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明悟的佐助
到了這個時間,劇情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作者的腦細胞也死的差不多了。
小黑貓在哥哥的懷裡鑽來鑽去,歡樂極了,他這幾天都乖乖的呆在哥哥的身邊,哥哥連訓練都不做了,每天每時每刻都陪著佐助,簡直不能再幸福。
有很多不長眼的人一個又一個的冒出來,被一團黑火包圍,渣渣都不剩的消失在眼前,簡直不能更迅速。佐助趴在哥哥的懷裡,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打了個哈欠,哥哥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呢!
天上飛的,地里鑽的,木頭裡冒出來的,水井冒出來的……任何形式,任何條件都不能放過。
木葉的影響力是深遠的,鼬每天都有拍死兩到三隻不怕死的,各個村子的,各個種類的忍者都有,需要探知的東西無外乎一個黑髮黑瞳的少年。
一波又一波強大忍者的死亡,印證著宇智波家族天才的神話不可打破。然後有遠見的影就會派出更加有水準,辦事更可靠,實力可以和鼬劃下道道來的忍者,然後……無一例外的深不見人,死不見屍。
鼬不是神,在多方位的忍者界的窺伺下也總是有所疏漏的,佐助總會幫哥哥補上那個洞。鼬和佐助住在哪裡,所有身居高位的忍者都知道,漸漸的,卻沒有人派出任何一人扔進這個無底洞了。忍者每一個生產出來都要至少六年,派出去除去路上趕路的時間,真正做任務時一瞬間就報廢了,真是十分不值得呢!
終於有一天,鼬一整天都很閑,沒有練手的東西,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懷裡趴伏著一隻身形姣好的佐助,陽光明媚,曬得人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修長的手輕撫著佐助背脊,將晚上不好好睡的小孩帶入白日夢的世界。
如此安詳的生活呢……
小黑貓在哥哥的懷裡做著一個有趣的夢,他呢!夢見自己拉著哥哥的手,在一片純白的世界走著,走著,走著……誰也不知道路的盡頭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將要走到哪裡……佐助走的久了,就覺得很心煩,抬頭看了一眼哥哥,就覺得心安,有了繼續走下去的動力……走著……走著……佐助的眼前還是無邊無際的白,又抬起頭看了哥哥一眼,哥哥還是那麼鎮定自若的樣子,佐助拉緊了哥哥的手,繼續走……良久……佐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內心的狂躁已經不可壓制了,前面到底是什麼?哥哥,你要帶佐助去哪裡?前面到底是什麼?佐助張口詢問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世界沒有聲音……停滯的腳步把前行的腳步停滯,鼬一頓,低頭專註的看著佐助,同樣深不可測的漆黑雙瞳,好似在詢問,佐助,你為什麼停下?佐助很想問哥哥要帶佐助去哪裡?話到嘴邊,哥哥,還有多遠?嘴巴的張張合合……哥哥是否看懂了佐助的話呢,張合的唇間,說著什麼,可是佐助看不懂,哥哥給他解釋了很多遍,很多遍,佐助甚至可以記下來所有的唇形,可是還是看不懂哥哥說了什麼……
夢中的鼬在發現語言障礙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起佐助繼續往前走,佐助突然發現純白的世界一下子變成血紅的世界,這種顏色讓佐助想到寫輪眼,扭頭看向哥哥的眼睛,果然是寫輪眼呢!還是萬花筒寫輪眼。佐助不喜歡一個大紅大紅的世界,那就閉上眼睛睡上一覺吧!睡一覺后,白色沒有了,紅色沒有了那會是什麼顏色呢?黑色?哦,這樣太糟糕了,哥哥都看不見了,佐助睜眼,世界真的變成黑色的了,佐助也看不見哥哥了,只有哥哥的萬花筒寫輪眼昭示著哥哥的存在。佐助抬起自己手,黑色的,摸了摸哥哥的身體,不見了?那抱著佐助的是什麼?被懷抱的觸感驀然消失的一乾二淨,佐助睜大了雙瞳把手探到那雙瞳孔中,竟然……抓到了,就像是兩顆溫暖的水晶球,硬硬的,滑滑的,暖暖的。把兩顆眼球放在自己眼前,就像是兩雙眼睛的對視。
哥哥去哪裡了呢?哥哥把自己的眼睛弄丟了呢!佐助一手拿著兩顆眼球,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尋覓……時間不能丈量一個人夢境的尺度……
現實中,鼬把佐助在躺椅上安置好,坐在一邊拿起一本書。鼬不能想到就算自己已經把一切把佐助深度污染的污染源都拔出的一乾二淨了,在佐助詭異的神秘大腦里那顆不安的種子依舊一點一點的發芽,成了一株小樹苗,搖曳著自己零落的枝葉。
佐助覺得冷了,覺得無聊了,覺得傷心了,漫無邊際的黑暗,沒有一點光,佐助開始想念之前的白色還有紅色了。煩躁的心情洶湧澎湃,哥哥到底去哪裡去了?怎麼可以丟下佐助。哥哥在這麼黑的地方看不見佐助,所以找不到佐助了嗎?
