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仿如，陌生人(4)

孫丹陽才像是鬆了一口氣，這口氣，還沒徹底松下來。蔣研又一句：「這件事情讓你很為難嗎？不能說嗎？」

那種心情，讓孫丹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怕被別人說一樣。雙手不由自主的，在桌下緊緊攥著衣角，低下了頭。這件事情，對孫丹陽來說，或者對知道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是，當某天往事被掀出來，才發現對以往的過去，啞口無言。

「你好兩位，開心果一盤。」服務員左手端著托盤，右手將一盤開心果放在桌面上，微微一笑，道：「請慢用，需要什麼？可以隨時叫我們，祝兩位用餐愉快。」

輕音樂，像是小橋流水一般，在屋內，緩緩地流淌。服務員走後，他們兩個之間，更多的便是沉默。

孫丹陽慢慢地抬起頭，看著若有所思的蔣研，卻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那不堪重負的歲月。緊咬著嘴唇，猛然間，像是鬆了口氣。拿起青檸喝了一口，又放回桌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蔣研手下一頓，目光看著杯底，卻沒有抬頭。

孫丹陽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至於原因，我真的沒法告訴你。蔣研，像你據說，既然你們沒有關係了，我告不告訴你，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更何況，你們有關係的時候。」孫丹陽緊緊地抓著杯子，像是一鬆手，就會把所有的情緒泄漏出來。她屏著呼吸，眼角偷偷地瞄著蔣研的反應。

吸管繼續攪動著，杯子里，源源不斷的聲響傳來。每攪動一下，就像撥動著孫丹陽的心弦，坐立不安著。

蔣研的突然出聲音，讓孫丹陽更加無已負擔著，心裡的罪惡感。

「那你為什麼，會把我所有的事情告訴他？年少時，假期打工，不安，沒有安全感，不自信，虛榮，甚至……」說到這裡時，蔣研似乎說不下去了。

像是塵封已久的傷疤，被人揭開，曝晒在陽光下。心裡很難過的要命，卻無處發泄。誰來告訴她，為什麼自己的弱點，展天威那麼清楚。不是最親近的人，沒人會知道。

話語極慢，卻字字珠璣。

蔣研深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地抬起頭。那雙毫無焦點的眼睛，讓孫丹看的心裡發虛，更加的慚愧。剛剛堅定的信心，像是沒了著落。

「甚至，當年你還幫著展天威，從醫院偷偷地轉移我的母親，讓他有了以些脅迫我的理由。包括我們要登記結婚時，你們的出現？」蔣研緊緊抓著杯子，恨不得稍一用力，杯子就會在自己手中捏碎，來宣洩心中的鬱結，心中的痛。胸口像是堵著一口氣，呼不出，也咽不下。

蔣研的臉色，有些泛白，嘴唇上也沒有任何的血色。

「種種跡象表明，你們這是把我往他身邊推，來彌補你們對他所造成的傷害。」蔣研語氣一冷，孫丹陽心底一沉。蔣研的口氣，彷彿數九寒天，道：「孫丹陽，試問你們拿我當成什麼了？」

氣得蔣研倏地站起，捏起杯子重重往桌上一頓，眼睛里像是能射出箭來。靜謐的空間，突然發出的異響，吸引來無數的目光。蔣研站著，孫丹陽坐著。

在外人看來，孫丹陽像是受欺負的一方。可實際呢？

「毫無意義的人嗎？可以任由你們擺弄的人嗎？孫丹陽。」蔣研在喊孫丹陽名字時，聲音陡然升高。淡淡的悲傷的語氣，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掐住孫丹陽的脖子。空氣，越發的稀薄。蔣研說道「你是我的閨蜜，你是我一開始，認為一生一世的朋友。這就是，你孫丹陽回報我友情的方式？」

孫丹陽頓時，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

「孫丹陽，算是我看錯了你，怨不得別人。從今往後，我們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蔣研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難過到無法呼吸。

這就是，她們所謂一生一世的友誼啊。在遇見事情時，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ps:狐狸的讀者群155607325{加時，請說出書任意人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