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洪三爺!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郎君脫口道:「你的選擇是對的,雖說我年紀不大,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你一輩子經歷過的所謂挫折,連我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你能對我避讓,並不是懦弱,而是明智之舉。」
經理恨恨的瞪了郎君一眼,說道:「用不著你說,更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充大個兒,哼,我知道你好惹,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敢跟你拚命,我之所以決定辭職,那是我認定愧對了三爺對我栽培,並不怕你!」
郎君呵呵一笑,卻不在看他一眼,是了,怕與不怕,在他這種人面前根本就不需說,只需感覺一下就行了,郎君就是一徹頭徹尾的亡命徒,他擁有的一切,可以說,全是用命換來的,這些年經歷了無數次生生死死,哪裡還需要問一句才能判斷出來!
洪三爺對董經理已經徹底失去了栽培之心,因為他知道沒有銳氣的人,在這條道路上根本就混不起來,不過他並非涼薄之人,想了下,便對經理說道:「這裡已經不適合你了,你去總公司報道,去『正常』生意里管些事情吧。」
經理有種想哭的衝動,無疑,在這條道上混的人,大哥是不少,但好大哥真真少之有又少,而洪三爺這樣對他,無疑就是一種變相的賞賜,他忍住哭意,狠狠地攥緊拳頭,說道:「三爺,我慫了,您不怪我,還……」
洪三爺揮手打斷,皺眉道:「大老爺們別動不動就掉馬尿,趕緊給我滾……」
經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愧疚,撲騰一生跪下,對洪三爺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一咬牙,大步離去。
「啪啪~!」郎君拍了拍手,饒有興趣的說道:「你這老頭兒倒是會做人,大哥、賞罰有度,讓你玩的可謂是爐火純青了!」他不顧洪三爺那惱怒的眼神,仍是嬉皮笑臉的說道:「我看的出來,其實,你恨不得把他殺了,也是洗刷你不敗的恥辱,但是、或許考慮到這裡有很多人,很多人都等待著、哦,或是期待著你的決定,這,才改變了主意,對吧?然後,我估計,用不了多久,方才那個給你磕頭的傻蛋便會被打壓,最終最好的結果,估計也就是卷著鋪蓋狼狽的滾出京城,至於稍微壞一點的結果?呵呵,應該是凄涼而死,對吧?」
「小子,別他媽胡說八道,我家三爺出了名的講義氣,怎麼可能作出那種反覆無常之事。」一個黑衣保鏢怒喝道。
郎君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屑道:「個頭不小,腦子卻太少,愚忠?說的就是你這種蠢貨!」
「你……」黑衣保鏢忍無可忍,猛的向郎君撲去,可奇怪的是,除了一個「你」字發出之外,剩下的,居然全是「咯咯」之聲,當然,這並不是笑,而是嗓子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的聲音。
他用手緊緊地掐著自己的脖子,難以置信的盯著郎君。
是了,他的脖子正在咕咕的冒血!
無疑,這就是郎君做的,只是,上次他開搶怎樣射擊人未被誰發現,這次卻是有目共睹,郎君此刻手中把玩著一把中指長短的柳葉刀,一臉陰冷的說道:「我的嘴不幹凈,所以我會罵人!但是、我卻不喜歡別人罵我,罵了,那就得死,除非實力高於我,否則,誰也避不開我的懲罰!」
驚鴻一幕,華麗的一刀,漂亮的一個起身,前前後後不過一秒,郎君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很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郎君話落,這才有人失聲尖叫道:「他是惡魔,他是惡魔,我要離開這裡,我要……」
「閉嘴!」維持秩序的保安人員急忙呵斥。
洪三爺冷著臉,森森的盯著郎君,但卻並沒有馬上對郎君說些什麼,卻是讓手下清場。
而賭客們早就升起離開這裡的念頭,一旦得到洪三爺的意思,連忙逃也似的離開這裡,嘴裡還嘀咕著什麼這裡就是修羅場!
同時,也深深地記下了郎君這個人,尋思著,以後得罪誰,也不能的得罪這個惡魔一般的狠人兒。
「貴姓?」洪三爺強壓著無盡怒火,問道。
郎君冷笑一聲,卻不做答。
洪三爺被郎君這囂張到了極點的態度,氣的好懸暈過去,是了,自從他二十年前稱霸京城地下起,又有幾個人敢於不給他面子?就算是那些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又有幾個敢?屈指可數?
可郎君就是做了,並且洪三爺還知道郎君覺得是個狠角色,平心而論,他手下多多,其中也不乏高手,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逞凶,而郎君做到了,他卻做不到,這便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由不得他不重視。
「小夥子,年輕人,有銳氣是好的,但,不能做的太過!」洪三爺盯著郎君說道。
郎君呵呵一笑,叼著煙,吸了一口,這才悠哉說道:「剛才那個經理過說了,說什麼,年輕人不要太氣盛,而我的回答是,不氣盛的那還叫年輕人么?你瞧,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我也做了,現在,你又來跟我整這套,是不是有點太多餘了?」
洪三爺皺了皺眉,雖說這些年大哥的生涯已經讓他把戾氣壓制下了不少,但骨子裡的東西怎能說改就改,郎君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他面子,無疑就是**裸的挑戰他的底線,他恨聲道:「行!你很有種,很有當下年輕人的銳氣!那麼我就問題請教閣下了,你我往日無緣僅是無仇,為何來我這裡搗亂?還開搶射擊我的工作人員?」
「這個問題問的好愚蠢!」郎君毫不客氣的直接說道:「剛才那個經理說過一句話,他說,這裡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那麼,理所當然的就該有輸有贏吧?」
洪三爺點了點頭,說道:「我這裡一向規矩森嚴、公平公正,從不允許老千存在,自然,我賺得多,卻也賠得起,在業內,所有人都知道。」
郎君卻是不以為安,鄙夷的說道:「你這麼說,是不是有點多餘?哦,是太言過其詞了吧?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的話,那麼我就納悶了,我來這裡賭,又沒出千,為什麼我贏了錢就要趕我走?並且那個經理還帶著一群如狼似虎的保安要玩硬的?甚至連一個『請』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