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開口說話的啞巴

這啞巴，突然開口說話了，讓大家都懵了，畢竟是多年不說話，突然這麼一說話還真是不適應。

但是這不管怎麼問，啞巴就是那幾句，其他的什麼也不說，滿臉的驚恐。啞巴眼神透漏出的恐懼，在場的人都看的涼颼颼的。村子里幾個膽大的自發的組織了幾個老爺們，便向著東山去看看這滿山的人在哪。

農村的父母們除了做家務或者農活也沒事幹。都聚在一起聊著這個事。啞巴的家人繼續照顧著啞巴。

「要我說，這東山是鬧鬼啊。」

「不應該啊，我前天下午還去東山看看家裡的高粱，長得可好了，而且也沒發生啥事啊。也沒見到啥人，村口的老高頭也去轉悠來著，我倆還閑聊了一個多小時，四點多才回來。」

「那不是，秀蓮大妹子說的有道理啊。俗話說得好，這瞎子啞巴的都能看到不幹凈的東西，也許還真是鬧鬼。你說那山上的五個墳也不知道哪來的，反正我看著涼颼颼的，幾十年了，也不見有人過去燒紙看看的。」

「就是想的多，哪可能啊。光天化日，大白天的，鬼能出來？」

……

幾個婦女們那是你一言我一語，聊得不亦樂乎，平靜的山村發生個事還真是能引起轟動。

「大嬸，二嬸，我們去了東山了，啥也沒有啊，一直到那五個墳包子那，也沒見到人啊。」

過了沒多久，去山上那個幾個老爺們回來了。

「我跟你說，這就是鬧鬼了。」

「鬧什麼鬼啊，我就不……」

「啊——他們來了！他們都來了！都是人，哪都是人！」

兩個婦女又開始爭辯了一下，可第二個婦女還沒等說完，啞巴家裡，又傳來了啞巴撕心裂肺的聲音。

村裡人一股腦的又跑向了啞巴家。

進去就看見啞巴家人拚命的抱住啞巴，啞巴一邊的喊叫著一邊掙脫。

村裡人也是忙跑過去幫忙按住啞巴。

就見啞巴掙扎了幾分鐘，村裡人正準備找繩子給啞巴綁上的時候，啞巴昏了過去。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沒等大家說啥。

「我覺得啞巴應該是上次摔壞了腦子這次說不定又摔了一下複發了，精神失常了」

「就是鬧鬼了，我跟你們說……」

那兩個婦女又爭吵了起來。

村裡的人看著是直搖頭。

不過在村裡人眼中，這個事到底是鬧鬼還是啞巴瘋了，都有一個自己心裡的答案。眼看著要做晚飯了，都懷著心事各自回家做飯了。

不過，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陰冷的說不出的恐懼籠罩著。

這一個晚上，每一家都在聊著白天的事。男人們上班回家后，都是聽著家裡媳婦念叨著早晨的事。但不管信不信東山鬧鬼的人，都在囑咐著自己的孩子，東山不許去。

但誰也不知道，這一夜過去以後，村裡人真的恐懼了。

為什麼？

因為啞巴死了，死了恐懼什麼，不就是瘋了，猝死。那還真的不恐懼，恐懼的是他是弔死的。

大早晨的，只見這啞巴家是聚滿了人。往裡邊看去，就見到了啞巴在自己家門框上上吊自殺了。

「昨天，我家老頭昏過去了，晚上七點多就醒了。醒了也不鬧了，罕見的跟我和孩子說了不少話，我給他也做著飯呢。他還吃了不少的飯，往常只吃一碗多，昨天晚上吃了兩碗多。現在想想，他就像在交代遺言一樣。昨天也沒注意到，所有的不開心因為他醒后的正常和開口說話都變成了一種驚喜。所以也沒注意這麼多，可沒想到早晨起來，就看見他死在了這。」

啞巴的媳婦哭的眼睛紅腫。

啞巴可以說是她家的主心骨，雖然不說話可幹活可是麻利能吃苦的，那是村裡公認的。這一下，不誇張的說，家裡的天都要塌了。

不少人安慰著啞巴媳婦。

但是所有人看到啞巴的死狀，也是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心裡恐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