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能忘了?李其能忘了?
李其被關起來了,雖然沒有帶上手銬腳鐐,但是他逃出去的幾率為零。
崔團長拍了兵把李家兩層高的別墅圍得水泄不通,別說一個大活人,就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出去。
他房間的東西被他砸的差不多,除了床什麼都扔了,連衣櫃裡面的衣服都被扒拉出來從窗戶扔了下去。保姆進來把他弄的狼藉收拾乾淨,屋子裡清潔溜溜,沒有東西可扔了!
發泄一通后,李其躺在床上,他已經冷靜下來,沒有大哭大鬧發瘋,但是他還是不能接受郝彬離開的事實。
他不懂,就算事情曝光了,威脅到了李旭陽上位,為什麼郝彬不告訴他,為什麼不跟他一起想辦法?
他知道郝彬已經是被老爺子他們送走的,想到這一點他更恨。按照郝彬的行事作風,老爺子不管說什麼他肯定都會答應,所以李其毫不懷疑老爺子說的話,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李其承認,郝彬曾經說的是真的。
李家排第一,他第三,所以現在,郝彬已經毫不猶豫的選擇拋棄了他!
就如同他九歲那樣,興高采烈的被他媽媽送進學校,卻再也沒等到他媽媽來接他。
所以說,郝彬也會是那樣,他會生活在另一個地方,李其已經失去了他!
李其獃獃的看著天花板,眼淚從眼角滾滾而出,那個男人,再也見不到了嗎?
他的體溫分明還留在他的掌心,他的味道也還殘留在他的鼻腔,他們在床上熱烈翻滾的滋味還清晰的刻印在他的腦海,他卻永遠不會回來了?
他不要自己了,這段感情怎麼會那樣輕?是不是還不夠刻骨?所以他走得乾乾脆脆!
李旭陽推門進來,李其也懶得動,任憑眼淚肆意的流淌!
「李其!」李旭陽在床邊坐下,臉上也滿是疲憊,他們今天忙了一天,訂場地,發請柬,因為事態緊急,一切都顯得忙亂不堪,幸好有人幫忙。
這次訂婚非同小可,為了在楊震把照片公布之前先把消息放出去,李家李旭陽、李老爺子與賀銘軒一起下午緊急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李其與賀晚的訂婚勢在必得,殺了楊震一個措手不及。
這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就算楊震後面再把照片拿出來,可信度和威脅力也將大打折扣。
李旭陽見李其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臉上閃過尷尬和難堪,他進京開會見**oss都沒有像在李其面前這樣小心翼翼。
「李其,我是來通知你,訂婚典禮後天上午十點準時舉行,你做好心理準備。」
訂婚!訂婚!
李其突然轉過頭,血紅的眼睛散發這瘮人的光,他死死盯著李旭陽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對你來說算什麼?我媽對你來說算什麼?」
李旭陽面無表情,任憑李其憎恨著。
李其直挺挺的坐起來,眼中的深惡痛絕毫不掩飾:「你是我父親?哈哈,怎麼這麼好笑?訂婚?你們問過我嗎?問過晚晚嗎?我們在你們眼中就是你們上位的棋子嗎?我跟晚晚,我們是兄妹,你們是要我們**嗎?」
「李其!」李旭陽的臉色很不好,李其的話對他而言也是在傷口上撒鹽,但是,他也無能為力,頹敗道:「你別這麼說,兒子,每個人生來都有每個人的使命和責任,你已經長大了,是該擔負起相迎的責任了!」
「代價就是犧牲我,郝彬還有晚晚的幸福嗎?我們是人,不是畜生,不能說捨棄就捨棄,你們考慮過晚晚嗎?她才十八歲,還那麼小,她有喜歡的人,你們這麼做,她要怎麼辦?」
李旭陽站起身,似乎是不敢再面對李其的質問,卻嚴肅道:「李其,這件事能怪誰?這就是你為你的狂放不羈所付出的代價,所以,你怪不得任何人!」
李其渾身一震,臉上的血色急速褪去!
是自己的錯?
不該愛郝彬?
逼得郝彬遠走他鄉,逼得晚晚小小年紀就要跟哥哥一樣的人訂婚,原來罪魁禍首是自己?
難道自己的愛情真的有罪?
李旭陽搖搖頭,剛走到門口,只聽李其冰冷至極的道:「你為什麼要回來?你回來了,我又什麼都沒有了,你為什麼要回來?」
李旭陽趔蹌著拉開門落荒而逃!
同一時間,賀銘軒家也鬧翻了!
李其跟郝彬的事沒有泄露,賀晚不知道原因,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讓她跟李其訂婚,現在她學校所有人都知道了,她還是從她同學嘴裡聽來的,以賀晚的火爆性子怎麼會不鬧?
