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退役

宇髄天元小心扶著杏壽郎，聽他用虛弱的聲音講述之前的戰況。

新的惡鬼出現前，宇髄天元之外的人，也趕到了。大量身穿黑色隊服的人，開始善後。

接下來直到天亮，都沒有新的惡鬼出現。

太陽升起后，鬼殺隊所有人第一時間撤離，除了戰鬥痕迹，什麼都沒留下。

這天上午，大約九點，鬼殺隊再次緊急召開柱合會議，炭治郎因為師匠的緣故，被要求出席。

這次事件中，炭治郎雖然肺部受損嚴重，但身體完好，經過幾個小時休息，加上波紋的功效，已經恢復到能夠正常活動的程度。

「昨天晚上，炎柱-煉獄杏壽郎，以及隨行的灶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四人在任務過程中，遭遇十二鬼月中兩個上弦惡鬼：上弦之叄，以及上弦之陸，並將兩個上弦全部消滅！」

產屋敷耀哉語氣逐漸激動：「這是數百年來，鬼殺隊第一次消滅上弦的惡鬼，而且是一次消滅兩個！」

關鍵是還沒有人犧牲。就連列車上的普通人，包括那些被惡鬼蠱惑的，全都活了下來。

「另外，有關青色彼岸花的事情，也已經得到驗證。我們和惡鬼決戰的時刻，就要來了。」

產屋敷耀哉平靜下來：「按照杏壽郎提供的情報，結合過去鬼殺隊收集的，有關上弦和無慘的情報，鬼殺隊目前的實力，還無法與惡鬼正面對抗。」

「我們必須變得更強。幸運的是，能讓鬼殺隊全體實力快速增強的辦法，我們已經找到了。」

產屋敷耀哉看向炭治郎：「炭治郎。」

這是會議開始前就說好的，師匠如約上線：「我就直說了——你們之中，只有炭十郎可以獨自戰勝一個上弦，其他人都不行，哪怕只是排在末位的上弦之陸。」

其他柱臉色一沉，但無法反駁。

炭十郎成為柱后，跟其他柱切磋過。結果不能說碾壓，但差距很明顯。

「導致你們之間實力差距的，並不是呼吸法。雖然日之呼吸確實比其他呼吸法更強，但差距沒有那麼大。」

「炭十郎比你們強的地方，在於『通透的世界』，以及你們都還沒掌握的『斑紋』。此外，對於惡鬼來說，還有波紋氣功跟赫刀。」

「波紋氣功和赫刀你們已經很清楚，這裡重點說說通透的世界和斑紋。」

「『通透的世界』並非正式名稱，而是描述。掌握這個能力的人，會感覺世界彷彿變得通透，繼而大幅度提升對於自身的控制，以及對外界的感知。這種能力可以先天掌握，也可以通過後天鍛煉學會。你們之中，除了炭十郎，也有人已經能做到，只是還沒察覺。」

「至於斑紋，算是呼吸法的最高境界吧。呼吸法能讓心跳加快，體溫升高，這點你們都清楚。如果你們可以通過呼吸法，讓心跳超過每分鐘兩百次，體溫提升到39度以上，你們身體某處就會出現一個特殊的圖案，那就是斑紋。屆時，呼吸法對身體能力的提升會進一步增強。具體增強幅度，可以參考掌握『常中』前後的差距。」

「但維持那個體溫和心跳，對身體負擔很大，會縮短壽命，除非擁有遠超常人的強大體質。建議掌握后，只在拚命的時候使用。鬼殺隊應該也有關於斑紋的情報。」

師匠說完，產屋敷耀哉立即接上：「關於斑紋的情報，確實是有的。但沒有記錄在書本上，只是通過口耳相傳的方式傳遞，也沒有任何關於開啟斑紋方法的情報。據說，過去差一點就能戰勝無慘的那一代劍士，全都開啟了斑紋。但是，所有開啟斑紋的劍士……都沒能活過25歲。」

「那個…」

炭十郎忍不住發問：「如果是已經超過25歲的人開啟斑紋，會怎麼樣？」

鬼殺隊沒有相關記錄，耀哉也回答不上來，只能向炭治郎（師匠）投去求助的目光。

「不會怎麼樣。」

師匠的話，讓炭十郎稍微安心：「過去那些開啟斑紋的劍士，之所以都沒能活過25歲，主要是因為他們一直維持開啟斑紋的狀態，導致身體不堪重負。斑紋本質上是呼吸法的運用和衍生，理論上確實可以像全集中一樣，鍛煉到『常中』的境界。但你們的身體，在成長到能夠承受那種心跳和體溫之前，會先垮掉。」

「如果依靠外力讓身體不至於垮掉的話，是不是就能做到一直維持斑紋？」

產屋敷耀哉詢問：「例如通過藥物治療身體，加快恢復，延長身體壽命。」

「可以。」

師匠給出肯定答案：「只要能找齊需要的材料，我可以幫你們製作藥膏。配合藥膏進行鍛煉，就能強化並改變你們的體質，讓伱們不至於因為開啟斑紋，導致壽命縮短。」

「都需要什麼材料？」

產屋敷耀哉有些迫切：「我馬上安排人手去搜集！」

「別著急，即使有藥物輔助，改變體質所需的時間也要以年為單位，不差這幾天。」

師匠簡單安撫，隨後用送來的紙筆寫下需要的藥材和具體數量。

「務必確保找對藥材。」

把藥材清單交給產屋敷耀哉時，師匠著重提醒：「就算只有一種不對，也可能產生強烈的毒副作用，後果會比較嚴重。」

產屋敷耀哉雙手接過，鄭重其事：「一定不會出錯！」

「你心裡有數就好。」

師匠沒有多說：「炭治郎的身體已經沒辦法再參與戰鬥，你們對他有什麼安排？」

問的時候，師匠也看向炭十郎。

「先把身體養好，然後就退役吧。」

產屋敷耀哉有些遺憾，他曾經非常看好炭治郎，甚至一度感覺炭治郎會是終結無慘的那個人：「如果您願意幫忙，炭治郎也可以選擇成為鬼殺隊的培育師。」

「我對成為培育師很有興趣，但我的情況你知道，想教導炭治郎之外的人，就必須長期佔用炭治郎的身體。身為他的師匠，我不想，也不能那樣做。」

師匠：「如果你們沒有其他想法，就讓炭治郎負責鬼殺隊的支援工作吧。雖然不能直接參与戰鬥，但我會教他，在其他方面為戰鬥的人提供支援。」

會議之後的內容，沒有炭治郎和師匠什麼事情，就提前讓炭治郎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炭治郎在心裡問：「師匠，您說我可以在其他方面提供支援，是指什麼？」

【一個是藥物，另一個是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