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一石四鳥,唐元出事
b市西城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廳里,燈光昏暗。
凌素素嫌棄的坐到一個年輕女人的對面,皺著眉頭說:「怎麼找了這麼個地方!」
地角偏僻,環境也差,怪不得都沒什麼人!
那個年輕女人沒有將凌素素的嫌惡放在心上,這樣的地方對於凌素素這樣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來說,確實是入不了眼的。
「這桌子幾天沒擦了?」凌素素剛剛把手袋放在桌子上,就發現桌子上有一圈圈的水漬印子,嚇得她連忙將手袋又拿了起來,放到腿上。
「或許凌小姐想找一個大家都認識你的地方,弄得人盡皆知?」年輕女人淡淡的說,聲音里不難聽出警告譏諷的意味。
凌素素停止了抱怨,她開始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女人來,目光中露出懷疑之色。
「凌小姐喝點什麼?」年輕女人問。
凌素素搖搖頭,這樣的地方能做出什麼好東西來?光這裡的空氣都讓她覺得不舒服了,她根本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這種地方。
「你說的東西呢?」凌素素只想速戰速決!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麼籌碼跟自己做交易!
年輕女人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東西,放在凌素素的面前,說:「看看吧!」
凌素素心急的抓起那兩片紙,認真的看起來,一開始的時候還能保持平靜,越往下看,心就越抖得厲害,臉上的平靜表情也龜裂開來,她抓著那兩張紙,手已經哆嗦的不成樣子,她緊張的撫著自己的肚子,好不容易將情緒穩定下來,說:「我怎麼知道你這是不是偽造的?」
年輕女人輕笑一聲,說:「凌小姐可以去隨便查證,相信這個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凌素素看著對方那毫不在意的樣子,心沉到了谷底,她現在已經不懷疑這東西的真實性了,可是怎麼會這樣?
「你的條件?」冷靜下來的凌素素,已經恢復了理智。
「我可以幫你保守秘密,也可以讓這個秘密成為你我之外再無第三個人知曉的秘密。」年輕女人喝了一口咖啡,語氣輕快而又充滿誘惑。
「然後呢?」凌素素看著年輕女人,眉眼都冷了下來。她知道,後面才是重頭戲!
「我要一百萬!我想,這對凌小姐來說是小意思!」年輕女人又喝了一口咖啡,覺得這裡的環境確實不怎麼樣,咖啡的味道也一般。
「你這是敲詐!」凌素素聲音突然的高亢了起來!
「凌小姐,請淡定!相較於你即將得到的一切來說,一百萬,實在是不算什麼?」年輕女人倒是沒有凌素素那麼激動,她攪動著咖啡,看起來神色無比的輕鬆。
凌素素沉默了,對面的女人也不催促她,只是靜靜的喝著咖啡,給她充分的思考時間。可是她越是這樣一副毫不在乎,成竹在胸的樣子,越是讓凌素素無從下手,找不到突破口。
「可以,不過,拿了這筆錢以後,你要將這件事給辦的毫無漏洞,還有,我根本不認識你!」凌素素別無選擇。
「當然,您是市長千金,我這種升斗小民怎麼能跟您有交際,自然是不認識的!」年輕女人笑著答應。
凌素素冷冷的看著年輕女人,警告道:「你最好記住你的承諾!」
「我保證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年輕女人保證著,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張紙,說:「這上面是我的銀行卡號,我等你的消息。」對方顯然是準備充分,根本就吃准了凌素素不會拒絕!
凌素素抓起那張紙,連同一開始年輕女人給她的那兩張,一起塞到了手提袋裡,起身離開。
凌素素走後,年輕女人像是全身的力氣被突然抽去了一樣,一下子癱倒在椅子里,她用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而剛剛一直放在桌子下的另外一隻手,手心已經被她的指甲掐的留下了深紅的血印。
過了一會後,年輕女人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只響了一下,那邊就飛快的接通了。
「小惠,事情辦得怎麼樣?」一個男人聲音急切的問。
「她同意了。」莫小惠回答。
「太好了!小惠,你好樣的!我現在在上班,晚上去找你!」那男人興奮的說。
「嗯,你以後能不能別……」莫小惠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已經掛斷了電話,她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裡的手機,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懷明,又給哪個小**打電話?」一個女人扭動著自己的屁股走到床邊,用力的磨蹭著孫懷明。
剛剛還說自己在上班的孫懷明收起電話,一個翻身將那個只裹了條浴巾的女人壓在床上,淫笑著說:「放心,誰都沒你騷!」
「討厭!」那個女人抱著孫懷明,咯咯的媚笑著,身子卻是努力的迎合著他。
很快房間里,處處散播著**的氣息。
唐元臉上的傷,終究瞞不住。雖然他被汪邵鵬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又是冰塊,又是滾雞蛋,又是抹藥膏的,但是那個阿里克的拳頭太硬了,即便是被拳風掃到,也十分的要命。
「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汪邵鵬將車停在唐元的小區門口,再三詢問。
「不用!我又不是傷了腿!」唐元果斷的拒絕,他可不想給這個傢伙製造一點機會,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沒安好心!