賀銘軒沒有多餘的解釋,只一句:「你沒必要知道那麼多,叫你訂婚就訂婚,什麼都準備好了,沒有你說不的權利!」
賀晚從她父親嘴裡問不出什麼,開了他的小tt直奔颼風特訓基地。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戰狼的成員剛結束訓練,見賀晚哭著奔過來,崔文軒簡直莫名其妙,一伙人把她團團圍住。
「晚晚,怎麼了,你哭什麼?是不是出什麼事?」崔文軒摟著賀晚心疼的問道。
賀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又急又怒:「李其呢,叫他滾出來,他不是有郝彬嗎?為什麼還要跟我訂婚?叫他出來!」
賀晚的話就如同一個重磅炸彈,嘭,颼風和戰狼的所有人都被炸暈了!
李其跟郝彬的感情大白於天下,耗子重重嘆一口氣,看來事情非常嚴重,郝彬就算離開,後面還有一大堆後續問題呀!
飛鷹等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看賀晚的表情,顯然是真的,再看耗子崔文軒,他們顯然也是知道的。
耗子道:「實不相瞞,黑風和白狼的事曝光了,現在相關人員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而黑風也已經離開了,他沒有出任務,以後不再是颼風的成員了,具體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
「什麼?」飛鷹叫起來:「為什麼?就因為跟李其談戀愛就被除名了?」
吳志勇猛地想到李其今天一天也不見身影,忙道:「白狼呢?他也離開了嗎?」
耗子道:「沒有,黑風走的時候白狼應該還不知道已經變天了,白狼現在應該在家裡!」
賀晚搖著崔文軒的手臂,無助道:「李其一定是被他們關起來了,他們要我跟他訂婚,軒哥哥,怎麼辦?我不要,我不喜歡李其,他是我哥呀,我不能跟他訂婚,我不要!」
崔文軒也六神無主,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他什麼都不知道,不清楚這件事是為什麼曝光的,也不清楚事情已經到了哪一步,所以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安慰賀晚道:「你先別著急,晚晚,相信我,會有辦法的,我們現在就回家,走!」
袁鋒一把拉住他:「我跟你們一起去!」
崔文軒立刻皺起了眉頭,現在已經夠亂了,這個人居然還跟著添亂?
袁鋒道:「我給你們開車,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亂的,走吧,先去找白狼!」
崔文軒也沒空跟袁鋒扯淡,拉著晚晚直奔車庫。
三人一走,這邊耗子就被圍毆,先一人揍一拳再說,飛鷹提著耗子的領子道:「死耗子,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們,黑風被逼走了,我們找誰要人?」
吳志勇上去就是一腳:「你去把黑風和白狼給咱們搞回來,不見到人我們就扒了你的耗子皮!」
大塊頭重重一哼:「扒了!」
神功也氣憤道:「不就是愛上男人嗎,為什麼會那麼嚴重?」
飛鷹把拳頭捏得劈啪作響:「你們不知道嗎?軍區現在有大事,白狼跟黑風絕對是被人黑了!」
「媽的,誰,咱們去乾死他!」小眼鏡兒氣得也想咬人!
楊成捏著下巴道:「黑風已經走了,說明事情已經很嚴重了,咱們還是想辦法幫幫白狼吧,如果他真的愛黑風,現在肯定很難過!」
耗子抬起熊貓臉:「對對,墨蛇分析的對極了,黑風走之前交代我們要看好白狼!」
話音剛落,耗子又招來一頓胖揍,吳志勇死命用腳踹:「你丫閉嘴,沒你說話的份兒!」
耗子慘嚎:「我現在怎麼說也是你們的老大,這樣對待老大小心我給你們穿小鞋!」
「媽的!」飛鷹一把提起耗子的后領子:「這貨留著也沒用,連老大被逼走都不告訴咱們,還好意思冒充老大?乾脆扔黃河喂鯉魚去!」
吳志勇不耐煩的揮揮手:「提走提走,咱們正想辦法呢!」
耗子悲痛欲絕:「我真是你們老大呀,黑風都說要你們聽我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另一邊袁鋒開車把崔文軒和賀晚直接送到李家大門口,一下車,三人齊齊愣住。
只見李家宅子外面一夥全副武裝的士兵個個握著鋼槍,把宅子圍得水泄不通,三人立刻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崔文軒一路上已經把事情大致的來龍去脈仔細的推敲了一邊,心裡有了輪廓,現在他要必須見到李其才能想辦法!
