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余家要破產了
男人的笑意並未達眼底,他是不是都聽到了?
余薇有些心虛地走了過去。
宴文洲將她攬進懷裡,薄唇貼著她的耳朵,動作親昵,聲音卻很冷,「提離婚不成,就教唆別人去勾引我,嗯?」
余薇撇開頭,「我沒有。」
「沒有?我看你巴不得。」宴文洲伸出手,細細地描繪著她的唇形,嘲諷地笑了笑,「想讓我提離婚,你好博同情,跟你的老情人舊情復燃嗎?」
余薇詫異地抬起頭,「宴文洲,你在胡說什……」
下一秒,唇瓣被吻住,他的吻霸道的不給她喘息的空間。
文思雅才走過拐角就看到接吻的兩人,她不敢置信地後退一步,心口一陣刺痛,淚水滴落,在她看不到地方,原來他們是這樣親密。
一吻結束,余薇氣喘吁吁,宴文洲將她按在懷裡,看著那道已經走遠的身影,冷聲道:「好歹我也盡心儘力地睡了你三年,再有女人來找你,就算裝你也要給我裝捨不得!」
家宴結束后,司機開車送兩人回別墅,仍舊是一路無語。
到了別墅,余薇下了車,車子揚長而去。
一連一個星期,宴文洲再沒回過別墅。
余薇樂得清凈,除了澆花澆草,就是跟姚琳出門逛街。
……
宴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李皖把資料遞給宴文洲,恭敬地開口:「晏總,這是北灣項目評標結果,一共有三家企業符合我們的預期。」
宴文洲翻看了一下資料,看到余氏也在裡面,眸光沉了沉,「余氏也符合?」
李皖悄悄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余氏當然不符合,可這是您老丈人的公司,誰敢踢出去?不要命了!
「跟另外兩家企業比,余氏雖然規模小了一些,不過……」
「叫項目負責人來見我。」
三天後,宴氏集團對外公布中標企業。
余薇接到李皖電話的時候,正在跟姚琳逛街。
「夫人,麻煩您來公司一趟,余夫人在公司,不肯走。」
余薇沒敢耽擱,直接開車到了公司。
李皖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晏總在開會,余夫人不肯走,誰勸也不聽,我是怕一會兒晏總出來……」
余薇自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余薇看到坐在會議室外的韓春燕,過去拽她。
韓春燕甩開她的手,「我不走,我今天一定要讓宴文洲給我一個說法!」
「你先跟我回家。」
韓春燕沉著臉,「你是怕我給你丟臉?」
「我們回別墅等他,成嗎?」余薇放低了聲音。
韓春燕固執地撇開頭。
不遠處,會議室的門被人打開,宴文洲率先從裡面出來。
韓春燕一見他,立即沖了過去,「宴文洲,你為什麼不讓余家中標?」
余薇追過來,攔住她。
宴文洲掃了李皖一眼,「把人帶到我的辦公室。」
韓春燕一把推開余薇,「我今天就是要讓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讓余家中標?你答應好的事情,為什麼要反悔?」
宴文洲身後都是公司高層,眾人神色尷尬,卻忍不住豎起耳朵。
宴文洲神色冷漠,「余夫人,沒有人答應過你任何事情。」
「你什麼意思?你要耍賴?」韓春燕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著。
「你可以問你的寶貝女兒,我答應過你嗎?」宴文洲掃了余薇一眼,「招標按流程,有能力者得。」
聽著他冷酷的聲音,余薇用力拽住韓春燕的胳膊,「媽,走吧。」
「余家有沒有能力,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韓春燕憤怒地看著他,「你就是看不上我們家薇薇,你就是故意讓我們余家出醜!」
「媽!」余薇幾近崩潰。
宴文洲神情依舊冷冷的,就像在看陌生人,「余夫人,如果你非要這樣想,我無話可說。」
「我就知道!」韓春燕怒極反笑,「你的老相好回來了,你就想把我們家薇薇推開,向她表忠心是吧?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們家薇薇可是為你小產過的,你不能這樣沒良心!」
宴文洲聽到「小產」兩個字,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周圍探究的目光,讓余薇渾身發冷。
「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余薇拽住她,聲音顫抖,「跟我走!」
「我不走!」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韓春燕的手機響了,她接通電話,臉色一點點蒼白下去。
「薇薇,你爸剛才昏倒被送到醫院了!」
余薇跟韓春燕趕到了醫院。
余默等在急診室外,看到余薇,他氣得夠嗆,「都是你們家宴文洲辦的好事!你嫁給他這麼多年,他是丁點兒的便宜都不肯讓咱們余家佔到!」
余薇靠在牆壁上,將臉埋進手心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後續還是要讓他多靜養,不要再刺激他。」
余薇鬆了口氣。
韓春燕一聽到余海勝脫了危險,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余薇急忙上前扶住她。
韓春燕握住她的手,哭著說道:「薇薇,媽不是故意要讓你丟臉,是宴文洲他欺人太甚!你爸早就盯著這個項目,他以為這項目肯定能到余家手裡,所以他借了很多錢,全都投了進去,現在項目黃了,錢全都打了水漂,咱們余家要破產了!你爸的心血全都要沒了!」
「媽,我早就跟你說了,項目的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容易,你們為什麼就是不聽?」
「我哪裡知道,宴文洲居然這麼無情!」韓春燕咬著牙,「都怪那個文思雅,早不回國晚不回國,偏偏這個時候回國!不然項目肯定是余家的!」
余薇知道跟她說再多也沒用,無奈問:「欠了多少?」
韓春燕伸出三根手指,「三個億。」
余薇皺眉,「你們瘋了?」
就算是項目前期投入,一下子哪裡用得了這麼多錢?
余薇掃了一旁的余默一眼,等韓春燕跟著余海勝到了病房,余薇將余默叫到了角落裡。
「你把錢花了?」
余默理所當然道:「花了。」
「花了多少,花哪兒了?」
「我能花多少?早就記不清了,反正錢現在是沒了。」余默無所謂地說,「再說,錢是跟森哥借的,誰不知道我姐夫跟森哥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就算是看在我姐夫的面子上,這錢他肯定不會催。」
余薇眸光暗了暗,余家跟顧廷森借的錢,所以宴文洲一開始就知道余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