「那好吧。」汪邵鵬承認自己動機不純,看唐元的眼神不能說是不哀怨的,對這個像防狼一樣防備著自己的好友莫可奈何。
「你覺得,我們要不要也賭一下?」唐元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今天他打敗那個阿里克以後,對自己的功夫有了很大的信心。
「不行,我不想給你再添壓力!」汪邵鵬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要不是他父親的公司最近也資金短缺,他不會讓好朋友去冒這麼大的險,天知道,今天看到阿里克的那一刻,他有多害怕!
「你要相信我!」唐元說著打開車門,邁了出去!
汪邵鵬看著唐元的身影,陷入了矛盾之中。
「回來了!臉怎麼回事?」唐詩詩見唐元回來,開心的迎上來,但是一看到唐元的臉,臉色就變了!
「跟人打架了?誰傷的你?」唐詩詩擔憂的追著唐元問。憑唐元的身手,一般人根本傷不了他,難道是……?唐詩詩緊張了起來。
「沒人!」唐元看到餐桌上擺了很多好吃的,立刻走了過去,拿起一隻雞腿啃了起來!
「臭湯圓!你給我老實交代!」唐詩詩抓著唐元的胳膊,不讓他吃東西。
「被同事失手打的。」唐元一邊嚼著嘴裡的雞肉,一邊扯謊。
「你會這麼不小心?」唐詩詩顯然還是心存懷疑,並沒有完全相信唐元的話,眼睛直直的盯著唐元說:「你快跟我說實話!不然我打電話給嬸嬸了!」
唐元有些心虛的扭開頭,晃了晃胳膊,甩開唐詩詩的手,說:「你們女人真是麻煩!」然後跑到浴室去了。
唐詩詩品味著唐元說的那句「你們女人真是麻煩!」想著他臉上的心虛,突然恍然大悟!心想這個傢伙這是害羞了!
怪不得這麼彆扭!原來是被未來弟媳給家暴了啊!唐詩詩壞心的想:沒想到啊沒想到,唐元這傢伙竟然喜歡野蠻女友類型的,果然重口味!
唐元原本還准本至少要打一場持久戰的,因為唐詩詩那倔脾氣,不弄明白是非因果,怎麼能輕易放棄,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矇混過關,害的他吃飯的時候,看到唐詩詩一笑,就覺得渾身發毛!
唐詩詩第二天下午去月色酒吧的時候,竟然看到權少白這混球坐在吧台喝悶酒,他身邊坐著的竟然是君暖心!
唐詩詩頓時覺得天雷滾滾!要不要這麼狗血啊!
仍舊一身火紅的君暖心,此刻沉默的坐在權少白身邊,臉上沒有了平日飛揚的光彩,讓唐詩詩覺得她那身火紅色的衣服,都失去了以往的光鮮亮麗。
唐詩詩拎著一大包食材,準備不動聲色的繞過去。她今天是來跟梁月,君暖心討論即將要推出的甜點與粥羹的。
「詩詩,你來了!」君暖心眼尖的發現唐詩詩,打了個招呼!
「嗯,你忙你忙!」唐詩詩不自在的笑笑。
「碰到熟人不準備打個招呼?」就在唐詩詩準備繞過自己的時候,權少白突然伸手抓住唐詩詩的胳膊問。
「鬆手!我跟你不熟!」唐詩詩一把甩掉權少白的手,氣惱的說。
君暖心不解的看著權少白與唐詩詩,唐詩詩看著君暖心的目光,怕她誤會,連忙解釋:「我跟他真的不熟!」
這個權少白就是君暖心的暗戀對象了,她可不想讓君暖心誤會什麼!