崔文軒三人被迎進客廳,李旭陽和老爺子都在,賀晚一看見老爺子就撲了過去。
賀晚跟著李其混到大,跟老爺子的感情也非常深厚,抱著老爺子的胳膊哭得傷心無比:「爺爺,我不能跟其哥哥訂婚,其哥哥也不會同意的,我們都有各自喜歡的人,求你們了!」
老爺子對著賀晚生不了氣,摸著賀晚的頭髮直嘆氣:「小晚啊,不是爺爺心狠,是有人拿住了李其的把柄,你們都是世家子弟,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厲害,你李叔叔眼看著就要上位了,我不能要他這麼多年受的苦都白費了,這不僅僅關係道我們李家,還有很多人都看著呢,你們也替爺爺想想吧!」
「可是,可是……爺爺,只有這個辦法了嗎?不訂婚不行嗎?」賀晚哭的梨花帶雨,所有人的心裡其實都不好過!
老爺子嘆著氣搖頭,一天之間彷彿一下子蒼老了一大截,滿身滄桑!
李旭陽看了眼崔文軒和袁鋒,也不顧及有外人在對崔文軒道:「現在的情勢是楊司令抓住了李其和郝彬的把柄,他希望我自動讓賢,為了兩全其美,我們只有讓李其和小晚訂婚,這樣才能堵住他的嘴!」
袁鋒雙眼一寒,悄悄捏緊了拳頭!
崔文軒悶聲道:「是什麼證據?我去搶回來!」
李旭陽擺擺手:「不可,楊家現在已經漸漸坐大,他們肯定就等著我們自亂陣腳,現在也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你們不許輕舉妄動,別再搗亂了。楊家現在也還忌憚我們,只要李其能夠成功訂婚,楊震手裡的證據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了。在部隊上亂搞,這個罪名放在普通士兵身上不算什麼,但是李其不行。文軒,你去勸勸李其,現在已經不是他說了算了!」
崔文軒點點頭,跟袁鋒一起進了李其的房間。
李其還是仰面躺在床上,木樁子一般,崔文軒和袁鋒進來他都沒感覺,臉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
但是他知道是誰來了,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了三個字:「他走了!」
崔文軒心中酸痛,這樣子的李其他見到過,他媽媽下葬后就是這樣,獃獃的跪在他媽媽墓碑前,不哭不鬧,不許人靠近,睡去拉逮誰就撕咬,如同失去母親的小獸狂暴不安,小小的身子跪了整整一夜,暈過去了才被老爺子抱回去。
崔文軒沒想到還會見到這樣的李其,他以為這小子已經長大成熟了,原來他的心裡還住著那個小人兒,他看不見別人,心心念念著離開的人,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般孤苦無依,其實是他又再一次拋棄了全世界。
面對這樣的李其,崔文軒怎麼勸?
不,他根本就沒想著要勸?他進來的目的也不是要勸他。李其信他,是他兄弟,他要做的就是為他排憂解難,而不是在他心上再捅一刀。
「李其!」崔文軒過去推了一下李其的肩膀,李其毫無反應,仍舊是那句:「他走了!」
袁鋒轉身一拳重重的砸在牆上,滿身戾氣。
崔文軒拖了把椅子過來在床邊坐下,沉聲道:「他走了你可以去找他啊,你就這麼攤著他就回來了?你當初纏著人家的勇氣哪裡去了?」
李其眼珠子終於動了一下,隨即又暗淡下來:「我出不去,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也許他已經不要我了,軒子,他一句話都沒留下,說走就走了!」
「不知道可以去查,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嗎?不就是查一個人嗎?能夠難倒咱們,小子,你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真他媽看不順眼,你不是九歲,郝彬也沒有死,你們還有希望,還有機會,你不想博一下嗎?」
李其轉頭看著崔文軒,眼中燃起了新的希望:「怎麼博?軒子,你教我,我該怎麼博?」
崔文軒大聲道:「你先給我坐起來!」
李其趕緊爬起來,雙手抹了一把臉:「你說,我聽你的!」
崔文軒道:「跟晚晚訂婚!」
「什麼?」李其差點揚起拳頭就揍人:「你他媽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在回到小白喜歡誰嗎你就叫我跟她訂婚?」
崔文軒點頭:「我知道,你聽我說完!」
李其壓下怒氣:「你說!」
崔文軒接著道:「你答應跟晚晚訂婚,到時我去搶婚,我們在訂婚現場大打一架,反正他們的目的不就是證明你喜歡女的證明不是同性戀嗎?我們打一架,兩男搶一女,也能證明你喜歡的是晚晚,並且,大家的視線應該會被轉移,大不了變成一個鬧劇!」
李其心中翻騰起來,後面袁鋒喝道:「不行,我不同意!」
崔文軒背脊一震,選擇無視。
李其看看滿臉怒氣的袁鋒,又看了眼神情自若的崔文軒,他現在腦子一團亂,也就沒想那麼多,遲疑道:「那老爺子他們怎麼辦?他們會被氣瘋的!」
崔文軒想了想道:「我們大打出手只不過是一場鬧劇,而你跟黑風的事在他們眼中算是醜聞,鬧劇不會對你爸上位造成影響的,這樣一搞你喜歡女人就更加有說服力,就算楊震明天把你的事兒抖露出來也會被別人當做他在耍手段,畢竟你訂婚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所以只要咱們的戲演得逼真一些,會成功的!」
「那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你就去找黑風!」
李其一把抓住崔文軒的胳膊:「我是說你,你跟小白,要怎麼辦?」
「那就訂婚唄,反正晚晚喜歡我!」崔文軒無所謂的笑笑。
「不行!」
「不行!」
李其跟袁鋒異口同聲!
