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可能要做父親了
一個縣令俸祿本就不高,他的這些錢財是如何而來不用想也知道。
不過是搜刮民脂民膏。
這樣的人啊,幸虧被發現了,否則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還會被他坑害。
光是他那個賭坊便弄的不少人家破人亡。
在他的賭坊中,可以借貸,但是一旦拿不出銀子便拿家人抵債。
家中有夫人女兒的,便抵到他名下的青樓去。
逼良為娼的事情,他也做了不少。
若是沒有女兒的,便將兒子送到他手上給他做活。
這樣的事比比皆是。
周景宣走後,何遙之才敢將脊背直起來。
看著馬車消失不見,整個人都鬆緩了幾分。
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難怪人人都懼怕王爺,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即便是隨意說話,他都有種無形的壓力。
讓他不由的生出細汗,就連手心都有些濕潤了。
這次的事情,還好王爺沒有責怪他,否則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何遙之見看不到馬車的影子后才將手背在身後,大步離開,又恢復了,幾分當官的威嚴。
關於何遙之送周景宣他們離開的消息,徐朝也知道了。
他眯了眯眼睛,心中不由的后怕,這幾位果然不是普通人。
幸虧當初徐寧沒有得罪他們。
否則這些人捏死他們徐家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
就拿那假縣令來說,對上他徐家都有些吃力,而那姓周的隨手便將人解決了。
徐朝此時跟之前的徐寧一樣,都覺得是祖宗保佑。
不過想起徐寧,徐朝眸子沉了沉,這個兒子大概是廢了。
男人好美色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可是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就不常見了,這樣的人只能用一個蠢字來形容了。
日後徐家的家業若是交給這樣的人來撐著,怕是沒什麼以後。
徐朝想了想自己其他的孩子,又想了想徐煙。
此時他竟是覺得自己這個女兒,都比徐寧這個兒子要好上許多。
徐寧是有優點,但是掌家人可不是只需要他那點善良。
有時候過分的善良可是會送命的。
就像那官府說的原來的薛大人一般,他好心救了這個假大人,最後性命丟了身份也被人家冒領了。
徐朝想了想,突然腦子裡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只要有能力,是女子又如何?
馬車搖晃,姜姒靠在馬車上,手中拿著信箋。
是音音跟暗一寄回來的。
他們已經去南疆了好一段時間了。
暗一他們這還是頭一次傳信回來。
一共有兩封信,一封是音音寫的,一封是暗一寫的。
音音的寫得就比較歡快,她說她娘已經接受了暗一了,也同意她隨暗一來中原定居。
信中詳細地描述了經過,大致就是剛開始音音娘是不同意的,甚至還要將暗一製成母體,供她養蠱。
音音在信箋中說,暗一聽到這個的時候,頓時雙腿就軟了險些跪在地上。
她在信上加了一行小字:他呀,真沒出息,明明受傷和死都不怕偏偏怕那些蟲子,哼。
姜姒看到這裡的時候,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
她想到前世在網路上看見的,有些高壯的男子,卻怕小小的蟑螂。
音音說,最後還是她說她懷了暗一的孩子,若是她娘不同意,她就等著一屍兩命吧。
最後音音娘才妥協了。
音音說再過幾月便回來了。
她們已經說好了,她娘不願意來中原,那他們每年便挑一段時間回去陪她娘。
這封信就到此為止了。
第二封信是暗一的。
馬車內墊著厚厚的軟墊,周景宣擁著姜姒靠在軟軟的枕頭上看著暗一的信。
信一拆開,便看見上面寫到:見字如見屬下。
隨後便是:主子,我心裡苦啊。
暗一將在寨子里的事情在那裡受的苦洋洋洒洒寫了好幾頁紙。
像是一個遠離家的孩子,跟家中長輩訴苦一般。
暗一的身世,周景宣曾經講給姜姒聽過。
是個苦命的孩子。
甚至有幾頁還皺巴巴的,上面有著不知名的印記。
像是什麼水印。
在後面一頁的時候,落字都明顯鬆快了幾分。
他說:主子,屬下已經得到岳母認同了,只是岳母非要送我幾隻蠱蟲。
他說:我是當真的害怕啊,我雙腿都在打顫了,當時就給岳母跪了下去。
後面寫著:岳母欣慰極了,以為我是感激她,實際上我是怕啊!
看到這裡的時候,姜姒和周景宣臉上都忍不住浮現出笑意。
最後信箋的結尾便是他歡喜地寫到:等我和音音回來,主子您可要幫我張羅婚禮啊!我沒了父母,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哥!
信箋到此便就結束了,只是在最末尾的時候加了一行小字:切記,此信件內容不可外傳,求求了!
姜姒和周景宣眼中盛滿笑意。
真好啊,身邊的人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結局。
馬車突然晃動了一下,姜姒身子跟著一晃,隨後被周景宣圈在懷中。
姜姒剛想說話,可突然感覺胃中一頓翻滾,隨後便捂著嘴乾嘔了起來。
好半晌才好,姜姒的臉色難看極了,她微微皺著眉,任由周景宣將她嘴角的水漬擦乾淨。
隨後病懨懨地靠在周景宣的懷中:「我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老是犯困想睡覺。」
「有時候胃裡還不舒服。」
「可是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
姜姒剛說完,便皺著眉頭,感覺又有些不舒服。
周景宣瞧著她這模樣心中有幾分心疼,隨後剛想說等到下一個休息的地方便去找個大夫來看看。
可是他突然敏銳地捕捉到姜姒剛剛說的,他的瞳孔瞬間瞪大,他聲音有些發顫:「阿姒,你把你剛才的癥狀給我再說一遍。」
姜姒有些不解,將自己不舒服的地方說了一遍。
周景宣的指尖都有些發顫,連忙對著外面說道:「去最近的醫館!」
姜姒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周景宣克制住心中的喜悅,拿手輕輕握著她的手:「我覺得你可能有了身孕了!」
「我曾經聽江淮賀說過,女子若是有了身孕便是這樣的癥狀!」
「阿姒我可能要當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