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是殷寶珍
「不明白。」
景初曉本能否決。
景雋幾乎一字一頓,「我喜歡女人。」
「喜歡就大大方方的給人名分,皇兄你這算什麼啊。」
景初曉很不贊成景雋這種藏著掖著的性子。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景雋更幽怨了,「不得某些人讓我省心。」
謝晚凝本能轉移話題,「公主你怎麼落水了?」
「是殷寶珍。」
景初曉這才回想起落水之前的事情,這次殷寶珍確實也在春獵的名單中,原本殷寶珍看起來也挺正常的時不時找找謝晚凝的麻煩,一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可近來半個月,謝晚凝也覺得殷寶珍不對了。
不但不來找她的麻煩,竟然還時不時的給景雋送去美味佳肴。
當然,那種女兒家喜歡吃的東西,都進了她的肚子,吃不完的,也分給手下人吃了,反正殷寶珍送去的東西,她是不可能讓景雋接近的。
而且每次送東西,殷寶珍還對她很客氣。
這就很不對了。
「公主你能仔細說說嗎?」
「我進山打獵看到殷寶珍在河邊山坡上的樹林里鬼鬼祟祟的,我就好奇跟了過去,就看到殷寶珍和一個黑衣人在鬼鬼祟祟的說什麼,我想靠近聽聽,就被另一個人推進水裡了。」
「皇兄,我覺得殷寶珍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景初曉嚴肅說道。
謝晚凝擰眉沉思,「如果真是什麼性命關天的事情,去問殷寶珍也不會說的。」
「那我這苦就白受了!」
景初曉不服,一雙小拳頭攥得咯咯直響。
謝晚凝拍了拍她的肩膀,「當然不會,既然殷寶珍已經露出了狐狸尾巴,就沒有不除掉的道理。」
「她可能就跋扈了些吧。」
景雋一噎,覺得凝凝這招太狠。
謝晚凝瞪眼,「如果皇上想和殷嬪有什麼的話,那奴才就恕不奉陪了。」
她轉身要走,卻被對方按住了手腕,「你這是吃醋了嗎?」
「才沒有!」
「我怎麼可能有那種情緒。」
她一本正經的否認,卻看到了景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綳著俏臉,故作深沉。
殊不知,這個她越想隱藏,破綻就越明顯,眼看著景雋笑起來的眼底星河璀璨,一不留神,竟痴了。
春風十里,錦繡山河,竟被這人一笑傾覆。
景雋抬手把她攬入懷裡,輕拍她的肩膀,「不用說,我懂。」
你懂個鎚子?!
謝晚凝一頭霧水,這畫面太美,要不是還有事情沒說,景初曉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省得好端端的被人撒狗糧。
「咳!」
景初曉乾咳一聲,「說正事呢,你們還有沒有完。」
「羨慕就找個駙馬回來,朕又不是不允許你也這樣。」
景雋說得容易,
景初曉再次受到一萬點暴擊,「那我是去質問殷寶珍比較好,還是裝作不知道比較好。」
「這幾天別出門裝病,然後就說燒糊塗了忘了,這期間肯定有人來試探你,裝糊塗就好。」
「那我這仇就這麼算了。」
景初曉不接受這樣的處置結果。
謝晚凝無奈一笑,「公主這麼做,只會引出幕後之人進一步行動,我這邊會派人跟著的,公主照做就是。」
「本公主能做很多。」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想被蒙在鼓裡。
謝晚凝一攤手,「目前我們也只是知道公主說的這些不是嗎?」
「這事兒不好打草驚蛇。」
「好吧,那你可得答應本公主,有進展一定要跟我說。」
「一定。」
好不容易哄走了小公主,謝晚凝偷偷溜進禮物,就要換身黑色衣裳。
景雋挑起她找出來的衣裳,「你不是……」
「我就是去看看。」
「還是讓暗衛去吧,就你這三腳貓輕功。」
對她現在的武功,景雋一直很是嫌棄,但凡有危險的事情,都不會讓她去。
這樣有好處,也有壞處,例如現在:「阿雋,我是要工作的。」
「你的工作就是照顧我。」
對此,景雋完全不講理,大手揉了揉她頭頂柔軟的長發,「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那我明天白天試探一下吧。」
她做出另一種結果。
景雋終於滿意,「真不明白,你這是何苦。」
「可我……」
她早已不是當年的謝晚凝了。
到了嘴邊的話,在她想起景雋那句「別拒絕我」之後,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我覺得喉嚨有點不舒服,今晚我在矮榻上休息吧。」
「嗯。」
景雋沒好氣的應了一聲,就去批閱奏摺了。
批完奏摺,景雋這才剛躺下,就看到小姑娘從茅房回來,半眯著眼睛徑直躺在自己身邊,這到底是什麼該死的直覺。
哼,送上門他就要嗎?
他沒好氣的背對著小姑娘,不想理會,奈何小姑娘不斷往他身上拱,弄得他渾身燥熱,無奈只能將人禁錮在懷裡,迷迷糊糊間也睡了過去。
反正景雋睡醒的時候,小姑娘不在了,「小寧子呢。」
「啟稟陛下,小寧子一早起來就去看衡陽公主了。」
「算她跑得快。」
嘀咕一句,景雋起身更衣洗漱,批奏摺等著小姑娘回來跟他解釋,自己爬上龍床的事情。
可惜,景雋沒等到小姑娘回來,卻等到了殷遠澤殷寶珍兄妹。
「今天你們兄妹怎麼有空一起來看朕了?」
直覺告訴景雋,這兩個人一起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皇帝哥哥,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已經知錯了。」
殷寶珍一開口就是請罪,聽得景雋很是彆扭。
殷寶珍只看向殷遠澤,殷遠澤不禁爽朗一笑,「你這丫頭果然長大了,以前做了好事兒恨不得立即讓全天下都知道,現在怎麼還不好意思說了。」
「我這不是怕皇帝哥哥誤會,再說這事兒大部分都是二哥的功勞,臣妾可不敢居功。」
「朕倒是好奇,什麼事兒能讓你們兄妹如此謙讓。」
景雋也就隨口一問,對殷家兄妹能給自己「驚喜」根本不抱什麼希望。
只希望儘快打發了這兩個人,他好去看看凝凝到底想躲他到什麼時候。
不就是依賴他成了習慣,這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