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血霉自來也
自來也見到佐助,一時還沒有晃過神來。嗯……佐助他一點都不熟悉,也沒有接觸過。不過竟然叫自己爺爺,自己有這麼老嗎?自己的心態還很年輕呢!
「喂,小鬼,你是誰?我一點都不老呢!我可是鼎鼎大名的三忍之一自來也。」
佐助歪頭,「我知道啊!我叫宇智波佐助,是世界上最強的人。雖然還沒有名氣。」
這真的一點都不好笑,自來也「哈哈哈哈」的捧著肚子笑起來了:「世界上最強,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最強……小鬼,你竟然說你是最強的……你不是忍者嗎?」
「啊?」佐助看著捧腹大笑的自來也,不覺得自己自我介紹有問題,問道:「自來也爺爺不覺地佐助是忍者嗎?不覺得佐助是最強的嗎?」
自來也笑了一會兒,還是笑著說:「佐助,宇智波佐助,哈哈。嗯?????」
「你是宇智波鼬的弟弟!!」戛然而止的笑聲,自來也大喊起來。
佐助終於不用解釋自己的身份了,笑著點了點頭,請求道:「自來也爺爺,我在找綱手婆婆,想讓她教我忍術,你可以帶我去嗎?」
自來也腦袋裡立刻殺過一批資料,都是關於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的,連忙問道:「佐助不是和你的哥哥在一起嗎?」警覺的望向四周,警惕一個宇智波鼬冒出來。
佐助當然看見了自來也的行為,安慰道:「哥哥不在啦,佐助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
「啊?」自來也不太相信,但是佐助也沒有撒謊的必要,鼬的能力他也沒有把握可以接下來。
「綱手婆婆就在這片區域,但是佐助不知道她在哪裡,自來也爺爺帶我去吧!」
佐助笑的純真無邪,笑的一派自然,笑的親善和氣,久經事故的自來也沒有小看佐助,但是也沒有高看他,想要拍拍佐助的肩,卻被靈巧的躲過了,「佐助嗎!你找綱手學習忍術?」
「嗯,學習綱手婆婆不變老的忍術。」佐助覺得這方面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自來也又問:「佐助,你只有十四歲左右,就想要年輕啦?」
「哥哥比佐助老,佐助要哥哥永遠年輕。」這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宇智波鼬才十九歲左右把!他老,那我算什麼?」自來也指著自己,不可思議的喊道。
佐助覺得自己再和自來也浪費時間下去,就是浪費生命,當機立斷,寫輪眼一出,不耐煩道:「你到底帶不帶我去?」
被威脅了自來也沒有一點危險的感覺,滴溜溜的寫輪眼至少確定了佐助確實的身份,但是佐助跟著宇智波鼬啊!雖然不知道佐助找綱手是什麼心思,總歸還是要好好了解一下,所以採用拖字訣比較好,當即打哈哈起來:「佐助,你知道的,我才剛來嗎!總還要找時間收集情報才可以找到綱手,所以再等一等,好不好?」
「你撒謊。」佐助測謊儀的功能越來越強悍了。
被一句話扒拉的下一句話說不出的自來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嗯……撒謊被人家揭穿總歸有些臉紅,「佐助,為什麼我一定要帶你去呢?畢竟我不能確定你對綱手沒有威脅。」
佐助歪頭,看了看眼前的自來也,微微垂目,瞳孔中的寫輪眼褪去,剩下漆黑的顏色,「哇嘞,自來也爺爺不同意嗎?好糟糕呢!自來也爺爺是綱手婆婆的好夥伴吧!要是自來也爺爺要死掉了,綱手婆婆就會出來救自來也爺爺吧!佐助的主意真是太好了。」
一句一句的自說自話,自來也覺得身邊的溫度越來越低,身經百戰的人就是第一時間制伏眼前的威脅,把危機扼殺在搖籃狀態。佐助低下頭,又抬起頭,吶吶的歪頭,自己的四肢都被制住了呢!不愧是蛇叔的曾經的夥伴嗎?
「嗯……不要抓的那麼緊啦!」佐助掙扎了兩下,不滿的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著自來也。
自來也也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把宇智波佐助抓住了,他可是宇智波鼬的弟弟呢!怎麼可以這麼大意?抓住了就是抓住了,自來也覺得自己寶刀未老,宇智波家族出天才的幾率,一個宇智波鼬就足夠了,宇智波佐助雖然也很有潛力,但是還是遠遠比不上他哥哥。但是為什麼在出手之前自己會以對付宇智波鼬的專註力來對付佐助呢?