「那天我已經說了我打算追求你!」權少白生怕天下不亂的說。
君暖心聽到權少白的話,臉色一下蒼白的沒了血色,她看著唐詩詩,眼中沒有了以往的純凈,喜悅。
唐詩詩暗叫不好!她聲色俱厲的對著權少白說:「權少!請你擦亮眼睛看看,誰才是你該珍惜的人!」唐詩詩說完,氣呼呼的瞪了一眼權少白,拎著東西往廚房快步走去。
「我不會放棄的!」權少白高聲說!
唐詩詩恨不得折回身去,將那個無端生事的傢伙打成豬頭!
「少白哥,你這回是認真的?」君暖心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極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音線問。
權少白並沒有去看君暖心,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嗯了一聲。
他何嘗不知道這個丫頭喜歡自己,雖然自己有的時候喜歡找這個丫頭陪著自己喝酒,但是他對她只是兄妹之情,就像凌睿一樣,拿她當自己的妹妹一樣,要是這樣說,能讓這個丫頭死心,不越陷越深,那他就再利用一次唐詩詩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君暖心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有種被利器對穿的刺痛!少白哥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詩詩了?要是凌素素那個女人,她還有一些期盼,因為她相信少白哥只是一時間被迷惑了,很快他就會看清楚凌素素那個女人的卑劣嘴臉,可是——詩詩!詩詩是那麼好的一個女人!她豈不是再沒有一丁點可能?
眼淚,壓也壓不住,逼也逼不退,君暖心突然覺得再也沒有理由呆在權少白的身邊,她捂著嘴吧,落荒而逃!
權少白看著那抹紅色的倩影,神色莫名。
酒吧的另一邊,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將吧台上的一幕,絲毫不落的看進眼睛里。不一會,她找了個借口,跟自己的朋友告別,出了酒吧后,她急沖沖的撥了一個號碼,電話一接通,她就著急的說:「素素,你猜我在月色酒吧看到誰了?」
凌素素正坐在陸濤的辦公室里,等陸濤開會回來,突然接到好友劉蔓的電話,見怪不怪的說:「不就是權少白!」
權少白經常去月色酒吧,而君暖心暗戀權少白,這在她們的圈子裡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劉蔓被凌素素噎了一下,心裡有些不順,說:「素素,權少白是沒什麼,可是我看到權少白跟陸濤的前妻拉拉扯扯的,你不覺得有問題?」劉蔓在那變開始得瑟起來。
「什麼!?」凌素素突然拔高了聲音,像是被什麼驚到一樣,不敢置信的問:「你說權少白跟唐詩詩?怎麼可能?你不會看錯了吧?話可不能亂說!」
那邊的劉蔓很是滿意凌素素的表現,繼續在那邊添油加醋,說:「我怎麼可能看錯!你想不到吧?你不知道剛才權少白纏著唐詩詩那個女人的賤相!將君暖心直接給氣的哭著跑了!這個唐詩詩真不知廉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或許是你誤會了,詩詩不是那種不知自愛的人。」凌素素咬著唇,一副極力給權少白與唐詩詩澄清誤會,漂白的樣子。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知道這人心險惡!」劉蔓對凌素素的話不以為然!她眼睛看到的還會有假?唐詩詩這個女人,絕對手段了得,不然當年怎麼勾搭上的陸濤?
「我始終覺得詩詩不是那樣的人。」凌素素仍舊極力辯白。
「算了算了!你愛信不信吧,反正是我親眼看到的,我還有事,先掛了!」劉蔓對凌素素的堅持不以為意。
「嗯。」凌素素掛斷電話,一回頭,吃了一驚,說:「阿濤,你開完會了?」她兩隻手緊緊的握著手機,臉上的表情局促不安,像極了一個做了虧心事怕人知道的孩子,欲蓋彌彰。
其實,凌素素早就聽到陸濤推門的聲音,只是她故意假裝沒看到他進來,將剛剛的電話內容泄露給陸濤知道。
「嗯。」陸濤低低的應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阿濤,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凌素素小心翼翼的問,抬眼偷偷的打量著陸濤臉上的表情。
「剛剛。」陸濤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開始翻閱起手中的文件!
