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天有異象,必出妖孽...。
天武614年夏,大漢王朝didu上京突降皚皚白雪,待子夜時分,狂風突起,天邊圓月詭異的變成了血sè。三台星中,客星倍明,主星暗淡。五顆災星橫空出世,緊緊纏繞著紫微帝星。次年,蠻荒五國大軍壓境突襲汜水關,一路勢如破竹,接連攻陷了大漢帝國十六座城池,大漢王朝一時陷入到狂風驟雨當中,搖搖yu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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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喘息聲,入目處一片黑暗。姜雲超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感覺頭痛yu裂。他是一名國際刑jing,奉命調查一個以活人為祭品、極度殘忍邪惡、名為「曼森家族」的邪惡組織。不料,這個邪惡組織極其狡猾,竟然設了個圈套等著他往裡鑽。他跟蹤一名教徒來到英國的地下通道后,腦後突然遭受重擊,眼前一黑即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即在這裡了。
姜雲超用力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變得冷靜一些,他首先觀察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發現自己的處境非常不妙。他的雙手被一條麻繩反綁,身上只穿了一條寬大的白sè內褲,頭部陣陣暈眩疼痛,顯然遭受過重物打擊。
寺廟的窗戶紙早已破碎,窗外雪花飄落、冷風狂舞,刀割般衝進寺廟,切割著姜雲超**的身體,他打了個寒顫,咬牙切齒的艱難從地上爬起。
人的身體無法長時間暴漏在冰天雪地中,換成普通人,在這種寒冷的情況下,身上沒穿衣服,雙手被反綁,很有可能會失去生存的鬥志,被活活凍死。
但姜雲超曾在俄羅斯接受過世界上最殘酷的克格勃地獄訓練,即使在惡劣的環境下亦能生存,他眨了眨眼睛,盡量讓自己的雙眼適應黑暗的環境,借著微弱的月光快速打量起四周的情況。
這是一座殘敗不堪的破敗寺廟,處處散發著歷史的痕迹。屋頂幾個碎了的大洞不停地鑽入雪花,提醒著姜雲超現在是寒冬。可他明明記得昏倒時還是夏天,怎麼睡了一覺就變冬天了?難道說他昏迷了整整幾個月不成?若真是那樣,他頭部的傷勢怎麼會還沒好?
姜雲超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事有輕重緩急,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暫時沒有過多jing力去探查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繼續打量四周,發現寺廟的牆壁坑坑窪窪,上面布滿了刀痕箭眼,像是經受過古代的刀兵之亂。
窗戶紙早已化為碎屑,冷風不斷從四面八方湧入,讓他忍不住的牙齒打顫、渾身顫抖。而在寺廟盡頭,供奉著一個三頭八臂,形象極其醜陋的神邸,不知是何路神仙。
姜雲超自接手有關邪惡組織的犯罪案件后,兩年內翻閱了大量宗教典籍,自認對於宗教有一定研究,但對於這個神邸他半點印象都沒有,這讓他有些驚訝。不過邪惡組織本就行事莫測、出人意料,信奉的神邸也詭異無比,天知道他們供奉的是什麼妖魔。
姜雲超觀察了半天,確定四周沒有看守的邪惡組織成員后,快速向廟門走去。他現在的位置處於寺廟大殿盡頭的牆角處,離廟門有一段距離,不過這難不倒姜雲超,他的雙手雖然遭到了反綁,可雙腳並沒有被綁住,這讓姜雲超有些驚訝,捆綁他的人明顯沒有太多經驗,或是過於輕敵,壓根沒有想到他會醒來。
姜雲超快步走到了寺廟大門處。破敗的木門已經腐爛,門框處露出了水泥方石,姜雲超背對著方石,利用方石菱角處的鋒利,快速把麻繩磨斷。
重獲ziyou的姜雲超有些狂喜,大腦高速運轉,尋思著自己下一步的計劃。逃生是一件非常需要運氣的事,任何逃生專家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從敵人手裡活著出來。姜雲超雖然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可和平年代實踐的機會實在太少,這還是他第一次處子秀呢。
姜雲超離開寺廟,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找了一片半人高的雜草鑽了進去,隱蔽了自己的身形,觀察起寺廟周邊的地形來。
狂風依然肆虐,吹打著左右搖擺的樹枝。姜雲超借著月光赫然發現,這座寺廟竟然建在荒山的最頂端。這也就是說,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逃下山,找到有人的地方,打聽清楚這裡的具體位置,然後找到一部電話和總部取得聯繫。
國際刑jing和全世界各地的jing方勢力均有關聯,只要確定這裡的準確位置,總部即會聯繫離這裡最近的jing署,立刻趕來對他實施保護。
姜雲超拔了些雜草,纏繞到自己的雙腳上綁好。他的腳上沒有穿鞋,而山路崎嶇,石子眾多,光著腳板很容易受傷。忙活了幾分鐘后,姜雲超找到了下山的路,快速向山下移動。
他的速度給人感覺並不是特別快,但相當均衡,始終保持在一個高速移動的狀態下。這是姜雲超多年訓練養成的一種習慣,能最大程度的保持速度和節省體力。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姜雲超來到山下,順著羊腸小路一直向山對面走去。只要有路,就一定能找到有人的地方,這是常識。路是人走出來的,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路。
繚繞的白氣從姜雲超身上升起,大約又行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前方突然亮起點點星火,這讓姜雲超狂喜無比,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隨著他行走的速度加快,一座燈火通明的小鎮呈現在他眼前。
不過,姜雲超喜悅的面龐突然慢慢變冷,瞳孔抽搐、眯縫著眼停住了腳步,緊張的四處打量起來。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jing界jing英,無時無刻都要保持jing惕。哪怕在如此惡劣的環境當中,他也不能因為一時的喜悅沖昏頭腦。
姜雲超抬起頭,看了看天邊高懸的一彎明月,他沒有手錶,不知道現在的準確時間,但大體估算應該是深夜了。那麼問題來了,中國除了běijing上海少數大城市外,絕大部分的地方深夜人煙很少,尤其是農村地區,村民普遍睡得較早。而位於這麼偏僻地帶的一個小鎮,深更半夜竟然燈火通明,這明顯說不過去。
假設這個小鎮有自己的傳統,今夜會有特殊的慶典,所以全鎮人都等到午夜十二點過後,祭拜完神明后才睡覺,那鎮里為什麼會這麼靜?靜到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靜到感覺不到還有活人的氣息?
