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對比

小書低著頭作懺悔狀。

西門如意挑了挑眉，「最新的解藥丹是什麼味兒的？」

「微甜，不錯吃。……！」如書抬起頭看向西門如意，小臉上寫滿了尷尬，「那個，我只拿了一個傍身，其他的一點也沒有動。」

「沒事，我會記得將院子里的藥物提升的。」西門如意臉上帶著一絲笑，只是這笑里有著一抹狡猾。

如書的小臉更白了，她縮了縮身子，將自己埋在被子里。

聽了這兩人的對話，在場許多的人都懂，就是如書不經西門如意的同意拿了他的葯，可也正是這葯，救了如書。

這樣的事，西門如意是默認的，不然，如書是不可以進得了他的院子的，默認之下，卻又不高興，這就是如光覺得西門如意矛盾的地方。

西門如意撩下了話，他轉身就出了屋，其中一些人見如書沒事，問候了一下，也離開了，一下子，屋子就空了起來。

「好好的睡一覺。」如耀交待。

「知道了。」

佟氏上前，「躺好，什麼事也別管，睡好了，明天再說。」

「知道了，娘，不用擔心，我沒事，我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佟氏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在這個家起變化的時候，佟氏已經做了準備，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她要面對什麼。雖然心痛，她卻敢於面對。

如書乖乖的躺下。讓佟氏給她捏了捏被角，「睡吧，娘在這裡陪著你。」

如書本想讓佟氏離開，可是這話她卻說不出口。

只能點了點頭。

如棋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等如書睡下了，她轉過身就看到如光，「有事？」

「齊王要見你。」

「哦，請他到荷亭，現在的荷花應該都開了，正好賞一賞。」

如光撩了撩眼皮子。賞花？誰信啊！

他大步離開如書的院子。傳信去了。

封紅兒有點擔心，怎麼說這事都與王爺扯上了關係。

「不會有事吧？」

「沒事的，是小書救了王爺，又不是咱們家要害他。有什麼事呢！」

道理是這樣。可是誰知道會不會遷怒啊！

封紅兒也不想給如棋壓力什麼。她點了點頭，向如棋笑了一個，「辛苦妹妹了。如果要留飯，遣人到廚房說一聲就是了，我現在去人準備。」

「麻煩大嫂！」

「不麻煩，我應該的。」

……

離開了如書的風源院，如棋讓人請來了如宗，如祖，摒退了下人，三人慢慢的向著荷亭前去。

八角亭里已經坐了一人，正是顏凌。他的面前有一壺正在燒煮著的茶，還有四碟糕點。

顏凌的目光在如宗，如祖的臉上劃過。

「我的兩位哥哥，三皇兄是認識的，他們都在朝為官，他們都能代表慕容家，同時，也能代表我。」

顏凌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驚訝，他的消息告訴他，慕容家大小的事情都是慕容如棋在掌握，慕容家其他的人都只是執行動作的人而已。

可是現在，這兩人卻被推了出來。

是什麼原因？為的是什麼？

「以前，因為哥哥們還小，想事情不夠寬，現在他們都長大了，應該能獨當一面了，所以，三皇兄，有事，你可以找他們，你需要鍛煉，他們也同樣。」如棋一眼就看懂了顏凌心中所想，於是也坦白的為他解惑。

顏凌點了點頭，他懂了，慕容如棋以後，或將退歸幕後，或是完全退出這風暴的中心，因為慕容家即將換人主事，或是說，慕容家將在京城正式出頭了。

以前，如棋是一個女孩子，許多的事情都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現在在了如宗與如祖，以後的慕容家將走得更遠。

同時，顏凌再一次打量如棋，他在如棋的臉上看到了平靜與淡定，這表示，這並不是別人威逼她這樣做，是她心甘的，是她做主動的，甚至是她所願的。

交出權力？

如果換成了他？

他不會願意！

是因為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

還是這只是表面，需要訓練出更好的助手？

一瞬之間，顏凌已經想了許多。

「三皇兄，找棋兒談何事？」

如棋將顏凌的思索打斷。

顏凌慢慢的將袖子擼了起來，「這只是其中之一處，我身上，還有更重的，一個是在我的府里出的事，我壓下去了，一個，是在京郊，這表示我住的地方不安全，也表示我的行程也落在了別人的手中，不排除我身邊已經有人背叛了，我想你幫我。」

