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保險箱
「悅悅,那些形式重要嗎?你我都曾經走進過婚姻,但彼此的婚姻生活都不盡如人意。以後你和我在一起,我真心愛你,把我的一切都給你,不是比一個名分更有意義嗎?」
陸淮初看來是真的醉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啪——」
回應他的是沈悠然的一巴掌。
沈悠然想起了陸燃給她講的他是如何追溫時悅,又因為報復陸淮初而傷害了溫時悅,自己很後悔的故事。
她冷笑著說:「淮初哥,我真的無語了。陸燃當初追我的時候,壓根不愛我,可是他也知道給我一場婚禮,還有名分,然後再實施報復。我曾經真心愛過你,你怎麼忍心讓我做見不得光的情人啊?」
……
另一邊,陸燃胸中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漲,大有燎原之勢。
只見他目光陰戾,把刀尖對準男人的大腿根,用力刺了進去,一瞬間又拔了出來。
連帶著一股股往外冒的鮮血。
「啊——」
「陸燃,我操你媽!」
那人疼得發出慘叫的同時,氣急敗壞地對著陸燃破口大罵。
這句髒話,直接觸碰到了陸燃的逆鱗,陸燃突然之間變得瘋狂了,他對地上跪著的那個男人一頓用腳踹之後,直接把刀尖對準了那男人的心臟,咬牙切齒:「你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傅南岑和宋尋堰見狀,趕緊攔住他。
傅南岑一臉憂心:「硯池,這傻逼就是在故意激怒你,你別衝動,別著了他的道。」
宋尋堰更狠:「殺人不過頭點地,死了太便宜他了,就算你要殺了他,也應該一刀一刀把他給活剮了,當然了,最好是讓他生不如死。讓他活著,我們慢慢折磨他。硯池,你已經不是十二歲時無能為力的那個孩子了,現在的你,對付這個傻逼輕而易舉。」
在這麼緊張的時刻,傅南岑還不忘調侃一句宋尋堰:「你這小子內心真陰暗,真的壞透了。」
宋尋堰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滲人的微笑。
傅南岑瞬間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宋尋堰真變態!
他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啊。
陸燃漸漸冷靜了下來,但他的雙眸仍是猩紅的,垂在身側的手也緊攥成拳頭,手背連帶著小臂上是突起的道道青筋,一看就是在竭力壓制著自己暴怒的情緒。
他一個眼神,宋尋堰立刻就懂了。
宋尋堰把那男人的手死死地摁在地上,他拿著刀直接刺穿了那男人的手背。
「啊——」
「我操你……」
溫時悅從沒見過陸燃這樣暴力的一面。
她有點懵,雙腳好像沾上了膠水,根本無法移動。
陸燃也發現了她。
他鬆開了於嘉年,並扔給於嘉年一張銀行卡,冷冰冰地說了三個字:「醫藥費。」
於嘉年整個人腫成了豬頭,眼睛也腫成了一條小縫,什麼也看不清。
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陸燃這個傻逼,嘗嘗他今天被整的滋味。
他當場就報警了。
陸燃一點也不害怕,淡定地走到了溫時悅跟前,關切地詢問道:「你沒事吧?」
她的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眼神也逐漸渙散。
肯定有事。
陸燃將人打橫抱起,正要離開,溫時悅說:「辛夷還在包廂里,我怕她有危險。」
陸燃心中瞭然:「你別擔心,我安排人送她回家。」
他說著,又問:「你還記得剛才進包廂給你送湯的那個服務生嗎?」
溫時悅點點頭。
……
二十分鐘后,警笛聲響徹整個溫泉度假酒店。
看見警察來了,於嘉年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抱著警察的腿,指著陸燃哭訴:「就是這個傻逼把我打成這樣的,他這是故意傷人,你們快把他抓去坐牢,我永不和解,我一定要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惡人先告狀。
陸燃不屑,直接讓人綁來了那個下藥的服務生。
服務生很害怕,把一切都交待了。
警察對陸燃進行了口頭教育:「雖然你教訓他事出有因,但打人是不對的,拳頭也解決不了問題,以後要做守法的好公民。」
陸燃死死盯著於嘉年和那個服務生,嘴硬得不行:「拳頭解決不了問題,但解氣。這兩人的行為簡直令人髮指,今天如若不是我恰好聽到了這兩人的密謀,我的妻子會受到傷害,我一輩子也沒法原諒自己。我就是把這兩人千刀萬剮了,也不解氣。」
聽到他的話,溫時悅鼻尖一酸。
他把她當妻子。
可隨即她就懷疑,他是不是只是當著警察的面,說些場面話?
