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兩位帝妃與侍寢（78K）
星羅帝國，南方，布萊頓城。
這裡是清玄鏡出生與度過童年的地方，本來這座不大的城卻在這近一年時間被變得格外熱鬧，空氣中都充斥著濃郁的魂力氣息。
在城外的土地上，一道道身影掠過，而在靠近城池又變得格外恭敬，不敢有絲毫異動。
因為早有消息靈通的人知曉，當今天下共主——祖龍的父母，已經遷居回了這座小城！
儘管他們知道那對夫婦絕無面見他們的可能，但仍然抱著討好的心態，不敢不來。
「兒媳古月娜，見過父親、母親。」
堂堂魂獸共主，資歷比肩神界神王的銀龍王居然在清知和與許以寧的面前，行著晚輩之禮。
如今的古月娜已經傳承了生命女神的部份神力，再加上她身為銀龍王數十萬載的威儀，即便是許以寧有著超級斗羅以上的修為，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呼吸滯澀。身為普通人的清知和更是有些難以開口。
見狀清玄鏡只能眸光微閃，才將古月娜那驚魂奪魄的龍威掩蓋下來。
「娜兒她雖無名分，但實際上的地位卻與帝后無二。今後她也將致力於研究人造魂靈、魂環、魂骨。讓魂獸與魂師和平共處。」
聞言清知和微微頷首，他打量著古月娜，片刻后才長舒口氣。
清玄鏡的帝妃帝后無疑都是斗羅位面最為出色的女子，但眼前的銀龍王，卻讓他有些難以言喻。
無論是實力、容貌、氣度、出身，都已經高到幾乎難以想象。
更何況她無論是實際年齡還是經歷，都要遠遠超過這兩人。
「我與玄鏡大約在一年多前相識。原為夥伴，現為伴侶。」古月娜紫眸微斂，聲色柔和地道。
許以寧看向眼前的這對男女，眸光閃爍，聲音微顫地道：「多謝了……若不是你為玄鏡擋下了唐昊致命的攻擊，或許便不會有今日的他……你不僅是魂獸共主，更是我兒子、我一家的恩人。」
「玄鏡那時也拼了命的救我，說起來我與他是相互扶持，遠遠談不上『恩情』。母親謬讚了。」古月娜微微躬身道。
聞言許以寧與清知和重重點頭。
……
時光匆匆流轉，很快又是一年時間過去。
距離清玄鏡一統天下，也才過去兩年左右的時間而已，但如今星羅帝國的統治以及清玄鏡的個人權威，卻是與日俱增，如今已經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帝國行政體系以清玄鏡為尊，統合了大陸所有魂師、魂導師的武魂殿唯祖龍命令是從，天使聖殿殿主為祖龍帝妃，魂獸共主、帝皇瑞獸，都是他的妻子。
斗羅位面如今已經很難找到叛亂，甚至就連騷動都極少極少，舊日月之土、東海古陸、南海古陸與原屬斗羅大陸的交融，也在進行著。
在局勢穩固之後，清玄鏡便獨自開始遊歷斗羅位面，甚至有時會掠上無邊星空，眺望宇宙。
宇宙之浩瀚無窮，星域之奇詭驚異，而斗羅位面上，也有著許許多多上古遺留的神祇之力，或形成秘境，或獨辟空間。
清玄鏡便如同十數年前遊歷斗羅大陸那樣，走過了無數新的世界，看到了許許多多不同的人生。
在經歷諸多事件之後，清玄鏡有時也會感慨神界下轄位面中，諸多生靈苦苦追尋的最終大道，在神界出生的孩子面前不過是起點而已。
世界的差距便是如此，真實而殘酷。
清玄鏡在行走世間之時，從不屑於隱藏自身的容貌氣息，在如今的斗羅位面上，他的樣貌與氣場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論是毫無魂力的平民百姓，還是鎮壓一方的封號斗羅，都對他畢恭畢敬。
這便是天下共主，真正的至高存在。
