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誣衊和事實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鍾嬸似乎反應過來,臉色恐怖。
本來鍾嬸和林昭妤鬧起來,村民不遠不近的看著。這下毒一出,那嗡嗡的私語都壓不住了。
倒是林昭妤,一派氣定神閑:「你就當我發瘋,這個警我必須要報,如果黃瓜查出來沒問題,我全部負責,這裡的黃瓜,我也三倍價格收了!」
這話一出,『三倍價格』讓鍾嬸表情變幻莫測。
村子里來的老人沒動,而是看著村長,等著對方反應。
村長嘆了口氣:「平安,這個事情可以私下解決嗎?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
「村長,我同你說過,合作之餘,我們是一個村子的。但是公歸公,私歸私。當時你也同意的。」
此話一出,村長便明白是沒得商量了,又是嘆了口氣:「去打報警電話吧。」
一個相對年輕的老爺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行動了。
鍾嬸看著那成山高的黃瓜,似乎下定決心:「你說的這話!大家可都聽著了,平安說了,比市場價高三成收我的黃瓜。」
這話一出,村長他們才看清這裡的東西,臉色一變:「鍾嬸,你這可不厚道啊!」
他們表情有幾分著急,看這情況,他們還能不明白?鍾嬸又為她娘家,做了些糊塗事!
但是,他們也擔心林昭妤的話,畢竟她口中的罪名,那也不是什麼小事情。
留意到他們的表情,林昭妤說:「各位,我也有幾分把握,並不是信口開河。」
鍾嬸卻有些氣急:「什麼把握,你媽給你寵的不知天高地厚,地都不下的人懂個屁!你這樣污衊人,老娘非要讓你吃個教訓!」
她指著林昭妤的鼻子,可謂是破口大罵。
林昭妤卻是看著對方,失笑道:「鍾嬸跟我打什麼口水仗?你要真相信給你找個計劃的人,你把人喊來讓他吃上一根,你看看他吃不吃。」
「你胡說什麼,我爹還能害我?」鍾嬸這話,暴露了她的確是被她娘家『指點』。
村長恨鐵不成鋼:「鍾嬸,平安哪裡對不起你了,上一次引來你爹和幾個村子不夠,這一次還抓著平安坑?」
「什麼坑啊,她自己要做生意,那三兩毛收我們的黃瓜,轉手一碗就五毛啊!她賺錢我們就沒份?憑什麼啊?!」
鍾嬸這番話,一開始還心虛,卻是越說越大聲。
她這般底氣十足,倒是讓其餘的人沉默了。
村長更是被氣的破口大罵,林昭妤卻很平靜觀察了村子里的人,準備列個名單遞給村長。
她是準備大家一起發財,沒打算養白眼狼。
這一襯托,林昭妤成了其中最為淡定的人。
報警之後,哪位村民很快回來了,看著這裡的氣氛,他嘆了口氣。
大家罵也罵了,說也說了,沉默下來之後,倒是氣氛有些凝重了起來。
「平安,你為什麼說,黃瓜有毒?」村長這個詢問輕輕地,但是大家都安靜,便聽得一清二楚。
林昭妤並無證據,是系統的警告提醒,這病沒辦法說明。
一時間,林昭妤沉默了,也意識到自己的報警太過於衝動。
這份沉默,到鍾嬸眼底,倒是有了另一個意思:「平安,你這是不願意收,扯了個借口吧。」
說完,鍾嬸眼底的惡意變得明顯起來:「好啊,我看著你長大,倒是沒發現你這一肚子壞水!不願意就不願意,還用報警嚇我?你以為我會害怕?你要是反悔,我可以告你的!」
恰好這時候,熟悉的警員過來了。
林昭妤對上神色溫和的霍齊曜,鬆了一口氣。大概是之前對於劉洋平『有些過界』的威脅,讓林昭妤知道,這一次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最近林家村的事情,還蠻多的。」李國發也一起過來了:「平安老闆,你也太不順了。」
林昭妤苦笑一聲,要是順,能攤上原主這命運?
但是,卻有的人見不得這樣的對話:「你們這些警察怎麼回事,偏幫林昭妤嗎?」
她兇悍的喊著,讓兩個警員嚴肅了臉。
霍齊曜看了對方一眼,說:「污衊公職人員,是要負責的。」
村子里的村婦,何曾見過這樣強大的氣勢?
鍾嬸嚇得臉色一白,閉上了嘴巴。
只能隱約聽見一句:「你們還說不清什麼關係,什麼污衊,指不定我說的就是事實。」
林昭妤捏了捏眉心,對方這種『得罪人』的話,她聽多了,過去沒去計較,現在也懶得搭理:「裡面的黃瓜,麻煩進行送檢和化驗。」
李國發工作的時候,表情嚴肅了一些:「是什麼讓你有這樣的懷疑?畢竟我們也不能聽你的一面之詞。」
聽見這話,鍾嬸鬆懈了幾分。
林昭妤那啞口無言的模樣,更是讓她露出幾分得意:「她?就是想要違約,所以給我扣帽子。我不怕查,這東西都是上好的!」
這話一出,大家看向林昭妤。
只有霍齊曜,走進去看這一片綠油油的黃瓜。
「收購?這裡全部?」霍齊曜說:「這些都是你地里產的?」
鍾嬸心裡一跳:「是啊,怎麼了?」
林昭妤不想在這個事情上面扯,開口道:「麻煩你們進行化驗,如果結果證明是我鬧烏龍,我願意承擔報假警的責任。」
這話一出,李國發表情就急了:「這是能亂說的?」
鍾嬸雖然不覺得黃瓜有問題,可是看著林昭妤這個反應,也看得出來對方的決心。
心裡有幾分慌亂的時候,那邊那個讓人害怕的警察,卻溫和的開口:
「怎麼就沒有懷疑的理由呢?你看,角落裡死掉的老鼠,咬到一半的黃瓜。林昭妤是看見了這個吧?」
霍齊曜的話,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倒吸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湊過去看!
只見一隻老鼠口吐鮮血,混著一片白沫,倒在地上。不遠處掉著一個啃咬過的黃瓜!
這一幕,讓幾個村裡老人嚇白了臉:「鍾招娣!你安的什麼心!」這急的喊出了對方的大名,可謂氣狠了。
可是這會兒,鍾嬸的臉色,比誰都白。
她看著那隻死老鼠,想著父親的交代,竟然是腿腳一軟:「不可能,我爹不能害我的。我爹只是說,平安那麼有錢,憑什麼不能我們……」
說到這裡,她捂著嘴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