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五墳山

經過幾天艱苦的思考，尤其是東子無時無刻的嚇唬，我還真有點害怕了。到還有一個更關鍵的原因，那就是東子不在吧，我也沒有什麼留下來的心情了。

我最終還是選擇了退伍回家，在這些天沒有再做那個夢，但是這個夢確實也是我很大的一個心結。我還是想看一看那座五墳山。

說起這個五墳山，就是我夢中所夢到的那個地方了，他在我家裡東山上。至於為啥叫五墳山，其實叫什麼山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五座墳。大家是隨便叫，一傳十十傳百的叫多了，就成了五墳山。那五座墳誰也不知道是誰的，貌似這五座墳跟整個李家莊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小時候第一次去那座山是村裡一戶人家的孩子在外邊被一輛重型卡車撞死，然後被安葬在了東山之上。因為農村嘛，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祖墳地的。但是凡事橫死之人，不允許進入祖墳的。這是我們這個地方的規矩。所以說那些橫死的人都被埋進了東山。

還有一些外姓人，也是要被埋葬在東山的，所以說東山我小時候去的很少。家裡的父母都會警告孩子們不要去東山玩。本來一開始的時候，農民是以種地為主的，東山上還有好幾戶人家的莊稼地。每年要去播種收秋的。

那時候的東山還沒有說像是後來我上高中時候那種陰冷，還是有陽光的，而且鬱鬱蔥蔥。

小時候，偶爾聽大人們聊天聊起了東山，也會聽到幾件關於東山的詭異的事情。小時候就像聽鬼故事那樣津津有味，覺得特別刺激。

後來高中的時候，是住宿制的學校。放假也就回家一天第二天就要回到學校，就這樣高中三年過後。我在高中畢業考了一個極差的成績，家裡人讓我入伍當兵，我便在家裡呆了幾個月，那幾個月無聊的時候我有時候和父母去自家的田地播種，在去山上田地的時候，一般會路過東山的。我發現東山跟以前不一樣了，不知道是因為陽光照射不到了還是什麼原因看上去大白天黑漆漆的，陰森森的。

以前的時候，還有鬱鬱蔥蔥的草木，並且還有很多農作物的。可是現在也沒有農作物了。綠色也不是那麼綠了，現在應該稱為墨綠色。

五墳山我記憶中最清楚的一個詭異的事，就是我家隔壁一個啞巴老頭的故事。

那是在我出生之前的事了，大約30年了。這個事情因為是家裡的一個親戚，而且經歷者是家裡隔壁，所以說可信度非常高，都是聽村裡人說到他的時候，我一點一點記下來的。但是因為他讓我對東山害怕了很久，所以對這件事是記憶猶新。

這個啞巴老頭應該是跟我爺爺一輩的老人，據說呢他不是啞巴，傳說是因為有一次在山上放羊從半山腰不小心腳滑摔倒了，從半山腰滾到了山下。也是他命好，摔暈了過去。渾身的傷口沒什麼特別嚴重的，肋骨和腿骨折了。大家給他抬到醫院，經過救治就等著休養了。可是最想不到的是，他自從醒了就不說話，不管大家怎麼跟他說話他也不說一句話。

後來久而久之，大家就叫他啞巴。一叫就是十多年。

啞巴恢復好了以後，大家發現他不光是啞了，腦子好像也不靈活了。每天就是傻傻的幹活，吃飯，睡覺。

話說有一天，啞巴像往常一樣，趕著羊繼續去東山放羊。

誰也不知道他在山上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去山上還沒有兩個小時的時候，就見他順著山上跑了下來，一邊跑居然一邊開口說話了。羊也都沒了，手舞足蹈的往家裡跑。

大家就聽見他一路在喊：「都是人！都是人！漫山遍野的人！」

沿途中不少的人都看著奇怪，跟他跑向了啞巴家。

啞巴的家人也是嚇了一跳，還沒等說話。就見到啞巴回到炕上鑽進了被窩任誰叫也不出來，一直叨念著「都是人！」「都是人」「滿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