在旅程結束后，清玄鏡就返回了自己的帝都，中京。
中京之中，有著新建的星羅皇家學院，而如今擔任星羅皇家學院院長的，便是月斗羅張樂萱。
同時她也是清玄鏡的帝妃。
當清玄鏡回歸之時，月斗羅張樂萱早已親身恭候。
「妾身恭迎祖龍回歸。」張樂萱優雅行禮，聲音溫柔平靜，仿若一潭秋水。
清玄鏡亦是在此時微微頷首：「樂萱，倒是有些日子不見了，可還安好？」
清玄鏡與張樂萱很早之前便相識，只是彼此交流見面的次數實在不多，以至於他都未曾好好端詳過張樂萱的容顏。
在看到如今的張樂萱時，清玄鏡微微愣了一下。
曾經為無數史萊克學院內院天才而傾慕，張樂萱除了自身天賦修為過硬外，容貌也是極美的。這一點沒有任何人會懷疑。
而如今他眼前的張樂萱，一襲銀色金紋長裙，其上綉著白色的皎月紋路，肌膚白皙，長發如烏瀑般垂於秀背之上。
如月華籠罩著金色的繁花，她的容顏顯得雅緻而清美，卻又帶著一抹極淡的貴氣。那雙溫婉的美目彷彿倒映著大雨中的巫山，深邃如星海。
作為美人來說張樂萱堪稱無可挑剔，但這幅模樣若是讓人見到了，絕對很難相信她是曾經橫壓天才如雲的史萊克學院內院的第一天才，同時也是如今星羅皇家學院的院長。
「謝過祖龍關心，你我見面的次數不多。就連此次返回大陸都是在一個時辰內才得到的消息。倒是妾身招待不周了。」張樂萱柔柔一笑。
不光容顏與氣質，她的聲音與涵養中都透著知性的味道。僅僅是和她交流都如沐春風，堪稱一種享受。
「倒也不必如此拘謹客氣，你乃是如今星羅魂師學院的院長，事務繁忙，特別是馬小桃不擅管理，你還得協助工作。即便不親身前來我也不會說什麼。」清玄鏡淡淡道。
聞言張樂萱頓時輕聲一笑，道：「小桃她性子的確有些急躁，不過來日方長，可慢慢打磨。陛下倒也不必擔心。」
「陛下此番遊歷群星，如今回歸，即便身軀不曾勞累，但心魂之倦仍難抵消。不妨留在中京歇息一會兒。」
「妾身已經備好甜點與茶水，請陛下品評。」
看著言語輕柔的張樂萱，清玄鏡眸光微動，微笑道：「請。」
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有餘，但抬頭望去，中京城的上空仍舊偶有神力肆虐，那是當初大戰的殘力。
尤其是唐昊體內的修羅神力與清玄鏡的星神神力，更是無法彌散。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中京的擴建，如今的中京已經具備了相當規模，其中的無數強者更為它增添了恢弘的氣勢。
最多再有數年，它就會徹底超越明都，成為斗羅大陸第一城。
「當年的內院學員，有晉陞封號斗羅層級的存在么？」清玄鏡環顧著中京城的一切，有一句沒一句地向張樂萱問道。
聞言張樂萱輕聲道：「當年的內院弟子們大多天賦絕佳，如今小桃與若若都已是封號斗羅層級的強者。而當年的內院排位榜前十，大多也已是魂斗羅的境界。」
「不過如今斗羅一切盡在陛下掌控之中，有陛下守護，對於頂尖天才的培養也無需太過著急，打磨心境方才是關鍵。細水，方可長流。」
清玄鏡眸光微微偏轉，似是感嘆道：「難怪穆老會選擇你作為隔代海神閣主，在理智與耐心方面，你比馬小桃要強上太多。」
「小桃雖然表面火爆，但實際上心思極細。妾身與小桃，不應這般比較。」張樂萱柔聲道。
「呵，言院……言統領倒是多次讚賞他這位親傳弟子。想來經過這些年的磨礪，她也有許多成長吧。」清玄鏡眸光深邃。
以他如今的境界，自然可以看出張樂萱的血脈氣息，與當初的銀月斗羅孔德明有幾分相似，毫無疑問她與孔德明有或遠或近的親戚關係。
