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位置
聽到顏凌這樣說，南宮長樂立刻扭頭看向如棋，「唔，是瘦了，得好好的補回來。」說著將一塊糕點放到如棋的面前。
那認真的模樣，讓如棋不由得撫了一下額，「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我不用你管。！」
南宮長樂沒有駁如棋的話，只是溫柔的笑了一下。
這溫柔的笑，卻讓如棋的手臂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看著如棋與南宮長樂的互動，顏凌覺得自己有點來得不是時候，只是他是有話要與如棋說的，他不得不來，沒有辦法，壞人，還是得當的。
「咳，安國，你來烤吃的，我與長樂下一盆。」這話的意思就是讓丫環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如棋點了點頭，接過丹丹的手上的工具，打發人下去了。
顏凌執了一子，下在了棋盆子上。
「女真一族，五弟他留下來的攤子，我並不想接。」
「如果是父皇讓你接呢？」
「那就接，不然，我不會主動的摟到身上，我不想娶女真那姑娘。」
「為什麼？」
「放一個外族的姑娘在身邊，感覺不好。」
「這樣么？」
「什麼叫這樣么？」
「外族的姑娘能讓別人放心哦！」別人指的是景帝。
「不，其他人他或許會放心，可是現在我一人獨大，他除非認定我了，否則，應該防我了。他可是經過那樣的方式上位的。」
這話，可是掏心底的。
「這樣啊！既然如此，那馬市與鹽道，你只能二選一，要不兩個都放棄，就算是他開口，你也一定得推。」馬市代表兵力，鹽道代表的錢，有兵有錢，在某一方面來說。等於有了謀反能力。太子如果想讓皇帝安心。是不需要這樣的能力的。
「啊，果然來問一問是對的，你比我清楚。」
「我沒有比你清楚，只是我家裡人多。」這話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不是她一人所想是集慕容家上下之力的結果。
「有商有量的。總比我孤家寡人的來得好。」
「父皇不是給你定了黃家的姑娘么。成親了，不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表妹啊？」語氣里滿是感嘆，有著一絲不怎麼願意的感覺。
「怎麼了。她不好？」
「她？好！只是……！」這話也代表了不夠好！
如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顏凌。
「深閨女子，見識差了一點，與她沒有什麼好談的，在宮裡，不能多說話，在外公家裡，卻沒話可說，我不想在家裡也沒有人說話，像在這裡，能暢所欲言，感覺真舒服。」
南宮長樂停下了思考的動作，抬頭看向顏凌。眼裡有著閃閃的疑惑。
「如果你不娶她，我會娶的。」直接，不掩飾。如棋聽到耳里卻沒有停下手裡的手動，專心的烤起糕點，讓人覺得她什麼也沒有聽到。
「你休想！」南宮長樂裂了裂嘴，神情陰沉起來。
「如果你娶了，那麼她將是我的妹妹，我是她的三哥，自家人，還有什麼不能說。」話是直接的也是直白的讓人無可反駁
南宮長樂張了張嘴，陰沉的神色退去，接著卻又點了點頭。
「如果你對她不好，讓她不高興，後果，你知道的啊！」顏凌笑得彎起了眼，可是濃濃的警告味道卻不言而喻。
「她會過得很好！」
「我知道，她剛剛就非常的放鬆，能不高興，能表達不滿意。能這樣，真讓人羨慕。」
「不怕人說閑話，你想來，就來吧！」南宮長樂低頭下了一子，良久，才吐出這話。
「謝謝。」顏凌將目光集中到棋盤中，他驚訝得不由自主的瞪了一下眼，大勢竟然已去？
「要吃東西么？」如棋有這時候剛烤好了一碟米糕。
「我要！」南宮長樂伸手就想拿。
「你吃夠了，這是三哥的。」
聽到如棋這話，顏凌挑眉，得意的接過，「這是我的。」
那刺目的笑容，讓南宮長樂氣瞪了眼，手再一伸，又給顏凌下了一子厲害的。
看著棋盤情況，顏凌想起剛進院子聽到的對話，這小子棋藝不精是在裝的？他那是在撒嬌？
……
顏凌在慕容家吃過晚飯才離開。
如宗，如祖兩人送走了顏凌之後，卻來到南宮長樂的院子里找到了如棋，「棋兒，有什麼要我們注意的？」如棋與顏凌所說的話，兩人已經知道了，而慕容家此時是站在顏凌這一邊的，所以慕容家應該要做點什麼，一來可以向顏凌表忠心，二來也讓京上的其他人知道他們慕容家是誰的人。
