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兩個瓦罐

「放肆！」李二陛下故作嗔怒，見門口幾名親衛就要拔刀往裡沖，趕忙擺了擺手，輕聲道，「你小子，收斂一些。」

「怎麼了陛下，您踹小子做甚，不是作詩嗎？」姜塵一臉無辜繼續裝傻充愣，還撓了撓剛才被踹的地方，有點癢，這皇帝也是，踹人也不用點力。

「退回自己位置上去！你小子！」李二陛下無奈擺手，長孫皇后也暗自好笑，唯有李麗質心裡撲通撲通的，感覺快要窒息了。

「陛下，小子還可以為長樂公主賦詩一首，小……」

「不用了，」李二沒好氣的捋了捋虯髯，隨即望向身側的愛女，隨即差點沒氣昏過去，只見李麗質此刻同樣偷眼打量著姜塵這小子呢，我尼瑪，氣煞朕也，白養了16個春夏秋冬，這就被勾了魂了？

「陛下，請小子容稟，小子自幼憨傻，腦子時而不靈光，正所謂乘務以游心，逍遙天地間，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長情誰訴？君莫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小子不求功名利祿，只為家人安康孝順左右，佳人相伴白頭偕老，此生無憾矣。」姜塵情深意切的一躬身到底，「還望陛下告知，小子愚鈍，如何去做，可圓心愿。」

「你小子倒也洒脫，敢愛敢恨，當大丈夫所為。」長孫皇后此刻也是極為欣賞眼前的姜塵，長女本就二八芳華，需則一良配，之前也僅僅是自家的晚輩長孫沖還入的了眼，但見過姜塵之後，哪還容得下他人，畢竟是女人，感性一些。

「皇家內倘吃緊，你小子可有辦法？」李二陛下沒接話，隨口一問，轉念一想內倘沒錢這小子能有什麼辦法，一屆武夫會吟個詩罷了，但話以出口，就靜靜地盯著姜塵看。

「賺錢又有何難，陛下想要多少，小子看看需要拿出來多少絕活。」姜塵笑意吟吟的回望李二，一點沒有為人臣子的覺悟，就如同與普通朋友講話一般。

「大言不慚，」李二陛下覺得好笑，口氣這麼大，也不怕閃了舌頭，「朕也不為難你，三月內，內倘能多一萬貫，朕定然有賞。」

長孫娘倆也沒搭話，就看姜塵如何應付，李麗質不免暗自為其捏了把汗，她自然是知道內倘錢財多少的，到現在加起來都沒有一萬貫，母後日日為其操勞憂心，衣服內襯也是縫縫補補，父皇登基之初，用錢的地方太多，國庫與內倘是分開的，雖說國家建設用不到皇家錢，但一旦國家用錢吃緊時，皇家內倘總不能無錢可拿吧。

「王大人，」姜塵一臉輕鬆的轉身沖門口喊「小子的禮物取來了嗎？」

「回姜縣男，禮物已在殿外」王德邁著輕盈的小碎步，進入殿後對眾人躬身行禮。

「小子去去就來」姜塵翻起身就往外跑，心裡想著一會讓你叫爸爸。

「你呀你呀。」李二陛下側身用手指點了點姑娘的額頭，一臉深惡痛絕咬牙切齒，見姑娘甜甜一笑，還漏出小舌頭一副可愛模樣，也不忍心繼續責怪，隨即長嘆一聲。

「陛下，娘娘，」姜塵一路小跑又沖了回來，一手還拖著一個瓦罐，一時間幾人均看向此子，這次姜塵沒有滑鏟跪，而是直接神秘兮兮的靠近長孫皇后，大咧咧的坐其身側。「這是小子為皇後娘娘準備的禮物，日後皇後娘娘可以靠此物賺取大量錢財，而且是皇家源源不斷的生意，然陛下也可以獲得百姓愛戴和名聲，史書都會千古流傳，陛下，讓其他人都先下去，王大人留下無妨。」

「所有人全都退下，王德，你留下一旁伺候。」李二陛下及其好奇是為何物，此子雖有些跳脫，但也不是無的放矢之人。隨即吩咐道，然後便在愛女的攙扶下，湊近皇后這邊，這小子，好東西不會先給朕看看嗎？等過後在收拾他。

此刻李麗質也瞪大亮晶晶的眸子，一會看看瓦罐，一會看看姜塵，甚是喜歡，不由得小臉又紅撲撲的了。而王德見其他人都退下了，聽姜男爵說的如此重要，當即關好殿門，感激的看了眼姜塵，微微躬身，守在門前

「這裡面，是白糖。」說著，姜塵打開了第一個陶罐，倒出一點於桌上，並且用手指沾了點放入口中。

「這是糖？怎會如此雪白，」長孫皇后當即吃驚的問，見長樂也沾了一點放入口中，笑彎了眼，當即也沾了一下，「如此甜，沒有任何苦澀之感。」

「這是小子用密法製作，如何？」姜塵神秘兮兮的問道，隨即又含情脈脈的望著李麗質。

「成本幾何。」李二陛下一看這小子又沒正行了，趕緊詢問關鍵之處。

「小子親自打探了一下，市面上的霜糖，20文一兩，一貫錢五斤，基本上有價無市，而且口感極差，甜中帶苦不說，色澤偏黃，可對？」姜塵詢問道。

「的確。」李麗質因為協助母后管理內倘皇家產業，所以很多價格也是多少了解的，怕父皇不清楚市麵價格，隨即馬上附和解圍，「而且皇家糖量也是不多，品相如此之好的更是見所未見。」

「小臣準確的算了一下成本，這一罐正好五斤，200文錢。」說著，伸出兩根手指，「一罐，即使按照市場價格，能賺800文，而且是不限量供應。」

「嘶…..」聞聽此言，所有人均倒吸口涼氣，如此利潤，還是不限量，我滴媽，這得是多少錢啊，長孫皇后和李麗質馬上就開始在腦子裡過賬，發財了這不是。

「當然了，此方法小臣會完整告知皇後娘娘，但茲事體大，皇后定要挑選忠心家僕生產和管理。」

「這是自然，」長孫皇后也知此事會給皇家帶來多大的利益，肯定不會便宜了他人，「此事交由長樂來打理，母后這邊也會親自挑選合適人才協助。」

「兒臣定會處理好此事。」李麗質施了個萬福，隨即大眼鏡撲閃撲閃的看向另外的瓦罐，好奇呀，這裡面又會是什麼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