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看到方羽臉上的笑容，白戰心頭一震。
隨即，他感覺右手一陣劇痛。
「怎麼可能？」白戰臉色微變，將全身力量集中到右手。
但方羽的手就如同一塊堅硬的鋼鐵一般，任憑白戰怎麼用力，都無法壓其分毫。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面？」方羽微微眯眼，說道。
與此同時，右手微微用力。
白戰臉色由白轉青，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他還在咬牙死撐，否則當場就要痛喊出聲。
「噢，你就是昨天在我菜園旁邊鬼鬼祟祟的那個人。」方羽說道。
聽到這句話，白戰臉色大變。
方羽是怎麼知道的？他昨天明明藏得很隱匿，方羽也沒有察覺到……
不對……難道他當時已經察覺到了？
白戰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密集，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方羽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再這麼下去，白戰整隻右手的手骨都要被捏碎。
此時，一旁的唐明德和楊紹榮也看出了不對勁，白戰的表情顯然很痛苦。
楊紹榮臉色有點難看，正要開口。
這時，方羽卻是鬆開了手，拍了拍白戰的肩膀，說道：「很高興認識你。」
白戰鬆了一口氣，他的右手此時已近乎失去知覺了。
「呵呵，不錯不錯，日後你們交流的機會很多，下次見吧。」楊紹榮假笑兩聲，就往門外走去。
白戰深深地看了方羽一眼，跟著離開了。
這兩人離開后，唐明德看向方羽，問道：「方神醫，你……之前認識他們？」
方羽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其實，方羽已經基本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楊紹榮……楊小姐……白戰。
很顯然，那位楊小姐跟楊紹榮應該是親戚關係，很可能是父女。白戰昨天就是被楊小姐派去菜園調查方羽的。
「楊紹榮有兒女么？」方羽看向唐明德，問道。
唐明德愣了一下，答道：「他育有兩子一女。」
「分別叫什麼名字？」方羽又問道。
「……大兒子叫楊雲，據說很有武道天賦，師從江南著名的古宗師。二女兒叫楊音竹，是一名商業奇才，年紀輕輕，已經掌控了楊家大部分的產業，並且帶領楊家飛速發展，一躍成為江南頂級家族之一……三個子女中最普通的是小兒子，就是剛才他提起的楊旭，跟你和小柔在同一所中學。」
當初那些殺手口中的楊小姐，應該就是楊音竹了。
「楊音竹……」方羽心中暗念這個名字。
唐明德感慨道：「楊紹榮真是命好，他自己沒什麼本事，生的子女卻是一個比一個妖孽。即便是最普通的楊旭，據說目前也是先天五段武者，武道天賦同樣算很出色。」
「唉，再看看我的子女……」唐明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爸！有你這樣嫌棄自家孩子的嗎？」唐小柔氣得臉蛋通紅，跺了跺腳。
「你看，就會撒嬌，鬧脾氣。」唐明德無奈道。
「爸！」唐小柔氣得走上前，用小拳頭錘唐明德的胸口。
「唐家主，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個忙。」方羽開口道。
唐明德立即正色道：「方神醫，儘管開口，我們唐家必然傾力相助。」
於是，方羽就把收集妖獸內丹的事情說了出來。
「沒問題，我會派人幫你在全華夏範圍內尋找內丹，並且買回來。」唐明德一口答應下來。
……
回去的路上，楊紹榮坐在車內，看著白戰被捏成紫紅色的右手。
「這個方羽，實力很強么？」楊紹榮沉聲問道。
白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很詭異。他身上的氣息顯示他最多只有先天五段的實力，但他的力氣卻出乎意料的大。」
「那你有把握解決他么？」楊紹榮問道。
白戰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武道，光憑力氣是沒用的。他應該沒有學習過正統的武道。而且我的境界遠高於他，在實戰上，我應該可以輕鬆將他拿下。」
隨即，白戰又想到什麼，說道：「可是，唐家主似乎很看重他，我們對他動手，會不會引起唐家的……」
「不必理會。」楊紹榮擺了擺手，說道，「方羽破壞我們計劃在先，我們對付他情有可原。他把姬如眉救了，就是我們楊家的死敵。並且，音竹也下了死命令，必須把他除掉。」