李其緊緊抓住崔文軒的胳膊:「不行,你不喜歡小白,你,我不同意,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袁鋒臉色鐵青,太陽穴突突直跳!
李其一愣,心裡明白了,只覺事情簡直是越來越糟!
崔文軒瀟洒的掰開李其的手:「只是訂婚你們擔心什麼?再說晚晚還小,又不可能馬上結婚,做戲要做足嘛!」
李其搖頭:「我還是不同意,軒子,我已經……我不能再讓你這麼做!」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婆婆媽媽的?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李其頹敗的抱緊頭,他能有什麼辦法?他現在恨不得去撞牆!
崔文軒站起來,輕快的道:「那就這麼定了吧,你好好吃飯休息,到時下手可別軟,咱們不打得頭破血流是忽悠不過去的,最好頭版頭條就是軍三代三角戀,訂婚當日搶親,互毆致半身不遂!」
崔文軒的話沒有打人逗笑,他自己都沒有笑!
李其茫然的抬起頭看著袁鋒:「你怎麼不說話?」
袁鋒恨聲道:「你要我說什麼?我有什麼立場?」
崔文軒轉身對袁鋒冷聲道:「你確實沒有任何立場,袁鋒,郝彬和李其就是前車之鑒,你好自為之吧!」
袁鋒轉身又是一拳砸在牆上,雪白的牆壁赫然留下一個鮮紅的血印。
李其還是搖頭:「不行,軒子,我還是不能這麼做,我不能再讓你為我犧牲,我狼心狗肺就算了,不能再豬狗不如!」
崔文軒心中猛地一震絞痛,他自嘲道:「李其,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猜到會有今天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出手,也永遠不會對你出手。咱們這種家庭就是這樣,身為世家子弟,我們沒有自由戀愛的權利。我比你看得開,所以我真沒覺得有什麼,不是晚晚就會是別的女人,反正不會是我喜歡的。反而換成晚晚對我來說還要幸福的多,她喜歡我,我也一直把她當妹妹,如果將來跟她結婚,我會好好疼她,會讓她幸福,這不是很好嗎?我不會娶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而晚晚也不會嫁給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這對我們來說都是解脫!」
「是這樣?」李其不確定的問!
袁鋒把頭抵在牆上痛苦的喃喃道:「那我呢?你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崔文軒臉色變了變,過去拍拍袁鋒的肩背,很抱歉:「對不起!」
袁鋒突然轉身一把抱住崔文軒,緊緊的把他勒進懷裡:「不,我不要對不起,文軒,你不能這麼對我!」
「袁鋒,忘了吧,咱們不可能,別在我身上浪費感情了!」崔文軒的聲音是無限的悲哀和無力!
「忘了?你能忘了?李其能忘了?」彷彿這個人會立刻消失一般,袁鋒恨不得把崔文軒嵌進他的身體里去。
李其無力的躺回床上,他終於意識知道,有些事真的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了。他沒想到他跟郝彬感情的曝光不僅連累李家,連累追隨李家的那些人,還讓這麼多人陷阱了困境,還要搭上這些他在乎的人的幸福,小白,軒子,袁鋒……
崔文軒突然從袁鋒懷裡掙脫出來,冷聲道:「袁鋒,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你,對你沒感覺,現在,將來,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如果你不想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那麼請你收起你泛濫的感情,我不需要!」
泛濫的感情?袁鋒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痛苦的揪緊了自己的衣領,不敢置信的看著崔文軒:「這就是你對我的定義?」
「對,沒錯,你滾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崔文軒轉過身,留給袁鋒一個冷酷至極的背影。
「好,好,我滾,我滾!」袁鋒一陣風似的拉開門狼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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