她的目光流連在陸燃那張好看的臉上,想要分辨出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陸燃覺察到她的目光,薄涼的唇貼在她耳邊,柔聲說:「難受就閉上眼睛睡覺,等你一覺醒來,就不難受了。」
她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臉埋進了男人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此時此刻,她竟覺得格外的踏實。
警察說:「你的妻子現在不清醒,等她清醒了,你帶她來派出所做一躺筆錄。」
警察說完,帶走了於嘉年和那個服務生。
辛夷也被陸燃找人送回家了。
此時此刻,陸燃只需要顧及懷裡的人。
「我帶你去醫院。」
溫時悅的內心如烈火焚燒一般,難受極了。
可她不想去醫院。
她被下了那種葯,太丟臉了。
「我不想去醫院,還有別的辦法讓我不難受嗎?」
溫時悅的眼睛紅紅的,嗓音也夾雜著哭聲。
她這副模樣,只讓陸燃心軟。
張桂琴被這對小夫妻搞懵了。
「姑爺,你不知道嗎?小姐很早就出門了,但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連早餐都沒有吃就匆忙走了。」
陸燃目光深深,心不在焉地回答:「那可能她是真的有急事,我晚點去接她的時候,問問她。」
張桂琴點了點頭:「姑爺,那你趕緊趁熱吃早餐,涼了就不好吃了。」
陸燃搖頭:「張姨,抱歉,我要出門,你一個人吃吧。」
他要去許欣欣那裡。
待會兒肯定要陪她吃早餐。
不陪的話,她又要難受。
陸燃也走了。
張桂琴一臉懵逼。
這對小夫妻今天究竟在搞什麼?
溫時悅默默記下了地址。
想去見識一下這老東西究竟有多快活。
下班之後,想著可能還在等著接她回家,她就給陸燃打了個電話:「我一會兒有事,你不用來接我了。」
令她意外的是,竟然追問:「什麼事?你是要加班?還是要出去?出去的話一個人不安全,你想做什麼?我陪你去。」
為什麼突然間對她這麼關心?
大概是怕她出事,他沒法給爸爸交待吧?
「沒事的,我大概九點鐘左右就回家了。」
溫時悅把電話掛了。
陸燃看著手機屏幕上通話結束的頁面,沉默著,神色晦暗。
「你老婆不理你了?」
好友傅南岑賊兮兮地問。
陸燃收起手機:「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嗎?」
傅南岑搖頭,看到他手心還在滲血的傷口,嘲諷:「你手受傷了,不包紮,不怕破傷風?還是……你想舉著你這隻爛手,回家跟你老婆賣慘?好讓你老婆心疼你?」
「你這小子真是詭計多端,靠著你這幾分姿色和肉體,讓首富千金都為你著迷。」
陸燃死亡凝視著他:「嘴真碎,說正事。」
傅南岑收起唇角的笑意:「當年殺害你媽的幫凶段瑞下周一就要刑滿釋放了,你打算怎麼做?」
陸燃端起裝滿酒的玻璃杯,一口悶了。
「段瑞,還有當年被判死刑的余旗,都是背鍋的,余旗死了,死人不會說話,但段瑞還有用,我要想辦法讓他說出當年的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