只不過張樂萱這一脈當初究竟為何會去往天魂帝國，已不得而知。
但可以確定的是，她與徐天真一般，就是當世最後傳承著金陽銀月武魂的人。可以說是舊日月帝國最後的延續。
紫煌滅天龍武魂的傳承隨著徐天然的死亡中斷了，但金陽銀月武魂還可傳承下去。
只不過金陽銀月武魂的延續，就如同張樂萱的人生一般，從未依照過自身的意願。
張樂萱身負血仇，所以才會與穆老結下那般誓言，即便她與貝貝的婚約早已廢除，但她的前半生仍舊為史萊克學院而活。
而她擔任星羅皇家學院院長，以及成為清玄鏡的帝妃，同樣並非出於她自身的意願。
「妾身出身微末，自然與小桃相差甚遠。」
清玄鏡眸光驟然調轉，淡淡道：「『相差甚遠』……你這可太過謙虛了。若非當年日月帝國的變故，你恐怕仍舊享受著貴族的禮遇吧。」
「對了，你對曾經的日月帝國，是何看法？」
清玄鏡問道。
張樂萱沉吟片刻后道：「我知曉我身世時，便如同今日這般。心緒並無波瀾。」
「穆老已為我報了血仇，如今我已經想開。那麼多年都過去了，日月帝國也已經覆滅，徐天然已死。滄海桑田……我恨或者愛，又能如何呢？」
「是誰做的，不是誰做的。如今除了『意義』之外，毫無作用。」
「人死不能復生。便如此吧。」
張樂萱目光幽幽，她纖長的手指夾起一片不知從何處飛來的花瓣，片刻后張開手掌，注視著它掠入空中，飛向未知的地方。
「不知不覺啊，二十多年就這麼過去了。而我在海神島長大，史萊克的一切，都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除了修鍊之外，我只能將心神沉於書本古籍，以及天下之事中。理解先輩的智慧，為未來守護史萊克而儘力。」
清玄鏡聽著她的話語，眼角微微跳動，道：「原來如此，難怪你執掌帝國皇家學院以及部分中京事務短短兩年，便已經將這裡治理的井井有條。雖說這份能力的來源悲苦，但你的能力卻讓許多舊世帝皇都為之汗顏。」
她對於史萊克學院，乃至如今天下的了解，源自一段讓人難以感同身受的曲折過往。
如今想來，倒真是沉重。
清玄鏡一時之間也有些語塞，只能這般出言安慰。
「陛下過譽了，論治世之能，上皇當世無雙，陛下也相當出色。臣妾恐難承此等讚譽。」
「妾身如今的威望，多半源自祖龍帝妃之號，以及曾經的海神閣繼承者餘威。」
清玄鏡沉默不語，沒有再多言。
二人就這麼並肩而立，走向如今全新的星羅皇家魂師學院中。
曾經的史萊克七怪雕像早已拆除，原本的史萊克城學院校區向外擴建，與曾經的海神島，如今的皇星嶼拉開距離。
黃金古樹已經重新開始生長，位面生命之源也已經回到了人間，同時不用受到本體黃金古樹的影響。
星羅皇家的星冠已經取代了原本史萊克學院的小怪物，所有史萊克學院的痕迹，在這幾年內都已經蕩然無存。
進入學院之後，張樂萱並沒有帶他參觀院內，而是直入寢殿。
因為她不僅是星羅皇家學院的院長，更是祖龍帝妃。
只不過她已被清玄鏡立為帝妃兩年多，在今日才第一次迎接他前來她的寢殿。
雖說是寢殿，但卻並不顯得恢弘大氣，反而有著超乎尋常的樸素，白色大理石為主題，無比簡單的裝飾，只有白色和其餘暖色構成的色調顯得格外簡潔。而這簡潔之中，卻又暗含著讓人感嘆的優雅。
這是獨屬於祖龍帝妃張樂萱的寢殿，面積不大，但卻有著全大陸最為先進的魂導器科技，即便是極限斗羅層面的強者，想要攻破都是難上加難。
從風格上來說，和恢弘奢華的祖龍皇宮相比，這裡算是另一個極端。彷彿某位藝術大師的隱居之地。
「在這麼多寢殿之中，你這算是最素雅的了。」清玄鏡眺望著遠方天際，忽然又低頭望向教學樓，此時正值下課，遠遠看去，教室中的少年少女猶如潮水般湧出。
