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油條的愛
北方的冬天不像南方的冬天那麼含蓄,才剛剛入冬,冷冽的北風就席捲了大地。
窗外,寒風呼嘯。
屋內,君佑梁安靜的守在孫甜心的病床前。
曾經,有多少個夜晚,君佑梁都這樣守在孫甜心的病床前。
只是那時還小,更多的是擔心,而現在看著熟睡的孫甜心,君佑梁的內心從未有過的安寧。
「心兒,你已長發是不是明白我對你的心呢?」
萬千柔情都融化在君佑梁那深邃的眼眸里。
孫甜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八點,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了睡的香甜的孫甜心。
孫甜心翻了個身,揉著惺忪的睡眼,咕噥著:「討厭,討厭,該死的麻雀,遲早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裡一定把你紅燒了。」
孫甜心可愛的話語讓君佑梁唇角挑起。
君佑梁輕輕的叫了一聲孫甜心的名字,孫甜心就像見鬼似得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孫甜心太過突然的動作嚇得君佑梁緊緊的把孫甜心抱在懷裡,生怕孫甜心一個迷糊就把自己的胳膊和肚子弄疼了。
後知後覺的孫甜心不明白的問道:「佑梁,為什麼抱著我?」
君佑梁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輕輕放開孫甜心柔聲說道:「你剛做了手術,要是剛才我不抱著你,你的傷口就該疼了。」
「哎喲,疼,真疼。」
君佑梁不說還好,這一說孫甜心就覺得肚子疼得沒法說,那疼比來大姨媽還讓人難受。
「心兒,很疼嗎?很疼嗎?我去叫醫生。」
君佑梁放開孫甜心拔腿就向門口跑去,左手剛搭在門把手傷就被孫甜心叫住:「沒事,沒事,還好了。」
孫甜心使勁的眨著眼不讓淚水留了出來。
記得,以前生病的時候,孫甜心最希望的就是身邊能有個人照顧她,然後問她疼不疼。
記得那時候,孫甜心說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這麼問她的話,她一定說很疼很疼,然後哭的稀里嘩啦。
君佑梁不是沒有照顧過孫甜心,只是這樣第一次被這樣簡單的話語感動。
其實,每個外表堅強的人內心都很脆弱,她們在最虛弱的時候最需要別人的安慰。
也許一句簡單的關心就可以溫暖一顆冰涼的心。
也許一句溫暖的話語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君佑梁不知道那一句簡單的疼不疼,在孫甜心的心裡激起了萬千漣漪。
君佑梁返回到孫甜心的身邊,右手輕輕的掀開孫甜心的衣角,還好傷口沒有出血。
君佑梁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為了不讓君佑梁看到自己哭的樣子,孫甜心使勁的吸了吸鼻子,拉著君佑梁的衣角撒著嬌。
「佑梁,我餓了。」
君佑梁寵溺的颳了一下孫甜心那高挺的鼻樑:「小妮子,早就知道你睜眼就會餓,去洗漱一下,我已經把早餐給你準備好了,儂,你最喜歡的豆漿油條,外加一個茶葉蛋。」
豆漿油條,孫甜心已經很多天沒有吃到了。
看著那金黃色的油條,孫甜心二話不說撈起油條就往嘴裡塞。
孫甜心那孩子氣的動作,君佑梁無奈的搖搖頭。
君佑梁轉身去了洗漱間,結了一盆水端了出來。
孫甜心一邊吃著油條一邊享受著皇上一般的服務。
君佑梁拿著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孫甜心的眉眼,從額頭到眉毛,從眉毛到鼻子,從鼻子到櫻桃小嘴。
君佑梁手裡的動作在看到孫甜心那沾著豆漿的櫻桃小嘴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