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過不去的坎
白夏晚猛地抬頭,眸中滿是驚恐,原本渾濁的腦子都清醒了,瘋狂搖頭「不行!」
意識到她反應有些大,故作傷心道:「雖然我現在和你哥已經離婚了,可我喜歡的人是他。」
這樣說應該可以了吧?
他應該就死心了吧。
女人拒絕的意思實在是過於明確,想讓人忽略都難。
陸行譯心尖一痛,眉眼微微下沉,眸中劃過一絲落寞。
「嫂子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的,我送你去醫院。」
……
從醫院出來后,白夏晚臉色有些蒼白,但明顯人精神了許多。
終於是活過來了!
那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行譯。今天謝謝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夏晚笑容明媚,似乎剛剛的狼狽從未存在。
陸行譯嘴角勾起笑意,眸中帶著幾分眷戀,輕聲道:「嫂子,你太客氣了,我送你回去吧。」
白夏晚可不想和前夫的弟弟再扯上什麼關係,微微搖頭拒絕,「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陸行譯薄唇抿成一條線,眼底劃過抹失落,一時間並未吭聲,像只被丟棄的小狗般。
見此,白夏晚眸子微閃,最終咬了咬牙,故意微微垂著眼眸,裝作傷心的模樣,「那個,你知道你哥幹什麼去了嗎,我好像還聽到了別的女人的聲音。」
這該死的狗男人!
渣男!
她不會放過他的!
陸行譯不由心間犯疼,眼眸深邃,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你就真的那麼喜歡我哥嗎?」
喜歡到了這種地步嗎?
白夏晚不想再給他任何的希望,眼睛一亮,重重點頭,嘴角勾起笑意。
「是呀!」
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陸行譯快速挪開視線,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聲音低沉,「既然你那麼喜歡我哥,那我更不能告訴你了,省得你到時候傷心。」
他放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最終還是選擇一聲未吭。
白夏晚反倒來了興趣,想知道狗男人到底幹什麼去了,晾下她就跑,故意搓搓手顯得局促不安,眉眼間帶著幾分憂愁。
「你告訴我吧,我不在乎他喜不喜歡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我下次也就知道如何處理了。」
陸行譯眉頭緊皺著,見白夏晚執迷不悟,眸中帶著幾分惱怒,說話的語氣多多少少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我哥根本就不愛你,你不要再這麼戀愛腦下去了。」
即使是被批鬥了一番的白夏晚,眼底絲毫沒有任何退意,甚至還帶著幾分幽怨,裝出一副為愛痴狂的模樣。
陸行譯心疼的心尖都顫了一下,眼神越發的陰沉,就快忍不住想發火時,就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他們了眼前。
陸行知從車內快速抱出一個女人,飛快跑從兩人身邊跑過去,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白夏晚看著陸行知懷中女人的臉,跟上次在墓園看見的照片一模一樣,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是吧?
女人的眼睛沒有聚焦點,陸行譯下意識的就誤以為她傷心了,心又跟著痛了痛。
真的就不能看看他嗎?
為什麼要一直喜歡他哥呢?
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啊!
他下意識地扯了扯嘴角,笑容中帶著几絲勉強,苦笑一聲,「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哥去幹什麼了吧?」
白夏晚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慢悠悠地點頭。
天啊,該不會是看到鬼了吧!
怎麼會有那麼像的人呢?
該不會是那個葯有問題吧,搞得眼睛花了?
白夏晚一副愣愣的模樣,似乎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陸行知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幽怨,覺得白夏晚真是無藥可救了,有些生氣了,「你就死心吧,我哥是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這孩子,怎麼突然間就生氣了呢?
白夏晚為了保持人設,輕輕搖頭,倔強道:「說不定有一天,我也可以走進他的心裡呢!」
走個屁心裡!
陸行譯眸中滿腔怒火,輕嘖一聲,下意識道:「你永遠都不可能會被我哥喜歡的。」
他的話非常直白,甚至帶著一絲敵意。
白夏晚乾脆不說話了,垂著眉眼望著地面,擺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心中滿是不爽。
她才不稀罕他喜歡呢!
陸行譯以為她這是又傷心了,沒有再猶豫,立刻就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剛剛我哥懷裡抱的女人是秦若,是他一輩子都不會不管的人!」
這麼說應該會覺得膈應了吧?
他又繼續絮絮叨叨說了幾句,甚至還加重了某些詞。
「她的雙胞胎姐姐秦諾是我哥的初戀,她為了救我哥,死在了我哥懷裡,是我哥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的女人。」
「秦若就是我哥永遠過不去的坎!」
不是鬼就好!真是嚇人!
白夏晚鬆了口氣,有些驚訝陸行知的過往,但面上並未表露出來,低著頭輕聲道:「心誠則靈,只要我堅持,說不定你哥到時候就對我有好感了呢,畢竟你說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這世界上的戀愛腦怎麼這麼多?
白夏晚都快要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忍不住悄悄比了個贊。
陸行譯捏了捏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重重的嘆了口氣,語氣又加重了幾分,「你再優秀都沒有用的,秦若姐當時出事的時候我哥就在跟前,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就連他直到今日,心中都還無法忘懷,每次想起心中有種無力感。
那麼優秀的人兒,說沒就沒了啊!
氛圍突然安靜下來,彼此的呼吸聲都在此刻聽得清清楚楚。
陸行譯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耐心安撫道:「嫂子,我不是說你不夠優秀,而是我哥實在很難忘記別的女人,你還是趁早放棄我哥吧,選擇別人比較好。」
比如我!
有些話他沒說出口,雖然無奈,但語氣十分輕柔,聽得出他意有所指。
「嗯,你說的對,人是不能弔死在一棵樹上。」白夏晚緩緩抬頭,露出好看的笑容,說的話同樣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