「陛下喜歡簡潔的宮殿風格么？」張樂萱坐在沙發上，嘴角揚起一個極美的弧度，向清玄鏡問道。
在說話間，她的眸光始終緊盯著清玄鏡的瞳孔，面龐上笑意淺淺。
「也許今日喜歡輝煌奢華，明日就喜歡古樸素雅，後日喜歡未來科技。」清玄鏡收回了目光，在張樂萱對面隨意坐下，輕聲答道。
張樂萱素來清心寡欲，她的寢殿如此倒也並不奇怪。
「哼。」
來到寢殿後，張樂萱也並沒有帶守護強者與侍衛，只有馬小桃被她召來。只不過在見到清玄鏡并行禮之後，她就一言不發地端坐著，也沒有怎麼看清玄鏡。
「陛下的回答總是那麼出人意料。」張樂萱輕聲淺笑。
清玄鏡忽地抬眸，看向桌案之上的一張白色宣紙。
那是一幅字。
「地之所載，六合之間，四海之內，照之以日月，經之以星辰，紀之以四時，要之以太歲，神靈所生，其物異形，或夭或壽，唯聖人能通其道。」
清玄鏡目光微微閃爍，看著那幅字。
簡單的摘抄，簡單的筆墨紙硯，但卻在那驚人的筆力下顯得栩栩如生，彷彿畫面撲面而來。
書如舞女低腰，仙人嘯樹；如危峰阻日，孤松一枝。字體端正，奕奕皆有一種儒雅氣骨。
其文字中蘊含的意境更是已經透出宣紙，讓人深感玄奧。
清玄鏡年少時也曾鑽研過字畫，那是隨許彌新修行之餘所練。但後來也都荒廢了，與眼前這幅字的水平自然是雲泥之別。
清玄鏡盯著那幅字看了許久，才將目光轉向張樂萱，輕聲問道：「大……樂萱，這是你寫的？」
除了是張樂萱本人的手筆之外，這幅字當然也可能是出自某位大家之手。只是以清玄鏡的見識，並不記得有哪一位大師的風格是這般。
「空閑時所作而已。除了修鍊之餘，便只有這些小道可打發時間。在陛下面前不值一提。」張樂萱微笑回應道。
「原來如此，真是厲害。沒想到你除了修鍊天賦和御下手段卓絕外，竟還有這等造詣。」清玄鏡看向張樂萱，心中不由得有些吃驚，其一是驚於張樂萱的書法技藝，其二便是感嘆自己實在是太不了解這位帝妃。
很難得的，他產生了好奇的情緒。
「大師姐自然是我史萊克學院最厲害的天才。」馬小桃輕哼一聲，道：「大師姐不光天賦高超，藝術造詣極深，而且極擅與人交際，這些年可幫你把星羅皇家學院治理得井井有條。你能娶到大師姐，真是幸運！」
「小桃。」張樂萱微微皺眉：「你我身為帝妃，與陛下說話應當和風細雨，不可失態。」
清玄鏡不由得調侃道：「你家大師姐的確比你厲害得多，想來你對於琴棋書畫也是一竅不通，活脫脫的野丫頭。」
「哼！」雖然被清玄鏡嘲諷讓她有些不悅，但由於張樂萱先前的提醒，馬小桃只是撇了撇嘴，並沒有出言反駁。
見狀張樂萱連忙起身，道：「在得到消息后，我便已經著手為陛下準備甜點與茶水。請陛下品嘗。」
話音落下，她伸手將桌案上的罩子拿起，露出了其下精緻小巧的糕點。
雖說精緻，但用於招待清玄鏡這位天下共主，卻顯得有些過於簡潔。
清玄鏡點點頭，但卻並沒有太感興趣，因為他並不很喜歡甜食。
「陛下請用。」張樂萱看了一眼已經夾起糕點閉目品嘗的馬小桃，無奈地搖搖頭后才向清玄鏡道。
接著她夾起糕點，送到清玄鏡嘴邊。
清玄鏡無奈地點點頭，張樂萱都已經做到如此，他自然也不能寒了她的心，接著張開嘴。
糕點微涼，帶著清香順滑的氣息，沿著咽喉滑了下去。
清玄鏡下意識抬眸看向張樂萱，就看到張樂萱正端坐在他身邊，微微垂首，去夾另一塊糕點，她神色如常，只是那櫻花般的唇瓣微微翹起。
「好吃的，大師姐。」馬小桃囫圇將桌案前的糕點吞入腹中，接著意猶未盡地道：「我還想吃。」
張樂萱微微頷首，向清玄鏡問道：「陛下覺得如何呢？」
清玄鏡頓時點頭：「相當好。」
