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朱元璋：咱有妹妹了！
第236章朱元璋：咱有妹妹了！
夜，書院後山。
婠兒已經熟睡，朱四爺沒有睡意，在廊下捧著一本書看，徐徐微風，十分涼爽。他手中的書，正是張玄素給他的《易運》：
天下之土，廣袤無垠，王朝之域，愈廣則其氣運愈隆。氣運者，天地之精華，人心之所向，王朝昌盛之根本也。氣運盛，則王朝強；氣運衰，則王朝弱。此乃天地之道，古今之常。
皇室中人，皆身負氣運，承天之佑，擔民之望。欲承此氣運，非強大其身不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此乃皇室中人之道也。必使己身強大，方能鎮住四方，保王朝之昌盛，延皇室之氣運。
朱四爺琢磨這段話，意思是開疆拓土，就能增加王朝氣運，而皇室中人要配的上那份氣運，就需要強大自己，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他心中大喜，如此，朱家的困局不就破了？儘管不知道這是不是最終的答案，可總算有了個努力的方向。讓諸皇子開疆拓土，分封藩王與海外，他們各個都是一方雄主了，還承擔不了那份氣運？
可這開疆拓土，談何容易？大明初建，朱元璋連大臣俸祿都發不出，各地剛經歷戰亂，正是需要與民休養生息的時候。
「天下初定，百姓財力俱困，譬猶初飛之鳥，不可拔其羽；新植之木，不可搖其根，要在安養生息之而已。」
朱元璋這句話是說對了，他也是這麼做的。要想開疆拓土，還不能盤剝百姓，那隻能從海外獲得了。
朱四爺擰了擰眉。
哎，還是先擊敗倭寇，把市舶司整起來，進行正常的海外貿易。大明貿易公司成為全球巨無霸，也就不缺錢了。
玄武湖畔，戰船如織，炮聲隆隆，正在緊張地演練著戰法。湖畔的丐幫總壇，喊殺聲震天，張定邊全神貫注地指揮著鴛鴦陣的操練。
「好！」朱四爺聞言，毫不猶豫地表示贊同。
群臣震驚，胡惟庸竟然拜相了，論資歷論功勞，都輪不到他，可他竟然拜相了，而且還是中書省獨相。
這一完美陣法，無論是遠程攻擊還是近戰肉搏，都能發揮出驚人的戰鬥力。史書記載，戚繼光曾憑藉此陣法連戰連捷，將倭寇殺得狼狽逃竄。
朱四爺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佩之情。他雖能推演出戚繼光的鴛鴦陣，但張定邊卻能將此陣法運用得出神入化，這無疑是天生的將帥之才。
皇帝罷了汪廣洋，升胡惟庸為中書省左丞相，這不言而喻，皇帝對胡惟庸是多麼的信任，甚至超過老相國李善長。當年，為了牽制李善長，皇帝還把徐達擺在右丞相的位置上，可現在，皇帝等於把整個中書省都交給了胡惟庸。
「老張，好好訓練。」朱四爺看著張定邊，滿意地點了點頭。
「四爺，船隊即將出海，我打算帶兄弟們直接到海上進行實戰訓練。」張定邊眼中閃爍著熾熱的戰意，「一旦訓練有成，我們便直搗倭寇巢穴，將他們一網打盡。」
「還有一層意思，劉伯溫是左都御史，也是唯一能敲打淮西勛貴的人了，他若是做了丞相，陛下沒有一個能不懼權貴的左都御史了。」
……
朱元璋斥責了汪廣洋怠工，罷了他的中書省右丞相，貶為廣東行省參政。但是，劉伯溫站出來求情，說汪廣洋年事已高時，不如就去他的都察院做個御史大夫。朱元璋沉思片刻，准了。
玄武湖。
兩名手持盾牌和標槍的士兵沖在最前，保護著整個隊伍的同時，用標槍發動遠程攻擊。陣法的核心，是一名揮舞著奇特武器狼筅的士兵，他的存在讓整個戰陣更加穩固。狼筅手后，四名長矛兵嚴陣以待，他們的長矛如林，主要負責輸出傷害。最後兩名短刀手，則負責補刀和保護側翼。有時，鴛鴦陣后還會跟著一名火槍手，為戰陣增添遠程火力。
下朝後，群臣走在御道上，議論紛紛。
「為何是胡惟庸？論資歷論功勞，劉伯溫，宋濂，呂昶都比他胡惟庸要強啊。」
鴛鴦陣是倭寇的剋星，因為倭寇當中許多是東瀛浪人，劍道修為極好，極其擅長近戰。而只需要十一個人一組的鴛鴦陣，完美克制了他們。