如棋看向那盛開的荷花，沒有說話。

顏凌這些事，如棋一早就知道了。

顏凌看到如棋一點也不驚訝，也表示，慕容家清楚他的境況。在大面上，他是佔了優勢，甚至父皇也有意在栽培他，只是在暗處，實在有許多的人想讓他消失，想他讓位。

「我們能得到什麼？」如祖為在坐有四人倒上了茶，隨口接了一句。

顏凌心中一愣，他沒有想過竟然會被如此直接的問要好處，他沉吟了一下，「你們想要什麼？只要我能給。」

如棋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翹了一下，就像是看到了美好的風景一般，因為心情愉悅，所以面帶微笑。

如宗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我們不要什麼！」

不要，這代表什麼？是談不攏還是不能淡？

這兄弟兩人為何說話如此的矛盾，一個問能得到，一個卻說不要？

「三皇兄，你自己也有足夠的能力，多我們不多，為什麼要開這個口？我要清楚，是一清二楚。」如棋沒有看顏凌，目光還落在荷花池塘上，「應該有蓮子了。」

「一會我讓人去摘。」如祖立刻接了如棋的話。

「我不想博萬一，我想要萬全，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我有能力，同時，黃家也即將全力助我，同時的，我也需要有人給我制衡黃家。」外戚獨大並不是一件好事。

「制衡黃家？黃家不但是你的岳家，也是你的外公。」如棋扭頭看向顏凌。

「正因為這樣，必須制衡，外戚一但獨大，這朝里的平衡打破了，朝庭上下將出亂子。」

「制衡？如果說，黃家不擴展他的勢力，只保持現狀，是否那就不需要制衡了？」如棋問了一個她心中藏了很久的問題。

「這不可能！」

「為什麼？」

「如果我真能登位，皇后就是黃家的人，黃家的勢力一定大增，好吧，退一步，不增，不增也就代表了我，那時候的皇帝將會沒人可用，大臣不歸心，因為沒有人鎮壓得了他們，沒有人成為那殺雞的刀，大位也將不穩。」

「刀？」上一世的慕容家因為成不了那刀，所以最後就成了敬猴的雞？如棋心中一震，原來她一直疏忽了這些！

「對，黃家將成刀，所以黃家必坐大，可是黃家大了，就必須制衡。」

慕容家沒有勢大，所以成不了刀！

如棋想起了，龔家。那時候的龔家坐大了，龔品，事事為那時候的顏烈分憂，甚至能與相國對峙，敢與六部對罵，因為他是刀。

由顏烈對如夢的厭惡，然後慕容家無權無勢，無能耐，最後，也就只能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雞！

殺而敬之！

有能力，制衡，無能力，棄之！

如棋的臉色變了。陰沉，不高興，不滿意一絲一點的慢慢的出現在如棋的臉上。

顏凌的心動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可是他剛說的是近些日子裡，他的父親景帝身教的帝皇之術。

「如果黃家，就算是出了皇后，可是也依然沒有坐大，你會置黃家於何地？」

看著如棋那陰沉的臉色，顏凌略帶尷尬的笑了一個，「沒有置於何地，大富之家是走不掉的，大貴卻是不行的，妻族，總得給臉子，何況還是外祖呢！」

黃家是不會成不雞了。

對黃汀是刑部的尚書，掌握著天下的刑罰，動他，於新帝不是一件好事，就算在日後，也一樣。

所以上一世的顏烈在他登位之後，也沒有動黃家的人，只要能為他所用就可以了。

「你需要怎樣的幫助？」如棋知道，顏凌這一邊，黃家是一定要站的，不然，回清水去過安定的日子就好了，可是，如光過不得安份的日子，他的血液整天在呼喚著動手，如宗，如祖，甚至是如智，如睿的才能，如棋都不想埋沒，而如耀，如富，如貴也需要保護傘，大姐，如書，如畫與自己如果沒有了公主的身份，許多的事情也將身不由已，想要過安份的日子？真的能么？

不爭，別人能放過么？

如棋在這一刻下了決定，這一把，還是得拼，最少，在將來，慕容家的能耐更大了，別人想動慕容家就得掂量有沒有這樣的本事，可不可以付出足夠的代價。

聽到如棋這樣問，顏凌這一次，他能安心的要求了，「我想讓如耀留在我的身邊。」其實他更想讓西門如意留在身邊，只是他也知道，這不可能。

「你想要如耀？」

「是，一個懂醫，懂葯，更懂毒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