直覺告訴自己懷裡的小鬼恐怕不好對付,自來也笑的像個猥瑣大叔:「哈哈,宇智波小鬼,你先跟我回去,告訴我你真正要幹什麼吧!自來也大人是不會為難你的。」
說完,手底下的死命掙扎的小黑貓就不動了,一股寒氣突兀的從腳底鑽入,順著脊椎,進入大腦,渾身上下打了個寒戰。自來也沒有環顧四周,看看是不是有其他敵人讓他產生如此恐慌的危機感,而是震驚的把懷裡的小鬼狠狠往外丟。
「撲通」佐助栽進了河水裡,水位不深,在水裡晃蕩了一會兒,就站穩了,渾身濕噠噠的,動物的規避意識比人強,剛剛還搶食搶的歡快的小魚們消失無蹤。
自來也警惕的站在橋上看著佐助,攻擊還是不攻擊,這是個問題。
只見變成落湯雞的少年,緩緩把沒於水下的身體上浮上來,慢慢的踩在水面上,隨著起伏不定的水面微微晃動。頭髮**的,頭上沒有護額的阻擋,濕漉漉的黑髮貼在了額頭上,遮蓋了眼睛。陽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照在渾身濕透的少年身上,少年身上的水珠還在持之以恆的滴落,滴落,沒有折射一點溫暖。
「喂,小鬼,你到底怎麼了?」久久不出聲,站在河面上,製造恐怖氛圍的佐助讓自來也驚疑不定,不由的問道,然後自己都想甩自己一個嘴巴子,你都把人扔進河裡了,還問人家怎麼了,不是欠抽嗎?
良久,佐助甩了甩頭,把頭髮上頑固的水珠甩掉,也把自己的神色暴露了。
自來也看到了絕對比大蛇丸還要瘋狂的眼睛,還有平靜下涌動的癲狂,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作為第一個把佐助扔進河裡,還說風涼話,不知悔改的人,佐助殺不殺呢?
感覺自己背後有十萬惡鬼在追殺的自來也沒能逃脫佐助的魔爪,「啪」摔在了地上,腳後跟所在的褲子在滲血,手腕處的動脈還有靜脈也被划斷了,鮮紅的粘稠的鮮血,不要錢的從裡面冒出來。戰場上下來的,醫療忍術也是會一些的,立刻調動身體里的查克拉先止住血,召喚出蛤蟆老大才是正道。
佐助會給他時間嗎?在河面上慢悠悠的朝躺在地上的自來也,走近,每一步都踏著死神的旋律,一根手指頭斷掉了,兩根手指頭斷掉了,三根手指頭斷掉了,……一根腳趾頭斷掉了,兩根腳趾頭斷掉了,三根腳趾頭斷掉了,……自來也跑的比較快,距離佐助也比較遠,所以更加倒霉了,骨頭一節一節的打斷,佐助的步子邁的又小,自來也是有大意志的人,忍耐力自然也很強,被一點一點打斷身體的折磨也沒有讓他喊叫起來。整張臉慘白慘白的,大滴大滴的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
這個時候,自來也才知道,佐助說的最強是很有依據的。
這個時候,自來也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怎樣一個怪物。
這個時候,自來也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怎樣的機會。
自來也是不會為了自己的性命而出賣同伴的,所以他一聲不吭,所以他視死如歸。
四肢都碾碎了,就算是綱手要想把自來也治好,不花個以年為治療療程單位的話恐怕也不好說。等到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人的腳站在自己面前,勉強還保持著頭腦清醒的自來也苦笑一聲,自己的實力,竟然連一招都過不了,不甘心那,不甘心,不甘心,什麼都沒有布置好,什麼都沒有,綱手就是下一個了,宇智波佐助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怪物,就在這裡倒下了,以後木葉該怎麼辦?
心中強烈的不甘,還有悲傷,爆發出來倒是讓心情糟糕的佐助側目。
彎下腰,把褲腿上的水擰乾,然後把袖子上的水擰乾四周沒有乾的樹枝,不能烤乾自己,黏糊糊的,風吹過涼颼颼的,好不舒服。佐助在毫無反抗之力的自來也面前站定,深黑的眸子注視著自來也心如死灰的臉,慢悠悠的道:「佐助想讓你幫忙,所以叫你爺爺,可是為什麼要把佐助丟進水裡呢?佐助很不喜歡濕掉呢!」
被你叫做爺爺,還要幫你忙,什麼邏輯?把你弄濕了,你就發飆,把我弄碎了。
看了看可以和蛇叔一樣怎麼扭都斷不了的身體,佐助笑了笑:「本來只是想把你打暈的,看在蛇叔還有鳴人的面子上,可是你不領情呢!」
我應該呵呵嗎?我現在沒死還是因為大蛇丸還有鳴人?
「佐助很生氣呢!」蹲下了身體,佐助笑眯眯的,看不出他的喜怒,仿若自言自語:「忍者?忍者和普通人的價值孰高孰低呢?自來也再黑市的價格一點都不低呢!但是佐助要是把你殺掉了,綱手婆婆還會教佐助忍術嗎?不會了吧!但是佐助把你打成這樣,綱手婆婆也不會教佐助了,真是好煩惱呢!都是你的錯。」
自身難保,已經無力辯駁,自來也感受著身體內的痛楚,只要這個怪物把自己丟在這裡,自己就會慢慢死去了,除非是醫療忍者救治,否則,光光移動,就是莫大的傷害。
「佐助從來不撒謊的,蛇叔都知道的。你好笨那,不相信佐助。佐助可是世界上最可愛,應該是最漂亮,最聰明,最能幹,最厲害,最聽話的弟弟了。」
佐助一個人自說自話夠了,對一個半死的人聊天也沒那麼有趣,站起身來,看了看四下無人的地域,眨了眨眼睛,分出身來,留著看守。自己四下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