佐助把那兩顆眼珠抬到和自己的眼睛齊平的地方,一點都沒有哥哥的感覺呢!溫暖的,舒服的,你知道嗎?哥哥不應該是這樣的呢!涼涼的,硬硬的。
所以……碎掉吧!
黑暗中唯一的紅色被碾碎,一點一點散落在地上,就像殘敗的玫瑰花瓣。懸浮在黑暗之中。
佐助的視線從上面,從下面,從四面八方觀察著這些碎片,身體不見了了呢!黑暗就像是皮膚,就像是肌肉,就像是骨骼,就像是內臟,就像是血管,就像是大腦……就像是眼睛。好像明白了什麼呢!佐助的思維徘徊在紅色的碎片旁邊,繞了一圈又一圈,碎片一點一點被碾的越來越細小,就像一縷紅色的煙塵,懸浮在空中,揮之不去。
哥哥在哪裡呢?
哥哥在這裡,哥哥在那裡。
佐助的身體里沒有哥哥呢!
哥哥去哪裡了呢?
哥哥……哥哥……哥哥……
佐助找不到你了呢!
佐助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呢!
哥哥,快點找到佐助吧!
佐助不確定佐助擁有它了之後,佐助還是哥哥的佐助呢!
哥哥,快點找到佐助呢!
快點啊……快點……
現實,鼬放下書本,估測了一下時間,走進卧室拿了一根厚的毯子蓋在佐助的身上,在觸碰佐助的肌膚的時候深深皺了眉,好冷,好冰。
佐助的睡著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安詳,鼬抱緊佐助身體,理所當然的沒有醒來。吻了吻佐助的額頭,吻了吻他的唇瓣,然後深入進去,身體回暖的速度前所未有的慢,鼬擔憂起來,自己懷抱就像是一具屍體的歸宿。
抱著佐助冰冷的身體,一遍一遍描繪著他的唇形,陽光眷戀著的世界終於死掉了,濃重的不安瀰漫在身邊,一圈一圈的圍繞著自己。佐助的體溫依舊冰涼,黑色的惡念在人的視覺捕捉不到的次元一波一波的渙散開,鼬的體溫也被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死亡感剝離了。
失溫,讓人遐想安眠,鼬憑著可以打破死亡的意志堅持著擁抱著佐助,院子里的花草樹木都沒有枯萎,佐助到底怎麼了?
紅艷艷的火球衝進居所,木質結構為主體的建築燃燒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夕陽完全落下,月亮卻沒有及時的升起來。鼬抱著佐助踏進熊熊燃燒的居所,坐在火焰環伺的榻榻米上,明明暗暗的火舌,交纏在身上,燃燒了衣物,燒灼了皮膚。佐助身體的溫度在這極致的熱量中對比的更加冰冷了,鼬抱著佐助,緊緊地抱著,傳遞著自己的溫度,坐在火勢最為洶湧的地方,看著火蛇吐著嘶嘶的信子,描摹著兩個人的身體。
還是沒有醒來……火焰吞吐著可以燃燒的一切,鼬長長的注視著佐助的眉眼,長久糾結於心,揮之不去的憂慮彷彿一下子清空了,不由的長長舒了一口氣,卸下了重擔,火焰燒灼著肌體,人肉和豬肉,牛肉有什麼區別呢?散發著烤肉的味道而已。
房屋的燃燒驚動了四周的為數不多的鄰居,外面吵吵鬧鬧的,有很多鍋碗瓢盆打擊的聲音,零零星星透過火焰的幕布傳了進來。
濃重的黑暗中紅色的煙霧慢慢打著旋,打著旋,匯聚成了兩顆紅色的眼珠,佐助好奇的看著,沒有打擾,時間賦予了這雙眼睛情感,溫柔的,舒服的。佐助驚喜的發現哥哥發現自己了,歡樂的在眼球邊轉來轉去,黑暗漸漸消退了,被暖暖的紅色,黃色,橙色佔據。像什麼呢?什麼呢?什麼呢?……啊……鳴人……火焰呢……
欣然赴死的鼬在沒有錯過佐助睫毛的微微顫抖,睜開眼睛這個動作做起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久,黑漆漆的瞳孔,映照著火焰的影子,同樣的忽明忽暗。
「佐助……你……醒了」鼬的嗓子微微沙啞,仿若十年沒有開口的老人,第一次開口一樣。
佐助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詫異自己為什麼會在一片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