那些不長眼的就不敢的找慕容家的麻煩了。
「做什麼？不用的。」
「啊？」如宗不明白。
如祖卻沉思了起來。
「二哥，四哥，你們想想，現在連齊王都要低調，我們小小的慕容家難道做那出頭的鳥？二哥現在也是官了，過了年，應該要上任，你在近日將生意交給如富，如貴，讓他們學著打理，不懂的讓他們來問你，或是問我都成，小書，小畫，我也讓她們在後面幫忙，其他的事，你們應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慕容家只是小小的外來之家，在京里可以說是連根都沒有扎穩，我們不能多事，也不可以多事。」
「這樣么？」
「這麼說吧，只要陛下一天在位，我們就不能表現出忠於其他人，清楚了，是所有的其他人，現在我們與齊王只是親戚，普通的走動，沒有別的。這個事，齊王也知道。」
「我懂了，慕容家在什麼時候都只忠於皇帝，現在我們只是在與未來的皇帝打好關係，其他的，還是得現在的皇帝為先。」如祖懂了。
「對，只有這樣，慕容家才能長治久安。」
如宗也點了點頭。
「二哥，在官場之上不懂的，你就多問一下四哥。如果還是不明白了。請教一下紀伯父或者馮伯父，他們倆能登上現在這一個位置，能耐比許多人都高。」
「好，我知道了。」
「對了。陳家送來了帖子。說要到我們家拜訪。這事。你如何看？」如祖話里最想問的是，如耀的婚事。
「這……！」如棋本來是看好陳家姑娘的，覺得這姑娘應該能與如耀談得來。以後夫唱婦隨日子一定會好的，但是有陳夫人這樣的岳母大人，陳姑娘真如表面那樣？如棋有經歷了這許多之後，覺得還是不做一言堂的好，「你們問三哥吧，這事，唉，要不讓三哥見一見這陳姑娘？」
如宗一拍掌，「這好！」
如祖聽到如宗說好，卻樣子壞壞的笑了起來。
「四哥？」如棋知道如祖一定知道了一些好玩的。
「你二哥的親事，難道你認為他是那樣的聽話？」
如棋的眼也亮了，「說！」
如宗知道如祖要說什麼，立刻伸手要捂如祖的嘴，如祖身手了得的一邊避著一邊喊著，「他趁著與王家做生意的時候，可是偷偷的看過我們的未來二嫂，甚至還上前與人家說過話，還讓人去查了，覺得樣樣都合心啊，所以他才那樣的爽快的同意親事的。」
如棋聽得瞪大了眼，如宗竟然做了這樣的事。
「說我有什麼的，你還不一樣，知道要娶紀家的妹妹，還不一樣天天往紀家鑽，說是請教為官之道，請教學問，其實不就是去多見見紀妹妹么？」
「我是做了，光明正大的做了，紀伯父也知道的，你耐我何？」如祖抬著下巴，囂張的向如宗叫囂。
「小子，膽子大了啊，敢這樣對你二哥這樣說話！」如宗朝著如祖發力的追著，一下子嚇得如祖怪叫連連。
如棋笑彎了眼，看著兄弟兩人在互掀底子。
南宮長樂在旁邊看著，眼裡也是滿滿的笑。
……
陳夫人帶著陳姑娘在初四這一天上門來。
何氏出面招呼。
張氏，佟氏，兩人都沒有出面，如棋幾個更是。
這樣的做法是何氏與她們商議的結果，就是想看看這陳夫人只面對不是官夫人的何氏會如何。
陳夫人見到只有何氏一人接待她，心裡立刻就不高興了，雙方問了好，落坐之後，陳夫人的第一句話是，「怎麼不見二夫人，三夫人？幾位公主呢？我家的蕊兒挺仰慕幾位公主，這一次到訪就是想與幾位公主多多的親近親近。」陳夫人右左打量，對於這公主府的布置，她可是相當的滿意。
何氏聽到陳夫人這樣的話她心裡立刻起了不好的想法，對這陳夫人的印象立刻就打了折扣。
「她們都有事，既然陳姑娘仰慕公主，那麼我讓人問問，來人，去告訴幾位公主，陳家姑娘到訪。」何氏淡淡的道。
「不用叫人通知了，讓下人直接帶我家的蕊兒進去不就行了，姑娘姐妹們的相處，不用太拘謹的。」陳夫人竟然開口阻止了要下去通知的下人，說要直接進去。
而陳姑娘一直坐在旁邊，面上帶著微笑。
陳姑娘，個子不高，與陳夫人相當的相像，皮膚白皙，整個人有一種未語先笑的親和。
「姑娘可能不知道，我們家的姑娘都是非常的忙碌的，你這樣貿然的進去，她們不得空，怕怠慢了姑娘。而且伯母也想與你聊聊天，聽說你喜歡看醫書，對於婦人之症也略有心得？」
「沒事的，通家之好，那能介意。女子無才便是德，只是蕊兒自幼生長在杏林之家，耳濡目染之下總能學到一些。」陳姑娘笑眯眯的道。
爽朗的性格，何氏可以說是相當的喜歡，但是她看向陳夫人，卻發現陳夫人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的不耐煩。要這樣的親家，真的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