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出發
「不是我害怕不害怕的問題,主要是孤男寡女的,是不是有點不太方便啊?」
「你有什麼不方便的?我發現你這個人現在有點虛偽啊,你之前怎麼不這樣?」
陳思楠話語中的聲調很高,讓我感覺到了一種輕佻的感覺,但是我終究是沒有說些什麼,而是撥打了崔佳浩的電話。
「你好,崔總,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你是要讓我和陳思楠一起去選品嗎?」
「奧,你是他的搭檔吧,是這樣的,你們想要干直播帶貨的話,選品是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覆之後,我就更有些不理解了,在我的思維里,選品這件事不應該由我們兩個負責。
「這個…你們不會提供嗎?」
「當然可以提供,但是我之所以讓你們去親自選品,也是想為了讓咱們的計劃。只有你們對待產品有屬於自己的理解,才會更好的向顧客介紹你們的產品,才能跟顧客更好的介紹自己的產品。我不知道你對中國文化有沒有自己的理解,在我的眼裡,很多商品都是有自己的意義的,而作為優秀的銷售者,我們就必須知道商品所隱藏著的意義。只有銷售者對他們的產品有充分的認知,他們才能更好的去推銷產品,而這個產品的附加價值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體現的。」
「所以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自己理解了?」
「這個東西千人千面,即便我告訴你了一些東西,你如果理解不上去,那和我什麼也不告訴你,也沒有任何區別。我是真心實意想達成這份工作的,所以我不可能欺騙你們。根據你們老闆的描述,他是想在半年之內就徹底的融入這個行業,正是因為這個目標有些難以實現,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裡。無論是為了公司還是為了你們個人,你們都應該聽取一下我的建議。而且我覺得這件事對於你們來說或許並不是很難,至於你們要去的地方,需要瀏覽的產品,我都會給你們做好系統的規劃。」
崔佳浩。既然這麼說,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我只是一個打工的,我只能聽從他的安排。沒有辦法,我只能應付的答應了下來,隨即開始收拾起了我的行李。
我想曾經的我是不屑於做這種形式主義的事的,在我看來所謂的。中國文化也好,產品意義也好,都是自己理解的東西,如果理解不了,誰說也沒有任何意義,本身我並不排斥去了解一個產品背後的故事,但是在這種節骨眼上,他給我一種要立下馬威的感覺。
我很快就收拾完了自己的行李,走的時候張帆仍然在睡覺,我也不好打擾他,而是直接給他多點之後就走了。
魔都的晚上依舊很涼,背著風點燃了一顆香煙,看著微弱的火焰,在風中搖搖欲墜,像是很多人的人生一樣。
我不想感慨那麼多的,說實話,現在的我只能為生計發愁,在我不能活的前提下,我沒有力氣去想別的。
陳思楠果然沒有騙我,她收拾的很慢,即便我已經在他家樓下等候了將近一個小時,他也沒有絲毫想走的意思,我查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好慢,很明顯已經快要來不及了。
在打了三遍電話無人接聽后,我只能登上了她家的樓。
我的記性還是很好的,雖然我只來過他家一次,但是無論是他家的地址也好,陳設也罷,在我的心裡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我們那天晚上所做的事,但是在我心目中,我還是很能剋制住自己的。我不想我們的關係變得不明不白,更不想多一份審判自己的途徑。
上了樓之後,陳思楠已經差不多收拾完了。
「大姐,我是理解你們女生比較嚰蹭的,但讓我不理解的是,你為什麼會這麼久,你明知道咱們兩個很趕時間。」
「如果咱們兩個只是去出去轉一轉的話,我想我不會耽誤這麼長的時間的,咱們兩個是去談工作,你認為作為一個主播不管理好自己的形象,他的合作怎麼能談成?」陳思楠說都頭頭是道。
「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真正的合作講究的是互惠互利跟你的容貌其實沒有多大關係,作為你的運營,我想我會為這次合作做好充分的準備,最起碼你不應該耽誤我們的時間吧?」
「我很清楚,咱們的時間還很夠,如果你對我有意見的話,你可以有時間再說,而不是現在。」他很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就穿上衣服走了。
有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樣子真的會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我不理解為什麼我們也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但是我別無他法。現在的情況是我只是他的運營,而他是。我重要的合作夥伴。我並沒有高尚招用工作去掩飾我對他的愛,也沒有高尚到可以隱藏住自己的所有情緒,但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只能以一種不像是朋友的方式繼續對著她。
飛機上陳思楠很快就睡著了。但是我失眠的習慣還是沒有改,靠在座位上,窗外的景象一點一點的變換,由黑夜到白晝,有的時候像是感覺度過了很多年一樣。
有的時候我經常在幻想世界上能不能有一種時空膠囊能夠把人美好的事情都留在那裡面,所以都能懷念的時候,只需要把那個膠囊打開,人就能回到之前最快樂的日子裡,哪怕是做夢,哪怕是幻想。
我承認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幻想主義者,但不知從何時開始,現實主義的萌芽逐漸擠破了理想主義的鮮花,我也沒有能力再為我的對象付出任何一點責任,甚至連堅持都做不到了。
我想我還是要比之前的時候好一些了,最起碼此時此刻欺騙我就住在他的身邊,我也沒有再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而是想著怎麼處理手中的酒。
我是很滿意,今天跟徐老大的談話的,畢竟在很長時間裡,我都認為自己是不擅長講話的那種人。但是今天可能是有關於我未來的事業,所以說我說話還是有一定條理性和說服力的。沒有辦法,我現在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畢竟一個人即便有再多的想法,但也需要一定的經濟實力去實現自己所想的東西
飛機就這樣行駛著,或許很快,又或許很慢,而我就在那種情景下睡著了。
很沉,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