清玄鏡發自內心的評價，卻讓馬小桃再度氣惱。
「真是個和尚一樣的男人！」
清玄鏡揉了揉太陽穴，看向張樂萱，有些怪異地道：「言統領就是這麼教她的？」
張樂萱臉色一變，頓時起身道：「小桃自幼天賦絕佳，而言統領對她亦是過於寵愛，才導致她性子這般。」
「我一定會教好小桃禮儀，絕不讓她冒犯陛下。」
張樂萱在說話時不斷向馬小桃使著顏色，唯恐她再說出什麼任性之語。
馬小桃搖搖頭，那帶著些許魅意的粉色眸子變得格外決絕，道：「大師姐因為你才繼任星羅皇家學院院長，而後我和她又被你強行封為帝妃。但誰不知道這不過是你們星羅帝國收攏我史萊克學院的手段。」
「整整兩年多的時間，你都從未來看過我與大師姐。甚至都沒有召我二人進入過皇星嶼。我自無意與你多說，但大師姐終身凄苦，豈容你如此冷落無視？」
馬小桃越說越氣：「之前你還說我時野丫頭，我看你才是毛頭小子！你比我還小六七歲呢，你覺醒武魂的時候我都已經是史萊克學院的高材生了！」
「大師姐為了你的統治盡心竭力，這兩年格外辛苦，而你卻始終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態度。現在就算你是天下共主，我也覺得你……」
清玄鏡驟然抬眸，眼中的危險氣息讓張樂萱一陣悚然，她直到此時才想起，清玄鏡能夠一統天下，靠的還是絕對的暴力。
已經兩年多沒有人看到過清玄鏡出手了，以他的實力，想要殺了馬小桃簡直易如反掌。
「小桃，學院內剛剛傳來消息，新研發的第一批人造魂靈剛剛運抵倉庫。你去處理一下。」張樂萱連忙道。
「呃？」心中早已做好準備，迎接清玄鏡的怒火的馬小桃頓時一愣。但旋即張樂萱便挽著清玄鏡的胳膊，另一手在她腰間狠狠拍了一把：「去吧，別讓我失望。」
馬小桃頓時反應過來，偷偷瞟了清玄鏡與張樂萱一眼后，快步離去。
一直到馬小桃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寢殿中，清玄鏡仍舊是那副神態。
看著始終未曾動手的清玄鏡，張樂萱摟著他的胳膊，將頭倚靠在清玄鏡肩膀上，道：「多謝陛下寬恕。妾身今後一定會好好教育小桃，若是陛下實在不喜她，妾身便……」
「看來你還是有些東西在乎的。」清玄鏡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
張樂萱卻在此時抬首，道：「是的。我雖獨身一生，卻也有在意之人，並非無情。」
「她對你也是相當在意，顯然是對你的遭遇感到不滿，這些年的確是我冷落了你們。」清玄鏡面無表情。
見清玄鏡身上已無殺機，張樂萱頓時放下了心，道：「陛下不怪罪小桃了？」
「現在想來我的確與你們會面極少，雖說我們之間並無太多情感，但怎麼說都是夫妻。」清玄鏡無奈道。
「而且我還不至於和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老女人慪氣。」清玄鏡倚靠在座椅上，撇了撇嘴。
以斗羅位面女子二十歲左右便出嫁的情況來看，三十多歲的馬小桃無疑是老女人，更何況她比清玄鏡大了六七歲。雖說這種年齡差在修鍊者之中並不算什麼。
「位面意志、銀龍王、冰天雪女她們若是聽聞了，只怕會不高興吧。」張樂萱揶揄道。
清玄鏡驟然一愣，心中立馬有些後悔。畢竟他的後宮之中，年齡比馬小桃大的，那可是不少……
「我與她們情投意合，自然與她不一樣。」清玄鏡連忙找補道。
接著清玄鏡似是想起了什麼，看向張樂萱，道：「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你對我究竟是何種情感？」
