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內城坊市
看到修鍊明顯在提速，王乘心情大好。
在這種心情下，又覺得飢腸轆轆，胃口大開。
將陶缸里的靈米颳了一瓢，燒火做飯吃了個飽飯。
吃飽喝足，王乘抹了抹嘴，準備修鍊修鍊法術。
【凈水術（70/400熟練），靈火彈（210/400熟練）】
主肝了一路的「眾妙丹」，王乘知道熟練度的等級分別是初學，入門、熟練、靈動，精通、大成，圓滿。
對於熟練度的等級，王乘大概心裡有數。
一般而言，修士對於法術熟練度的掌握，基本上就維持在「熟練」這個水準上下。
再往上，就要靠極強的天賦和成倍的努力。
因為普通修士沒有王乘這樣的遊戲面板。
做不到一證永證，努力必有反饋。
絕大多數修士釋放法術，基本上就是在依葫蘆畫瓢，照本宣科。
王乘不同，每釋放一次法術，他就能從中獲得一絲實打實的感悟和經驗。
這些感悟和經驗固化在腦海里，不斷疊加。
疊加的多了，一道法術如何提氣更快，如何凝聚更有威力，如何出手更有準度，角度怎麼選擇更能出其不意種種，全都門清。
最主要的，別人釋放法術的時候多少會存在手抖和有失水準的情況。
王乘不會，道道都是最高水準。
「噗！」
王乘習慣性的屈指一彈，一道「靈火彈」打在地面，地上立即出現一個燒灼的小坑洞。
比指肚大一點，就像用手指在地面戳出來的一樣。
這點威力可見打在人身上傷害也不會高到哪裡去。
「不過法術施展起來倒是順暢，念頭剛起就是一道火彈。」
仔細看，其實「靈火彈」溫度比一般的火焰還是要高不少。
畢竟打出去是一團靈力濃縮生成的火苗。
「現在買不起更好的法術，為了自身安全，靈火彈還是要繼續修鍊，加大力度修鍊。」
王乘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眾妙丹，神情複雜。
赤色的小丹丸帶著一點腥味，還有一絲草藥香。
王乘只是聞了一下，便覺渾身燥熱。
「哎，作孽啊。」
一聲嘆息，而後仰頭將眾妙丹吞入腹中。
頓時，只覺一陣火熱由心頭升起，就連丹田都覺得炙熱難當。
龍精虎猛的王乘無處發泄，只把靈力全部傾注於手，宣洩而出。
靈火彈+1。
靈火彈+1。
靈火彈+1。
一下午，王乘不斷的施展「靈火彈」。
直至力竭，手臂都酸的抬不起來。
這才停下來歇息。
靈火彈（280/400熟練）
下午的進度又比昨天晚上還更快，「靈火彈」的熟練度直逼300。
而且，王乘發現自己沉心修鍊，加上眾妙丹的輔助，現在都快做到每施展一次法術都可以提升一個熟練度了。
可喜可賀，當多吃一碗飯。
打開米缸準備做飯，這才發現一日三餐靈米，米缸中的白芽粟已經見了底，明天要去店裡買一袋。
不過晚上的飯還是沒有問題。
吃飽飯，衣服一股酸臭撲面而來，修鍊了一天「靈火彈」，也流了一天的汗。
拿了一個木盆，將積攢了幾天沒洗的衣物丟在裡面，水缸里「嘩啦啦」舀幾瓢水蓋住臟衣服。
緊接著，抬手一個凈水咒下去。
「砰！」
靈力灌注，木盆里髒兮兮滿是汗臭衣物肉眼可見的乾淨，連異味都沒了。
「這東西可比洗衣機好用多了。」
王乘以往最討厭的就是洗衣服，就算有洗衣機也嫌麻煩。
凈水咒的存在，令人極度舒適。
「好酸。」
做完家務，王乘甩著胳膊活絡經血。
累了一天的身體疲憊不堪，修鍊一天的法術比煉丹還難頂。
王乘打了個哈欠，今天決定不煉丹，早點睡覺。
第二天醒來。
王乘將最後一點白芽粟熬了個粥。
三兩口吞入肚子后，用布袋子裝了十顆靈石，幾瓶眾妙丹，隨後從牆角提起一柄長劍便往外走。
長劍看似普通，實則....確實普通。
就是一般鐵制長劍，是用來防身的武器。
以防遇到危險靈力耗盡后，一雙肉掌難有傷害，所以王乘才在坊市中買了一柄長劍壯膽。
「有了劍，以後最好還是學一門劍術。若只是拎著劍亂揮，還不如拿把柴刀。」
王乘將此事記在心上。
打開門準備走出去，想了想，又從灶膛邊拿起一個髒兮兮拳頭大小的布團塞在懷裡。
今日是前往內城採購的一天。
......
「咯吱。」
晨曦時分，丹山坊陰雨綿綿。
地面泥濘，不知名的雜草在牆角、路邊瘋長。
今日空氣質量是近些日子來最好的一天。
以往瀰漫在空氣中的那股子刺鼻臭味稀了許多。
「嘩啦啦。」
撈藥渣的修士依舊起了個大早，弓著腰在水溝邊忙活。
王乘走到他附近，又故意繞開一段。
結果還是換來了一個呵斥。
「看什麼看。」
此人抬起頭來的時候，滿頭的癩子，一張臉上坑坑窪窪慘不忍睹。
「......」
大早上的，王乘心裡有氣，但是看到這人一副沒人疼沒人愛的樣子，頓時就不氣了。
「行惡事，得惡果，這臉想必就是常年用藥渣煉丹煉出來的，活該。」
快走兩步，從街道拐了個彎，就見一道巍峨城牆圍著棚戶區的邊緣綿延。
順著城牆望去，那城牆一直探到真正的火鼎山山腳。
火鼎山巍峨如鼎，高大的山體如一道屏障給丹山坊投下了一片陰影。
遠處山峰詭奇，隱隱綽綽間似藏著許多別緻建築。
連綿高大的群山，那都是火鼎派的地界。
而王乘待了幾十年的丹山坊，只不過是火鼎派山腳下一片犄角之地。
就算是這樣，無數像王乘這樣的散修也是擠破腦袋才能立足。
丹山坊的內城就貼著火鼎山的入口，據說可以通過內城進入火鼎派山門。
那高大的城牆，便是內城的邊界。
牆內是是內城，牆外自然是外城。
王乘所居住的棚戶區是名副其實的貧民窟。
好聽點住的是木屋，其實就是城牆腳下搭的帳篷。
「吧唧吧唧。」
濕漉漉的地面，一踩一個鞋印。
路上偶有馬車哐當哐當往前行駛，濺起一片泥水，惹得路人一頓喝罵。
「不長眼睛啊！」
沿著城牆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王乘終於來到了內城入口處。
天剛亮，要進入內城的修士已經在城門口形成了人流。
修士隊伍形形色色，胖瘦高矮，男女老少。
大多數修士都是大包小包背在身上，一看就是去內城擺攤的散修。
人多眼雜，王乘考慮到手裡畢竟掂著十幾顆靈石，抱在懷裡擠進了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