「也不難解，胡惟庸是淮西人，是老相國的學生，陛下還是需要淮西文武呀，表示陛下對淮西文武的信任。」
翌日，早朝。
眾人邊走邊議，心中各有盤算。他們商定下朝後前往胡惟庸府上道賀，畢竟人家如今已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巴結攀附自是少不了。
……
汪廣洋右丞相被罷了，那麼中書省就沒有丞相了，群臣都在等待皇帝的大動作，果然，太監總管王景弘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
端揆之職，綜理百司。任望斯重，勛賢攸寄。中書省右丞相胡惟庸，識量宏遠，神情警發，道照搢紳，才資文武，樽俎之策，電斷風馳，干戈所指，雲消霧撤，固降臨輔闕，宜穆彝章，可中書左丞相，散官如前。
他對大明戰船的裝備有著充分的信心，這些戰船比倭寇的船隻高出數個等級。再加上張定邊訓練有素的士兵，此戰必勝無疑。更何況，如今的倭寇規模並不大，正是將他們一舉殲滅的大好時機。
……
從丐幫總壇出來，已經是傍晚，朱四爺悠哉悠哉的走去皇宮。策馬經過胡惟庸府前，看到許多官員堵在門口，原來他們都是來祝賀胡惟庸拜相的，可胡惟庸閉門不見客。
朱四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胡惟庸這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做給皇帝看，他胡惟庸不拉幫結派，可皇帝朱元璋還不知他這點小把戲？
「只不過是皇帝的一顆棋子罷了。」朱四爺心中暗笑
他目光緩緩掃過那群朝臣。
未來的胡惟庸案，這裡面多少人會跟著胡惟庸一起人頭落地？到那時候，他們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在洪武朝做官，還是很危險的，還好，老子現在是太上皇，什麼都不用怕了。
他來到皇宮文華殿，朱元璋和朱標果然還在批摺子。他晃了晃手中的燒餅，喊：「來來，先吃點。」
朱元璋和朱標放下手中的筆，來到他身旁，三人就這麼坐在台階上，大口大口的啃起來。朱四爺邊吃邊吐槽，特么，朱家人都喜歡吃燒餅，老子都有這毛病了。
「重八，劉伯溫到我這裡彈劾你，說你欠了兩個月俸祿了。」朱四爺道。
「什麼？那個老匹夫，告狀告到爹你那去了？」朱元璋大罵，「才幾個錢啊，至於嗎？」
「至於，人家裡揭不開鍋了。」朱四爺瞪眼。
「不可能！咱給他的俸祿還有賞賜，絕對夠花。」朱元璋哼一聲。
「重八，我查過史料，你丫給的俸祿，是歷代王朝最低的。」朱四爺無語白眼，「你不要以你小時候的生活標準來要求大臣們。俸祿太低，不是逼著他們貪嗎？」
「敢？」朱元璋冷哼，「他們敢貪，咱就敢殺！有多少，殺多少，殺到他們膽寒。」
「你這方法不對，這樣官員是畏懼過於嚴苛的法度，而不是出於本心。」朱四爺攤手，「等你駕崩了，換個仁慈的，那這些官員會變本加厲的盤剝百姓。」
一旁的朱標連忙附和：「對啊，父皇，我們要用一套制度去監督和教化，而不是一味的殺。」
朱元璋滿臉不屑：「咱打小就被貪官欺負，咱不比伱們清楚？這天下做官的，就沒幾個清廉的，就得殺！」
朱四爺和朱標對視，都是十分無語的表情。
「不說這個了。」朱四爺轉個話題，「重八，玄素回來，從道藏里給我帶來一本書，關於氣運的，我找到了解決朱家困境的法子。」
「真的？」朱元璋大喜，「是什麼？」
朱四爺從衣袖裡掏出那本《易運》，遞給朱元璋道：「簡單的來說就是開疆拓土，讓朱家子孫都有出息，從而配的上身負的氣運。」
朱元璋急急打開看，眼中精光不斷閃過：「開疆拓土，談何容易，咱不能像那漢武帝，只顧打仗，不顧百姓死活。」
朱四爺緩緩點頭，若是那樣，也達不到效果。
……
轉眼已經是秋天。
朱四爺幾乎沒有出書院後山了，因為婠兒快生了。馬皇後派來了專門接生的婆子，還有宮女，廚子等，都是為了照顧婠兒坐月子。
