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鹿黑和佐助
「這次的突髮狀況,我們應該拉響警鐘、引以為戒。」夜晚的火影大樓中,數十名上忍單膝跪地在猿飛日斬面前,現在正在召開忍者大會。
「間諜甚至都已經衝到忍者學校裡面去了,老師們都沒發現,還多虧了一個學生。」火影顧問之一,轉寢小春站在猿飛日斬身邊批評道。
只是她並不知道猿飛日斬故意放縱間諜放線釣魚的想法。
「說的沒錯,我建議在忍者學校當中,開展實踐教育,提早讓更多的學生具備忍者的素質,就不會發生諸如漩渦鳴人這種關鍵時刻不聽從上級安排的情況。」另一位顧問水戶門炎說道。
「兩位顧問說的不錯,教師的素質需要增強、學生的素質也需要提高。」猿飛日斬點頭認可道,「忍者學校五六年級的學生已經臨近畢業,也已經具備一定素質了,我們應該把目光聚焦在三四年級的孩子身上。」
「下周開始,組織三四年級的學生進行為期一周的戶外生存演習!」
「是!」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輕輕拍打在鹿黑臉上的時候,鹿黑條件反射地睜開了眼。
鹿黑從草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葉。
「不小心在院子裡面睡著了嗎?」鹿黑晃了晃腦袋。
「昨天晚上試驗咒術的時候,讓魔虛羅把太多的查克拉轉換成咒力了嗎?果然,查克拉就是重要的生命能量。」
查克拉是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的結合。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著忍者的生命。在忍者世界當中,有不少忍者都是因為過量消耗查克拉透支而死的。
所以過度消耗查克拉,有可能會導致暈厥,甚至是死亡。
不過,也許是因為太疲憊了睡得很熟,醒來的鹿黑竟然覺得全身上下很舒服,感覺有用不完的力氣。
「難得早起一次,既然這樣,就早點去學校吧。」
給吉乃留下一張紙條,收拾好的鹿黑就背著書包去學校了。
清晨的木葉氣溫有些低。因為已經入秋的關係,木葉的村民大多換上了長袖衣衫。
此時已經有一些村民起床了,甚至還能在河邊看到晨跑的人。
鹿黑背著書包沿著河邊走,這是他上學的必經之路。突然,一道黑髮的身影略過他的旁邊,是一個正在晨跑中的少年。
「宇智波佐助。」鹿黑下意識出聲道。
佐助聽到這一聲呼喊,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轉過頭看去。
穿著運動衫的佐助額前掛著汗水,微微起伏的胸膛和他身上散發的熱氣說明著他已經跑了有些時候了。
這孩子,這麼拼?鹿黑心道。
「奈良鹿黑。」佐助看到鹿黑也是一愣,畢竟每天除了鳴人,鹿黑和鹿丸就是最晚到學校的,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這個點碰到鹿黑,「為什麼你個遲到大王會起這麼早?」
「別胡說,我這個學期才遲到了三次。」
「這個學期才剛剛開始一周。」
「沒辦法,是為了遷就鹿丸的。」鹿黑聳了聳肩。
他說的是實話。如果沒有鹿丸的話,憑他的腳力不可能遲到。
佐助沉默了兩秒。
「為什麼,像你這麼憊懶的人,能這麼強?」佐助不解。
「憊懶嗎?那只是你看到的。」鹿黑擺了擺手,在河邊的長凳坐了下來,「修鍊的事情,我從不偷懶。」
「我可是幾乎每分每秒都不放棄時間在修鍊。」
「修鍊這種事情,不是越勤越好的。」鹿黑看著波光粼粼的河水道,「當你的身體感到疲憊,精神感到萎靡,這是你身體的本能在提醒你,你該休息了。」
「你應該遵從身體的吶喊,更加自由地去修鍊,去放鬆。」
是這樣嗎?
佐助對一直以來自己的努力感到了疑惑。他坐到了鹿黑的身邊。
「奈良鹿黑,你變得這麼強的理由是什麼?」佐助盯著鹿黑問道。
我可是為了向那個男人復仇,才走到今天的......而你,又為什麼能這麼強?
佐助握緊了拳頭。
「變強這種事情,需要理由嗎?」鹿黑瞟了他一眼,「如果硬要說一個理由的話,那我會說,我是為了任性地活著。」
「任性地活著?」
「你知道嗎,佐助。我們每個人在這個社會當中,都是不自由的。」鹿黑目光直視前方,「但是,人的靈魂剛剛降臨的瞬間,是自由的。人的靈魂,應該就得是自由的。」
「忍者的孩子是忍者,農民的孩子是農民。熱血的傻子成為火影,結了婚的妻子回歸家庭。這個世界沒有自由的靈魂。」
鹿黑站起身,轉過身來面對佐助,往後推至河堤的欄杆,依靠在欄杆上張開雙臂。
「但是,這個世界的人們都自由地去詮釋自己,去詮釋自己的信仰、去詮釋自己的衝動、去詮釋自己的渴望、去詮釋自己的靈魂。」
「擁有自己想過的人生,去做比起當忍者更想做的事。社會的經驗和意識不會以命運的形式強加給個人。」
「這就是任性。我想怎麼樣,我就怎麼樣。就像你,宇智波佐助。當伱拋下了復仇的信念,那命運、宇智波鼬給你套上的狗圈和枷鎖就會少掉一環,你會自由。」
「到那個時候,打敗宇智波鼬就不會是他給你設立的命題,而是你想打倒他,所以你打倒了他。」
「但是,沒有力量的自由,只是自暴自棄。而擁有力量的自由,才能稱之為任性!」
佐助,如果你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過,那你一定會厭煩這個虛無沒有靈魂而危險的世界的。
佐助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和我打一場。」佐助站起身,豎起對立之印,「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想看看你我的差距。」
「對立之印就免了吧,我不想被這種儀式所束縛。」
「那就來吧!」
佐助扭動全身力量,猛地揮出一拳。
但是,就在下一瞬間,一陣天旋地轉。不知怎麼的,佐助後背著地,躺在了地上。
佐助感受到後背的疼痛,兩眼發懵。
視角切換到鹿黑的視角。
鹿黑在佐助進攻的一瞬間就拽住了佐助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就打倒了佐助。
經驗、力量的差距。
咒術回戰的外掛,可不僅僅是十影,還有所有的體術、通用咒術。
當然,這些經驗要自己進行熟練。鹿黑現在除了十影也只學會了體術的基本操作,逕庭拳也尚未學會。
畢竟,體術是唯一一種在他還沒有一定量咒力的情況下能去熟練適應的招數。
「更何況我前幾年也不是什麼都沒做。」鹿黑道,「我在奈良家,也是拚命學習了影子模仿術和體術好不好。」
躺在地上的佐助雙眼失神。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嗎?
此時的佐助不過九歲,而鹿黑的體術已經有中忍的水平了。他的身體浸泡在咒力當中,已經和普通人不一樣了。
佐助的失敗,是理所應當的。
「如果你想要變強,我不妨給你指條明路。」鹿黑蹲在佐助跟前,伸出了右手。
「什麼明路?」佐助拉著鹿黑的手站了起來。
「把鳴人的細胞移植到自己身上。」
「?」
「你應該沒有去醫務室的必要吧,我就不陪你了。」鹿黑自顧自地說著就離開了,留下佐助一臉迷茫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