘至極的殺人犯都能免於刑罰,他葉景宏還當這警察幹什麼?!當然了,大義凜然的葉警官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在看到這畜牲強|奸自己情人那一刻才真正萌發了殺機。
所以,葉警官並不是什麼好人……唉。
理所當然的,他沒有立刻放人這事,很快有了連鎖反應。
他回到警局上班的第一天,就6續接到各路高官的電話和來訪,言辭之間的弦外之音無非就是要他放李明一條生路。可是,就算他們威逼利誘全用上了,葉警官照樣笑容滿面的跟他們打太極,卻是一點也沒鬆口。
埋頭把那些該批的公文批好,該上呈的上呈,該下達的下達,集中精神忙到下午,總算把堆積的文件弄完。葉景宏得了空就叫了依舊在打掃盡職打掃廁所的呂隊長進來,直接問:
「那人還好嗎?」
「還沒死,兄弟不爽了就去抽他兩鞭,抽得他媽都不認識他了。」呂隊長說這話時,滿臉的戾氣。他這人是從刑訊做起的,被他折騰過的人也不少,久而久之,身上難免戾氣很重。
「……吊著他命就好。」
隨後,葉警官開金口恢復了他的隊長之職,呂隊長立刻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尼瑪,以後再也不能得罪他家局長夫人了……貼身保鏢什麼的都小意思,自己以後一定要盡心儘力,就算叫他陪著夫人上一個衛生間他都會義無反顧的照辦……如果局長大人會允許的話!
下午下班,葉警官直接去了醫院,在門前又看到6離那輛車,心氣立刻不順了,走過去不客氣的敲了敲車門,一臉得勝者的趾高氣揚:
「別窩這裡看了,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早點死了心找別**害去吧。」
「……葉警官,小的不懂你在說什麼。」從車窗里探出頭來的是6家那精瘦得跟猴子樣的司機。
「你們二爺呢?」葉警官四處看了看沒見著人,感覺有些不妙。
「二爺進去探望病人去了。」
「糟。」葉警官罵了句,就加快腳步進去捉拿姦夫了。
聽了葉五少的話,6離今天沒繼續在外面當望夫石進去了。這些天牽挂著惦記著卻老看不到人,他心裡也堵得慌……
同時也在心裡自嘲,自己這種情場老手居然也會害相思,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