凌素素拍拍胸口,偷偷的舒了口氣。
凌素素又忐忑不安的坐了一會,收到了陸母的電話,她才藉機起身跟離開。
等凌素素離開辦公室,陸濤突然將手中的文件掃落在地,從坐下到現在,他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滿腦子都是凌素素剛剛接的電話里的內容!
權少白!那晚的那個男人竟然是權少白!怪不得能有能力從黃亮的手下將人給救走!
只是唐詩詩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先是一個唐元,再是一個汪邵鵬,現在又來一個權少白,唐詩詩,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陸濤想著,手中一用力,將握著的鋼筆一下折斷,碎片扎進了手掌里,血液混雜著墨汁流淌了下來。
凌素素一出了陸氏大廈,就急忙給黃亮打電話,將權少白看上唐詩詩的事情跟黃亮說了,並告訴黃亮說,那晚救走唐詩詩的男人十有**就是權少白。
黃亮正在總統套房裡上演美女與野獸,聽了凌素素的話后,一拍身下美女的屁股,就退了出來,那美女聽話的離開,進了浴室。
「你確定消息無誤?」黃亮一臉陰狠的問。
「那天我跟權少白一起在法國餐廳吃飯,就碰到唐詩詩那個賤人了,權少白當著我的面說要追求唐詩詩!」凌素素一想起那晚上被權少白冷落的恥辱,就恨不得將唐詩詩撕碎了!
「他真這麼說?」黃亮懷疑的問。
「我親身經歷的還有假?再說剛剛劉蔓給我打電話,說在月色酒吧看到權少白跟唐詩詩這個賤人拉拉扯扯的,將君暖心氣的哭著跑了!」接到劉蔓的電話,凌素素不是不生氣,只是她隱藏的很好罷了!
「怎麼?你還對權少白念念不忘?要不要我再將你送回到他的床上?」黃亮聽凌素素氣憤填膺的,邪惡的問。
「你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看不慣唐詩詩那個賤人攀龍附鳳的嘴臉!一個沒身份沒家世的孤女,憑什麼!」凌素素飛快的回答!
「放心吧!他們兩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倒是你,別忘記答應我的事!」黃亮眼中閃過陰狠,一個惡毒的念頭在心頭產生,這個計劃要是成功了,不但與陸濤爭得那個案子拿到手了,唐元也廢了,權少白與唐詩詩也反目成仇了,可謂是一石三鳥!
在唐詩詩最困難的時候,自己高調出現,說不定就將那個女人上了,那就是一石四鳥!
「你準備怎麼做?」凌素素一聽就知道黃亮想到辦法了,連忙問。
「我怎麼做你不用管,你只要記得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黃亮並不打算與凌素素多說,這個女人,耍耍小聰明可以,大事不行!別到最後壞了他的計劃!
「我最近手頭緊,你先給我一百萬。」凌素素也不再多問,將自己的另一個目的給說了出來。
「陸濤難道都沒給你錢花?」黃亮不悅的問,他可不想做凌素素的atm機。
「我們還沒結婚呢!」凌素素不滿的說。
「行了,我知道了!」黃亮說完掛斷電話!
凌素素拿著手機,鬆了口氣。
晚上凌素素看陸濤纏著手回家,立刻關心的上來詢問,眼中全是心疼之色,只是一轉眼,她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得意,她知道,自己今天下午的表現,已經成功的將懷疑的種子,種到了陸濤的心裡。
唐詩詩,你要錢沒錢,要家世沒家世,要手段沒手段,就憑著你那點最不值錢的清高,憑什麼跟我斗!
唐詩詩這兩天很鬱悶,因為她察覺到君暖心老是有意無意的躲著自己,連梁月都看出不對勁來了。就拿今天來說吧,明明她們說好了要一起聚聚,試試酒吧即將推出的幾款甜食的,可是她卻說家裡有事,想要走,唐詩詩直覺的她肯定又是在找借口推脫。
「暖心,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唐詩詩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君暖心走了,她必須將一切給解釋清楚。
「詩詩,等晚上我回來吧,今天家族裡有宴會。」君暖心低著頭說,眼睛並不看向唐詩詩。
「暖心,我和權少白……」唐詩詩仍舊不肯放棄。
「詩詩,我要晚點了!」君暖心一聽到權少白三個字,激動的一把甩開唐詩詩的手,逃也似的跑掉了。
正興沖沖的推門進來的王月珊與君暖心撞了個正著,她看到君暖心慌慌張張的樣子,摸著被撞疼的頭,不解的看著梁月與唐詩詩問:「暖心那個傢伙怎麼了?像是被鬼追了一樣!」
唐詩詩苦笑,梁月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無奈的嘆一口氣,搖搖頭。
其實就連她都看得出來唐詩詩跟權少白真的沒什麼,而權少白這兩天糾纏著唐詩詩不放,根本就是在借唐詩詩讓君暖心死心!偏偏這麼拙劣的手段,天天誇口自己縱橫情場的君暖心都遲鈍的看不出來!
