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孵蛋與修行進度
「動手不？」
就在陳墨穿過人群，向外走之後，一道低沉的聲音淹沒在了嘈雜中。
對於衛正明、衛正公兩兄弟而言，這些年來，從來未對任何一名靈植夫下過手。
並不是因為不敢，而是純粹因為看不上！
一個靈植夫能有多大油水？
弄死十個八個，或許還不如一位普通散修。
付出的精力與回報根本不成比例！
不過，能推著兩三千斤糧來賣的靈植夫，或許不應該算在靈植夫的行列。
如今，兄弟二人也猶豫起來。
衛正明琢磨了一陣，暗自咬牙道：「幹了！哪怕就他就剩一塊下品靈石，我們也賺了！」
得到了大哥的首肯，衛正公也躍躍欲試起來。
二人摩拳擦掌快步追了出去，可出了坊市也不見目標的蹤影。
「大哥，那人呢？」
「還廢什麼話？追！」
二人又追擊了一陣，然而根本就沒看到任何跡象。
他們眼中的肥羊？
不見了！
「不可能，這明明是必經之路！」
衛正明依舊不肯相信，以他們鍊氣五層、鍊氣四層的實力，還追不上一個靈植夫？
可就在他們懊惱的時候，陳墨人已經坐在了家中，泡了一壺仙人峰，把玩起手中的妖獸蛋來。
「這玩意真的能孵出來？」
「咯！咯咯！」
一旁的小亢搖頭晃腦，雞眼始終盯著陳墨手中的妖獸蛋，一絲晶瑩的口水從它嘴角流了下來。
「滾一邊玩去！它可比你值錢多了！」
這傢伙居然連妖獸蛋都想吃？
真不怕撐死？
「不過，說不定用這個蛋攤餅子，味道可能真的很不錯？」
陳墨腦中不知為何浮現出了這個念頭，養殖久了，看什麼都覺得能吃……或許這也是故鄉的習俗吧。
一個東西好不好，先問一句能不能吃。
能吃的就好，不能吃的……
根本沒人關注。
「想吃蛋？」
小亢猛地點頭。
「你看你要是現在吃了的話，就只能吃一隻蛋，如果把它孵出來之後，再讓它下更多的蛋，那你豈不是可以吃好多蛋？」
陳墨說完，小亢眼前一亮，點頭的速度更快了。
它仰頭比劃了兩下，又用雞爪指了指自己屁股，嘴裡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你來孵？」
點頭。
「你逗我玩呢？」
小亢上前，扒拉了兩下陳墨的胳膊，又是一副『真的，哥，你信我』的模樣！
20兩靈砂，要是被一隻雞給吃了，那他真的腸子都得悔死。
可孵蛋這件事，陳墨還真不在行。
這種事本來就是雞做的。
「你確定？你要是把它吃了，那斷你三個月的食！」
小亢一陣點頭，一副你放心的模樣。
又糾結了片刻，陳墨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它，朝夕相處近三年，他與小亢的感情遠不是20兩靈砂所能比擬的了。
見他遞來，小亢張開嘴含在口中，立馬奪門而出。
「我靠！」
陳墨一個反應不及時，雞影已經沒了！
「你特么！」
他趕緊追了出去。
下一刻，卻見小亢將五角重蜥的蛋放在雞棚了，用它那強有力的雞爪按在了另一隻雞的腦袋上，逼著對方坐在了蛋上面。
「咯！咯咯！」
好傢夥！
原本是讓其他雞孵啊。
這隻與小亢一起養大的靈禽，此刻無比委屈，可偏偏敢怒不敢言。
關鍵，它還是一隻公雞！
公雞孵蛋，也就小亢能做的出來。
至於那些母雞？
它的三宮後院七十二嬪妃，能讓它們做這些粗事？
「咯…咯咯。」小亢轉過身，看向陳墨的同時用翅膀拍了拍自己的雞胸脯，一副包在它身上的模樣。
陳墨哭笑不得，但也只能隨它去了。
再次回到屋中，他點了油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懷山養氣功》仔細閱讀起來。
匆匆瀏覽了一遍，陳墨也大致有了了解。
這是一門青陽宗祖師爺自創的功法。
當初創造這門功法時，為的就是解決金丹大道難以突破的問題，打算以悠悠壽命來成水磨工夫。
不過，這條道似乎失敗了。
能成金丹者，終究能成；不能成者，活再久也不能成。
因此，這門功法最終僅僅止於築基之境。
創造者都沒結成金丹，怎麼可能還有後續？
因此，《懷山養氣功》只能算得上是青陽宗的十二功之一，入不了一絕三極！
不過對於現在的陳墨而言，能築基就行了，暫時考慮那麼多也沒用。
路是一步步走的，飯也是一口口吃的。
做了這麼久的靈植夫，早已接受了天道、規律一說，就連種一茬靈稻，也不可能跨過抽芽、成長、成熟、結穗等等環節。
就著昏暗的油燈，陳墨靜下心來，沉浸在《懷山養氣功》的心法之中。
感受著，以此法吸納靈氣、蘊養肉身的不同。
終於，在經歷了一整夜的嘗試后，體內原本《養氣決》修得的功法，漸漸改道循環，開始有所適應。
接下來連續一周，陳墨都在經歷著更換功法后帶來的陣痛。
經驗紋絲不動，甚至掉到了「0」，要不是已經突破鍊氣四層，可能三層的「300」點經驗，都會被清零！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也產生了一些不適感。
忽冷忽熱，虛弱無比。
當初宋雲熙也告訴過他，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則不要輕易改換修行的功法，輕則境界倒退，重則內府受損！
終於，在第八天的時候，陳墨的體內產生了一絲新生的靈氣。
緊接著，天地間的靈氣開始匯聚，順著經脈開始在體內遊走，最終匯聚在丹田之中。
然而，與養氣決不同的是！
當靈氣聚于丹田后，又有一部分反哺給了身體，進一步滋養肉身。
而這一刻，陳墨也終於知道了為何這門功法有著延年益壽的功用了。
……不過，隨之而來的，則是境界提升有所延緩。
陳墨大致估算了一下，原來300點經驗，只需要兩年時間，若是換成《懷山養氣功》的話，怕是需要3年！
這還只是從鍊氣三層突破到鍊氣四層。
而如今，陳墨要想突破鍊氣五層的話，怕是得要五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