這日清晨，婠兒突感腹痛，朱四爺慌忙去請接生婆，而宮女們則手腳麻利地開始燒熱水做準備。接生婆一到，便果斷地將朱四爺請出了產房，讓他在門外等著。
他在房外焦急地踱步，心中既擔憂又激動。終於，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劃破了清晨的寧靜，宮女喜出望外地出來報喜：「生了生了，恭喜四爺，是個千金，母女平安。」
朱四爺聞言，激動得就要往產房裡沖，卻被宮女們攔了下來。她們深知產後護理的重要，先是一番忙碌地收拾整理，又為婠兒準備了滋補的湯藥。一切安排妥當后，朱四爺才被允許進入產房。
「婠兒。」他輕聲呼喚著愛人的名字。
「四爺。」婠兒躺在床上，雖然面色略顯蒼白，但眼中卻流露出滿滿的幸福。她微微側頭，指了指身旁熟睡中的嬰兒，「看，這是我們的女兒。」
朱四爺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輕輕抱起這個軟糯的小生命。看著她安詳的睡顏，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老夫又有閨女了，哈哈，這真是老夫的寶貝閨女。」
說著，他眼眶竟有些濕潤。
婠兒見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心點，別弄醒了她。」
朱四爺輕輕將女兒放回床上，然後伸手握住婠兒的手，柔聲道：「你辛苦了，好好歇著吧。我們爭取三年抱兩。」
「好！」婠兒緊緊地回握著他的手，眉眼溫柔。
她曾經以為自己的一生註定與殺戮為伴，卻沒想到如今能擁有這樣一個溫馨的家。此刻的她，感到無比的幸福與滿足。
「還沒取名呢？取個名字吧。」婠兒道。
「就叫夢瑤吧。」朱四爺笑道。
「楚王曾此夢瑤姬，一夢杳無期。」婠兒抿了抿唇，「神女夢瑤，好呀，朱夢瑤。」
折騰這麼久，婠兒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朱四爺走出了房間，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心情大好。
……
有馬皇後派來的宮女照顧婠兒和孩子，朱四爺很安心。他在廊下閉目養神，早朝的陽光落在他身上，泛著柔和的光暈。
「爹，太妃生了？咱有妹妹了？」朱元璋的聲音傳來。
朱四爺抬眼看去，只見朱元璋，馬皇后，還有朱棣，朱標等一大幫子人來了，他們急急來到廊下，朱元璋十分興奮：「咱妹妹呢？去抱出來，咱要抱抱。」
馬皇后怒瞪一眼：「你粗手粗腳的，別弄疼了孩子，我們家那麼多孩子，你抱過哪個？」
她向朱四爺欠身施禮，而後就去了婠兒房間，其他男人只拿留在外面。朱元璋來來回回的走，時而往裡看，等著馬皇后把孩子抱出來。
「我說你別晃來晃去了，坐下。」朱四爺沒好氣，「以後有的是機會抱，好吧？」
「爹，咱給妹妹取好名字了，你聽聽……」朱元璋坐下。
「誰要你取名？老子自己取好名了，叫朱夢瑤。」朱四爺瞪眼。
「夢瑤夢瑤。」朱元璋重複幾次，點頭，「也好，爹，等妹妹長大了，咱封她為大明公主。」
一旁的朱棣湊上前：「我豈不是要叫姑姑？這麼小的姑姑啊。」
朱標含笑攤手：「可不，我也得叫小姑姑呢。人家年紀小，輩分大。」
眾人都被逗笑了，正聊得熱鬧時，馬皇后終於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了出來。朱元璋立刻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眼中滿是寵溺：「夢瑤啊，夢瑤，咱的妹妹，哈哈哈，咱也有妹妹了。」
朱棣也躍躍欲試地伸出手：「父皇，也讓我抱抱小姑姑，等她以後長大了，我就能跟她說，我還抱過她。」
朱元璋橫一眼：「滾犢子！你毛手毛腳的，離遠點，別摔了你小姑姑。」
(本章完)