這女人一陷入到感情的漩渦里,智商就成了負的,真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算了,她走了正好,我可以多吃點!」王月珊這兩天忙著畫漫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再加上她原本就粗線條,這會見君暖心走了,還為少了一個搶食的沾沾自喜呢!
「我回來了,晚上回家。你今晚到我那裡一趟,我要當面驗收你這幾天的工作狀況!」唐詩詩剛坐下,「小氣鬼」的簡訊就來了。
「今晚不行,明天上午!」唐詩詩回了一句。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獨處一室,她可不想搞曖昧!
「明早八點!」那邊很快的回了一條信息過來,唐詩詩看完后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凌睿將手機放到口袋裡,慢慢悠悠的下樓,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任誰都看得出他現在心情很好!
小野貓!防備心還挺重的!
不過,爺這次可是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玩!
「睿小子!想什麼美事呢?笑得這麼淫蕩?」君慕北眼尖的發現下樓的凌睿,上前去搭著凌睿的肩膀說:「讓我猜猜,不會是那個小女人吧?」
君慕北的話一落,客廳里正聊天的君家人都看向凌睿這邊,眼神很熱烈帶著期盼,尤其是凌悅,屢次抓姦不成,今天才知道兒子是出重要任務去了,這幾天根本沒回家,現在聽君慕北提起這個話題來,恨不得扒開凌睿的腦子鑽進去,將所有想知道的都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凌睿沒好氣的瞪了君慕北一眼,他就知道那天讓這個傢伙幫忙絕對是個錯誤!這貨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怎麼可能管好自己的嘴巴!
「睿小子趕緊說說你媳婦兒的事!」君老爺子也來了興緻,今天他們君家兒孫齊聚一堂,給凌睿這小子慶功,他看著都已經長大成人的孫子孫女們,心裡歡喜的不行,但是心裡卻總覺得少點什麼,經慕北這小子一提,他才恍然大悟,這一個個的都早到了成家的年紀,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小曾孫了!
「我看上的,錯不了!您老就等著喝喜酒吧!」既然都被大家知道了,凌睿索性也不扭捏,大方的承認了。
只是他卻是沒有將唐詩詩給完全暴露出來,倒不是他擔心家人的反對,他是怕這群人太興奮了,將小野貓給嚇跑了就麻煩了!尤其是他老媽,他第一個要防的就是她!
君暖心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一向不苟言笑的凌睿一臉甜蜜幸福的樣子,心裡又高興又苦澀,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放在一邊的手機忽閃了一下黑了屏。
唐詩詩端著新出鍋的養生粥往梁月與王月珊坐的位子走去,忽然聽到吧台附近一個女孩興奮的說:「那個唐元你們聽說過沒有?」
湯圓?唐詩詩停下腳步,她暗暗的打量了一眼那個說話的女孩,蘋果臉,大眼睛,長得挺可愛的。莫非是唐元的同事?
「怎麼不知道,他最近在地下黑拳場稱霸拳場,這些日子來,沒有輸過,用的全是正統的中國功夫!」另外一個女孩嘰嘰喳喳。
「可不是,我男朋友這些天都是買它贏,賺了十幾萬了都!」一個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說。
「不過聽說他今天的對手是權少大價錢從墨西哥請來的拳皇,權少揚言要唐元這輩子再也打不了拳!我男朋友說他今天凶多吉少!」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一臉擔憂的說。
「我也聽說了,聽說他們打黑拳都是簽了契約的,生死不計!好血腥的!」蘋果臉的女孩附和。
「哐當!」唐詩詩端著養生粥的盤子掉在了地上!滾燙的粥撒了一地,有好些直接掉在了她的腳上。只是唐詩詩現在根本已經顧不上這些,她失控的上前,一把抓住那個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問:「你說的白少是權少白?地下拳場在哪裡?告訴我!」
穿白色珍珠衫的女孩被唐詩詩猩紅的眸子下了一大跳,她哆哆嗦嗦的說:「是……是權少白!地下拳場在,在城郊xxxxx」。
唐詩詩鬆開那個女孩抬腿往外沖。怪不得唐元最近一回家吃完飯就回到房間里不出來,也不纏著自己,那天臉上還帶著傷回家,昨天更是將自己的八十多萬的存款給借走了,說用幾天就還她,原來他在給人打黑拳!