刺骨的yin風迎面撲來,姜雲超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他吃驚的望向小鎮深處,敏銳的察覺到好像有死人的氣息從小鎮深處吹來。或許是工作的原因,他的感官遠超於普通人,尤其對於死人的氣息特別敏感,這座小鎮讓他感覺像是一座墳場。若這種感覺是真的,那這裡就是活脫脫的一個活死人墓。
但作為一名jing察,他沒有選擇,別人可以逃避危險他不可以。若這裡真發生什麼驚天大案,那他一定要調查清楚。當然,這也和姜雲超的xing格有關。事實上,姜雲超的家裡非常有錢,他的父母都是企業家,可他這人天生好奇心特別重,喜歡推理分析,又好打抱不平。家裡人無奈下,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讓他成為了一名jing察。沒想到他接連破獲了數起大案,硬是從一名普通jing察一路做到了國際刑jing,成為了一位享譽全球的華人神探,被譽為「現代福爾摩斯」、「活著的傳奇」。
姜雲超小心翼翼的順著青石鋪成的路面向小鎮深處走去,來到了一棟極其雄偉,佔地足有數千米的豪宅面前。這棟豪宅興建的極有特sè,像是古代大戶人家的府衙。事實上,整座小鎮的建築都頗具古sè,看不到城市中的高樓大廈,亦不像富人居住的別墅。
不過,姜雲超對於這種地方並不陌生,中國有許多重點文物保護區域,多在偏遠地帶的一些鄉鎮村落。只是讓姜雲超感到奇怪的是這座小鎮的建築頗新,像是剛剛進行過整修。
大門虛掩,在大門外有兩頭碧玉打造的麒麟。這令姜雲超頗為震驚,雖說這玉的成sè並不是特別純,但用這麼多玉石打造兩頭看門的麒麟,絕對是大手筆,非土豪干不出這事。
大門上方有一塊牌匾,奇怪的是牌匾上竟然沒有任何字,姜雲超推開門,一股yin風猙獰的襲來,令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他的神情剎那間變得極度緊張,眯縫著眼小心翼翼的穿過了空空蕩蕩、只有皚皚白雪的空曠宅院,來到了內堂。
當他邁入內堂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他曾見過不少詭異的案發現場,但這麼邪惡的一幕,他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眼前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的村民,全部穿著古人的衣服、兩眼前凸,舌頭耷拉在外面,高高的被吊在空中,足有上千人那麼多。
姜雲超抽搐著瞳孔,驚恐的四處打量。國際刑jing也是人,不是冷血機器。他雖見慣了血腥的場面,可眼前的一幕還是令他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他詫異的觀察了四周,並沒有打鬥的現象,這就有點奇怪了,這些人不像是被人殺死,倒有些像集體自殺,難不成這座小鎮已經被邪惡組織控制?可邪惡組織為什麼要讓這些人自殺呢?又為什麼不殺他,讓他遇上這一幕?
姜雲超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他繼續觀察這些死屍,發現這些自殺的村民其位置都非常有特點,每十人恰巧圍成了一個大圓圈,而在圓圈之中則是一桌早已冰冷的飯菜。若姜雲超猜的沒錯,全鎮人應該是到這裡赴宴,在進食的過程中,突然莫名其妙的雙腳踩上了自己坐過的椅子,上吊自殺了。
可這實在太奇怪了,姜雲超實在無法想象,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桌上的飯菜完好無損,酒杯也沒有歪倒跌碎,有些杯子里還剩了半杯酒。這說明這些人上吊的時候非常冷靜、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否則,桌上的酒菜不可能這麼整齊。還有,這些人為什麼要穿古人的衣服,完全沒道理?
姜雲超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件罕見的驚天大案,上千村民離奇死亡,這消息絕對能登上報紙的頭條了。他考慮了一番,決定暫時先從屋子裡退出去,因為他不敢隨意走動、觸碰這裡的東西,這很有可能會破壞罪案現場,作為一名享譽國際的神探,他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可就在他向後退的時候,他無意中抬頭髮現,這個內堂搭建的非常奇怪,完全不符合建築常識。
倘若這座小鎮是重點文物保護區域,這裡的建築都是古代留下來的,那麼古人做事十分講究,每一根橫樑都有其功能,絕不會粗製濫造。就算這些人想上吊自殺,也要有支點掛繩子才可以。
姜雲超深吸了一口氣,眯縫著眼仔細觀察,發現許多人用來上吊的支撐點竟然是一些鐵鉤,這些鐵鉤明顯是剛釘上屋頂不久,可為什麼要這麼麻煩?自殺的方式有許多,想要殺人更是簡單異常,一根筷子就可以,完全沒必要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姜雲超的大腦陷入到一片亂麻當中,他沒想到自己剛逃生就陷入到一個更大的詭異案件當中,這裡發生的一切太邪惡,以至於他皺著眉頭愣在那裡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驚恐的發現脖子上涼颼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站在他背後吐氣。他的瞳孔剎那間抽搐成一團,他知道,自己的背後有東西,這個東西絕對不是人。或者說,這個東西絕對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