清玄鏡開門見山地問道。
張樂萱倚靠在清玄鏡懷中，思索片刻后道：「如今這般，便是最好的狀態。無論你信或不信，從你立我為帝妃時，便已經是我餘生的一切。」
「沒有轟轟烈烈，也沒有曲意逢迎。只有在陪伴時的水到渠成么？」清玄鏡攬著張樂萱的腰際，輕聲問道。
張樂萱微微點頭。
清玄鏡目光微微閃爍。
對於張樂萱過往的事情，清玄鏡早已知曉。原本他以為張樂萱已是絕了自身情路，所以培養起感情來就會尤為麻煩，索性乾脆不見。
更何況如今他是天下共主，身邊更有位面意志與銀龍王，豈會委自枉尊！
不過眼下來看，張樂萱……
思索之際，馬小桃已經回到了寢殿。
「陛下，大師姐，我回來了。」
看著摟在一起的清玄鏡與張樂萱，馬小桃頓時愣了愣。
「事情都處理完了？」張樂萱抬頭看向她。
「嗯，銀龍王與靈冰公爵、伊萊克斯前輩合力研究的人造魂靈效果極佳。我很期待它大規模應用於魂師身上后的表現。」馬小桃偷偷瞟了清玄鏡一眼，嘴唇動了動，但終究沒敢說話。
經過短暫的冷靜后，她立刻就後悔了。
而且回來之後，她就隱約感覺到清玄鏡與張樂萱的關係貌似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清玄鏡冷冷地看向馬小桃：「看在樂萱的分上，我給予寬恕你的機會，跪下！」
聞言馬小桃頓時銀牙緊咬，但看到張樂萱那柔和的目光后，她最終還是泄了氣，跪下了身子。
「妾身出言冒犯祖龍，望陛下寬恕。」
清玄鏡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絕世尤物，只是偏過頭去，道：「剛才我與樂萱已經交流完畢，的確是我冷落了你們。但你們也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在忙什麼。」
「封號斗羅已是斗羅位面如今能承載的最高境界。但即便是封號斗羅，也不過是區區百年多的壽命而已，這實在太過短暫。」
「唯有飛升神界，才可永生。」
「而你們的天賦，相比於萬年前的初代史萊克七怪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說，我有沒有能力為你們尋來神位，或是帶你們飛升上界呢？」
聞言馬小桃與張樂萱都是瞳孔劇顫，猛然抬頭。
「你、你？」
「呵，若是我祖龍之妃只活百餘年便隕落。那倒是弱了天下共主的名頭。我得星神傳承多年，多次離開斗羅，便是為了追尋全新的神道。」清玄鏡冷然道。
「而且樂萱與我乃是真情實意的夫妻。我自可讓她久安幸福，這不需要你來操心。」
面對著清玄鏡的冷然嘲諷，馬小桃卻是神情獃滯，她看看清玄鏡懷中的張樂萱，喃喃道：「大師姐……」
馬小桃瞬間清醒過來，深深俯首道：「多謝祖龍盛恩。妾身莽撞，才出言冒犯祖龍，只要陛下肯息怒，讓妾身做何事都未嘗不可。」
「笑話……我本就可處置帝妃。」清玄鏡淡淡道。
馬小桃唯恐因為自己態度牽涉到張樂萱，連忙道：「妾身知錯，只求祖龍讓大師姐」
「念在你是為了樂萱而抱不平，我暫且放過你這一次。而這段時間，我會居住在中京之中，看看中京城的發展。」清玄鏡的神色依舊平淡，只是早已沒有了其間的殺意。
「之前你覺得我冷落了你和樂萱，那麼自今日始，便由你二人來侍寢，也當是賠罪。」
當清玄鏡話語落下之時，馬小桃頓時愣住，一對粉色的，顯得無比妖嬈的眸子，變得無比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