「詩詩!你做什麼!」梁月與王月珊聽到動靜,跑過來將唐詩詩給攔住。
「梁姐!月珊!唐元出事了!我要去地下黑拳場,我得去阻止他!權少白那個混蛋要廢了他!」唐詩詩心急如焚,她推開王月珊有要衝出去!
「詩詩,你冷靜點!你先打電話給權少白,看他怎麼說!」梁月是比較冷靜的,雖然她不明白權少白為什麼要廢了唐詩詩的弟弟,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權少白怎麼會傷害唐詩詩的弟弟?這幾天權少白纏著唐詩詩,雖然是利用的成分居多,但是他是將唐詩詩當做朋友的。
「我沒有他的電話!」唐詩詩懵了,經梁月一提醒,她忽然回過神來,不過她根本沒跟權少白互留電話啊!
「打暖心手機!」梁月提醒著,心想:詩詩跟權少白真的是清清白白的,連個電話都沒留!
唐詩詩掏出手機,飛快的撥通了君暖心的電話,但是剛剛撥通,那邊就斷了,再打過去,提示對方已關機!
唐詩詩欲哭無淚:「她關機了!梁姐,你的車子先借給我!我等不了了!你們幫我聯繫暖心!」唐詩詩是一刻也不敢耽擱下去。
梁月掏出車鑰匙遞給唐詩詩,說:「注意安全!」
唐詩詩抓過鑰匙,跑了出去!
唐詩詩便往停車場跑邊給凌睿打電話,她記得上次他帶人救自己的時候,那兩個朋友身手不錯,她現在只能求他幫忙。
凌睿這邊正準備開飯,口袋裡的手機一響,他就掏出來了,一看是唐詩詩的來電,他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翹。旁邊的君慕北不怕事的叫嚷著:「這不是才剛剛聊完嗎?用不用在我們面前這麼曬甜蜜啊!」
其他人也笑盈盈的看著凌睿,凌睿不理會他們,接起了電話。
「君睿!求你幫幫忙,救救我弟弟!求求你!」唐詩詩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過來,凌睿的神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周圍的人原本還想起鬨的,一看這情況都老實了。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一切有我!」凌睿聽到唐詩詩那邊氣喘的厲害,安撫的問。
唐詩詩也不知道怎麼的,聽到凌睿的那句一切有我,眼淚就再也忍不住的飈了出來,她哽咽的說:「唐元去打黑拳,不知道怎麼的得罪了權少白,他從國外請了個拳皇,說是要廢了唐元!」
「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你!」凌睿邊說邊推開椅子,從桌子上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
「出什麼事了?你去哪?」君慕北一看情況不對,立刻跟了出來!其餘人都被這突髮狀況整的愣住了,不明白這兩個孩子在搞什麼!
「我現在開車往城郊xxxxx的黑拳場趕。」唐詩詩說話的時候已經發動了車子。
「你到了不要進去,我立刻就趕過去!不要衝動!等著我!聽到沒有!」凌睿也坐進車子里,他強硬的對唐詩詩下達命令!
只是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也不知道聽到他說的話了沒有!
權少白,你丫的不要命了!連我未來大舅子都敢弄!看老子不整死你!
凌睿將手機往副駕上一丟,發動車子!
「出了什麼事?」趕出來的君慕北攔住凌睿,問。
「權少白這傢伙要廢了我大舅子,你去找浩洋要人,帶人去把城郊xxxxx的黑拳場跟我接應,越快越好!我大舅子要是出了事,你們都別想好!」凌睿丟下狠話,一踩油門,沖了出去!
君慕北聽明白了,心想我這是招你惹你了?連我也給算進去了!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有了大舅子忘了哥!
得!誰讓我是你哥呢!
君慕北認命的打氣電話來!