「至於唐家，唐明德是個聰明人，我不信他會為了這麼個小人物，跟我們楊家翻臉。」楊紹榮扶了扶眼鏡，繼續說道，「再說了，即便唐家真為了方羽跟我們翻臉，我們也不畏懼。楊家的實力，早已不虛江南任何一個家族。唐家……遲早被我們踩在腳下。」
如此一來，白戰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家主，我會儘快完成你和小姐交給我的任務。」白戰說道。
……
方羽留在唐家吃晚飯，唐明德準備了一大桌的菜，讓方羽吃得甚是高興。
「對了，你不是有個哥哥么？」方羽想起在西北見過的唐楓，問身旁的唐小柔。
「我哥在南都上大學，只有假期才會回家，平時都待在學校。」唐小柔答道。
方羽點了點頭，悶頭大吃。
唐小柔沒怎麼吃飯，只是一直默默觀察著方羽。
平日里，方羽總是一副懶洋洋，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沒想到吃飯的時候，倒是很認真，甚至還對每一道菜發表評價。
「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唐小柔盯著方羽，美眸流轉。
飯後，方羽上樓看了正在休息的唐老爺子一眼。
經過上次的針灸后，唐老爺子的身體明顯好轉，咳嗽變少，睡覺時身體也不會有莫名的疼痛。
「昨天小柔把你給的藥材拿回來，父親吃了一劑葯湯，昨晚睡得特別好。我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唐明德感激地說道。
「幫我收集多一點妖獸內丹，我就要反過來感謝你了。」方羽說道。
方羽離開唐家的時候，唐小柔跟在後面。
「要不要讓司機送你回去？」唐小柔問道。
「不用了，吃飽飯正好散散步。」方羽說道。
「哦。」唐小柔應道，默默跟在方羽身後。
走了兩步，方羽回頭問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我也散散步。」唐小柔有點慌張地說道。
方羽不再理會她，繼續向前走。
又走了兩分鐘，唐小柔鼓起勇氣問道：「方羽，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跟其他人不同？」
方羽停住腳步，轉過身，走到唐小柔面前。
「你好像還是對我很好奇啊。我之前說過什麼？」
好奇是愛情的初始階段。
這句話，唐小柔記得很清楚。
「我，我只是……」唐小柔臉蛋漲紅，想要辯解。
「也對，像你這種年齡的小屁孩，的確容易對別人動心。」方羽直視唐小柔，說道。
「什麼小屁孩？我年齡跟你差不多！」唐小柔仰頭反駁道。
方羽搖了搖頭，隨後又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別再好奇了，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你……你說什麼！誰想得到你了！我，我就是想問一問……」唐小柔又羞又惱，氣得跳腳。
方羽已經走遠了。
「神氣什麼，我遲早會把你秘密挖出來！」唐小柔看著方羽離去的方向，美眸閃亮。
……
家中，王艷做好飯菜，正端出客廳的飯桌。
於玥玥從門外走進，正好是下午六點三十分。
蔣悅在給於玥玥道歉之後，下午的綵排，人直接沒來。
這也讓於玥玥鬆了口氣，本來她還怕蔣悅因為上午的事情報復她。
「玥玥，上樓叫方羽哥哥下來吃飯。」王艷說道。
為了感謝方羽，王艷今天特地在市場買了雞和魚，做多了好幾個菜。
方羽借給她十萬元，是巨大的恩情。
明天，她就匯六萬元回老家，給年邁的父親交手術費，多餘的錢給他買營養品。另外四萬元，王艷會存著，給於玥玥交學費。
於玥玥跑上樓，發現方羽並不在家。
「可能今天他有點事吧，沒關係，我們等他回來再一起吃飯。」王艷說道。
於是，王艷就和於玥玥看起了電視。
大概十分鐘后，一陣腳步聲從院子外傳來。
「就在這裡，我帶你們進去。」一個男人說道。
聽到這道聲音，還在看著電視的王艷臉色瞬間變了。
她立即站起身，把家門鎖上，然後拉著於玥玥躲進房間裡面，再度上鎖。
此時，一群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門是上鎖的。於成業，你是不是耍我們啊！？」一個叼著煙的社會青年扭了扭門把手，然後一巴掌拍在旁邊男人的禿頭上。
「大哥們，我怎麼敢耍你們？平時這個時間點，王艷肯定在家的啊。」於成業哆哆嗦嗦地說道。
「斌哥，房子裡面燈還是開著的，而且桌子上擺著很多菜，還沒人吃過。」一名混混踮起腳，看到屋內的情況，說道。
「哦？也就是說有人在家躲起來了？」廣斌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扔掉，說道，「把門撞開！」
他身後的四名小弟立即往前，用力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