凌睿趕到城郊的地下黑拳場的時候,只看見門口停著一輛紅色的ghlf,一看就是女人的車子,車門都沒關緊,他低咒一聲,絲毫不懷疑那隻小野貓已經違背自己的命令,擅自行動,進去了。
凌睿在路上給權少白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而杜浩洋說,他的人馬還有十分鐘才能殺到,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至此,凌睿已經顧不上許多,他不能讓小野貓自己一個人涉險!
這是黃亮精心布置的一石四鳥的計劃,他怎麼會讓這麼完美的計劃有閃失呢?所以,今天唐元的最後一場的拳賽,他早已經派了平時兩倍的手下來輔助計劃的進行,為了怕權少白與外界聯繫,他在密室里安裝了信號干擾系統,只要進入到密室,一切通訊工具都失去信號。而且為了讓計劃更加精彩,他給唐元喝的飲料中加了一點料,又特意安排了幾個女人給唐詩詩「通風報信」。
算算時間,這個女人現在也應該快來了!
黃亮剛這樣想著,就看到密室中一隻綠色的信號燈亮了起來,這是手下的人在告訴他:目標已經出現!
黃亮開心的迷了起眼睛,計劃順利的讓他激動的有些坐不住了!
權少白斜了一眼激動異常的黃亮,冷哼一聲,心想,終於坐不住了!
他將黃亮的表情錯誤的理解了!
唐詩詩一路暢通,幾乎是沒有遇到任何阻攔的就衝進了黑拳場,她一進去就看到了台上與一個黑人正搏鬥的唐元,她奮力的擠進人群,一點點的穿過那些跟吃了興奮劑一樣的賭徒們朝著擂台靠近,可是無奈的是,賭黑拳的人太多了,要想靠近擂台,真的是很費力很費力,唐詩詩真恨不得自己生出一雙翅膀來,從這些人頭頂飛過去。
「墨西哥拳皇賽納德越打越兇猛,招招勢如破竹,唐元的躲避越來越吃力,相形見絀!啊!唐元的臉上挨了賽納德一拳!」擂台前的解說驚呼一聲。
正在拚命往前鑽的唐詩詩只覺得頭皮一緊,她發了瘋的大喊:「讓開!快讓開!讓我過去!」
湯圓,你堅持住!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
唐詩詩吃出吃奶的力氣往前沖!
此時在台下的汪邵鵬也看出了不對勁,唐元今天開始的狀態明明十分的好,可是現在根本完全不在狀態,腳步虛浮,拳頭招式凌亂,這是怎麼了?!
肯定有問題!
意識到這個的時候,汪邵鵬在擂台邊上大喊:「住手!停下!我們認輸!不打了!不打了!」他想要往擂台上沖,卻被早就在那裡監視他的黃亮的兩名手下給架住!
汪邵鵬一看這狀況,只覺得當頭被淋了一頭冰水!
而在台上的唐元,此刻腦中一片混沌,頭昏昏沉沉的,眼前有好多個幻影晃動,對手賽納德的臉一下子出了一大排在自己的眼前,根本就分不清楚那一張是他的!
權少白始終淡定的坐在電子監控屏的前面,看著擂台上的一舉一動,此刻見唐元自亂陣腳,他有些狐疑的瞟了眼仍舊「坐立難安」的黃亮,心中升起一團雲霧。
好像有點不對勁!
「咔吧!」一聲,賽納德一腳踢在唐元的一條腿上,聲音大的在電子監控屏前的權少白都覺得十分刺耳,黃亮激動的一下子跳起來,興奮的大喊:「打得好!」
權少白上前一把揪住黃亮,問:「你什麼意思!?」這回他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黃亮這個人渣又在耍陰謀!
「我是什麼意思,權少接著看下去不就知道了?」黃亮絲毫不懼,得意的看著權少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權少白瞅向電子監控屏,只見一個瘦小的而又熟悉的身影衝上擂台,一腳將又要打斷唐元一條胳膊的賽納德踢飛!
權少白的眼睛在看到唐詩詩的時候倏地瞳孔緊縮!
只是不等權少白做出反應,就見唐詩詩搶過裁判的麥對著攝像頭大喊:「權少白,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眼瞎的救了你這麼個恩將仇報的畜生!」
空前寂靜的地下黑拳場上,這一聲帶著無盡恨意的高亢女聲,尖銳的刺進了權少白的耳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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